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木木多
她的经纪人也是个小姑娘,经纪能力没多少,助理的活干了一大半。她能进这个组,不是经纪公司给力,而是老师推荐。
她的经纪人还在外面跑活,想趁这回参演电视剧给她跑几个商演赚点钱,一路求爷爷告奶奶,嗓子都哑了。
经纪人:“你别去打听这些闲事,要是柳思思回来了,你之前什么样,之后还是什么样就行了。”
【杨玉蝉】:“我也不傻好吗,我干什么去问这些八卦啊。唉,我就是觉得剧组对新人演员也太不友好了,我是这样就算了,我没名气,柳思思那么大的名气,在剧组也要被人嘴,真是……什么时候能出头啊。”
她有点灰心了。以前以为只要火了就可以在剧组过得比较舒服了,她还想过一定不耍大牌,一定跟剧组的人好好相处呢,结果现在发现红到柳思思那种程度,在剧组一样受欺负。
还有什么指望啊。
【杨玉蝉】小声说:“我跟他们都猜,肯定是导演把柳思思赶跑了。”
经纪人:“你们导演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杨玉蝉】:“我也不知道啊!我们都蒙着呢。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柳思思也不跟他抢片子拍,两个赛道,性别也不一样,他哪怕想着日后要请柳思思拍片,都不该结仇。”
石导平时说话实在不谨慎,言语之间被【杨玉蝉】等都听出来了,然后个个都有点茫然,不明白石导这是犯的哪门子病,只能得出结论:这个圈子人人都不正常。
娱乐圈外人看都扭曲,圈里的人看更觉得扭曲。
石导这点恶意在他掩盖的挺好的前提下都显得不那么扭曲了,最多是不好理解。
【杨玉蝉】也就以为是自己还理解不了石导的境界,或许等她日后再成长成长就能理解石导此时的逻辑了。
总之,在石导的扭曲之下,不管是赶戏,还是取消福利,在三组都没有招致什么反对的声浪,大家默默的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在石导的鞭策下向着拍摄日程进发,以一天赶六出戏,一十四小时内拍出一十条的速度,没日没夜的干着。
【杨玉蝉】很快没有跟经纪人打小电话的闲情了,她现在对着【施无为】和【马天保】都有点分不清是男是女——这不怪她,因为石导替她加了不少夜戏,全都是跟两个情人在月下述衷肠,绕树散步,绕树读诗,绕树吵架。
然后她就看到她妈【祝颜舒】也被拉来,在黑夜里跟【代教授】绕着花坛散步、背诗、讨论。
【杨玉蝉】:……
【祝颜舒】:……
母女俩隔着十多米,互相用眼神问候对方,并用心灵感应一起问候石导。
——***的。
【祝颜舒】也有许多**要讲。
她直接跟【代教授】抱怨,反正摄像机在远处拍,她可以自由说话。
【祝颜舒】:“我女儿在救国,我在谈恋爱,我觉得播出后观众能骂死我。”
【代教授】:“你可以这样想,你现在只跟我一个人谈恋爱,在原来的剧本里,你还有个前夫呢,这样想是不是会好受一点点?”
【祝颜舒】:“一点也没有。”
【代教授】:“但要是石导想给你加一段回忆杀的话,真的有可能把前夫拉来陪你花前月下。”
【祝颜舒】:“我好想说脏话。”
【代教授】:“说吧,我喜欢。”
【祝颜舒】没忍住笑了。
被人掂记的柳苇在接受采访。
费丙汤说让她把采访接了再回来,她就问孔泽兰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采访的活。
孔泽兰就跟她说有的,已经跟她联络过了,就是关于她新人奖的采访,有两个,一个是文字采访,那边给稿子,她答一答就行,一个是出镜采访,需要另外约时间,那边给的时间很宽松,说是她这边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有空就通知那边,随时可以。
柳苇:“应该就是这个,回剧组前我把这个采访过了吧。”
来采访的是央视艺术人生栏目的编辑,带着一个摄像。
来之前两边讨论过采访的内容。
对方编辑是希望能采访到一些私人的部分,比如家庭生活,人生感悟之类的。
就是说希望能深入一点,不要只是泛泛的谈电影。
柳苇跟孔泽兰商量,这是不是透露她家庭内幕的一个良机。
上回本想在微博上玩这一手,结果被网友的不按套路出牌给打乱了计划。
现在这个采访应该再也不会走偏了吧。
孔泽兰自己拿不定主意,问计路露。
路露在百忙之中赶来,跟柳苇、孔泽兰,三人一起商量出一个采访大纲,就是关于什么问题能说,说到什么程度,都要在里面。
路露:“这种正式的采访是不会把你的话给扭曲的,所以你可以放心。问题就在你能透露到什么地步。”
他觉得,还是不要太激击,直接把亲爹是诈骗犯正在坐牢的事给扔出来,社会大众接受事实也需要时间。
路露:“可以引导他们发现。说一说你是怎么到嘉世的,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到韩国留学,弟弟妹妹的事也可以选择性的说一说,不要说得太详细,避免网友去挖出他们来,说说他们的情况,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这些我觉得都能说。”
柳苇想了想,问:“合同的事能说吗?”
