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上不来了。
左右辛月影的底子是干净的,而且来缉拿的人还是关外山。
她是关外山心里的高人,应会网开一面。
辛月影昂头望着沈云起,轻声道:“你别出来。”
沈云起愕然。
她跳到树下去,迎着关外山过去了:“关爷?这么巧的哈?”
关外山一愣。
关外山紧皱眉,扼腕痛惜:“你怎么在这?!”
辛月影看了他身后几个人一眼,咽口唾沫:“我要是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关外山必然的不信,但他却没拆穿辛月影,回头看向身后的捕快。
身后的捕快倒是识趣儿,默默走到远处望天。
关外山沉声道:“你怎么还倒腾起了私盐?!”
巨大的惊恐之下,使得她眼眶泛红:“关爷,我实在缺钱,您也知道,我男人病着。”
关外山气得跺脚:“县太爷盯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左右是想趁着督查在城里,办一件漂亮的案子给上头看看,你......你说说你......”
“放我走吧,关爷。”辛月影扬眉看着关外山:“我保证没下回,其实这趟来我就后悔了。”
关外山沉声道:“那么多弟兄看着呢,这样吧,如果我再抓到了旁人,我就放你走,我必须得审出来上面的人是谁。”
他扬眉,轻声问:“你告诉我,刀疤跟这个事有关系吗?”
有,辛月影也不能说有。
在关外山眼里,如果此刻她把刀疤交代出去,那么以后她在关外山的眼里将会是个毫无义气可言,不值得信任的人。
她摇头:“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她除了认识刀疤这一个黑恶势力,还认识谁?
关外山扼腕:“现在不是你讲义气的时候。”
他沉声道:“算了,先跟我走吧。”
辛月影跟在关外山身后,回到了码头的方向。
远处有捕快围在马车前。
关外山没带她继续往前走,辛月影能看得出来,关外山没有骗她,他确实是想抓到旁人就放了她。
呜呜呜,恶捕头人真好。
赶紧抓人啊,她只想回家。
辛月影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脸,手和脖子,被蚊子叮了足有二十来个大包。
终于在这时候,捕快尽数回来。
“老大!没有抓到人!他们跑到一个巷子里竟然眨眼就不见了人!我们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搜查,愣是没查出来端倪!”
妈卖批。
她点子真的有够背。
辛月影和关外山对视。
她怂怂的看着他:“放我走罢,行么?这么多的私盐,够你交代的了。”
关外山的目光动容了。
辛月影:“关爷,一群男的跑了,您就带个女的回去也不光彩,我一个女流之辈,我纯属被生活所迫,我能知道什么啊?”
关外山动容的表情更甚。
辛月影:“不如这样,你就跟县太爷说,让他别急......”
关外山目光一动,弯腰听:“怎么讲?”
“他们跑到巷子消失不见,那是进了老百姓的家里,可见老百姓都护着他们。您把问题抛给县太爷,跟他这么说……”
关外山把耳朵又凑了凑:“怎么说?”
辛月影咽了口唾沫,目放奇光:
“大人,您若是强行进去把整条巷子的老百姓尽数带走也行,只不过那样闹出的动静太大,牵连的人也太广,很可能因此弄巧成拙反而失去了民心。
如今官盐定的价格太高了,很多穷人家已经吃不起官盐了。
咱们倒不如把这货收了,您自己内部消化了。
再说了,督查嘛,与其给他做政绩,还不如用这个钱给他买点好东西。”
关外山连连点头:“有道理。”
他看向辛月影:“可是面子还是得做一做的,你委屈一下,跟我去趟牢里,这么多兄弟看着,我不能公然放了你,我尽量不对他提你,禀明之后,若他派我去巷子里拿人,我也先来捞你。”
辛月影欲哭无泪的看着关外山:“你真的会捞我么?”
关外山沉声道:“辛娘子,你不信我关外山?”
不太可信啊!!!
