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檀
16、……
接龙顺序在20截止,售罄。
周嘉妮松了口气。
左手嗡地震了震,有其他人发了开团红包,顺手入账0.07。
这个团长开的是冻肉保鲜盒,周嘉妮直接掠过,等保鲜盒团购结束,她设置排在第二的搪瓷缸自动开了。
搪瓷缸数量少,也如她所料一般受欢迎,群里信息唰唰闪了几下,就显示售罄了。
其他人的开团内容又插了进来。
还是个新团,卖的速干衣,周嘉妮顺手点完红包,入账0.21,继续等她自己的信息。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馒头售罄、菠菜售罄,排在最后的斗笠也被一抢而空。
周嘉妮一颗心结结实实落回肚子里。
发一次红包开五次团,这回只把草帽、斗笠、搪瓷缸、馒头和菠菜卖了。
那两款手工编织篮子没开,攒攒再开团,不着急。
而且周嘉妮很有信心,那两款篮子应该不比茶缸卖的慢。
切换界面盘点。
无字花草帽14个,六个成本0.3的,八个0.5的,抛去成本累计净赚76.8;字花款十二个,成本1.2,售价6.9,抛去成本净赚68.4。
五个斗笠,抛去成本赚了31.35;搪瓷缸赚的最多,125.3;馒头赚了4.48;菠菜赚了34.02。
累计收入340.35。
周嘉妮矜持地开心了下就让自己淡定下来,不能太得意忘形了。
挣钱的诱惑力虽然大,但也得谨慎行事。
最起码村里供销社和镇上供销社这俩‘进货’点,近期不会再大量采购。
进服务界面看了下,团了三次商品、零零星星的红包收入,还有刚刚的红包支出,现在零钱存款还有1724.42。
存钱罐之前存入250,后来买东西不够,又取了十块,加上今天的收入变成了580.35。
现在身上还有几块钱的零钱,可以先用着。
但周嘉妮还是不放心,准备提个三百出来看看。
这个数字超过之前存入的钱,肯定会带出今天的收入,她想确定提出来的是不是现在用的第三套钱币。
团购群连接的肯定是未来,一看团购内容就知道,这个不用质疑。
她抢红包的收入自动滚入零钱,零钱余额没法提取,可以理解发红包的人在未来,用的最新版钱币,所以只能用与群里购物,不能提到现在来用。
可群里购物的人肯定也是来自未来,不然谁会花十几块钱买个茶缸子?
但收入却滚进存钱罐,存钱罐可是能提现的。
周嘉妮在提取金额上输入300,按下确定,下一秒:“我就知道!!!”
果然还是有规则的。
【部分货币无法直接提取,欢迎加入药物而二起屋耳爸以追更是否转换成当前版本将货币合理化?(转换并提取/仅转换/拒绝),转换需扣除10%手续费。注:转换后自由存取将不再扣任何费用。】
利润高,手续费也不低,但人家会将货币合理化,虽然她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技术,但肯定很复杂就对了。
周嘉妮释然了。
她暗搓搓地想,红包那点收入金手指是不是看不上,所以才直接归到零钱里?
要扣就扣大头。
既然有规则,看不看就无所谓了,她按下‘仅转换’,存钱罐余额减了三十多,变成了546.315。
惦记着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周嘉妮没再继续在房间逗留,爬起来去把房退了,直奔国营饭店。
饭店吧台的服务员换了,不过周嘉妮也没动啥心思,她三两天里开不了团,馒头放不住。
要了一碗四两的红烧肉,一块一毛五一份,加票。
点红烧肉不点米饭太可惜了,这对CP坚决不能拆,又要了碗米饭,拿出提前除掉包装的卤蛋摆在米饭里,再浇上几勺红烧肉的汤,开吃。
先夹了块肉,红烧肉炖的软烂,夹起来颤颤巍巍的,入口即化,带着微微的甜和满满的肉香。
一口肉两口米饭,再咬一口卤蛋,吃得无比舒坦。
最后还端着笑脸过去要了半碗免费的饺子汤溜缝。
吃饱喝足,去吧台买了几个肉火烧、蒸包、馒头和糖三角,让人家给她包好带走。
于晚霞跟孙萍给了她钱和票,让她帮着捎东西。
包子跟火烧于晚霞自己就要了五六个,估计是帮白昊阳他们捎的。
想到这里周嘉妮一怔,邱则铭不是去县城了么?他能空手回来?
