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细胞剧增
她也学会了更多本地语言,和提索相处得也非常合拍。日子不再像之前那么干燥无趣了,她能自己找到食物,也能自己制作武器捕获食物。
基本的生存保障循环已经成型,她明天可以开始继续进行生火与探索。
在栅栏外坐到最后一丝晚霞消失,天幕慢慢被星纱所覆盖。周围安静了下来,风拂过草坪带来了让耳朵感到舒适的沙沙声。
没过多久虫子们的鸣叫开始活跃起来,这声音也提醒阿云是时候赶紧钻回山洞中了。不过今天……她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山洞睡觉,可能是因为吃了很多肉吧,感觉并不是很困。
她握着木矛继续坐在栅栏外,看着夜晚的绿坡。伴随虫鸣一浪高过一浪,月亮终于从雨林远处的云层中慢慢出现,冷白色的月光铺洒了下来。因为从太阳下山后就待在外面,阿云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加之今晚月光明亮,能见度非常清晰,甚至能看清楚绿坡之下的草原。
那里就像是一片模糊的画布,颜色更深,但可以看到被风吹起的波浪。感觉很新奇,以往的她对于夜晚到来总是心怀恐惧,但现在没有那么害怕了,她认为自己迟早需要接受这里陌生的夜晚,今天就试着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吧。
过了没多久,阿云听见自己身后方传来了奇怪的脚步声,她立刻跳起来钻回了山洞里面将门关了过来。
还是过几天再适应黑暗吧!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呢。阿云窝在山洞中的草垫上,蠕动几下,美美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吃好喝好,导致阿云睡得也非常舒适。噩梦也转变成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梦。
“阿云,你回来啦?”提索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她家门口,就是真正的家门口,那个棕色指纹锁大门口。门打开后里面有个蓝色的小地垫,地垫上画着一只端茶送水的猫“想吃什么?想吃饺子吗?”
“诶你好烦啊,我在外面吃过啦。”她挥手赶走提索,走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吃薯片打游戏。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来了,接听后里面是巨大的虫鸣,吱吱呀呀的特别吵。她皱眉挂掉电话,继续玩游戏。阳台外面忽然来了好几只穿着西瓜虫文化衫的大妈大爷,拎着包去赶地铁。
这时候打着游戏的阿云已经察觉出来自己在做梦了,她看向大门口,提索还站在那里笑着看她:“吃什么?”
“……”阿云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对提索的定位已经越来越准确了,不管是现实里面还是梦里面,提索无疑变成了她的送饭仙人。上次梦到提索是他举着鱼高喊‘金汤酸菜鱼吃不吃!’
下一次会不会就是披萨和炸鸡了。阿云捏了捏自己的眼角,朝山洞外爬去。清晨那股湿热又带着植物清新味道的风已经挂遍整个绿坡。
阿云在外站定,引着风舒展四肢伸伸懒腰,左边几下右边几下,乱七八糟的做了套她自己捏造出的体操,活动完后就开始吃早饭,喝了点水然后把昨天半只鸟给吃了。
