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哆u
围巾没买,要安排。
孤孤单单只挂了一顶遮阳帽的帽架,不行,要安排。
还有只摆了五六只包包的展示架,阮娇娇更是皱紧了眉头,安排安排必须安排。
她这一天天也太不务正业了,什么h家的kelly,康康和dolly,什么驴家的老花行李箱,noé,alma,keepall,speedy,什么goyard经典款,什么dvlvaux的brillant,等等等等。
这些可都是她的家人啊,必须尽早接回家。
阮娇娇靠在衣橱旁开始下单下单,不止买了这些,还搜索了许许多多她有印象的牌子,买了很多东西。
比如bbr的风衣围巾和雨伞,格纹永不过时。
买好东西,阮娇娇准备翻检一下展示柜的包包里有没有留下杂物,想要换换位置,好迎接新伙伴。
几个包都是干净的,唯独那只c家的2.55,阮娇娇摸到夹层里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打开一看,竟然是之前在桃花村从季怀安那拿走的书信,阮爷爷写的那封。
曾经担心信纸太薄容易毁坏,就放进夹层准备到招待所再看,后来被任务打了个猝不及防,一时就忘了这事。
阮娇娇把包放好,拿着信纸走出衣帽间,坐在窗旁的沙发椅上看了起来。
目光刚落到信纸上,阮娇娇哑然失笑。
她习惯第一眼扫字迹,阮爷爷的字当然是好看的,但跟季怀安写的竟然七八分相像。
季怀安的字是跟季爷爷学的,那么季爷爷呢?
显而易见,他们这还真是一代传一代啊。
这是一封家书,讲述阮爷爷带着家人出国后的大致生活,阮娇娇快速看完,从里面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
信的开头写着“博书”,季爷爷全名叫季博书,落款是“鹤年”,阮爷爷的名字是阮鹤年。
以及信里还介绍了阮爸爸和阮妈妈的名字,分别是阮宸和冉秋纯。
这些信息看的还算轻松,可后面的,却让她心绪不宁,起了鸡皮疙瘩。
先是阮爷爷炫耀他有了一个可爱的孙女,孙女的名字还没定下,他的妻子和儿媳都觉得乖囡囡叫“娇娇”好听,可母亲刘女士和儿子却觉得“骄骄”更好,他夹在一家人中间,颇有些为难,想想要不就让囡囡自己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
这个“骄骄”二字看得阮娇娇瞳孔一缩,总觉得分外熟悉,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不是最心绪不宁的,到了信的末尾,阮爷爷还特意说到,如果他们一家没能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希望季爷爷尽快辞去大学的工作,如果可以,最好去乡下避避风头。
信的落款时间是1960年。
这是什么概念?
那场黑暗时期的起始大约是1966年,而阮爷爷竟然提早6年跟季爷爷说了这话。
当然,也可能是有别的原因,比如阮爷爷有什么仇家之类的,怕波及季爷爷。
可万一不是仇家,也不是别的原因,再结合季怀安曾经跟她讲故事时,那句“老外”,阮娇娇深深觉得,她的这位爷爷,极有可能也是个穿越的人啊。
毕竟再厉害,再有远见的人,也绝不可能提前六年就预感到黑暗会来临。
福尔摩斯名言中有一句: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阮娇娇并不觉得多难以置信,毕竟她能穿越,别人为什么不行。
她只是惊讶。
从医院醒来知道自己身处1978年的那一刻开始,阮娇娇想过要不要装失忆。
她没有任何这个年代的记忆,在发现食指上那两道小时候不小心划伤而留下的伤疤时,她笃定这就是自己的身体。
伤疤非常非常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两道伤痕交叉着,正好是一个“x”形状,绝对不可能巧合到长相一模一样,轻易察觉不出的疤都一样。
装失忆比不装失忆面临的风险要更大,特别是顾长山来看她之后。
如果装了失忆,肯定会被留在眼皮子底下照顾,就必须小心翼翼,她自认为自己演得了一时演不了一世。
况且她觉得失忆这事本身就离谱,生活常识记得,交流什么都没问题,单单只忘了家人和来历,谁看了不离谱啊。
最重要是她落了水,身上根本没外伤,有点难演。
从医院出去后,尽管对自己的身份有很多好奇,但她不会去查,也不敢去查,至少在国内绝对不会碰。
这个时期还是很敏感的,她大大方方花钱享乐不好吗,干嘛要去打听探究竟,好奇心不该有的时候绝对不能有。
接受完信上的重要信息,阮娇娇把疑问埋进心底,折好信,把它放进梳妆台抽屉深处。
…
下了楼,楼梯旁柜子上的小狗子顺着自己的小楼梯爬下来,迈着短腿火速过来甩尾巴。
因为驱虫草药水要泡五天,现在时间没到,阮娇娇怕小狗子身上还有虫,不让它上楼。
可小狗子就是亲阮娇娇,不让它上楼,它就守在楼梯口哪也不去,无奈的许管家也只能把它的棉花小窝搬到矮柜上,然后让陈福生摆在楼梯口。
小狗子身上的毛又密又长,总是吐个舌头散热。
为此,许管家还特意拿了台风扇,就对着狗子的小窝吹,无论如何也不会热到它。
“走,吃饭去。”
阮娇娇招呼小狗子跟上,抬脚就朝着大餐厅迈去。
季怀安离开后,还有小狗子陪她吃饭,也不觉得多孤单。
萝卜、菜叶、蛋黄、猪肝、南瓜、红薯、鸡胸肉。
这些普通人家餐桌上都不一定能见到的食物,只是小狗子平常的一顿饭,哼哧哼哧哐当哐当,吃的可香了。
自从进入洋房的那一天起,小狗子就实现了阶级的跨越,走上了狗生巅峰。
第147章 顶级洋房。
“应该就是这没错了吧?”
