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师螺
在楼青茗识海中,佛洄禅书察觉到眼前道韵的变化,不由轻咦出声,眉梢渐锁。
这澎湃而出的帝皇之道浓度,几乎都快超过楼青茗作为道韵根基的逍遥道本身,这不正常!
这般庞大的,似乎几乎只需一个契机就会被触发而出的帝皇之道,感觉并非领悟,而是被楼青茗存储在灵魂中的、名为皇道的本能。
佛洄禅书思考了半晌,不由摩挲起下巴,沉吟出声:“上一世时,茗茗是皇女、是女皇,这一世时,她是贺楼皇族后裔、血脉觉醒。”
两世所为,皆与皇有关,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
若为后者,那他对楼青茗的那个第一世、且现在还在持续召唤她灵魂归位的身体身份,就越发地好奇起来。
随着楼青茗道心自辨时间的延长,她周身的道茧便由一开始的淡金色,逐渐转为淡金与灿金交错,二者各占半壁,且灿金道韵还隐隐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与这二者相比,之前楼青茗花了一年时间互辨出的荧绿流光,就没有多么显眼。
在其他在此护法的修士眼中,就只觉得,楼青茗经过再次自辨后的道韵,是由原本轻柔缥缈,转为明亮的多层至尊,道韵中透出一股不容亵渎的尊贵气场。
而且,楼青茗道韵中的帝皇之金,它既不暴躁,也不狂隽,而是透着夺目的金色.色泽,散发着让人忍不住臣服的能量。
这是帝皇之道的最好状态,明君之金,不凭气势服人,只凭出现本身,就能得到真心尊崇,获得归顺与臣服。
既明站在一旁,感受着这熟悉的皇族气息,不由发出声喟叹。
曾经的贺楼氏啊,那个尊贵的皇姓氏族,到底是在经历过那番灭族波折后,后继有人。
又七日后,一直处于道韵疯狂增长粘稠阶段的楼青茗豁然睁开眼帘。
一瞬间,她的眼底快速滑过抹漂亮的金色流光。
楼青茗只觉得自己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不仅是道韵得到了提升,还有那种恍然来自灵魂中的轻灵,似被误打误撞地激发出来,让她觉得心灵得到了升华,心情更是久违的愉悦。
即使现在已从道心自辨世界中挣脱,她的嘴角都在不由翘起。
楼青茗先是侧身,向身旁的玉池行礼:“多谢凤君老祖。”
贺楼凤君的声音自玉池中传出:“无需。你很有天分,可惜我的帝皇之道对你只能起到入门共鸣作用,之后你自己的道,还需自己去揣度与领悟。”
暴君之道,对比明君之道,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岔路口。
虽然皆为皇道,却走的不一样的理念,行的不一样的作风。
不过方才楼青茗对她的道韵共鸣时,她也从中有所感悟,只待日后塑体成功,再拎出来揣度。
“你出去吧,既是宗门盛事,便不能轻易缺席。我自现在开始便要彻底闭关,几年内都不要再叫醒我。”
楼青茗肃色颔首:“是,老祖。那晚辈先行告辞,祝老祖闭关顺利。”
踏出洞府,楼青茗就对上了几道欣喜中带着关心的视线。
她忍不住弯起眉眼,向众人展颜笑道:“多谢护法,现已成功出关。”
阳光下的女子眉眼依旧是妩媚精致的,但是这次出关后,却明显多出几分与以前不同的东西。
比如更多的明艳,比如无意显露出的贵气,再比如,因为之前修佛,而不自觉内敛起来的张扬。
俞沛眸光一动,蓦然想起一句话,修士的修行道途,就是由内敛而张扬,再由张扬到内敛,如此循环反复中,夹杂着人生不同阶段的百味体悟。
如此看来,小徒弟的实力确是有阶段性的成长。
俞沛老怀甚慰,面上大喜,对楼青茗道:“既已醒了,便先去主殿吧。宗主说了,无论你何时出关,都直接去那边寻他。”
楼青茗一边在身上施加清洁咒,一边等着头顶上再次紧张起来的朱红玉冠给她更换发型。
问:“现在的各大宗门都来齐了吗?”
