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单铺
陈慧明给门装上了铁线,晚上睡觉,把铁线挂在钉子上,起码不是那种一推就能进的门,心理上能安全点。
毕竟她们只有两个人,就怕遇到一两个存心不良摸黑搞事的,还是小心点好。
苏月禾倒不怕,她不信这里有谁能打赢她,但她能理解陈慧明这么做的缘由,便蹲下来帮忙把铁丝绕多两圈,这样更扎实。
陈慧明看着苏月禾绕的铁丝,忍不住夸赞:“苏禾,你干活真利索。”
苏月禾笑:“当然,从小家里什么活都干。”
陈慧明愧疚道:“你今天割的草比我两倍还多。”
“你没干过这种活,已经很不错了。”
当当当!
外面敲钟吃饭了。
她们去打好饭菜,把周敬也叫到宿舍来商量之后的分工。
苏月禾把霉豆腐拿出来,给他们各分了一块,才道:“我琢磨了一下,从明天开始,我想改一改我们的分工。”
“怎么改?”
“慧明只负责割芒萁和杂草,我负责砍荆棘和杂树,敬也你有参加过培训,应该比较熟悉怎么剥松树皮,这一块由你负责。”
这样能最大化利用好每个人的能力,在比赛的时候,让苏月禾割草,那就是大刀砍豆腐,大材小用。
周敬也本来就愁怎么砍荆棘的事,他没想到苏月禾竟然主动承担了这份工作。
今天苏月禾砍竹子破篾的时候,周敬也已经震惊过一次,那破篾的利索手法,比他们班的老职工都要牛。
但是让苏月禾一个女的,承担起最苦最累的活儿,他作为本组唯一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
“苏姐,这样分工,你太累了。”
苏月禾满不在乎:“你想在这儿干活干到星期天都回不了家吗?”
周敬也赶紧摇头,他不想。
“那就这么定了。”苏月禾表情淡然,但语气非常坚定。
周敬也心底像被什么打了一下似的,当即有种要拥护领导的冲动。
恰在此时,李向阳端着晚饭站在门外:“你们组的组长是谁?怎么还不报上来?”
苏月禾理所应当地看向周敬也,毕竟他进松香厂的时间比较久。
而周敬也脱口而出:“苏姐吧,苏姐当组长。”
陈慧明也认为苏月禾比周敬也合适,不是周敬也人不好,而是他能力就摆在那儿,不像苏月禾做事利索,还勇于承担责任。
她之前没想过要拥护苏月禾的,她认为周敬也自己会选择当组长。
但是周敬也竟然直接投了苏月禾,陈慧明愣了会儿,随即毫不犹豫地举手:“苏禾比我们都合适。”
李向阳很是意外,怎么会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苏月禾。
特别是周敬也,按道理,这个时候,他应该要更有担当才对。
但当着众人,他作为班长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苏月禾当组长是吗?”
苏月禾没想过他们会选自己,但既然他们选择了,那就是对她的信任,她觉得自己可以承担。
做过老师,做过妇女队长,她经验还是比他们多的。
苏月禾义不容辞:“我当可以。”
还挺爽快,李向阳再看了苏月禾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把口哨递给苏月禾:“全部任务完成就吹哨,然后我们会去检查。”
作为最后一名的备选,其实这个口哨都不用给苏月禾的,但李向阳还是给了,免得别人说他瞧不起人。
第二天开始,苏月禾作为组长,开始带队进山干活。
狗蛋也算帮忙,告诉他们怎么抄近道去马鞍岭,能少走很多路。
苏月禾则把自己带来的腊肉交给狗蛋,让他帮忙开小灶。
陈慧明在山底继续往山顶割芒萁,苏月禾戴上手套,开始辟路,砍荆棘,砍杂树和枯木。
周敬也则给松树削去表面粗糙的松树皮,在松树上方一米高的位置,剥掉两页书本那么宽的树皮,等待后期,再来割V字和安装盛放松脂的容器。
要说昨天他们三人看着没希望,干活都没有尽全力,自从分工之后,大家目标明确,每个人都干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反而干劲十足。
苏月禾拿着安装了竹子刀柄的长砍刀,一路往山上砍荆棘,找准位置下刀,砍刀锋利,她也会用巧劲,一个荆棘丛,有些人可能半天都砍不完,但苏月禾可以一个小时把这活儿做好。
她是没时间,不然,真应该把荆棘树连根挖掉,永绝后患。
不然以后每年都得来砍,浪费大家的时间。
一个上午,她就干掉了一大片山的荆棘,成果显著。
一路跟着苏月禾剥松树皮的周敬也,被苏月禾的速度惊呆了。
“苏姐,你这也太快了吧。我看其他组一丛荆棘要砍老半天的。”
苏月禾笑道:“因为我们刀锋利。”
周敬也见苏月禾动作那么快,他不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干着比较轻松的活儿,还落在她后面,所以也憋足了劲头,尽量跟上组长的进度。
中午午休是不回宿舍的,他们带了干粮,就着辣椒酱吃完馒头后,三个人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一个小时。
午休好了,才会更有力气干活。
下午速度要比上午慢一点,但进度还算不错,他们依然是到点就下班。
半路遇到李向阳来检查工作,李向阳是没想到,这被大家戏称为弱弱组的落后小组,又掐着点下班了。
他也不好发火,只问苏月禾:“你们小组今天进度怎么样?”
