作者:灯旺旺
室内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朱如心站起来,浑身发抖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恶妇能混得风生水起!我一生与人为善,凭什么她能过得比我好呀!凭什么!凭什么呀!”
“凭我牙比你全!嘿嘿,怎么样呀!我气死你!
哈哈!朱如心,我走以后,你会看到什么是真的恶人,你就等着下线吧你!”
外面传来辛月影的笑声:“走啦!咱们上京城喽!朱校尉!快点吧!大号废了,从新练两个小号吧!”
朱川洛静了长久,他终于意识到,即便带着朱如心离开,迟早有可能酿成大祸。
他还有两个孩子,不能不替他们考虑。
朱川洛沉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若你坚持留下,从此以后,我再不认你,你跟他过不下去了,哪怕是穷到山穷水尽了,我也不可能接济你照拂你,你想清楚!”
朱如心:“你早就不认我了,不是么?不由你操心了,我能过得很好!”
朱川洛踉跄两步,他心中一痛,这么多年,拳拳爱女之心,敌不过一个闫霁安,他愤怒的望着朱如心:“好,我养了个好有志气的女儿。自此以后,我与你父女之情就此了断!”
朱川洛拂袖而去。
朱如心坐在床边哭了好久,辛月影带着众人已经走了,朱如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回过头来,望向闫霁安:“霁安!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会治好你的!你一定要振作。”
朱如心就这么和闫霁安住下了。
她靠着辛月影留下的粮食,勉强度日,她每天下午都会给闫霁安诊治。
这日谢阿生洗完衣裳,手里拎着个茶壶悠哉哉的去铺子,朱如心正在院子里劈柴,她累极了,揉了揉肩膀,走到谢阿生的面前,指了指柴,又指了指自己:“能帮我么?”
“我太累了。”她说。
谢阿生回头看了一眼柴,又看了看朱如心,他将茶壶放下了,去帮朱如心将柴劈好。
朱如心:“你真厉害啊,谢谢你!”
谢阿生将斧头撂在一边,转身出去了。
朱如心揉着肩膀,弯唇望着谢阿生的背影。
她垂眼笑了笑,一回头,赫然见得一个人影晃动过来,带着她倒在了地上。
闫霁安左边半条身子动不了,右边却是能动的,他用右手拎起了斧头,一时一刻的犹豫都没有,朝着朱如心砸下去。
“你这勾三搭四的贱妇!你终于原形毕露了!”闫霁安狰狞的叫骂着:“我终于明白你想做什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如心惊惶之间抬手挡了一下,斧子砍在了她的胳膊上,她尖叫着,试图踹开闫霁安,可闫霁安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她无力招架,她只是一遍遍的问为什么。
闫霁安癫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斧子:
“贱妇,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跟你家人走了!你每天让我振作起来,说那些鬼都不信的屁话,就是为了刺激我是不是!
你就是想一遍遍的提醒我,我根本就是个废人了是不是!
你还勾搭三四找别的男人帮你劈柴!你就是为了提醒我,我不行是不是?贱妇!死吧!你死吧!”
他狰狞着,一刀刀的麾下手中的斧头。
朱如心再难叫出声响了,她最终只是抬眼望着蓝蓝的天,她至死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血肉模糊的朱如心最终倒在血泊之中不动了。
谢阿生忘了茶壶遗落在墙下,回来拿,恰巧撞见这一幕,愕然立在原地。
闫霁安朝着谢阿生爬过来,拿着手里的斧头:
“布泰耐!我有办法!只要你把那小杂种皇帝的真实出身公布于众,各地藩王必定不会容忍一个混杂了大漠血统的皇帝!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有哪个藩王曾经与誉王走得近!端王!是端王!”
谢阿生弯腰:“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你为什么杀人?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不客气了!你大点声说话!你在说什么?别过来!听得见我说话吗?别过来!”
