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腊七小雪
陈欣从刚才开始,就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外表。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认为不会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做的。
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挣扎求生,所以压根就没注意过自己外表这一类的问题。
毕竟,这些东西跟活着比起来,可以说得上是微不足道。
然而现在,陈欣却怎么站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感受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裳,还有许久都未曾洗过的头发,第一次开始为自己乱糟糟的样子感觉到有些羞愧。
这副样子可太难看了。
如果早知道遇上这个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不体面的。
毕竟,这个人看起来太过干净了。
陈欣这边手忙脚乱的,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却都没映入旁边两个人的眼睛里。
因为……秦堂的眼睛至始至终,只盯着祝弦月。
他看着祝弦月过来,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边嘴角笑道,“你那台破机甲终于修完了?”
“修好了。”祝弦月随口回复道,然后又有些不爽的说:“你能不能别把那个东西叫破机甲啊。”
那可是当年她哥留下来的最强战斗机甲。
当然了……它的外形一如既往的符合她哥的审美。
祝弦月一开始对着笔记本修的时候都有些不忍直视。
但是看的时间长了,祝弦月也就适应了。
她现在甚至觉得那玩意看起来丑萌丑萌的。
“不过,那个东西我也不敢保证能撑多久。”
祝弦月也没看陈欣一眼。
她径直的走了过来,坐在了秦堂的对面。
“如果奥莱帝国带着大部队攻进来的话……找上那几个厉害点的机甲师,应该可以撑上一个星期吧。”
“但现在海格特国可能也会对咱们出手,到时候双重夹击,最多也就撑个三天。”
祝弦月看着秦堂道。
三天……
被两人忽视的陈欣有些麻木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几个月前,海格特国在奥莱帝国仅仅半支大部队进攻的的情况下,撑了不到两个小时。
然而,眼前这个人说上“三天”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却惋惜的像是考试不及格一样。
陈欣这回心里更加猜不透那个神秘人的具体身份了,他现在甚至开始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奥莱帝国皇室的私生子。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陈欣完全想象不到还能有谁,能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撑三天”的这种话。
他一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一边止不住好奇的偷偷去看那个人。
那个人一直在跟对面叫秦堂的家伙对视着。
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极其融洽,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视线分给他,就好像旁边他这么个大活人不存在一样。
而那个神秘,又强大的人正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如何守卫这个有些破破烂烂的老基地。
他把那些听起来能够震惊世人的东西都说的轻飘飘的。
陈欣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情绪。
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过。
然而,当陈欣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忍受着满身的汗水,站在这个房间里看着那两人时,那种情绪无法控制的涌了上来。
他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发现那种奇怪而少有的情绪,应该叫做……
嫉妒。
……
是的,他在嫉妒着那个叫秦堂的人。
为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家伙,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获得这么强大的人的偏爱?
为什么那么多让人眼热的东西,这个人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得到?
为什么?
陈欣忽然就觉得自己心中生出了一丝不甘。
可是他不敢说任何一句话。
好像在以前,他并没有这么卑微过,那时候的他昂首挺胸,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那个时候,陈欣从来没觉得挺起胸膛来说话,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
然而现在,经历了无数事情的陈欣已经没办法再挺起胸膛了。
他站在这个温暖的屋子里,近日来风餐露宿的痕迹还留在他的身上,狼狈的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别人都在高声说笑着,而他却连抬起头的动作都不敢,只能奢求别人的一丝怜悯。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陈欣的眼神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可是他此时此刻真的有个卑微的期望,卑微到以前的他难以想象。
他想……
那个神秘人,为什么就不能把目光分给自己一点点呢?
第186章 要个签名
在那群圣利文城的人投奔老基地以后, 老基地确实是安静了几天。
然而,一星期以后的某天早上……
祝弦月计划出门时,秦堂就莫名其妙站在一边, 直勾勾的看着她。
祝弦月发现他用这种眼神瞅着自己已经瞅了一个小时了。
这让祝弦月有种微妙的不爽。
她终于在十分钟后,有些受不了的转头看向了秦堂问, “干嘛?”
秦堂依旧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祝弦月, 过了会才摇了摇头, “没什么。”
他那眼神明显就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祝弦月被他盯的实在受不了了,语气更加暴躁了一点,“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你……”秦堂犹豫了好一会,在祝弦月的忍耐力到达顶点的时候, 忽然道, “你能不能别穿这身衣服出门?”
“啊?”祝弦月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得不说,祝弦月最近花了很大的工夫在自己的这堆衣服上。
毕竟, 想要营造出视频的每一秒截图都不会崩的样子, 还要顾忌到她哥那种不修边幅的状态, 是需要下不少工夫的。
祝弦月选了几身看起来有点旧,甚至洗的发白的黑风衣。
这种衣服在常人看来,非常符合“随时随地能进垃圾堆”的形容。
然而,偏偏就是这么几身黑风衣, 得益于它出色的裁剪还有精良的细节, 就能把祝弦月的腰身给衬托的像根竹子似的。
祝弦月觉得这是自己这么多年审美的最强体现, 她对这几件衣服如获至宝。
只不过明面上,祝弦月还是像她哥一样依旧把这些衣服当成最朴素的御寒之物, 甚至经常把它们随便乱扔。
祝弦月本以为不会有人看出什么不对的,可是今天听秦堂这么一说,祝弦月心顿时咯噔一下。
怎么了?难道让秦堂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了吗?
不对啊,虽然秦堂这个人有点龟毛,但审美相对来说还处于正常的直男水平,按理来说不能看出来她这身衣服上的小心思啊。
就在祝弦月瞎寻思的时候,秦堂从旁边拎过来一个沉的要死的袋子。
那袋子放在地上的时候,祝弦月听见它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秦堂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身祝弦月极其眼熟的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祝弦月看着他拎出来的东西,忽然就皱起了眉头。
“你就穿这身衣服出去吧。”
秦堂拍了拍他刚刚拎出来的那身铠甲道。
祝弦月看着那身丑到爆炸的玩意,心下一定。
她心说哦,没有。
——秦堂这家伙并没有意识到她在衣服上使的小手段。
不过,对于秦堂为什么会拎这么一身东西出来,祝弦月还是茫然了一下的。
这家伙,不是对于无面目前暴露身份的事情十分不赞同吗?
他好像格外担心无面会忽然间“回心转意”,再去找海格特国的那群人的,所以为了防止这种可能,他一个劲的严防死守。
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秦堂看着祝弦月有些茫然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
“你不想穿这身铠甲出去吗?”
祝弦月张了张嘴,又看了看那身铠甲。
有一说一,如果是祝明月在这,他说不定真的会把这身铠甲重新披上,因为他是真的不在乎穿的。
但是站在这里的是祝弦月,所以她故意让自己的眼神变的复杂了一点。
果不其然,秦堂转头看了看那身铠甲,又看了眼祝弦月的神情,似乎是顾虑到无面会对这身铠甲有心理阴影,最后低头还是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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