“呃……”只是放了一个晚上,生鸟肉就已经带有了浓厚的血腥味,幸好剩下得并不多,阿云几口吃完猛灌水,然后开始啃根茎压一压那个恶心的味道。
吃完饭她先去检查了一下捆在树上的脏器,果不其然,那包东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树底下还能找到一些用来包裹脏器的树叶藤蔓残渣,那么大味道的东西真的很不好保存。
检查完后,阿云也没有回山洞。她带了木矛和一些方便随声携带的工具,小石子和骨刀,还有些干粮。今天准备朝雨林附近探索一下,顺便回到那个巨大骨架残骸处,看能不能多带些骨头碎片回家。
前往骨架残骸的路上,久违的收集了些路上的野花,放到嘴巴里面当零食嚼吧嚼吧。花瓣的清香涩味和花蕊有些粉粉的甜蜜口感,让舌头感到非常的放松。心情也越来越愉悦,一路上阿云都是蹦蹦跳跳的。
接下来骨头的收集也非常顺利,大概在残骸里摸了好几块可以用来改造的骨头碎片。同时阿云还想挖点之前那种埋在土里的肥虫子。不过蹲在地上翻了半天泥巴,也没有找到那肥美的虫子了。
才过两三天就长为成虫了吗?是不是太快了,阿云还是不死心,几乎将残骸所覆盖住的泥土都翻了个遍,除了一些破开的深褐色薄薄虫茧,一无所获。
翻找途中阿云也发现这里多了许多动物的粪便,虽然大多数都是早已干燥的。她将骨片收入腰包中,离开了残骸。
此时她的位置非常靠近雨林与草药的交界处,新的打水处就在以残骸为原点,以东过去大约一公里的地方。
阿云翻弄着手中的木矛,怎么说?今天要不要试着大胆一点,浅浅探索一下雨林边缘?来都来了,从这里回到山洞,再去灌木丛区太阳也差不多该下山了。
没有过多犹豫,她开始朝东放走去,并没有立刻拉近自己与雨林的距离,而是像卫星一样保持一定距离,平行向前。一边朝前一边观察着雨林边缘的状态。
边缘地带基本看不见动物的影子,只有虫子时不时自宽大的底部植物下探头,晃动几下不明触角然后慢悠悠消失。形成边缘的树木还不够粗壮,最粗的可能也就普通乌柏木那样,错落区间很大,透过树干之间的空隙能窥见雨林里的模样。
阳光自树冠层破开绿叶,光斑浮动游走在树干与厚厚绿苔之上,阿云感觉自己像是透过了原石看见了里面莹绿色的宝石。
也许是被那美丽的光斑与绿色所吸引,阿云握紧长矛,稍微靠近了些。
第18章
非常接近雨林边缘了,脚下的草地比其他地方更加湿润,已经逐渐攀附到了阿云的小腿肚之上。泥土也更加蓬软,踩下去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草丛中障碍物也变得更多,大多数是横过来长的奇怪蕨类植物,或是蜿蜒古怪的细细树根。
行走愈加艰难,仿佛这外面的草地是一滩浓绿泥沼,而被笔直通天的树木所包裹住的雨林便是泥沼中隆起的陆地。
距离雨林边缘只剩几十步路了,原本只到小腿肚的草丛已经堪堪盖住了阿云的大腿,她有些不安,虽然知道那些抚过肌肤的触感只是草叶,但还是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是虫子。
被草丛淹没,面前是莹绿色的雨林。阿云咽了咽口水,周围的草丛仿佛是摊开隐藏在泥土之下的捕猎网,只要她再朝前一步接近雨林,这绿色且柔软的捕猎网就会瞬间收束,将她网罗其中。
完成由人至猎物的转变。
额头上汗水低落,头顶往下延续到背脊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像是兴奋也像是害怕。她紧握着木矛,以更加慢的速度靠近雨林。这种紧张的感觉仿佛带阿云回到了一个月前,她才被从聚落中丢出来的时候。对的,她只是才离开一个月,怎么会显得对雨林如此陌生呢?
