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他是府尹的儿子,显然不能带着他去山上凑个五杀。
这种人身后还不定有多少的暗卫跟着。
辛月影索性先带他去铺子,铺子里有小弟支应着,这家伙要是敢孟浪,她大吼一声,小弟自然会冲出来帮忙。
辛月影为了拖延时间,没有让马车跟来,只让几个小弟躲在远处保护她的安危。
她带着齐玉舟朝着铺子的方向走。
夜深了,除了更夫之外,再看不到旁人。
一个打更的稀疏平常的拎着手中的锣,懒散的路过他们。
在更夫没有走太远时,辛月影扬声道:“我其实知道你是谁,你是府尹的儿子,你叫齐玉舟,对吧?”
更夫一愣,回头看向他们。
辛月影:“可我是个有夫之妇啊,所以白日里才会对你多加防备呀!”
更夫缩了缩脖子,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齐玉舟诧然看着辛月影:“你怎么知道我是齐玉舟的?”
辛月影待得更夫走远,这才轻声道:“我铜锤帮会的小弟曾经帮郭掌柜做过些事,有人见过你,这也是适才我逃跑时他们与我说的。”
齐玉舟:“原来如此啊。”他挑唇看着辛月影,“知道我是谁,会不会很害怕啊?”
辛月影对视上他那双色眯眯的眼,本能地想呕。
偶尔路过路口会看到地上焚烧过后的灰烬。
灰烬在清风里打个璇儿。
辛月影将脚步放得很慢,见一个挑大粪的经过,辛月影便开口问:
“齐公子,你贵为府尹的儿子,跟我这个有夫之妇一起走,会不会对你名声不好啊?”
挑大粪的心想,这府尹的儿子居然如此放浪?诶,世风日下了。
齐玉舟:“不会不会,我就是怕你夫君拈酸吃醋,他那么大岁数了,身体又不好,还管你这么严苛,我实在看不过,我怜惜你呀。”
一个男人凑过来,低声对齐玉舟道:“公子,还是先去码头看看吧?报信的至今没来,会不会出了岔子?”
辛月影斜斜看着齐玉舟:“齐公子有要事啊?那我不如先走?我明天就回娘家了呢,等半年之后我再回来牛家沟,咱们也一样能聚。”
“不不不,我没事啊。”齐玉舟冷眼看了那护卫一眼,对方便不敢再跟着了。
齐玉舟听得辛月影要回娘家,眼睛一转,问道:“你去娘家怎么这么久啊?你娘家不是就在辛家庄吗?”
辛月影看向他:“我舅舅家住得远,不过,听你话这意思,你是打听过我?”
齐玉舟说走了嘴,他笑了笑:“我听说赌坊有人赌钱,赢了醉梦楼,细问之下,听得铜锤帮会的九虎敢与夫君生死相随。”
他扭脸看着辛月影:“天下有几个女人敢与丈夫生死相随的?就算是皇帝龙驭归天时,殉葬的妃子都哭哭啼啼舍不得死。王的女人尚且如此,我觉得好奇,便来瞧瞧,一瞧.......”
他眯着眼,往辛月影这边凑了凑,轻声道:“便迷了心了。”
辛月影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齐玉舟:“我也替你感到惋惜,这样有胆识的女子,竟然被一个老头糟蹋了,你图他什么呢?”
他索性将话说得更透:“不如你跟着我吧,我给你建一座宅子,咱们双宿双栖,岂不更好。”
辛月影:“可我是他的妻子啊。”她扬眉问齐玉舟:“我跟了你,充其量算个外室啊。”
齐玉舟眸光闪躲,笑了笑:“你到底不是完璧之身,又嫁过人了,我家门显赫,你做我的平妻不太行的,不过你别担心,咱们在外宅也一样快活,好不好?”
辛月影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齐公子,不如你安静一会儿,先容我想一想。”
“好。”齐玉舟殷勤的笑:“你好好想想。”
齐玉舟眼睛死盯着辛月影看,那双眼里透着淫荡迷乱的气息,望得辛月影十分不适。
齐玉舟的呼吸声渐渐杂乱,他加大了幅度往辛月影这边蹭了蹭,辛月影紧抿着唇,向左边闪躲。
该死!小弟没有出现!她嘱咐过他们的,一旦对方有轻薄之意,务必要跑来阻止!搞不好小弟被他的暗卫弄走了!
辛月影的感觉很不好,齐玉舟很可能等不到去到铺子里了。
他随时可能会轻薄她。
第104章 谁是疯子
辛月影停驻了脚步,斜斜看向齐玉舟,索性来了个先发制人:
“齐公子啊,不如这样,我跟你玩儿一个游戏,你如果抓到了我,咱们的事情就可以往后聊,怎么样?”
齐玉舟大喜过望:“你说的是真的吗?”
辛月影:“当然是真的啊。你闭上眼,数十个数,如果你找到了我,就算你赢啦,好不好?”