你又不是县太爷。
他带着辛月影往前走,辛月影走两步一停:“会给我上刑么?”
“不会,你安心。我跟县太爷说完这话,我一定赶去救你。”
辛月影脚步往后挪:“关爷关爷,你可一定别把我忘喽,我这人胆子小,我蟑螂也怕老鼠也怕,那大牢里头鱼龙混杂,我真害怕,关键我一女的,我懂什么啊?”
关外山看向辛月影,又抬眼看向远处,远处的捕快没有人朝这边看过来。
关外山大概是打算放了辛月影:“要不算了,你走......”
“你把他放了,我跟你走。”
身后扬起一道声音。
远处的捕快也朝着他们看过来。
辛月影眼皮抖了抖,回头看去,果然是沈云起。
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关外山的腰刀上去。
猪队友出现了啊!!!
第64章 确认在逃
关外山回头看向沈云起。
他笑了:“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辛月影赶忙拉住关外山:“关爷!哪有人会笨到自投罗网啊,他是我小叔子啊!我公爹和婆母就这么一个能走道能跑步的儿子了,你把他伤了,我回去也完蛋了!”
关外山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你家人?”
辛月影:“是啊!”
关外山回头看看远处的捕快:“一块先去牢里吧,我先去与县太爷汇报。”
辛月影与沈云起双双下了大狱。
关外山扭头朝着公堂后院走,县太爷负手而立,见得关外山奔来,他急匆匆跑过去:“怎么样?”
关外山瞧着县太爷急得满头大汗,挤了个笑意来,按照辛月影教他的话,给县太爷讲了一遍。
岂料县太爷听完勃然大怒:“一群饭桶!”
关外山惊得下跪。
县太爷气得面红脖子粗:“我还给督查送钱?有府尹在我上头压着,我剿匪之功,送礼之名,尽数被府尹老贼抢走!”
他气得八字胡根根发颤:“我纵是送座金山,督查大人也不会念我的情!”
他气急败坏:“府尹这个老王八蛋,这么多年,我早该三年任满去个好地方当县太爷,他压着我百般刁难不准我调任,好事抢我功劳,坏事让我背锅,如今我好不容易收到线报,说是府尹与私盐有关,我焉能放过这大好的良机!”
他恨得牙关紧咬,死攥双拳:“随我去大狱,本官今日亲自提审,纵屈打成招,也要令犯人画押咬死为府尹所指。”
关外山愕然。
他跪在地上,却不动弹,县令人已经走到月洞门前,他仍跪地不起。
关外山知道,倘若屈打成招指了府尹,只怕辛四娘再无生还可能。
高人重信守义,适才临危之下都不肯将刀疤供出。
他昂头:“实在不行,容我去缉拿刀疤,此事必与他有关。”
“他早跑天边去了!那刀疤就是个小喽啰,他跟府尹没什么瓜葛,谁给钱多他给谁办事而已。不过他是个人才,上次剿匪他给本官弄个万民伞,念他办事漂亮,此人杀了可惜。”
县令催促:“你快过来啊!”
关外山正跪在地上发愣,猛听得堂外响鼓重槌。
关外山追了出去:“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县令:“别废话了,老子还他妈无处伸冤了,不定是哪个刁民家里又丢了鸡蛋亦或被邻居毒死了老母猪,你去给他们弄走!”
关外山见县令人已朝着大狱方向走,咬咬牙,撒腿先朝着衙门外奔去。
见石狮子下,有一男人坐在轮椅之上,他头上戴着黑色风兜,看不出容貌,斜斜坐着,把玩着手里的鼓槌。
此人正是沈清起。
沈清起:“去告诉陆文道,倘若今日他敢揭发府尹,明日,他全家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顿住,用鼓槌指了指关外山:“也包括你关外山。”
关外山眯眼看他:“你大胆!县令名讳,岂是你可直呼?竟还敢恐吓我们!你什么来头?”
沈清起鼻腔里喷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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