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芥子火
顾老夫人有些急了。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寒枝看顾老夫人着急上火,担忧不已,“老夫人,你说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顾老夫人一顿,她捏紧手中的帕子,眸子微抬,“为何如此说?”
“好端端的,府医来把过脉,都说脉象平和下来了,怎的就好不了?若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这解释不通啊?”
“那依你的意思?”
寒枝凑到顾老夫人耳边低语,“我这几日听府上的人传,重山寺有一个驱邪的高僧,十分灵验,不如花点银子请他来府上做做法事,帮二小姐驱驱邪?”
“当真有用?”顾老夫人半信半疑。
“有用!”寒枝眼神微紧,“京城内好几家夫人都去请了,但高僧一般不做法事,难请的很。”
一听这话,顾老夫人彻底放下疑虑。
“那你也去请,最好能速速请来。”
“好。”
难请的高僧在两百两银子的驱使下,很快就来了顾家。
这日,因着要做法事,布置顾家,顾老夫人一早便命人闭了门。
元氏在闭门前就去了街上铺子里查账。
顾烟罗休沐,便在清寒院读些医书。
前院做法事的地方布置好后,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下人就来各院叮嘱,若无事,不得随意外出。
明月应了声,便将清寒院的门给关上。
顾烟罗垂眸看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书看的久了,顾烟罗的眼睛发酸,她喊舟舟给她泡了点茶。
很快,舟舟就端着茶水来到顾烟罗身侧,“大小姐,喝茶。”
顾烟罗接过茶水,正欲送到唇边,这几日一直隐匿在暗处,甚至让顾烟罗怀疑她早就已经离开的苍紫,突然出现。
她抬手,接过茶杯,指腹在茶杯边缘轻轻剐蹭两下,“这茶水被下药了。”
“什么?”
舟舟先是震惊苍紫突然出现,又震惊茶水中被下药,她顿时慌了,“大小姐!奴婢不知!”
“舟舟别怕。”顾烟罗扶着跪在地上的舟舟起来,“肯定不是你。”
“前院那个高僧,是个骗子。”苍紫语气冰冷,眼底浮现不耐。
顾烟罗装出一脸害怕的模样,她紧紧抱住苍紫的手臂,“苍紫姐姐,怎么办啊?”
苍紫本想甩开顾烟罗的手臂,可垂眼,撞入她那清亮无辜的眸子中,轻压下眼底的冷意,“我去把他抓来。”
“好。”
顾烟罗松开手,眸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而知春院,裴洲已经按照约定来到顾如月的院子内。
他没想到今日将军府在做法事,若不是顾如月要说的事跟顾烟罗相关,他定是不会偷偷潜入知春院。
“裴洲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顾如月从榻上起来,她脸色苍白虚弱,模样看着可怜的紧。
裴洲见状,心底生出一抹怜惜,便迈步往前,踏入内室,“阿月,你这是怎么了?”
顾如月缓缓撑着身子坐起身,“裴洲哥哥,祖母要把我嫁给肖家那个庶子,你能不能……”
“帮帮我?”顾如月的语调很低,脆弱的好似一碰即碎。
裴洲的眼眸暗了暗,他往后退了几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裴洲哥哥,你娶了我吧?”
顾如月猛地抬眸,她眼底透着一抹疯狂。
裴洲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冷笑一声,如今她都不是顾家血脉,有何资格嫁入定国侯府,做他的世子夫人?
也太异想天开了些!
“阿月,我无能为力。”
裴洲眸子微暗,“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不会同意我娶你的。”
“那我怎么办?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嫁给肖家那个妾室成群的庶子吗?”顾如月眼睛一红,她猛地从榻上起身,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那不着寸缕的身子。
裴洲眼瞳一颤,猛地避开眼,“阿月!你别乱来!”
顾如月唇角轻轻勾起,“是裴洲哥哥逼我的……”
她赤着身子走到裴洲面前,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裴洲哥哥,你觉不觉得,身子发软,脑袋昏沉?”
裴洲目色一惊,他刚想挣扎,身子便软绵绵倒在顾如月的肩上。
顾如月拥住他,眼底划过一抹得逞,“裴洲哥哥,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夫人,等我们成亲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顾如月话落,扶着裴洲进入内室,躺在她的床榻上。
她脱掉裴洲的衣裳,亲在他的唇角,眼尾一点点泛红……
……
将军府前院。
“阿月呢?都快要到做法事的吉时了,怎么人还不来?”顾老夫人眉头皱紧,语气有些急切。
“许是身子不爽利起不来,奴婢再去催催看。”
寒枝带着几个丫鬟往知春院走去,若是顾如月没力气就找人搀扶着她过来。
谁知,刚走到知春院门前,就听到那院内传出嗯嗯啊啊,缠绵悱恻的声音——!
