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洗完脸,辛月影扭头先去了堂内。
掌柜的给她沏了茶,上了盘点心,便去了后院,不知和沈清起说了什么,辛月影坐在一边喝茶,看看这里,又瞧瞧那边,最终无所事事的歪在摇椅上眯了一觉。
半晌之后,外面走来一人,辛月影睁眼去看,见是关外山。
他没穿捕头的官服,直奔后院,不知和沈清起议论着什么,不会儿神色匆忙的出去。
从始至终,他没看到角落里歪在躺椅上的高人。
恶捕头如今都不再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了,有点往事业型男的方向转变的势头。
高人低头瞅瞅自己,歪在躺椅上,身上打着弯,一身酸懒肉。
高人心里燃起一丝紧迫感。
她站起来了,目光炯炯,不行,不能这么躺下去,日头也快落山了,这又虚度了一天!不可以!
先去暗巷附近转转,看看目前有什么铺子在出租。
辛月影起猛了,眼前有点黑,又躺下了。
算了吧,反正一会落山了会去见刀疤,到时候再一起逛吧。
人刚躺下不久,蓦地瞥见关外山又冲进来了,他直直去了后院:“还是没有,莫不是已经跑了?”
这次他声音比较大,辛月影听得很清楚。
沈清起:“不会这么快,况且渡口安插了人手,再找。”
关外山又冲出去了。
沈清起挽着轮椅出来,他脸上的易容已经卸下,露出那张俊逸的面容,来在堂内,凝神不知在思忖什么,狭长的眸子凝着犀利的光,蓦地,他看向辛月影:“跟我走一趟。”
辛月影懒得动,“现在还早,不到去小石桥的时候。”
“你铜锤帮会的八虎可能会出事。”
沈清起扬眉望着她,脸上凝着事不关己的笑。
“怎么回事?”辛月影坐起来了。
沈清起没有给她解释,二人一条条巷子去找,不知不觉,月亮出来了,天已黑下。
黑暗的小巷,时不时会有老鼠窜出来觅食。
远处听得微弱声响,沈清起抬手,辛月影停驻了脚步。
“别打了,我......我还钱。”是刀疤的声音,声音极为虚弱。
辛月影心里一沉,想过去瞅瞅,沈清起将轮椅往后挽了一把,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九虎站在这里方便探头去看八虎。
辛月影扒在墙角去看,赫然见得刀疤脸上艳丽的妆容被冷汗晕花,他嘴角含着血沫,歪在墙角,声音虚弱:“别......别打了。”
“狗东西,办砸了事,还敢露面?听好,把你名下的赌坊,宅院,房契地契,你所有的身家尽数给我,少一个大子儿,我让你死!”
说话的人是金楼的郭掌柜。
他身后站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
刀疤哀求:“我.....我手下还有兄弟要养.......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啊.......”
郭掌柜抬起脚,落在刀疤的喉咙上,目光狠厉:“好啊,你自己选,是留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郭掌柜张开手,旁边的男人给他递了刀子。
锋利的刀子落在刀疤的肩膀。
郭掌柜冷笑:“左胳膊还是右胳膊,你自己选一个。”
刀疤浑身发抖:“我.....我给钱。”
郭掌柜咆哮:“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姥姥的!”辛月影暗骂一句,垂眼找着趁手的武器,目放戾色:“敢卸我铜锤帮会重要成员的胳膊.......”
沈清起无语的看着她在地上找家伙。
沈清起抬手将后面的竹竿递给她。
辛月影接过碗口粗的竹竿,放在手里掂了掂,冲过去了。
沈清起挥手。
暗处的人“呼”地紧随其后。
“啊——————我弄死你们!”辛月影窜出去了。
趁着敌人下意识往后撤时,她转头对刀疤道:“小八快跑!”
小八没跑,郭掌柜带着的人跑了。
辛月影回头一瞧,见得身后窜出去一群男人,去追逐郭掌柜。
他们很快被揪回来了,来人没有在辛月影和刀疤面前停顿,直接拐了个弯押去沈清起那边。
有人踹了郭掌柜膝窝一脚,郭掌柜跪在了沈清起的轮椅前。
沈清起望着他,轻笑:“你本会拥有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慵懒的顿住,咧嘴望着他笑:“但你在筑地恐吓了我娘子,一死,便宜了你。”
郭掌柜被薅着头发,昂着脸,浑身颤抖的望着沈清起那双淬着寒光的眼眸:“你......你娘子?谁是你娘子?”