谢阿生见得闫霁安拿着个斧子朝着自己爬过来,时不时的还抽搐两下,看上去很可怕。
谢阿生觉得闫霁安明显很可能是想对他不利。
他一时犹豫也没有,一个健步过去,夺了对方的斧头,一斧子杀了闫霁安。
第248章 回家种田
潮湿阴暗的刑室只有壁上高处有一扇细窄的小窗。
阳光顺着小窗照进来,将往日看不到的细小尘埃照得清晰。
光里的尘埃在凌乱地飘摇。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血肉模糊的乔忠被架在木架之上,他垂着脸,血丝顺着他的鼻子和半张的口中黏腻的落下。
乔忠带着兵马大捷而返时,已收到新帝登基的消息。
乔忠当时虽然并不知道是沈清起发动的政变,但也清楚,这绝不会是一场正常的皇权交替。
因为他走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
摆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选择,就地起兵谋反,或是挥师归朝。
可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举兵,难成气候,又何况一家老小全在京城。
所以第一个念头只在乔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果断的选择了挥师归朝。
乔忠打算继续效忠新主,毕竟这个孩子养在他的妹妹膝下。
他的妹妹,如今已经是皇太后了,朝野之内,子少母壮,他又手握兵权,乔忠天真的认为,他的未来会权倾朝野。
乔忠甚至为了展现自己对于新主的忠诚,他特地回家沐浴更衣,打算换上一身朝服,将自己收拾得紧趁利落,再去拜见新主。
澡洗到一半的时候,乔府被围了。
乔忠猛然听得外面家奴的惨叫声,他闻声跑出院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没有来及穿上衣裳,赤裸裸的望着对面一群锦衣卫。
锦衣卫让开了一条路,乔忠惊愕的望着坐在石桌前品茶的男人。
沈清起手执茶盏,茶盖拨了拨茶叶,他面无表情的品了口茶,甚至没有朝着乔忠这边看过来:
“乔校尉,好久不见。”
乔校尉。
这是昔日乔忠在沈长卿手下时的称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了。
大概是做贼心虚,他甚至没有激亢挣扎,更没有叫骂。
乔忠就这么光溜溜的被锦衣卫拿了。
光溜溜的被从乔府带出去。
光溜溜的上了囚车。
直至光溜溜的进了大牢时,才喜提一件囚服得以遮体。
不,是悲提。
乔忠拿到囚服那一刻,抱着囚服嚎咷痛哭,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
但此刻他的囚服已经染满了血污,被鞭子抽打得裂开一道道的口子,里面的肌肤皮开肉绽。
“哗”地一声,一桶水朝着乔忠的脸上泼过来。
他被惊醒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恍恍惚惚的,乔忠睁开了眼,水珠不断地自他的头发往下凌乱的落。
沈清起一袭黑衣坐在他的对面,箭袖上浅金色的花纹被烛光照得很显眼。
黑色皂靴旁捆着一个年迈的老妇,老妇靠在柱子上,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此刻已经吓昏了过去。
乔忠像是心脏被人骤然掐住:“娘!”
老娘没有任何反应。
沈清起弯身两只手肘支在腿上,他挑起眼,脸上没有作为胜利者该拥有的喜悦和得意,此刻反而显得有些痛苦憔悴。
他呼吸也有些急促。
这使得乔忠感到大惑不解。
沈清起面无表情的望着乔忠:“我有事问你,如果你如实相告,我可以放了她,你娘守寡多年将你拉扯大,也不容易吧。”
乔忠难以置信的望着沈清起,因为这根本不像沈清起说的话。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审讯的一种方式,但他认为,沈清起会以更为激烈的方式。
比如,在他的面前,活剐了他的母亲,以此,来逼他招供。
乔忠大为不解:“你想知道什么?”他声音很含糊,嘴里含着血沫。
沈清起站起身来,手紧紧地在背后攥着,他有些焦躁的在乔忠面前踱步。
最终沈清起像是鼓足勇气似的看向乔忠:
“那夜我爹收到圣旨,萧宸瑞逼他回京,你和他在帐中说过什么话。”
乔忠眼中的疑惑更浓烈了,他想不明白,沈清起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沈清起的声音极为飘忽:“你也知道,我和我爹往日在政见之上总是看法不同,我爹很少与我说国事。
我只知最后一道圣旨,萧宸瑞隐晦的以我娘,以沈云起的命来威胁他,逼他回京。
我和我爹说,难啃的骨头咱们都替萧家啃完了。
弓没用了。
萧宸瑞会鸟尽弓藏,甚至有可能会起杀念,回京风险太大。
不如让闫景山想办法把我娘和老三送出京城,就地反了。以我爹的威信,必定一呼百应。
我爹震怒之下打了我一巴掌。
他笃定的跟我说,皇上不会杀他。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我爹不是个蠢人,他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我想不通,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回京。
沈家出事之前的几个月,萧宸瑞秘密去过一次兵部,那一次只有你和我爹在场,你们和萧宸瑞谈了什么。”
他的话没有逻辑,使得乔忠听了半晌也没清楚他问这些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静了长久,乔忠淬出了口中的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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