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第120章

作者:鹈鹕吻江 标签: 前世今生 女强 穿越重生

  她被关进第18层,还不是因为监狱只有18层,地狱也只有18层。

  李禛笑了一声:“是不太够。”

  明姐瞥了她一眼,正想说话,便听门外有人呼唤她:“明小姐,探监的时间到了。”

  她只好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李禛一眼,又沉声道:“白塔监狱的环境对犯人不利,一不小心就会踏入万劫不复……你记得谨慎行事。”

  话未说完,外面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明姐叹息一声,捋了捋头发:“保重。”

  她算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李禛实力的那一批人,可即使如此,她也对李禛的监狱之行并不看好。

  此行凶险,此次一别,两人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她这样想着,整理了脸上的表情,朝着门外走去。

  李禛倒是毫无悲意,甚至还对着她的背影道:“用不用我给你带什么土特产啊?”

  明姐脚步一顿,失笑道:“你把自己的命带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也不等她回话,摇头叹息着离开了探监室。

  而就在明姐探监后的第二天,李禛被押送到了临海的武神城港口,同其他重刑犯一起,被送上了前往白塔监狱的船。

  囚犯们手脚上扣着沉重的镣铐,踉跄着被关入监禁的隔间。李禛数了数,算上她,这一批的囚犯共有十二个,其中七男五女,上船后便被分别关押了。

  他们表情各异,麻木、恐惧、担忧,种种情绪在他们面上闪现。在外叱咤风云的不法分子们,此时安静得仿若待宰的羔羊。

  每个人都知道白塔监狱代表着什么。那里汇聚了全世界最凶恶最有名的罪犯,其中不乏一些高智商人物。

  可自白塔监狱建成,从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那里。

  那里是有去无回的放逐之地,是第19层地狱本身。光这样想着,囚犯们便觉得不寒而栗。

  趁着船还未行驶到白塔海域,赶紧逃走!!

  这个想法充斥了所有犯人的脑海。当天晚上,就一名男囚试图从正在行驶的船上逃脱。

  然而看守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每年都要押送一批犯人去白塔监狱,对这些犯人的想法可谓是了如指掌。

  试图逃走的男囚非但没有逃脱,反而被打断了一条腿,关入了禁闭室。守卫没有杀他,他们自然知道怎么折磨即将去到白塔的囚犯们。

  被打断了一条腿,就意味着当进入白塔监狱的那一刻起就处于劣势,无法抢夺到更多的食物和物资;而没有食物和物资,还要承受沉重的劳役,就会越来越虚弱,从而进入到死循环当中。

  这才是最可怕的酷刑。

  这一举动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果然,所有囚犯都读懂了这一举动背后的深意,再没有人敢冒险跳海逃生。

  而当船驶入酸雾弥漫的白塔海域之后,囚犯们便永久地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两天两夜的航行就在这样的沉默和忧愁中过去。而在第三天,天色乍明之时,海平面上终于出现了监狱巨大的幽影。

第127章 大魔王来喽!!

  “滚出来!别磨蹭!”

  “快点跟上!”

  看守的呼喝声在关押了犯人的船舱中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叮叮当当的开锁声。

  几秒钟后,一声铁轴摩擦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一名女囚低着头,被拽出了牢门。

  她低眉顺眼,连头也不敢抬,一副乖顺的模样。看守嗤笑一声,又依次打开其他几道牢门。

  天色乍明,这简陋的监狱舱内只亮着个昏黄的灯泡,显得本就狭窄的舱内更加逼仄。

  排在前面的三位女囚都被连拖带拽地拉到走廊。看守们膀大腰圆,粗暴地拉着她们,毫不心慈手软。

  而囚犯们这几日只食用了少许营养剂,加之行船颠簸、衣裳轻薄,一个个都无精打采。

  面对看守的暴行,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齐齐低下头,以免被看守捕捉到自己眼中的怒气。

  见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见了自己也要低头,看守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得色,当即语气更严厉几分。

