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灬冰澜
温南卿拉着虞惠坐到石桌前,黯然的牵了牵嘴角,
“这些年,还要多谢兄长照拂……”
温南雄摆了摆手,也在男人身旁坐了下来:
“听说,昨日封谕那孩子顶撞了你?”
见温南卿沉默不语,便继续自言自语的絮絮道:
“我知你二人心中有气,但是碧落宫的规矩就是如此。”
“想当初,若不是你杀了那个人,得了宫主之位,我们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同样的道理……”
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温南卿就冷冷的打断了他:
“我若是不能接受这结果,早在几年前就亲手把他解决了。”
“我如今气的,是他杀我两个儿子得到的宫主之位,却在一味的沉迷男色,胡作非为!”
温南雄闻言,呵呵一笑。
带着几分不屑的轻嗤道:
“是那个小子向你告状的吧?!哼!!”
“当初,他就是用这套说辞骗了老夫出山。最后反被封谕小子给我撅了回来,气得我三天没喝酒!!”
他捋了捋胡子,语气虽然带着不满,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怒意,
“之后我又派人去查,发现他虽然性子冷些,但能把碧落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功不可没。”
“至于那个小影卫,他愿意偏宠些,就让他宠着去吧,何必因为这些小事伤了父子感情呢?!”
温南卿听他讲完。
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可心中还是窒闷得要命。
“话是如此,可是你看谕儿现在这副样子……”
他满脸不悦的啧了一声,
“把一个影卫护得跟个宝贝似的!!”
“我还是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影卫,免得他日后恃宠而骄,真的成了祸害!”
他端起桌子上的粥碗,却突然有些食不下咽。
只好摇了摇头
重新将那瓷碗放了回去。
就在此刻,一个带着古铜色面具的黑衣影卫突然从远处掠了过来。
跪在温南卿面前恭声道:
“主子,云铮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
温南卿端坐起身体,冷冷的吩咐了一声。
温南雄却颇为意外向他看去,皱了皱眉道:
“你把那个小影卫弄来了?”
“嗯。”
温南卿注视着院门处,
“兄长放心,只是在临走之前,交待他几句话。”
“那我……先去一趟山里……”
温南雄看着弟弟盛气凌人的架势,几乎可以想象出一会儿封谕前来要人,两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场景。
就……
还是不要殃及池鱼了吧!!
云铮进院时,温南雄已经跑没了影,虞夫人也回了室内。
只剩下温南卿面若寒霜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目光如同刀子一样在他身上凌迟着。
“云铮拜见……”
云铮对着温南卿抱拳行礼,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他到底应该叫温南卿什么??
那人退位以后,不再是碧落宫主,如今又无官无职,总不能叫他前辈吧?!
温南卿却满脸漠然,淡淡的吩咐道:
“跪下。”
云铮一愣。
原本就冰块儿一样的脸上越发冷冽了几分。
他抬起头,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视着温南卿,一字一顿道:
“影卫若非有罪,一生只跪一主,请恕云铮难以从命。”
“影卫?在榻上伺候主子的影卫?!”
温南卿手肘支在石桌上,看着云铮一身黑色锦袍,脸上也没有覆着面具,冷笑了一声,
“如今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难道不是有罪?!”
云铮漠然的看着温南卿,依然丝毫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淡声道:
“云铮无罪。”
“放肆!!”
温南卿怒斥一声,手拍桌面站了起来。
他身居高位多年,哪里容得了这样的冒犯??
此刻早已忘了只是想敲打敲打云铮的初衷,垂在袖间的手指上,莹白内力已经开始缓缓流转。
几乎是顷刻之间。
四个古铜色面具的黑衣影卫也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小院里,远远的将云铮围在中间。
云铮默默环视四周。
凛冽的杀气已经在众人之间开始蔓延。
便将右手覆上了腰间长剑,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可是他这细微的反抗动作却越发刺激到了温南卿,一道强大的内力直奔着云铮的双腿而来。
想要逼他下跪。
云铮灵活的纵身一躲,身后的院墙便在下一刻轰然倒塌。
四个黑衣影卫见主子已经动了手,立刻同时祭出长剑,向着云铮狠狠扑来……
碎落的院墙激起滚滚沙尘,还在随着晨风飘散。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四道剑气骤然逼近。
云铮却丝毫没有示弱。
挽了一个剑花,直接以退为进,格挡掉三人的攻击后还顺便刺向其中一人。
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十几个回合的交手竟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云铮的碧落剑法远远强于影殿的玄云剑法。
很快,那个云影便闷哼了一声,浓重的血腥随之气扑面而来。
烟尘散去,眼前恢复了一片清明。
云铮看到被自已用剑抵在地面的影卫,侧腹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窟窿。
原本应该杀至跟前的其余三个影卫也都统统不见了踪影。
他茫然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袭紫衣正矗立在半截院墙之上,指间荧光环绕,和不远处的温南卿冷冷的对峙着。
而周围。
那三个影卫早已不知何时被一队碧落云影用长剑架住了脖颈。
墨色武服,银色面具,优昙婆罗雕花在晨光下闪着幽幽冷光。
“飞花摘叶为刃。”
温南卿侧头看了看那个受伤而影卫,极力掩饰着心中惊愕,
“你居然……这么快就踏进了手中无剑之境?!”
他离开碧落宫不过七年时间,这小子竟然进步如此之快,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
“诚如义父所见。”
封谕翩然跃入院中,嗓音里带着几分凉薄味道。
温南卿眯了眯眼。
强迫自已放平心态。
虽然封谕和自已一样是手中无剑之境,可是那个小子年纪尚轻,最多也就是刚刚入门的程度,和自已又如何能比?!
于是祭出佩剑,运起全身内力,对着封谕冷哼道:
“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话虽是切磋的意思。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温南卿显然是动了怒,想要当众教训一下封谕这个“以下犯上的逆子”。
温南卿方一出手就见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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