汗水几乎快从掌心中溢出滴落至泥土,那一个月前在雨林中摸爬滚打的记忆,从早已沉寂的河床中带着淤泥与河沙翻涌而出。
阿云不是特别记得请自己在雨林中待了多少天,如果是按照痛苦来算的话,她觉得是一辈子。比起饥饿,比起无法睡觉,更加折磨阿云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声音
鸟叫声脚步声树叶摩挲声水声低吼声庞大物体的轰鸣声鸟群拍打翅膀飞走的噪音硬壳的碰撞声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像是装得太满的铁质购物车,不停的撞向墙壁,一下又一下让血丝自身体最深处被这噪音赶起来攀附脊椎而上,红色的触须如寄生虫一样罩住了眼白。
一个月前还试图逃出雨林时,她几乎是不睡觉的。那时候只要有声音在,她就会浑身颤抖着蜷缩在某个隐蔽之处,等待着声音变弱或是消失,但那需要很久很久。被虫子咬或是被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追赶已经是家常便饭,也多亏这个,在雨林中摸爬滚打时,阿云被迫学会了爬树并且爬得非常好。先前能将肉和脏器高高挂在树上,也是得感谢这时的培训。
被丢到雨林中时,阿云有过轻生念头,连续三天睡不到3个小时的情况下她崩溃到不停朝大树上撞头,是抱着一定要死的决心不停朝上撞的,可惜这种方式本身就比较蹩脚,大脑在剧烈疼痛下开始通知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心怀抗拒阿云的决定,不到三次撞击后阿云就掩面摔坐在地上。
血液自脏乱的发丝中绵延而下,滑落到脸颊上,随后轻触到了嘴角。好恶心的味道……阿云晕乎乎趴在地上,她用手捂住伤口再次蜷缩起来。
……
…………
幸好她逃出来了,虽然现在的生活也不能说特别好,但也算是有阶段性进步的。阿云将木矛换了只手,擦了擦手心的汗,继续朝雨林边缘走去。
她伸长了长矛朝前探路,先拨开草丛确认情况,再慢慢朝前行走。每一步都非常小心且认真。
那股清香且湿热的气息越来越浓,一泡一泡的随着风漂浮过来在阿云鼻尖炸开。熟悉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大,阿云本能感觉到了害怕,自己在雨林中度过的那些日子对她来说太过深刻,没法立马就整理好心态。
还是先沿着边缘朝前走,走到提索带她去过的那个细流附近,她顺便可以带点食物回去吃。
不过阿云还是有点太新手,在较高的草丛中行走非常消耗体力,加上她时刻谨慎紧绷,还没走半公里就已经开始气喘了。草丛中的地面本就
“呼……”她杵着木矛,歪斜着身子在草丛中站着休息,样子就像是在景点休息区累到走不动路的中年人。时间还早,阿云唰唰几下,将以自己为中心周围的草丛稍微拔掉一些,然后踩平整,坐在这个人为制造的凹陷中休息了起来。
她从腰包里翻出一块薄片和几颗果子,快速丢到嘴巴里嚼碎咽下补充体力。周围的草丛就像是天然的帐幔,将阿云密不透风围在里面。巧的事情也发生了……就在阿云坐下休息没多久,有说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很大声,像是在呼唤同伴。阿云能听懂一点,大体是在说“那边,没错,山洞中。”,阿云思索一会儿,才慢慢探头,她只堪堪露出眼睛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在巨骨残骸附近,有两个高大的本地人正对着雨林里挥手呼唤。
没过多久又走出来了一人,那人阿云认识,是之前与提索有过短暂冲突的家伙之一。
他们汇合后说话声音就小了起来,阿云听不见了。但“山洞中”她不免会与自己联系起来,加上这三人汇合后就开始朝绿坡的方向走去。那肯定是去找她没错了。
阿云慌神了,她是该庆幸自己当时决定来探索雨林,还是该后悔没有将山洞中所有重要的东西带出来?她的外套她的一切累积……这群人去她的山洞要做什么?阿云不敢往下细想,反正都是负面的。
这几个人和提索是同一个聚落的吗?从着装上看不出什么统一性,肤色和外形上也是。如果是敌对聚落的人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像之前因为追赶受伤的猎物不得已进入他人领地区域还能算理解,这样大白天像逛公园一样悠闲地走来走去算是什么?