  白塔监狱与世隔绝,只有每年11月初,会有一艘载着凶恶囚犯与补给的船只越过浓浓的海雾,驶到这座蛮荒之岛上。

  被判决到白塔监狱的犯人时多时少。有时只有几人,有时却多达两位数。李禛这一批人有十二个,而女囚犯只有五个,这让押送囚犯与物资的看守轻松了不少。

  在看守们的厉声呼喝下,三名女囚按照老老实实地站成一排,不敢有丝毫反抗。看守满意地点点头,迈动脚步朝着4号监房走去。

  4号铁门已经很破旧了。它紧紧关闭着,锈水从门轴处流下来,在铁门上留下一道深褐色的线。

  门上用鲜红的劣质油漆涂了一个“4”。这几个字新涂没多久,倒是新得很,和破旧的4号铁门格格不入,离得近些,还能闻到门上传来刺鼻的油漆味。

  看守耸耸鼻子,心道这人运气真不好。四——死,多晦气?这人应该是这一批里第一个死的吧。

  她这样想着,从一大片钥匙中准确无误地掏出4号钥匙,插入锈迹斑斑的锁头之中。

  白塔海域的海雾具有腐蚀性,普通的智能机械门结构精密,根本不耐腐蚀,因而监狱和来往的船都使用普通的铁锁。

  虽然铁锁也不耐腐蚀,但造价相对便宜,只要勤换就没多大问题。

  说到底,关住囚犯们的不是监狱和铁锁,而是这座岛本身。

  看守拧动钥匙,来回拧了好几下,锁头才如同迟暮的老人般,“啪”地弹开。

  看守不耐地皱了皱眉,伸手拉开铁门,房间内的情况便映入她眼中。

  作为给犯人居住的房间,监狱舱的条件肯定不怎么好,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连窗户都没有。

  因常年得不到光照,刚一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就扑面而来。

  看守皱起眉,侧头朝着房间内部看去。走廊的灯光顺着门缝映入狭小的房间中,照亮了昏暗的角落,而借着这光,看守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

  ——是4号。

  她坐在铁架子床的边缘,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尊凝固在完美瞬间的雕塑,就这样屹立在昏暗之中。

  发黄的灯影凝聚成一条细线,映照在她的脸上。

  她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温顺,却也没有如同某些不识时务的蠢蛋一样大吼大叫……不知为何,看守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无论如何,作为看管这些凶恶罪犯的人,她都不能露怯。况且再凶狠的老虎失去了锋利的爪牙,也都只是一只病猫罢了。

  看守清了清嗓子,驱散心中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怯意,刻意粗声粗气道:“4号!快点出来集合了!”

  说罢目光又钉在角落中的人影身上,想看她如何动作。

  潮湿的海气透过船舱,弥漫在窄小的空间中,悬吊在走廊的灯泡,随着海船的浮动而轻轻摇晃。

  在这轻柔的摇晃和摇摆的灯光中,人影缓缓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坐着的时候尚且不觉,现在她站起来,看守才恍然发现,这位4号囚犯很高大。

  她头发凌乱,两只手臂裸露在外,上面有几道浅浅的伤疤,看起来很有力量。而她手腕上那副银色手铐,在这种力量的比对下,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平生第一次,看守开始怀疑禁灵锁有没有用。

  4号囚犯慢慢朝她走过来,在看守面前停顿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像刺头一样试图袭击看守,仅仅停顿了一秒就转过身,沉默地走向排好的队伍,甚至都没给看守喝骂的机会,老实得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她心里的想法就未必那么老实了。

  她站在排好队的三个女囚身后,微微垂下头,发丝自然地垂落到脸颊两侧。透过发丝的缝隙,她瞥到刚才将她叫出来的看守朝着5号房间走去。

  是要到了吗?

  看守掏出钥匙打开5号门,然后有些暴躁地推开了门。铁门下端与地面刮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与此同时,有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同那股阴湿的霉味一起,从敞开的5号门中穿出来。

  李禛掀了掀眼皮,没有动。几秒后,就听刚刚进入到5号房的看守唾骂一声:“晦气!这晦气东西自杀了!”

