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鲜榨小羊
李时庆在一边帮腔:“志高,你别害怕,他是你亲爹,你爹回来了!要接你去过好日子的!”
“我爹死了,我没有爹!”
苏志高人小,但不是没听说过后爹后娘,他爹早死了,上哪又冒出来一个。
李时庆不劝还好,这一劝,苏志高直接钻进白娇娇怀里了。
“这......”苏延刚看向白娇娇求助。
他看白娇娇脸生,但是新媳妇打外村来也不足为奇,她出现在沈衡家的炕上,那肯定就是沈衡的媳妇。
怪不得村里把孩子送到沈衡家了,原来是有个女人。
他一开始还以为,沈衡打算打一辈子光棍,把他儿子掳回家给他传宗接代呢。
“志高,你爹没死,他是你亲爹。”
白娇娇没有推开苏志高,搂了一下,让他换了个可以正面看着苏延刚的姿势。
“你瞅瞅,你爹跟你奶奶长得是不是挺像的?”
苏延刚年轻的时候,嘴巴往上,那是跟苏老太太一模一样,只是现在他蹉跎了,苏志高看到的苏老太太也老了。
只是苏志高听到白娇娇这么说,倒是大着胆子看了苏延刚一眼。
苏延刚立刻又来了信心,微微躬了躬腰把脸凑过去了一点:“志高,爹回来了。”
苏志高沉默很久,白娇娇知道他又是在纠结。
这半个月,白娇娇已经把苏志高的秉性探究的一清二楚。
“你要不要找你爹抱抱你?”
苏志高没说话,白娇娇却向苏延刚投出一个鼓励的眼神。
苏延刚紧张地伸出手,还真把苏志高从白娇娇怀里抱出来了。
李时庆这下松了口气。
可是还没抱上三秒钟,苏志高就扑腾着小腿哭闹起来。
他安安稳稳的还好,这一折腾,苏延刚腿上的伤根本就受不住,豆大的汗珠一瞬间就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沈衡在一边手疾眼快把孩子接过去,像玩意一样托起来,姿势随意的很,苏志高却不闹了。
“首长,你先坐。”
苏延刚的警卫员把他扶到炕上去,苏延刚的眼神一直在苏志高身上。
沈衡却是不耐得很,终于把这小崽子盼走了,这咋还有种赖着不走的打算呢。
“你小子,哭什么?”沈衡莽着脸,托了托苏志高,苏志高抱着沈衡的脖子不撒手。
沈衡看向李时庆:“现在怎么说,今天就把他带走吗?”
李时庆遂看向苏延刚。
“我请假可以在这儿待几天,志高一时接受不了我的话,可以慢慢来。”
苏延刚嘴唇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腿痛还是心痛。
“那你刚回来也不方便,这样吧,让这个小青年先回你家给你把炕收拾出来烧一烧,你就在他家里头坐一会,外头天寒地冻的,就别到处跑了。”
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李时庆出了主意,双方都没有意见。
“那首长我先过去了!”
警卫员敬了个礼就走了,白娇娇招呼他往炕里头坐。
“等会留下来跟孩子一块吃个午饭吧。”
白娇娇主动留饭,苏延刚感激地答应了。
“既然你们说好了,那我就不在这儿耽误了。娇娇,你好好做做志高思想工作哈。”
苏志高在白娇娇家,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白世晴也在家里发愁,她妹妹才二十岁,养个这么大的孩子,那说出去能好听吗。
这孩子,肯定是跟着亲爹走好!
“放心吧庆叔。”
沈衡把李时庆送出门,回来看到父子两个拘谨地并排坐着。
白娇娇把桌子上苏志高写的字拿给苏延刚看:“你瞅瞅,志高写的。前两天他还只能照着我的字描呢。”
白娇娇打破父子两个的尴尬局面,苏延刚看到这字的第一眼,也问出了和郑旭一样的问题:“怎么教这么难的?”
白娇娇咬了咬后槽牙。
“这说来就话长了。”
见白娇娇吞吞吐吐,苏延刚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还没张嘴问,院门被敲响。
苏亚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沈衡,开门!”