辛月影攥着竹竿走过去了:“你最好先思考一下是留左臂还是右臂吧!你个洒臂!”
一行人被押去了县太爷开的金铺。
他们被五花大绑捆在柴房里,嘴巴牢牢的堵着。
郭掌柜激动的嚎叫,由于嘴巴被堵住,没人知道他在叫嚷什么。
一个捕快从他的怀里搜出了一摞票据,递到沈清起的手中。
沈清起垂眼看看,这些都是这些年他与府尹往来私盐的重要凭据。他的身后,左右站着辛月影和刀疤。
刀疤到现在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辛月影,又看看坐在轮椅上的人,低声道:
“这位仁兄,我插个话,这个人可是府尹的小舅子,得罪不得!”
沈清起斜斜坐着,笑了:
“他办砸了私盐,还敢与九虎叫嚣他是府尹的小舅子,我早已帮他宣扬得满城皆知。他姐夫见他如此嚣张跋扈,又知了他姐夫的这么多秘密,只怕如今,我不找他,他姐夫也在到处找他灭口了吧。”
“咳咳。”辛月影清清喉咙,轻声提醒他:“你不提九虎会更好。”
第85章 半截身子见阎王
刀疤不认识沈清起,探头瞧瞧他,轻声问:“您的意思是说,他这么着急找我要钱,把这些往来的重要票据带在身上,其实是为了准备随时跑路,是吗?”
沈清起:“不错。”
刀疤皱眉,仍有些不信:“可他是府尹的小舅子,府尹会杀他吗?”
沈清起:“在权利面前,骨肉兄弟都能舍,何况一个小舅子。”
刀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复又探头望着他:“冒昧再问一下......您贵姓?是什么来头?”
辛月影:“他就是我相公啊。”
刀疤一拍大腿:“哎呀!原来是妹夫!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他望着辛月影:“你不是说你丈夫得重病了吗?这不像重病啊这!这位看上去很健康!”
沈清起哼哼笑了笑,回头看着她:“关外山当初知道我是你相公,他也是这句话,看来你到处对人说我病得下不了炕,以来博取同情,捞取你自己的方便。”
辛月影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没有啊。”
沈清起问辛月影要断郭掌柜的左臂还是右臂。
辛月影便问刀疤。
刀疤揉了揉脸,道:“无所谓了吧,反正他半截身子已经去见阎王了。”
他将声音放低:“妹夫,我带你们去走一趟暗室?咱们完事之后,痛快喝一场!”
三人定完,刀疤去找地方洗脸,擦拭伤口。
但沈清起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指尖漫不经心的敲了敲轮椅,对一个捕快道:“那便把陆县令找来好了。”
郭掌柜激动得嚎叫。
辛月影从他这般激动的面貌来判断,郭掌柜大概和陆县令是有点深仇大恨在身上的。
捕快很快出去。
半晌之后,猛听得外面有人威吓一声。
“人在哪!”
辛月影吓得一激灵,寻声看过去,见得冲进来一个男人。
陆县令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先是看了看沈清起手中的票据,仰头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得此凭证!何愁不碎府尹老贼!”
陆县令话音未落,移目看向郭掌柜,张开双臂,放声狞笑:“郭大掌柜,你不要怕,今晚,让本官好好来疼疼你!”
辛月影无语的望着陆县令。
不是,是不是整本精神不正常的人都让她碰见了?
在郭掌柜的惨叫声中,辛月影和沈清起刀疤一起出去了。
三个人去摸好了暗门,又顺带去看了看周边贴着赁贴的铺子。
这就遇到了一个问题,既是暗门,所以这些地方极为隐蔽,九转八个弯,且都不是在繁华地段。
虽然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再香的酒,客人在这巷子里绕来绕去也得蒙圈。
万一哪个运气不好的客人不小心碰见了有人从暗门出入,搞不好还有灭口的风险。
只有一个拐角的铺子既离暗门不算太远,也勉强不算偏僻,可人家正经营着米铺。
米铺上了门板,门前挂着的米字木牌,在清风之中飘摇。
三人正站在米铺前议论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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