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灬冰澜
封谕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
云翼常年协助他处理日常事务,若是寻常小事,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打搅自已。
难不成……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紧急情况??
“是。”
云翼躬身进了殿门,走到书房正中叩拜下去。
“主上,云铮已在寝殿候着了……”
他抬头望向封谕,试探着询问道,“主上要不要早些回去歇息?”
云铮??
封谕挑眉。
他这个时间来扶光殿做什么??
就算是当初要了他来扶光殿伺候,也用不着这么赶时间,大晚上的来走马上任吧?!
封谕缓步走到云翼面前,带着几分探究的凝视着男人。
槿紫色的锦缎衣摆垂落在身前,说不出的清冷矜贵。
云翼欲言又止的和他对视了片刻。
到最后,还是紧抿着双唇将头低了下去。
“罢了。”
封谕索性也不在这和他打哑迷,抬手揉了揉眉心,淡声道:“回寝殿。”
“是。”
云翼连忙站起身,到龙门架旁取了一件锦缎披风为封谕披好。
又接过门外小丫鬟递来的琉璃灯笼。
一路护送着封谕向寝殿走去。
……
寝殿里的暖光透过雕花窗棱投射在庭院中,洒下一片细碎的光晕。
封谕挥退身后侍从,独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只觉得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隐隐的,还夹杂着几缕檀香味道。
寝殿中,柔和的烛光正映照着安静跪在地毯上的男人。
云铮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侍人寝衣,近乎完美的身材在其间若隐若现。
此刻,他正满脸漠然的望着地面发呆,如墨的黑眸半垂着,看不出丝毫情绪。
封谕愣了愣。
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误会……
自已明明是让云铮代替轻雪来扶光殿伺候。
轻雪又不是自已的帐中人,他们偏要将云铮送到自已榻上来做什么??
“主上……”
云铮猛然回过神来,见到封谕进了门,连忙紧张的轻唤了一声。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冷硬无比,此刻看着,竟与身上那件柔软的丝绸寝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封谕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沿着金丝绒毯向殿内走去。
厚重的大门被守门侍卫从外侧关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云铮身上明显僵了僵。
他抬起头,望着封谕渐渐靠近的身影,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
仿佛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随着他的脚步紧绷起来。
封谕走到云铮身前。
修长的身影恰好挡住了不远处的烛光,将男人笼罩在一片暗影之中。
“主上……”
云铮嗫嚅着张了张嘴,只觉得一阵心如擂鼓。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就连覆在地面的手指都在不经意间紧攥在了一起。
主上与他靠得这样近。
近到几乎触手可及……
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人极为清浅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
“属下……”
云铮咬了咬唇。
见封谕始终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已,只好重新跪伏在地面上,哑声道:
“属下……侍奉主上就寝……”
第11章 属下受得住
封谕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之人。
云铮脊背挺直,姿态驯服的跪在地上,身体却明显僵硬得厉害。
虽然温顺的垂着眸,眼底却是一片幽深。
此刻的男人,就像一只臣服于脚下,却连骨子里都透着桀骜的野兽。
他能够承受自已的一切施予,却不会低下高傲的头。
或许是源于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Xl
封谕望着他那肌理分明,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竟然觉得……
莫名有些兴奋?!!
“伤可养好了?”
封谕没有理会云铮说的话,只是转身走到寝殿一侧的软榻旁,懒懒的靠坐进去。
云铮知道主上曾要求云殇在七日内治好自已的伤,如今又这样问,大概是怕自已承受不住扫了兴。
于是连忙摇了摇头,低声道:“属下受得住。”
受得住……
封谕心中的弦轻轻一颤。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此刻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居然有些惹人遐想……
封谕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男人。
柔顺的发丝从肩背上垂落,还带着些许湿意。
侍人的寝衣轻薄而简单,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露出一截诱人的蜜色肌肤。
算不上细腻,甚至依稀可见几处伤痕。
可是封谕却并不觉得碍眼。
在他心里,这些用鲜血铭刻在身上的痕迹,偏偏带着一种独属于男人的性感。
影卫对于视线的敏感,让云铮即便没有抬头,依然能感受到封谕专注在自已身上的目光。
他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可是全身上下都在不自觉的拼命抗拒。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整个寝殿里再没有一丝动静。
云铮双手紧抓着地毯上的丝绒,因为紧张,指节用力到有些发白。
被主子宠幸过的影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若是留,就会被废为侍人,一辈子再也提不得剑,运不得功,甚至会因为手脚筋脉尽断,连日常生活都变得十分困难。
可若是不留,就会被判为惑主,违反了影卫不得与主人有染的铁则,最终会被送回影殿处以极刑。
影殿的手段云铮是见识过的。
曾经有个借出宫外的影卫因为爱慕自已的主子,与他多次发生关,却并没有被主子留在身边。
回宫以后,就直接被带回了影殿。
接连三日,挖眼,削鼻,剔骨,断筋……
直到用遍影殿内所有的酷刑,被活活折磨了三日才死。
云铮清楚的记得。
影殿里所有影卫都被强行拉去观刑,要他们以儆效尤。
见到那人的时候,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处好肉,满身都是焦糊甚至溃烂的伤口。
暗牢里散发出的恶臭直到现在还能令他阵阵作呕。
可是在云铮心中。
最残忍的。
却是直到那个影卫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他的主子都没有为他申辩一字一句,甚至不曾来看过他一眼。
那个人,只怕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
正在哪个琼楼玉阁中芙蓉帐暖,作乐寻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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