不过呢……也不排除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提索的聚落其实是个比较弱小的聚落,所以敌人随意进入领地捕猎或是散步都只能忍气吞声。也说不通,上次提索可是伸手推到了那些人中的一个,并且他们也好像不敢反抗提索。
这些野人的社会结构还真是个谜啊……
她重新缩回凹陷中躲藏起来,怎么办呢?这群人是真的要去她的山洞吗,还是恰好那个方向有其他山洞?
阿云知道自己对于这些野人来说是畸形儿,是比较奇怪甚至是背离宗教的存在,但现在才想着弄死她是不是有点太晚……不对,不晚。
一开始她并没有对这些野人起到任何威胁,或是阻碍他们生活。但现在不一样了,提索……没错,提索。
从提索的身形以及动作和力量感判断,提索肯定是聚落中优秀的猎手,但最近几天提索做了什么?三番两次地跑过来找她!前几天在骨头残骸那边的遭遇战一定也是,一定是同族人警告提索不要不务正业。
现在呢?提索夜不归宿,和她在绿坡上玩得忘乎所以。如果阿云在当地人的宗教信仰中,相当于某种不应该出现在族群中的畸形儿、不详物……那么她的处境也许真的因为自己的好便宜提索而变得危险了起来。
聚落中原本听话且强大的猎手为什么不再听从命令?因为遭到了山洞中畸形妖女的诱惑。为了拯救猎手于妖女之手,只能彻底铲除妖女!
唔……算了。脑补完剧本后阿云忽然洒脱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早就知道自己住在哪儿,她的坐标一开始就是暴露的。现在找上门也只能怪自己做事不够隐蔽。庆幸现在自己不在山洞里面就行了,人身安全有保障才是最重要的。
山洞中对她而言重要的就是那些食物,可她已经完全掌握如何采摘及制作了,被他们拿走了就再做。栅栏和木门也是。唯一可惜的就是外套和一些现代带来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排不上什么大用处,和对阿云来说像是一条小小的精神支柱。
但拿走了就拿走了吧,她人没事就好。
比较棘手的问题可能是她今晚还能不能回山洞?那必须是得回去的,这群本地人也不可能整夜整夜待在外面,即便是提索只是过了一次夜就吵着要回去,那证明晚上回到聚落是一种习俗。
他们找不到人或者捣乱完肯定会回去的。阿云宽慰着自己,大不了就像之前一样,在雨林中找个树洞或是找个高高的树杈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休息好后阿云开始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路线继续先前进。
几十分钟后她来到了昨天取水的进口,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之前来的时候阿云在雨林边缘做了记号,她在某颗树上划了一个小小的标记。顺着这棵树进入雨林,直行提索的一百步,她的八百步,应该就可以看见细流了。
一边走她一边还在物色有没有合适过夜的树洞或树杈。茂密的树林与爆发式生长的巨大蕨类植物慢慢朝后倒退,阿云行走在这些植物中就像是微缩景观中的玩具小人被放进了绿化带,结实的树根从土中隆起,像是沼泽中鳄鱼的脊背,在那之上又覆盖着厚重的苔藓。
雨林中的苔藓厚重充盈到阿云踩下去一脚,就会出行一个脚印水洼。虫子四处乱窜,她不得不挥舞木矛不停驱赶,顺便还扎死了好几只有她脚那么大的奇怪虫子。阿云拔下它们剪影的触角或者说触须?揣到包里面感觉总有一天派的上用场。
继续朝前走了大约三百步后,阿云物色到了一颗粗壮的树木,大概在离地三米高的地方有开着一个树洞口,目测是她能钻进去的大小,就是不知道里面空间有多大。阿云绕着树木转了两圈,这棵树的树干她一个人是抱不住的,所以上面那个树洞如果她能挤进去,将就一晚绝对没问题。
首先,还是要看看这洞里面有没有原住民。阿云把木矛插在地上,搓了搓手,抱住树干就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往上窜,这三米对她来说没有特别大难度,十分钟后她就来到了树洞口。树洞里面有股浓郁的土腥味。
空间还挺大的,接着斜射进去的阳光阿云看了看树洞底部,又看了看顶部,稍微层高一米左右吧,挺大的。里面有很多沉积的泥土,也长了些小野草。沉积的泥土中也许有动物的粪便,但也都是很久之前的了,没有新鲜货。
这是个不知为何被废弃的树洞,可能是因为洞口开得太大,不适合对隐蔽性需求高的小型动物居住。阿云三两下回到地面,今晚就住这里了。
她自己都有些惊叹于自己的洒脱,该怎么说呢……在绿坡住了一段时间后心态稍微变好了吧!算是终于将自己的电波频率调整到不至于一进雨林就大哭大喊要撞树而死。
她开始手脚麻利的在周围收集材料,要做个简易的门遮挡住树洞口,这个她之前也经常做,但那时候因为人脑子还是破破烂烂的,只是会用大叶子揉吧揉吧成一团,像是团餐巾纸塞可乐瓶口一样把洞口遮住。
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做个简易但实用性坚固性都在水平线以上的门!