她要拖延对方不去码头,又要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她目前只能这么办。
“好啊,好啊。”齐玉舟搓了搓手,配合的闭上了眼。
辛月影扭头朝着巷子跑过去了。
她朝着暗门的方向拼命的狂奔。
一个男人自高墙上跃下,横在辛月影的面前,这便是齐玉舟的暗卫。
暗卫冷笑:“你还能往哪跑?你已是我们公子的人了......”
“嘭”地一声巨响。
男人骤然栽倒在辛月影的面前。
男人身后的颜倾城举着手中的琵琶愣愣的望着辛月影。
“跑啊!姐妹儿!”颜倾城一把抓住辛月影的手,扔了手中的琵琶,带着她往前狂奔:“我派二奎去码头给你家老头儿报信了!”
辛月影根本顾不上追问颜倾城怎么会来。
她惊惶之下告诉颜倾城:“有暗门!前面拐弯就是暗门!”
“你自己进去!我在这守着!”她推了辛月影一把,停驻了脚步,看着她喘息。
两两相望,辛月影沉声道:“一起进去!”
颜倾城似下了个决心,坚定的看着她:“你快进去!我得拖延他!”
辛月影张着嘴喘息的看着她。
颜倾城推着她往里走:“我有办法应对的!别让那色坯子占了你的便宜!”
辛月影不走,抓着颜倾城的手不放:“要进去就一起!不进便一起留在这!”
“阿大?你怎么倒了?这谁干的!”是齐玉舟的声音。
颜倾城疯了一样将辛月影往里面推,辛月影不走,齐玉舟的脚步声逼近了。
颜倾城瞥见地上的竹筐,抓起来扣在辛月影的脑袋上,她直接把辛月影摁下去了。
颜倾城坐在了竹筐上,翘起二郎腿,罗群将竹筐遮住,她沉声道:“不要出声!”
齐玉舟赶来,竟见得颜倾城坐在自己的面前,他愕然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我那护卫是你给撂倒的?”
颜倾城冷眼看着他,指着自己额头的微红:“齐公子,我额头挂彩了,这怎么说?”
齐玉舟阴森一笑:“现如今妓子都敢跟我猖狂了?反了教了?”
“闫大人若见我这额头的伤,势必是要问的。”颜倾城搬出了那高官的名:“我特地来问问齐公子,倘若闫大人问起,我该如何与闫大人交代?”
齐玉舟听得闫大人的名字,强忍着压下了满腔怒意:“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废话!”
他迈步往里走。
脚步蓦地止住,他刹那反应过来,举步朝着颜倾城压来:“你和辛娘子认识?”
颜倾城抬眼冷盯着齐玉舟,不置可否。
“你在故意拖延,为的是给她逃生良机?”齐玉舟恍然大悟:“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颜倾城冷笑一声,缓声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怎样?我只是不知,若闫大人知晓齐府尹的大公子,在此地调戏良家妇女,会做何反应呢?”
齐玉舟森森的笑了:“颜倾城,你不会当真以为她能跑得掉吧?
你别用姓闫的压我。这荒无一人的暗巷,除了我的暗卫,根本没有别人会看见你出现在这,你如果今夜死在这里,死了也就死了。”
颜倾城仰头笑:“齐公子又怎知我没有派护卫快马报信闫大人呢?”
她挑起凤眸:“你信不信,闫大人或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呢,我这辈子从未没被人如此轻贱过,闫大人视我如珍宝,你这般轻贱我,便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臭婊子,你除了会用姓闫的压我,还会什么?!”齐玉舟恶狠狠地瞪着颜倾城。
颜倾城挑眉:“一招鲜,吃遍天。”
齐玉舟目光渐渐阴冷,“臭婊子,我却是不信,姓闫的会为了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妓子拿我怎样!”
齐玉舟对颜倾城动了杀心。
辛月影蹲在筐中,脑子里思索着一件事:
暗卫?
齐玉舟既有暗卫,可此刻没人出来告诉齐玉舟,她辛月影就藏在竹筐之下。
“我在这!”她大叫:“齐公子!我在这里啊!”
齐玉舟目光一亮,一把推开颜倾城,辛月影霍然起身,透过竹筐的缝隙猛地抬腿朝着齐玉舟的下盘一脚踹过去。
“啊!”齐玉舟捂住下盘。
颜倾城反应也很快,抓了地上的另一个竹筐兜头套在了齐玉舟的脑袋上,顺带踢了他屁股一脚:“瘪犊子!”
齐玉舟噗通栽倒在地。
“跑呀!”辛月影一把抓住颜倾城的手腕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他完蛋了我跟你说,他定是完蛋了!”
辛月影兴奋地带着颜倾城奔跑:“他暗卫就剩了一个还被你打昏了!其余人一定被杀了!一准是小疯子干的!”
颜倾城根本听不懂辛月影在说什么:“什么疯子,谁是疯子!”
身后,齐玉舟咆哮:“给我抓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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