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56章

作者:云山昼 标签: 穿越重生

  等太崖走了,他转身准备进屋,却看见了守在房外的施白树。

  后者将他俩的话听了七七八八,视线相对的瞬间,她冷冷吐出句:“愚不可及。”

  不过声音太小,绯潜没听清。

  他兴冲冲进了屋,进去时,奚昭正在埋首写着什么。

  “你写什么呢?”绯潜问道。

  “信。”奚昭头也没抬,“给知蕴的。”

  “薛知蕴?”绯潜问。

  奚昭点点头:“要请她办件事儿。”

  落下最后一字,她折好信,再用薛知蕴之前留给她的蜡烛烧得干干净净。

  信便算是送出去了,她正要起身,就见一旁的札记本上渐浮出一句话:

  ——万魔窟四季不分

  奚昭拿过札记本。

  她早上正和那万魔窟的妖闲聊,顺口问了句万魔窟气候如何。

  不过一直没得到回复,直到现在。

  ——你回得好慢啊。

  还是头一次,他过了这么久才回她。

  算起来都有小半天了。

  ——受了些伤

  奚昭提笔写字。

  ——什么伤?很严重吗?

  片刻后,纸上浮出应答。

  ——不重

  奚昭便又说:

  ——这两天应该没时间和你闲聊了,我有些事要忙。

  对方问她:

  ——何事

  不过刚出现,字上就又覆来几道横线,将那问询抹去。

  概是他觉得这般细问不太妥当。

  但奚昭倒不觉得有什么,提笔落下回复。

  ——要忙结契的事

第113章

  ——要忙结契的事。

  落下这应答后, 奚昭又想起他常年待在万魔窟里,估摸着不懂结契是什么意思。

  思及此,她看向绯潜。

  “绯潜, ”她问, “魔族有类似于结道缘的说法吗?”

  绯潜正往半空抛着果子, 他稳稳接住后道:“有啊, 魔族也有姻亲, 怎么了?”

  “没什么,就好奇, 问问而已。”

  奚昭又用羽毛蘸了点墨。

  ——就和魔族姻亲一样。

  不多时, 纸上浮现应答。

  ——嗯

  结契虽是假的, 但既然提到了这事儿, 出于客气, 奚昭还是写了句:

  ——如果你能出万魔窟, 兴许还能过来玩。

  落下最后一字, 她翻过书页, 发现已经只剩一页纸了。

  她粗略翻了翻整本札记,满满当当都是他俩的对话。

  许是因为在万魔窟里没人说话,比起刚开始, 这段时间那妖“来信”频繁了许多。

  何话都与她说,比如遇着什么魔物了, 又或是见着何等怪谲的奇景了。

  她当他年纪小,也常跟他讲些好玩儿的事, 或是与他分享学到的驭灵术法。

  不光这些, 他将蔺岐的事也放在了心上。尽管她说过不用, 但他无论到了哪处,都要寻找蔺岐的踪迹。概是怕她在意, 他只说是为了归还那一尾羽毛。

  纸面上浮现出那妖的字迹。

  ——不知是与谁

  ——若结姻亲自当送礼

  与谁?

  奚昭一手撑脸,应他:

  ——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蔺岐吧?

  ——嗯

  ——就他师父,叫太崖。心意我收到了,礼物不用,没这必要的。

  左右都是扯给月楚临听的幌子。

  写下这句话后,奚昭等了好一会儿,纸上才又出现字迹。

  之前他应是用草汁树叶写的字,痕迹墨绿。而现下,他概又用了什么魔物的血,浓绿字迹中见着些许刺目的血红。

  不光如此,字也有些变形。疏狂不说,下笔还有些抖。

  ——何时

  何时?

  奚昭用羽毛抵着下颌。

  万魔窟里也能知晓时辰吗?

  她才想了不到半炷香,纸上就再次出现两字。

  ——何时

  这回字迹更为潦草,几乎是一笔写成。

  奚昭正欲回答,方才那俩字的上面就又浮现出新的字迹。

  ——何时

  已瞧不出草汁的墨绿了,殷红灼目。

  奚昭一愣。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没写上啊,重三叠四地问。

  她提笔写到:

  ——八月二十一。

  ——不知道万魔窟里是不是用的这历法?

  写完后,奚昭等着他的回复。

  但刚刚他还一句跟着一句地问,这会儿她等了足足一刻,都不见纸上有新的字迹出现。

  忙别的事去了吗?

  奚昭再没耐心,合上了札记本。

  可惜了。

  她还挺好奇万魔窟的历法的。

  这时绯潜走到了跟前。

  “你写完了?”他跃跃欲试地看着她合上的札记本,“我也练习了两个字,要看吗?”

  奚昭翻开札记本,往他面前一递。

  绯潜顺手捉了根毛笔,蘸足墨后写下几字。

  奚昭在旁看着。

  他这些天练得用心,握笔的姿势好了许多,字也的确大有长进。

  正看得认真,薛知蕴给她的那蜡烛上陡然亮起一簇火苗。

  火苗托起一缕淡黑色的烟,烟雾交织缠绕,最终凝成了一封信。

  奚昭取下那信,对绯潜道:“你先自个儿练,我出去看下信。”

  绯潜点头。

  就在她出去后,他又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息。

  他翻过纸页,盯着上面满满当当的字。而后凑近,轻轻嗅闻一番。

  的确是这字上的气息。

  他蹙了蹙眉。

  为何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