路露:“能啊,你是怎么签的嘉世的合同,怎么离开的,你跟陆哥的合同是怎么回事,这都可以说。”
柳苇:“那好,我明白了。”
采访当天,路露也在,陪着孔泽兰和唐希一起等采访结束。
采访的地点就是别墅。
来采访她的人就是跟孔泽兰对接的编辑,特别爽快,带着一个摄像师就来了,什么助理都没带。
到了以后,编辑跟她对了一下采访内容,摄像师找到别墅餐厅光线最好的地方,拉上一半窗帘,就把机位架好了。
柳苇在坐下来后,先问编辑:“我说的内容都会播出来吗?”
编辑笑着说:“拍完后,我们会先回去进行剪辑,剪好后,内容可以让你们审查一下,有需要可以补录,所以不用担心。”
柳苇调整了一下坐姿,有点紧张,她先给编辑打个底:“可能会有点劲暴。”
编辑一听就乐了,摄像师也乐。
编辑:“那可太好了。”
从上午十一点,录到晚上七点,其间多次休息,为了寻求更好的录制效果。柳苇太平静了,编辑希望她能更有激-情一点,但后面却发现平静更适合她。
因为跟生活的磨难相比,她已经是一个胜利者了。胜者是平静的。
编辑和摄像都很满意,应该说是远超期待了。
柳苇将这些事一吐而尽,也是放下心中大石。
她将编辑送到门外,刚好宋诚几人骑着小电动车回来了。
摄像师条件反射要把机器再抬起来打开,柳苇马上拦住了。
“他们不出镜。”她说。
编辑渴望的看了一眼宋诚这三个孩子,在他们的眉眼之间找到了柳苇的影子,但他们身上带着胆怯与流浪的气质让她最终对摄像师摇了摇头:“算了,都还是孩子,今天的内容够丰富了。”
摄像师也遗憾的放下了机器。
编辑上了车,对柳苇说:“今天的采访很精彩。但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的是勤劳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你是一个又勤劳又聪明的人,我预祝你的人生在未来是一片坦途。”
柳苇:“谢谢。”
她跟编辑和摄像师分别握手——开车的是编辑。
目送他们离开。
宋诚三个从刚才就站在她身后,一直疑问的看着她。
柳苇拉着他们进去:“是采访。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把工作都辞了?”
宋思思:“姐,你就是想让我们辞职。”
柳苇:“我觉得你们的下班时间还是太晚了,六点下班,八点才能到家,吃个饭都到九点了,马上就要睡觉了。”
宋诚:“没事,姐,我再干半年就不干了。”
柳苇不但没放心还担心了:“怎么了?跟老板闹矛盾了?有人欺负你?”
宋诚:“不是,半年就差不多该谈薪水了,要是老板不给我涨薪,我就可以走了。”
宋洋:“八成是不给涨的,那样我们就能换店了!”
宋思思:“已经有店来挖我了,我也觉得差不多干个半年就可以谈薪水了,这样年尾谈,过了新年,能涨就继续干,不涨就换店。”
柳苇:……
怎么都这么熟练?
跟她比,他们才是打工的老油条吧。
第431章 坦白从宽 采访完成后,制作还需要一段……
采访完成后,制作还需要一段时间门,那边说会先出文稿交给上级审查,然后再剪出初版,到时他们可以来看,如果对剪辑有意见可以提,会充分考虑他们的意见的。
总之实在是让人很放心啊。
柳苇又上了一天钢琴课后回到了剧组。
第一时间门就去见费丙汤报告她回来了。
费丙汤很温和的问她:“休息得怎么样?采访做了吗?”
她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汇报:“采访是周三做的。已经做完了,他们说要先出文稿交审,再出剪辑版,可以提意见……费老师,我有点家里的事想跟您聊聊。”
费丙汤一听是家里的情况,就以为是家人生病啊,或是其他的——比如要结婚了。
他慎重的说:“好的,你等等我交待一下啊。”
他到外面跟人交待说他现在正在跟人说事,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在外面先等等。
然后回来虚掩上门,再坐下来,端正的对她讲:“你说吧,是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柳苇深吸一口气:“是我家里的一些私事,这个事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冲击,我一直在找机会公开,这次采访我认为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就大胆的说了。但是我觉得还是需要向您再汇报一下。”
费丙汤严肃的说:“你说,我听着。”
然后柳苇就从柳思思的父母说起,到柳思思初中毕业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被父母带去上海广州北京寻找发财的途径,到柳思思父母签下培训合同。
费丙汤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费丙汤:“喝点水。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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