第152章 痛心疾首
苏亚虎和苏亚龙两兄弟回去论计了一下,他们觉得就算找了派出所的人,万一沈衡这边就是铁了心要孩子,派出所的也不可能让他拿那么多钱出来。
两兄弟坚决不做赔本生意,这回他们来,是带着一个“收养人”来的。
白娇娇看了眼沈衡。
从山脚到村里的路就这一条,前脚李时庆刚走,应该会遇上这两人才对。
但是听苏亚虎这语气,丝毫不像是知道苏延刚在这里的样子。
看来李时庆是憋着坏呢。
那白娇娇也乐得配合:“苏大哥,你先在里头等一等,别出声。”
“什么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教志高写这些了。”
白娇娇还卖了个关子。
苏亚龙和苏亚虎进了屋,他们这回做了万全之策,气势汹汹。
“沈衡家的,你上回不是说,要我们带收养人过来签协议吗?人带过来了,你们签吧!”
苏亚虎一来,就又坐在了椅子上头,这回他双腿岔开,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白娇娇端量了一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人,那人头发枯槁,脸色泛黄,一个男人,却还没有白娇娇高,身形也是瘦弱不堪。
“你是哪个公社哪个大队的,家里几口人,为什么要收养孩子,志高跟你过去,过两年能给学上不?”
“我是鹿岛公社的,在另外一个县,我跟我媳妇结婚好几年都没生,你放心,他到了我们家,就是唯一的儿子,我们砸锅卖铁也会送他去上学,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们都会给他,保管当成亲儿子一样。”
这瘦小男人说话倒是真诚,白娇娇眼神却在他的脸上打转:“身份证明带了吗?”
“现在大队都休假,我出来没开身份证明。”
“你没有身份证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白娇娇就知道,这两兄弟肯定有幺蛾子。
沈衡在一边发话了:“你来我们这边多少年了?方言说的倒是挺像的。”
“衡哥,你说他不是本地人?”
白娇娇自己都来这儿没两年呢,说的都是官话,被十里村的人嘲笑是说腔的。
她听不出这男人方言的不妥,沈衡却觉察的敏锐。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本地人?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我是隔壁县的,方言有点不一样,很正常嘛!”这男人虽然瘦小,但是说话语气挺冲。
“你骗骗别人算了,骗不过我。码头上多得是你这种外地人。”
沈衡十几岁的时候,就没着过村,天天在镇上混,他一看这男人的气质,还有那因为长时间见不到太阳黄了吧唧的脸,他就能推测出这人是什么来历。
“你们两个真敢把志高卖给人贩子?!”
白娇娇一听沈衡说这人是打码头来的,感觉自己毛孔都竖起来了。
现在监管的这么严,谁都不敢犯法,但是整个县,特别是码头,几乎每年都会有死人的械斗发生。
这么乱的地方,还是外地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放屁!”苏亚虎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手指头差点戳到白娇娇的脸。
苏亚龙在一边道:“我告诉你,你这么说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啊——”
苏亚虎的手指头被沈衡一握,往反方向狠狠掰过去,他痛叫出声。
“衡哥,我去报警!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白娇娇说着就要走,苏亚龙冷声道:“你敢出去报警,我就进去把孩子抱走,你看沈衡一个人,能管得了我们三个吗?”
白娇娇回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苏亚龙。
她道:“你几年前就想把志高给卖了,结果你娘不同意,你们兄弟两个就顺势说不养你娘的老,你娘走了都不回来收尸。这么多年你们想没想,你们两个的工位,一个是志高他爹的,一个是志高他爹抚恤金买的?你们这样不丧良心吗?”
白娇娇这话是故意说给屋里苏延刚听的,苏亚龙却以为白娇娇是无计可施,才翻出这些旧账。
“我娘自己爱意!我大哥短命,那能怪谁?他死了,我们的日子就不过了?”
苏亚龙朝沈衡扑过去,想跟哥哥两人一起制住沈衡。
他对那个瘦小的男人说道:“孩子就在东屋,你进去抱走就行!”
瘦小男人立刻就行动起来,白娇娇就站在那里,淡定地让苏亚龙有些奇怪。
“啊!”
瘦小男人还没进屋,就被门里伸出的一只拳头打青了眼圈。
“操,谁在屋里?”
苏亚龙和苏亚虎不约而同地扭头,却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总归是做了亏心事,即使是大白天,他们看到苏延刚死而复生,两条腿一下子就软了。
“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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