第93章 定国侯夫妇上门
寒枝整个人都懵了。
她在这后宅深院内活了这么多年,如何能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
想到这是顾如月的院子,寒枝怕毁了她的名声,然后影响整个顾家大族其他女儿家的婚事,只能吩咐小丫鬟道,“快去喊老夫人过来,就说不好了。”
小丫鬟立刻扭头就跑。
须臾,顾老夫人骂骂咧咧从前院过来,边走边斥,“她真觉得她身子娇贵的很,如今请都请不动了吗?高僧一会儿就要开始做法事了,她还磨磨唧唧摆什么谱?”
顾老夫人刚走到知春院前,就被寒枝给拽住,寒枝面色急切,“顾老夫人不好了!你听这里面……!”
寒枝指着知春院的方向,里面骤然传出一声激烈高昂的叫声。
那声音缠绵又浪/荡。
听得顾老夫人都忍不住脸红,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意识到这是顾如月的知春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在里面做什么?”
“今日可是高僧来做法事的日子,她在里面做什么!”顾老夫人气的跺脚。
寒枝也一脸急色,“如今不知道那里面的男子是谁,这声音若是再响起来,被高僧的人给听到,二小姐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顾老夫人气的心梗,“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下贱胚子!果真跟她娘一样下作!当初她娘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欺骗我儿是他的孩子,如今她还未许配婚事,就不要脸地跟男子有了首尾!”
“老夫人,如今不是骂的时候,要先找人把高僧给拦住,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这边发生的事!”
“对!对!”顾老夫人攥住寒枝的手,“你去安排,谁都不能知道这件事!这个贱蹄子,我今日不把她给打死——!”
顾老夫人从知春院的树干上,掰下来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枝条,气势汹汹就朝着内室走去。
走的越近,那浪荡的声音越是响亮,顾老夫人气得脸色涨红。
“下贱!真是个下贱的东西!!”
她即将抬脚迈入内室的刹那,外头倏地传来嘈杂的声音。
“侯、侯爷?侯爷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侯爷?
顾老夫人手上的动作一僵,她回头,就从窗子里看到,定国侯和定国侯夫人正马不停蹄闯入知春院内。
他们怎么来了?
难不成……阿月床上的男子是裴洲?!
顾老夫人意识到这点的刹那,她原本还满是愤怒的眼底,顿时盈满了亮光,裴世子好端端闯入将军府,还玷污了他顾家的女儿,这不给说法可说不过去!
顾老夫人眼底迸发出狂喜,她趁着定国侯他们往院内走的机会,朝着内室看了一眼。
床榻上,纱帐都没拉,顾如月胸前只挂着肚兜,而裴洲,则是意乱情迷埋在她的颈间。
床榻晃动,两人的身形如潮水般,跌宕起伏。
顾老夫人看的老脸一红,不过确认是裴洲后,她反而放下了心,不管是如何进展到这一步的,裴洲没邀请贴上门,还闯入女子闺房,就是他的错,玷污清白人家女子,更是他的错,他必须要对他们阿月负责!
定国侯夫妇即将闯入内室的那一瞬,顾老夫人跌跌撞撞从屋内跑出来,她的脸色涨红,眼中满是惊慌。
一出来就看到定国侯夫妇,顾老夫人直接冲上去,不停捶打定国侯,“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我们阿月的清白没了,往后可怎么办?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定国侯一脸茫然,不是说裴洲在将军府出事受伤,危在旦夕吗?
他这才跟夫人一同闯入将军府,完全失去分寸。
这顾老夫人闹这一出是何意?
定国侯夫人更觉得离奇,她谨慎地扫了顾老夫人一眼,走到内室前,一眼看到床上交叠的身影。
“啊!”定国侯夫人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她尖叫一声,想上去把她儿子拽回来。
顾如月听到声音,她一双眼浸满了泪,红彤彤委屈的厉害,“裴夫人!救我——!”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洲又拽回床榻上,压在她身上,肆意索取。
定国侯夫人彻底傻眼,她惊慌失措从内室跑出来,“侯爷!侯爷不好了!”
她抵在定国侯耳边,将方才看到的一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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