  说罢,又带着血腥味走了出来。她的靴子似乎踩到了血,走在走廊上,带出一串深浅不一的血脚印。

  排在李禛前面的三个女囚都微低着头,乱蓬蓬的头发挡住脸上的神情。5号自杀倒也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气去面对人间的地狱。

  几名看守对此事颇为在意,骂骂咧咧走到排成队的四人面前,又冷冰冰地命令道:“跟我走!”

  于是这支只有四个人的队伍动了起来。在四人身后,还跟着几名持着枪和电棍的看守。

  众人一同穿过阴暗的走廊,又上了一截楼梯。楼梯上方是一扇狭窄的门,此时这扇门半开着,属于白昼的光落在最上面几节楼梯上,为走廊带来几分光亮。

  李禛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这扇门外面有人换班把守,将这条唯一的通道看管得滴水不漏。门外就是甲板,走在甲板上,海风就朝着众人吹来,轻柔地吹走众人身上的霉味。

  男囚那边人更多,此时还没有到,而甲板上已经站了不少看守,他们表情严肃,全副武装,端正地注视着远方的地平线。

  在晨风的推动下,暗色的海浪皱起涟漪,轻轻地翻涌着,发出哗然声响。天刚蒙蒙亮,海面上悄然升起一层薄薄的雾,雾气给周围的景色披上一层白纱,又将灰沉沉的海与雾蒙蒙的天连接在一处。

  而就在这天与海之间,突兀地钻出一栋白色的高大建筑。它没有什么设计感,像烟囱一样直上直下,勉强能看出是一座塔。

  建筑通体灰白,是由一种特殊的白砖垒成的,塔尖上的黄色灯光穿透海雾,在海面上静静亮起。它沉默地伫立在雾中,轮廓若隐若现,几乎与白色的海雾融为一体。

  李禛身侧几名囚犯也悄悄抬起头,扫视着这座孤岛。白塔的幽影穿过海雾,映入每个人的眼眸之中,正如它的恐怖传说也漂洋过海,令外面的每个人心惊胆战。

  看距离估算,用不了十分钟,这艘船就要到达这个恐怖的目的地了。

  正想着,男囚那边的队伍也上了甲板。

  他们的状态和女囚们倒没有什么差别,只有坠在队伍最后的那位稍微有些引人注意:他断了一条腿,在看守的逼迫下,一瘸一拐地跟上队伍,看上去甚是凄惨。

  女囚看守的头领走到男囚看守头领那边,望着近在咫尺的白塔岛,轻声说着什么。海风将他们的私语声送入李禛耳中。

  女看守道:“死了一个。没注意自杀了。”

  男看守嗤笑:“哎,这些败类就是,胆子不大,做的事倒不小。”

  “谁说不是呢。你们那边那个断腿的怎样了?”

  “能怎样?吊着一条命。我估计他活不过两天。”男看守将手插入兜里,似是想起什么,“你那边没出乱子?我听说这批女囚犯里,有个比较特别的。”

  女看守愣了一下:“特别的?”

  “就是那个李禛啊。你不会没听说吧……你真没听说?这事都传遍了。”

  说着,男看守目光在女囚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李禛身上。他冲着李禛的身影努努嘴:“就是那个。”

  他压低声音,将李禛干的好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当然其中也不乏添油加醋。

  “她?”女看守皱起眉。她还记得早上的事,“我这边的档案就写她杀了数人,没想到是这么个危险人物……把她放白塔没问题吗?”

  想起早上时候这个特殊囚犯的表现,她总觉得有些不安。那种淡然又冷静的神情很少出现在犯人身上,况且,从男看守的描述来看……她不是被抓到的。

  男看守倒是不太在意:“你多想了,她就是道君转世,进了白塔也要搭上性命,而且她被判到了18层呢。你想想18层都是什么人物?这女人虽然哗众取宠,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他说得倒也有道理,女看守觉得心中的慌乱被抚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