苏月禾:“挺好的。跟昨天差不多。”
跟昨天差不多,那还叫挺好的?
李向阳双手叉腰,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月禾看李向阳蹙起眉头,不由笑道:“班长,你要是不放心,就去马鞍岭看看,我们绝对没偷懒。”
其实李向阳远远就打过眺望,但是眺望只能看到芒萁的进度,他就以为依然是三个人一起割芒萁。
想想还是算了,一个文弱书生,两个瘦弱女子,能把芒萁和杂草割了,再尽力剥掉一些松树皮,那就已经算是可以了。
当即他也没再说啥,只道:“你们量力而行吧。”
言外之意就是,量力而行,但也别偷懒。
之后几天,大家熟练之后,进度越来越快,本来以为要吊车尾的,结果好像有机会能赢。
那他们更是干劲十足。
星期三苏月禾就砍掉了所有的荆棘和杂树枯木。
星期四一早她帮着陈慧明割完芒萁,中午则三个人一起努力冲刺把剥松树皮的工作全部收尾完成。
完成之后,还不到三点。
苏月禾拿起口哨,往外吹响,同时周敬也高兴地一路冲下山,去找班长来检查完成情况。
李向阳和老姜听见哨声响就往他们这边赶了。
路上遇到周敬也,李向阳训斥道:“你们怎么回事?这个口哨不能乱吹的,浪费我们时间,是要扣分的。”
老姜早就听说,乙班搞了一个最弱的组,天天都是掐点上工收工,多干一点都不愿意。
他还挺高兴乙班想揽最后一名的善举,至于对方要的第一名,那真是想吃屁,门都没有。
他嘴上说抽签分组,实际上也是安排了最厉害的三人一组,以抢夺第一名。
眼见胜利在望,他们最厉害的一组,今天下午应该能完成清山工作,却听见马鞍岭传来哨声……
真见鬼了,马鞍岭不是乙班那弱弱三人组吗?
本来还绷着脸强颜欢笑地跟李向阳打趣的,结果一听可能是个意外,当即放下心来。
谁知周敬也却道:“两位班长,我们任务完成了,请你们验收工作。”
任务完成了?怎么可能?
李向阳赶紧提醒:“荆棘要砍,枯木和杂树也要砍!”
“都砍了!”
不可能?都知道马鞍岭的荆棘是最多的。
老姜眼看马上到马鞍岭了,便道:“走吧走吧,去看看,说好了啊,骗哨是要扣1分的。”
结果两个班长走去一看,当即傻眼,山上除了那些没必要割的杂草和灌木丛外,可谓一棵荆棘都找不到。
荆棘还砍的特别到根,非常干净。
跟老姜越皱越深的眉头不同,李向阳那简直是狂喜!
他听说甲班也搞了一个突击组跟他们一样在抢第一名,而且两边进度那可谓咬的非常紧。
对方突击组,估计最快也是今天下午五点左右能完成任务,乙组的时间也差不多,正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弱弱三人组竟然夺魁了?
“哎呀!老姜啊,不好意思,我们拿了第一。”李向阳笑得那是见牙不见眼。
老姜恼火的很:“你们是不是作弊了?你们是不是偷偷给他们帮忙了?两个丫头的组,赢了第一,你说可能吗?”
李向阳当即沉下脸来:“怎么两个女娃的组就不可能赢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就是赢了。你说我们作弊?我们怎么可能作弊?不是有人专门巡山吗?巡山的人什么时候看到这片山林里有超过3个人干活?你拿出证据来!”
老姜没证据,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是没证据,但你这个结果没办法让我信服啊。谁负责砍荆棘?这么多荆棘,这么快砍掉,谁信?”
李向阳看向周敬也:“肯定是周敬也砍的嘛,你不能看人家瘦弱,就认为他干活慢,干什么活都有技巧的。”
周敬也忙笑着解释:“不是我,是我们组长苏姐负责砍的荆棘。”
李向阳:“……”
老姜更不信了,“把她叫来,我们去别的山头找一丛荆棘,让她现场砍给我看看。”
苏月禾戴着草帽站在山下竹林等着,两位班长迟迟不下山,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却见周敬也跑下山来。
“苏姐,班长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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