俞沛想着自己刚刚得到的讯息,开口:“无影阁刚到,丹霞宗与玄天宗稍微拿了下娇,估计要等到最后三
御兽师?
第316章
卢德珉瞧见井廷眼底的纠结,只觉得宗主和井浩太上长老想太多。
他觉得,放井廷来御兽宗可能根本闹不出幺蛾子,反倒会让他在见识到这位少宗主的优秀后,或者识趣地打消念头,或者让此成为他变得更加优秀的动力。
诗东此时倒是未注意那么多,只是爽朗笑道:“贵宗少宗主天纵之资,与我宗少阁主更是早早结下义兄妹的名分,相信这在未来,也会成为我们两宗的合作始缘。”
两家宗门的下一代宗主私交甚笃,那他们未来的交情肯定不会太远。
邹存敏锐地感知到对方话语的潜在含义,哈哈笑道:“这是自然,缘分从相交开始,我们两宗未来定会友谊长存。”
说着几人相视一笑,站在下首的楼青茗也眉宇轻松起来。
无影阁的这种善意表达,让她们对御兽宗的未来规划更具信心,仿似吃下了强心丸。
等双方寒暄完毕,楼青茗也接到坤饮峰那边弟子的通知。
她抬头对无影阁众人道:“糯蕊玉根那边已经空置下来,两位长老可通知同门,带着相关弟子前往坤饮峰进行魔血印记的封印。”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来得早的宗门,早已将有魔血印记的弟子都封印完毕,剩下偏远的、来得稍微晚些的宗门,面对无影阁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是自愿后挪,愿意稍等上一段时间。
卢德珉取出传音玉简通知留在待客峰的长老,便与诗东一起起身向邹存拱手告辞:“那宗主,我们便先行一步。”
“此番还要多谢贵宗愿意提供糯蕊玉根,为各宗抵御魔族提供先机。”
邹存便笑:“面对魔族,共同进退,我们御兽宗一直未敢稍忘。”
坤饮峰。
楼青茗带着众人抵达峰上大殿后,就在上首见到了一位熟悉的长老,月雨道人的大弟子巫淮真尊。
她心头微动,便知这次负责糯蕊玉根看守与使用的,应是月雨道人一脉。她目光不动声色逡巡,便在殿内一角看到了位神态紧张的高挑女修。
楼青茗目不斜视地行至巫淮真尊跟前,拱手道:“巫淮长老,无影阁几位长老携弟子过来封印魔血印记,共有筑基期弟子33人,金丹14人,元婴与化神修士各3人。”
这些修士,楼青茗在过来的路上大概问过,均非无影阁重要弟子,大多是在外驻扎的边缘人士。
“麻烦少宗主。”巫淮轻笑颔首,抬头看向卢德珉几人时,也是和善满满,“许久不见,诗东道友,郗竞道友,还请先缴纳一下灵石,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早已在召集邀请上看到过要求的诗东,当即笑道:“看给你小气的,还能赖掉你这点灵石?!”
糯蕊玉根这东西,或许一开始众人知之甚少,但随着御兽宗的召集邀请发出,它的特性与功用便逐渐地广为人知。
巫淮叹息:“没办法,实在是这东西太能吃灵石,宗门有多少家当,也够不上它这样吃的。”
说罢他便指尖微抬,撤掉了身后的阵壁,让那枚放在阵心的糯蕊玉根现于人前。
半人高的巨大石头,色泽乳白,质地坚硬。
若非它此刻被稳稳地放在阵法正心,恐怕没有人会知晓,这竟是在修真界早已绝迹的神奇巨木奇霞糯蕊的种子——糯蕊玉根。
无影阁几人仔细端量了这石头一会儿,卢德珉低声道:“这糯蕊玉根的大小,倒是比我之前在宗门资料中查到的要小上许多,你们御兽宗没少往上面砸灵石吧。”
楼青茗就站在他身边,闻言理所当然颔首:“当然。难得与此宝有缘,宗门自然比较重视,不惜一切代价,只望其能早日褪掉外部石壁,生根发芽。”
巫淮闻言,笑眯眯看了她一眼。
心说怪不得这丫头会当选为少宗主呢,就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架势,真他娘的合人胃口。
而这时,楼青茗已然语气微顿,似有迟疑,“不过我观它外面的石壁,似乎与我闭关前没有什么差别,卢长老,您查到的资料中它该有多大?”