算了不管了,她帮的是于晚霞,人家又没少给钱和票。
孙萍只要一个包子或者火烧,馒头要俩,还点了一个糖三角,有就给她捎,没有就算了。
饭店里有,周嘉妮就买了几个。
从饭店出来,找个角落拿出编织袋,里头有她放好的两款筐子,提着去了邮局。
装干粮的筐子没收进去,谁知道邱则铭他们会不会突然出现,到时候她没法解释。
先把于晚霞和孙萍的信贴了邮票寄出去,她再办理包裹邮寄。
那两款编织筐该寄还得寄,但只各寄了一个,确实挺好看的,而且家里真的没有这种小款且特别精致的小筐子。
给家里写了封信,在信里,周嘉妮拜托爸妈帮她把初、高中的书寄过来,除了竞争那个教师的位子,她还打算等恢复高考后在学业上拼一把。
今年是1974年,她有大把的时间准备。
信发出去,周嘉妮看着旁边的电话机,有点紧张的犹豫了片刻,拿起来拨了出去。
“喂,请帮我转齐阳二纺厂……”
电话转接成功后,周嘉妮说话都觉得嗓子眼发紧,道:“您好,我找三车间的余慧芳,我是她女儿,我叫周嘉妮。”
电话那头传来有点失真、却不乏热情的声音:“是妮妮吧?我是你刘姨,你妈妈可惦记你了,你先撂了,我给你喊,十分钟后再打过来。”
“谢谢刘姨。”
她已经不太能想起来这个刘姨的面孔,但那熟悉的齐阳口音就在她心里点了一团火,灼得她眼角发烫。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周嘉妮几乎卡着最后一秒重新把电话拨回去。
经过转接,那头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妮妮,是你吗?我是妈妈!”
“妈——”
声音哽在喉咙里,滚烫的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余慧芳马上察觉到女儿情绪的变化,她声音也有些哽咽,一面慌乱的擦着眼角,一面道:“妮妮不哭,快告诉妈妈你在乡下怎么样啊?你爸、你奶奶还有你俩弟弟都特别惦记你。”
周嘉妮狠狠吸了口气才把情绪平复下来,道:“没事的妈妈,我在这边挺好的,老乡们也很好,我还交了两个不错的朋友。奶奶、爸爸还有嘉平、嘉安都好吗?”
“好,他们都好着呢。”余慧芳鼻音很重:“你在那边干活累不累?你从小就没怎么干过活。”
“还行,不算累,我能适应……”
周嘉妮又哭又笑的跟妈妈絮叨了一通,说了寄信和寄东西的事。
最后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倒是把她这几日攒在心头的那团闷气一扫而光。
上辈子已经成了过去式,如今有机会重来,她肯定要对得起家人对她的那番疼爱。
等待无聊之余,周嘉妮想到刚才贴出去的邮票,眉头动了下。
“同志,给我拿点八分的邮票,要…十三张吧,图案随意。”
图案有杂技的、有纪念地的,还有农民劳动图。
她倒不是买来存着升值的,也升不了多少值,这几款邮票在后来非整套单张的也就十几块钱。
计划下次开团发群里试试,要是大家不认她就留着自己用,怎么也亏不了。
经常有下头大队的社员来帮队里的知青捎邮票、信封、信纸啥的,工作人员也没觉得奇怪,随手抓了一把,数出十三张递过来,周嘉妮交钱拿票。
又把邱则铭委托的包裹取出来,在厅里等着。
快四点的时候,邱则铭从外头走了进来:“周同志,辛苦了。”看了眼她脚底的包裹,“多谢!”
“不客气,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才叫辛苦。”
邱则铭把东西提在手里,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牛车上多了村里的会计,还有用草绳拢起来的三口大瓮,以及牛车旁边站着的两头小骡驹子。
第17章
周嘉妮想起上辈子来这边没多久,队里是添了两头骡子。
但那时候她是上蹿下跳找事、被罚挑粪的人之一,每天累死累活,臭气冲天加怨气冲天,对村里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根本不关心。
就连给家里写得第一封信,都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了。
没想到是邱则铭跟着一起去县里买的骡子。
周嘉妮有点惊奇地看了邱则铭一眼,赚着工分去逛县城,可以啊。按说这种事多半都会安排本村人,再不济也是混熟的老知青,邱则铭是怎么秀出去的?
也是了,上辈子毕竟是没待满两年就带户口走人的人,没点能耐咋行?
不过人家出头出的悄无声息,刘爱玲则是满村窜,努力混到人尽皆夸,靠着惊人的群众基础成功回城。
周嘉妮承认,不论哪种方式为自己挣前程,都是人家的本事,只要别踩在她脑袋上就行。
会计叫刘通,他昨天下午就去了县里,在那边待了一晚上,找县城的亲戚帮忙挑骡子,而后他再去跑一些零零碎碎的手续。
买完骡子再买瓮,张叔赶车过去拉回来就行。
回村肯定不能坐车了,他们连张叔在内的四个,全部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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