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壶温余酒
闻堰生目光冰冷而锐利,漫不经心呛了一句:“可笑,你们也配?”
倏地,闻堰生看见打开的火车门出现一个压着黑帽的高瘦男子,显得矜贵优雅的长款黑色大衣在一群狼狈的人里格外出众,双手插着兜悠哉地走到齐颂面前,懒洋洋道:
“配不配,还天天监视我们啊,那真是我们的荣幸。”
男子抬眸,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庞,明明比他要矮,直视他的目光却仿佛能穿透人心,令他目光一凝,闻堰生还没说话。
许亿已经猜疑:“大洋的老大?”
“嗯哼。”男子冷哼一声,面对五十士兵的枪口,依旧气定神闲,与闻堰生不惧对视:“闻九爷盯我们两天,不就是想见我?”
齐颂已经呆了,小姐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闻堰生不想多说,丝毫不留情面,冷的惊人:“爷现在没空跟你谈,站内的损失顾少和这位公子记得自觉补上。”
“要是让爷派人亲自上门就不是要钱那么简单了!”
顾少刚刚是被美色迷了眼,现在已经怂了,回家少不了一顿打,点头哈腰道:“一定一定。”
齐颂则直接让人抬了一箱大洋下来,“不用记了,我们少爷不想记得这些小事!”
“几点开站?”闻堰生理都没理,朝站长问:“回海平。”
“闻九爷急着回去找人?”男子的询问带笑,嗓音清润的如玉的撞击声。
闻堰生英俊的脸庞一瞬冷沉,立刻刀眼刮过去,染上明显的怒意。
“你敢威胁本帅?”
闻堰生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大洋下的手,她一直没出过府,外界应该不知她身份,但第一次出门就出事了,大洋的人手伸的那么长?
齐颂身边的男子正笑眯眯的,散漫地把玩手里染过白漆勾勒数条彩绘的手枪,看着他说:
“不如九爷跟我走一趟,那她就能完好无损回来。”
“真是你绑的人?”闻堰生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嗓音起了寒意。
许亿已经要疯了,好大的胆子。
男子瞥了眼一旁装鹌鹑的顾少,轻飘飘的眼神让顾少浑身一紧,听他说:
“九爷要是不信不如问问这位断臂少爷,刚刚还调戏了一翻那位小姐,不然九爷以为我们为了什么火拼?”
“说到底还是为了九爷你啊~”
男子尾音拉长,笑的低眉垂眸。
“上去车厢搜!”闻堰生一边吩咐旁边的士兵,一边眼神狠厉朝顾少的手臂开了一枪,“砰”
“哪只手?”
又一次子弹上膛,“咔嚓”
“砰”第二枪。
狠、稳、准。
“啊!”顾少腿都抖了,十指穿心,疼的浑身痉挛:“差一点……还差一点摸到手臂,九爷……不知道那是你的人……”
闻堰生冷冷地瞥了顾承一眼,又给了枪,在膝盖,顾承这次真的跪下了。
过了一会,士兵们下来却摇摇头:“大帅,没有找到。”
闻堰生视线与那男子对上,对方依旧散漫慵懒的。
“既然九爷不愿,那我先回去了。”男子带着齐颂一众三十几个人想要离开。
闻堰生反而冷静下来,叫住他:“慢着,你到底藏哪了?”
“所以九爷考虑好跟我走了?”
周围的士兵已持枪上膛对准他们,齐颂一帮人蓦地也转头提枪对指,谁也不让谁。
“我要是一个小时没回去,大洋的人能做出什么就不知道了~”男子笑的格外欠扁。
闻堰生沉沉吸了一口气,像憋住了怒火,“好,爷跟你走!”
“只许你一人!”她得寸进尺。
许亿忍不住怒吼:“你不要太过分!”
闻堰生递了个眼神,喊了声,许亿收起怒。
“许亿!处理好这里。”
“是。”
男子插着兜,脚步一转,回过身侧目看着不远处高大的男人,格外大方的说:“枪可以随身带着,我只是请大帅做客,不是押犯人。”
第262章 军阀大帅想招惹的双面野蔷薇(13)
闻堰生将枪插回腰间卡住,神情冷沉,踩着军靴来到大洋的阵营。
与那男子只有两步距离,他高,对方矮了一个头,但气势可分毫不输。
黑色大衣领裹的紧紧,从他这个角度往下,只能看见帽檐下一截白皙优越的下巴。
“走吧。”
来到她的车旁,她还亲自打开后车座,“大帅先请。”
闻堰生沉默看她一眼,随后弯腰坐进车里。
齐颂当司机,从后视镜看见小姐和九爷两个坐在一起,双方都看着自己那边的窗外,一言不发。
直到回了晋州的大本营。
是一栋西式洋楼,闻堰生看着隔着一条街的屋檐,刚刚他还站在那。
“你想要什么?”
“大帅先上去喝一杯茶,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聊。”她侧目瞧他的眼神像看着一条鱼,即将入渔网的鱼。
可惜闻堰生根本不看她,也就没发现这个眼神,甚至在想事情,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也从他这边下车。
客厅里,屏退所有下人后。
闻堰生站在紧闭的门边,没心思打量四周,本来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可突然她脚步停住。
转头的那一瞬间枪口抵上了他下巴。
眼前人笑的慵懒,脖子被衣领围了一圈,只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颊,眼波流转的风情不似方才那么欠扁了。
闻堰生神情特别平静,下巴被迫微抬,眼皮压下,视线睥睨眼前男子。
眸光深的如幽潭,同样将腰间的枪抽出抵着他的心口!
却觉抵上一处紧绷的柔软,闻堰生手臂一紧,声音拖着长长的腔调:“可以认真说话了?”
林慕清眉一跳,语气与刚才不一样了啊,又认出她了?
“大帅有没有觉得这枪口有些熟悉?”
闻堰生另一只掌心直接裹住抵着下巴的枪口,带着根本不担心走火的轻慢,呵笑一声。
“涂成这样,不就是要爷认不出?”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反而叫她明确的知道他认出了。
“不然开一枪,看看子弹是不是你的那款?”她仰着头,特地画过的眼型一挑便上扬的格外勾人艳丽。
她还向前一步,抵着胸前的枪反而因此陷入一分。
这个姿势暧昧又充满火药味。
“那你可以试试是你枪法快,还是爷快!”
闻堰生不受控制地跟着退后一步,可靠的近,鼻息弥漫的馨香让他呼吸轻了,又重了。
那股熟悉馨香是从车上开始闻到的。
他只当同一种香薰或洋人香水。
但从她那一句枪眼,他几乎确定了一件事。
眼下,不确定她的目的。
闻堰生也分毫不愿退让。
身前男子似笑非笑。
“大帅的枪法我也没试过,怎么能比较?”
她舔了舔唇,又添了一句:“不然咱比一比?”
下一瞬。
闻堰生从她移动的那一只手里。
双目失神了几分,呼吸骤然变幻,神情巨变。
被她抵在门上不得动弹,抽动她握住的彩漆手枪。
屈膝想反击,却被她踩住了军靴鞋面,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靠近一步。
他们几乎相贴,靠的更近了。
她粉红的薄唇又吐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大帅可要小心擦枪走火。”
指的是这把枪,还是那把枪。
闻堰生两手都抓住一把手枪,是唯一让他们没有完全贴上的媒介,放了哪一只手都会让他落了下风。
可下风已失守!
情急之下,闻堰生的左手丢开下巴的枪眼,改为掐住她另一只胆大包天的手,直视她双眸,嗓音低哑的暗沉:“林慕清!”
她丝毫不慌,也不认,手腕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捏碎。
一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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