卢德珉对着眼前半人高的糯蕊玉根比划了一下:“据闻糯蕊玉根的最初始状态,高三米,宽一米,得有这个的三四倍大小,所以眼前的这个确实已经很小了。”
旁边的诗东也跟着颔首:“能将糯蕊玉根喂养至如今大小,你们御兽宗在治疗过程中收取一些灵石,也是合情合理。”
巫淮哈哈大笑:“放心,都是成本价,给你们要不了贵的。”
楼青茗:……
邓良晏前辈实惨!
为了给自己祛除个心魔,几乎将所有身家都砸在这块糯蕊玉根上,到最后却临到陨落,都未能让它完全生根,还便宜了自己。
她想,为了回报这份沉甸甸的恩情,等她以后去无涯小世界时,只要邓家不是面临太大的麻烦,她都能帮则帮。
此时,接到卢德珉与诗东通知的另外两位无影阁长老,也从待客峰上将待解封印的弟子带了过来,他们与上首的巫淮拱手寒暄过后,便将人一个又一个地往那糯蕊玉根处领。
再然后,就是一个个的呆若木鸡、与泪流满面新鲜出炉。
师远瑚见到楼青茗身边暂时无人,她紧张地抿了抿唇,行至楼青茗身边小声开口:“少宗主。”
关于自己见到楼青茗以后要如何开口,如何措辞,师远瑚在心中早已筹措并演练了无数遍。
但等真正见到其人,她却发现少宗主的威严比她想象中的更甚,莫名地就让她脊梁骨有些挺不直,说话也开始气短。
楼青茗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转回。
庚梁族女子的个头都颇高,她这辈子在身高上是吃了大亏,与对方一比,自己就好像被砍断了腿一样,因此,她不是很愿意回头一直仰视于她。
“有事等我忙完以后再谈。”
反正陶季现在已经被师父给打发出宗做事了,和他一起出去的,还有刚刚晋阶至金丹修为的陈奇。估计他俩短时间内回不来,所以对于师远瑚,她也就不是很着急去处理。
师远瑚唇角动了动,想要开口一鼓作气。
但是看着楼青茗严肃的冷淡眼神,她心间一怂,双脚自动地就走回原先位置,让她一阵莫名与怔然。
明明这个机会是她等了许久、好容易才等到的,若现在放弃,那下次再见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毕竟少宗主楼青茗,不是在闭关,就是在历练,再或者是在处理公务的主殿。
楼青茗在打发走师远瑚后,就没在她身上花费太多心思,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不远处的糯蕊玉根吸收灵石。
她穷,所以压根儿没让它吸收过灵石,现在这可谓是第一次。
然而她就看到,无影阁这边的弟子一将魔血印记封印完,巫淮便将刚收到的一捧中品灵石,全都丢到了糯蕊玉根的旁边。
下一刻,这堆仿若小山一般的中品灵石就化为了一堆雪白齑粉。
楼青茗:……
最开始她在感叹这糯蕊玉根的大小没有变化时,还没有太大感触。
现在眼见到这堆灵石的数量,再乘以近期已经赶来御兽宗的宗门数目,楼青茗默默地计算了下最终数额,再然后,她看着眼前的这枚糯蕊玉根,眼神就逐渐奇特起来。
妈的,这得亏是利用封印魔血印记之故,由宗门供养。
若让她自己来,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将它外表的石壁消弭干净。
无影阁的几位长老看着眼前一个个额心出现血滴形印记、灵气也随之被封印一空的宗门弟子,面色严肃,沉声道:
“好了,清醒过来就没事,具体的跟我一起回去交代,都不要哭。”
有个别感性的、或是回忆起自己做过什么无可挽回事情的弟子,闻言当即擦了擦眼角,习惯性地想在脸上打出一个清洁咒,清洁一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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