首先树叶木棍和藤蔓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组合,它们在雨林里非常常见所以没花多少功夫阿云就弄到了足够的材料。
根据这个树洞的大小,阿云将木棍对折劈开大概20厘米左右,这个长度和宽度刚好能穿过树洞口。
木棍整理好后,就将它们是缝衣服一样,一针外一针里,穿过阔叶顶端,接下来阔叶的低端也用木棍这样穿过。
类似一个树叶卷轴,上下都有了后就是左右,树叶就像是一张画布,被四根木棍框在了其中,但这个还不够牢固,每根木棍接触点阿云会用细细的藤蔓绕几圈固定住。一个树叶画框就做好了……
阿云用藤蔓捆住画框,然后在自己身上绕了几个圈绑好,背着画框重新来到了树洞口,她取下背上的树叶画框门,稍微倾斜了一下角度,堪堪塞进了树洞中,她用手调整了一下方向,就从里面将树洞给盖住了。
非常完美!
第19章
落脚的地方准备好了,阿云还特意用木矛驱赶了一下树洞里面和周围的虫子,将里面的污泥也清理出去,铺上了一些顺势在外面树枝上摘下来的树叶,这样一个临时的树洞青年旅社单人房就已经可以上架出售了。
她将树洞口从内用在自己的精致小门封好,回到了地面上。接下来就是做标记啦,雨林里稍微转个头走两步就会迷路,先是用石头在地上摆了一个小小的圈,然后用木棍插在附近的苔藓中,木棍头上捆了点树藤。
在树洞附近做好标记后,她开始慢慢朝前探索,每走几步就会用叶子包石头,或者短木棍扔在地上做一下标记,就这样慢悠悠走出了一百来步后,阿云又累了……
雨林之中的路本就更加不好走,雨林边缘的草木还在控制范围内,越朝里面泥土愈加湿润,深棕色的泥土变成了非常深的黑色,在这些黑土之上成长的植物就像是打了过量激素,嘭嘭嘭的变大,灌木丛和蕨类植物的叶片已经快有小床大小,枝条延展也长得过分。
在那些巨大的叶片下悬挂着许多巴掌大的虫子,阿云不敢细看,也无意去惊扰不熟悉的动物。
行进道路上的阻碍太多,上次骑在提索肩膀上完全感觉不出来……他一边跑一边用那双手咔啦咔啦撕碎了所有挡在面前的树叶和其他东西。可恶,他为什么这么健壮啊,阿云一边感叹命运不公,一边坐到了附近隆起的树根上。
刚坐下她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树根上那看起来像是泥巴的东西根本不是泥巴!是条软软的什么虫子?!
她慌张退后几步,瞪眼看着那个被自己一下坐扁的东西……有点像是鼻涕虫的皮肤,大概有前臂那么长,分不清头尾,总之在某端有一个刷子状炸开的触角?那东西现在毫无生气的耷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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