阮娇娇戴着帽子,用新买的扇子扇着风,和许管家在曹康的陪同下来到一处极为宽阔的院子门口。
她在“住”板块里看了不少有意出售的房子,全都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准备挨个买过去。
当然,前期她凑个热闹,后期就让许管家出面。
许管家和曹康对阮娇娇写在本子上的房源信息都不觉得奇怪。
毕竟阮娇娇朋友多,来历都不凡,有渠道接收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次来到的是阮娇娇看着最喜欢的那套房子门口,虽然不是占地面积最大的,但也有阮公馆两套那么大,前后花园加起来近两千平,也是她在后世参观过的顶级洋房。
这套房子在她原先的时代被一个奢侈品公司购买,用来展览和宴会,现在嘛,是她的了。
“是这里。”曹康不怕晒不怕热,上前擦了擦隐藏在灌木里的门牌,而后对着院子里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
“来了来了!”
不到半分钟,洋房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
隔着铁门,他轻声问道:“你们、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也许是长久不与人接触或是别的原因,老人眼神闪躲,表情也十分不自然,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
“老先生,这房子是您的吗?我们打听到这房子似乎有意……”
许管家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人隔着铁门把阮娇娇三人打量了一番,然后打开了门,“是我的,你们进来看吧。”
前院里杂草丛生,老人显然也不愿意收拾,只有中间一条石板小道供人行走。
洋房嘛,大是大,可巴洛克风格的彩色玻璃窗碎了好多块,外面白色的墙面还有火燎过的黑色痕迹,远没有后世看起来那么大气精美。
走进房子里面,无疑是阴凉的,大厅里没有任何家具,地板和楼梯扶手满是灰尘,荒凉的可怕。
老人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带着阮娇娇三人逛完了三层楼,然后又带着他们去看了眼后院。
后花园比前花园还要更荒,杂草都长到了台阶上,放眼看去,后花园里还有一座雕像小喷泉。
只是雕像已毁,喷泉的池子里也满是浑浊发绿的水,站在后院门口,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臭味。
“房契在您手上吧?”阮娇娇用扇子遮了遮鼻子,转头走回了屋子,边走边问边旁一言不发的老人。
“在,你要是要,今天就能陪你去过契。”没等阮娇娇问价格,老人低着头又继续,“我要两万。”
嘶……这个价格,别说是曹康,就连许管家都暗暗心惊。
虽然他们都知道阮娇娇肯定不差这两万,但这个价格放在沪市,放在这么一座残破荒凉的房子上,属实是狮子大开口。
阮娇娇抬头看了眼屋子里繁复精美的天花板,偏头看了看落满灰尘却依旧出彩的木雕廊壁。
她曾经看过一本名人自传,里面写到很多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就比如,如今京市小一点的四合院只要几千块,大一些保存完好的也只堪堪过万。
不过对于阮娇娇来说,几千还是几万,根本没有区别,这时候的房子便宜到不买都对不起自己。
老人一眼就知道三人里阮娇娇是那个主事的人,见她沉默,以为这价格还是不行,咬咬牙,“如果用黄鱼和美金付,我可以给你便宜500块。”
阮娇娇挑了挑眉。
很显然,老人卖了这房子是想出国去,不然就不会想要兑外币和方便携带的黄金。
至于怎么出去,人家肯定有自己的办法,阮娇娇也不会问。
不过嘛,黄金、国币和外币里面,阮娇娇肯定选择国币支付,因为另外两种都会涨,开放后涨的还快。
他们是公平交易,也没什么情分,阮娇娇不可能给他行方便。
“不用了,就两万。今天就过契。”
阮娇娇话音刚落,曹康就在许管家的示意下,从手里的大包里拿出了厚厚两大摞蓝色的大团结。
老人在看见两摞钱后,脸上总算挂上了笑意。
自从他放出风声后,不是没人来看,可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出过万的价钱,他也咬牙不松口,所以一直耽搁着,没能卖了。
他心里当然也很着急,一面是想要早点出去跟家人团聚,一面又是不甘心,不甘心贱卖这座见证了家族辉煌的洋房,晚上愁的觉也睡不好。
不过现在总算好了!
看着曹康手里厚厚的钱,老人很讲究的没有伸手,而是快步准备去一楼尽头的房间拿房契。
他匆匆走到一半,又立刻折了回来,也许是觉得阮娇娇大方爽快,言语中也褪去了先前的小心翼翼,“我那屋还有几件家具小玩意,你再补我1000美金,都归你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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