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乌鸦鸦
她又细想了想,不屑道:“那郑长渊心机深沉,不是良配,又是书生,没什么用。你也拿不住他。如今你父皇防着咱们,武将世族不好找,一般人家配不上你,你如今也还小,不着急,且再拖上几年,等你父皇那边没那么紧张了,我再谋你的婚事。”
元亦雪看母亲仍然还是如此固执,并不介意自己是否幸福,而只是为了哥哥弟弟们的前途,从前为了哥哥能将自己送去和亲,如今为了弟弟又谋一个武将世家,心中一片冰凉。
自己的终身幸福,在母后心目中,终究比不上那至高之位。
骆皇后看她面色失落,倒也还宽慰了她几句,又哄了她些好话,让她好生物色下哪里有姿容甚好的小家碧玉来,这才打发了元亦雪出宫。
元亦雪出宫来,满心也是心灰意冷,这时也体会到了二哥的无奈,只是自己的终身幸福,又岂能任由母后再次当成权力交换的棋子?自己当初幸运,逃过了一劫,没嫁给靖北王,谁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还有如此的好运道?
她借口出宫去找二哥二嫂拜年,坐了马车出宫,心事重重,却忽然想起,三哥一贯风流倜傥,和郑探花也还算谈得来,不若去找他,恐怕还能见上一面,再慢谋之。
当下主意拿定,她便命马车转向,往三皇子元涯那边行去。
第88章 打听
元涯果然正鼓捣着要举办赏花会,正与清客们商量着请哪家的歌姬,哪家的戏班子,听说二公主来找,他倒有些稀罕,心想这个妹妹平日眼高于顶,最近两年似乎忽然改了脾性,对自己这个哥哥也终于有个正眼看了。
只是自己前些日子在那狐仙上被父皇严敕责骂过了,如今也不敢再荒唐,对这个嫡母唯一生的公主妹妹也只能讨好着。
元涯也没多想,只摒退了清客们自己出去迎接妹妹,元亦雪下了马车就笑:“哥哥这里好自在,这别苑修得好,难怪如今三哥留在宫里的时间也少了,还是外边快活。”
元涯一边让着她花厅上座一边问道:“不知道妹妹忽然大驾光临,没好好收拾,大过年的,妹妹过来是?”
元亦雪笑着问道:“听说三哥新起的园子,要办文会,宫里无趣,想着到时候妹妹能不能也来逛逛。”
元涯一怔:“妹妹想来,自然是欢迎的。只是……母后那边可同意吗?毕竟我如今也还没个王妃主持……”他没继续说下去,自己没有王妃,到时候的女眷也都不会是什么正经夫人,多是些红袖添香的姬妾、歌姬、舞女,三妹妹来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就得增加女客了。
他迟疑道:“或者,我请二嫂过来主持下?”他有些遗憾:“可惜大姐姐不在,不然她若举办花会,那必定是最热闹的。”
元亦雪道:“二嫂毕竟是远道而来,我到时候下个帖子邀请她吧,再邀些京里世族的闺秀,到时候一起联诗,也是一桩雅事,您说好不好?”
元涯自然是心中暗自遗憾,既然是嫡公主和名门闺秀也来,那就不好再请太过分的歌姬舞女了,但有公主参加文会,也算是个雅事,他闻弦歌而知雅意:“可是妹妹看上了哪家才子?可要哥哥替你把把关打听打听?”
元亦雪正等着他这句话,当下也不羞涩,大大方方道:“我心悦郑探花,还请三哥玉成。”
元涯想了下忍不住笑:“原来妹妹心仪郑探花?也难怪了,此人确实风流出众,也是京里得意快婿的大热门了,我还想不知哪家闺秀能角逐到,若是妹妹有意,那别人如何和妹妹争呢。”
元亦雪不由心下也带了些喜悦,之前在母后那里凉了的心又回暖了些,心道果然还得自己争取,母后和二哥眼里只有权势,这良人还得知情达意,权势也不过是给兄弟垫脚,自己本来就是天之骄女,父亲是皇帝,不管谁当皇帝,自己都是妹妹,大面上总不会差了去。良人好不好却是冷暖自知。
她当下对这个一贯荒唐的哥哥也多了些好感,心道说不定如今最正常,会为她打算打算的还是这个无心皇位的三哥,连忙笑道:“还是三哥体贴,如此,此事就全靠三哥牵线了。我迟些便给哥哥送一千两银子过来,就当此次备办宴会,我也出个份子。”
元涯难得见到心高气傲的妹妹对自己这般低声下气,心下大畅,连忙道:“哪里就用妹妹出银子呢?这小花费,都在哥哥身上,难得妹妹今日出宫,我记得我门下清客有个正和郑长渊是同乡,不如让他替你打听打听些备细。”
元亦雪一听也兴致起了:“不如哥哥如今就唤了他来,你替我问问他,我在旁边听着。”
元涯也乐得趋奉这个妹妹,连忙命人传了来,这是个姓李的清客,中了秀才后屡试不第,游学在京中,为着吃喝玩乐上颇有一手,便投了三皇子门下,也过得自在。
听说皇子召唤,这李秀才岂有不竭力奉承的,进了花厅,却不知屏风后另有贵人,只先行了礼,见三皇子问道:“听说李先生与郑先生同乡,可知道郑先生原配妻子的情况?郑探花和原配妻子可恩爱?如今却是有好友相托,有贵女想要结亲,想旁敲侧击打听底里。”
那李先生笑道:“也难怪三皇子看上郑探花,确实人物风流,才貌双全,又是家里巨富。这事三皇子问小的,是最妥当不过了。若是和旁人打听,旁人是说不明白的。我也是和郑探花同乡,又和他家里有些拐弯亲戚,这才知道底里。”
“这郑家乃是海商巨富,族里也是庞然大物,拐弯有十几房亲戚。他原配是探花母亲那一头的表妹,自幼定了亲。然而听说身子不大好,心思细,郑探花又是个难得读书好的,在外游学时间难免多了些,陪妻子就少了些。那原配妻子听说是不太适应郑家这大家族生活,和妯娌姊妹处得都不好,心思又重,身子单柔还要勉强着当家,缠绵病榻,没几年便没了,竟连孩子都没生下来。”
“但郑探花和这表妹自幼一并长大,还是有感情的,见原配去世了,很是伤心,守了三年后,一直便用心考科举,不肯续娶,只说自己忙于仕宦之徒,汲汲营营,何必耽误好人家女儿,家里也不缺人当家。只这么一鼓拧脾气,如今房内竟是连个妻妾通房都无的。”
元亦雪听着心里倒更合意了,也生了些自信,自己是公主之贵,任凭郑家婆姑妯娌如何难缠,自己自然是不会受这俗世之气的,虽然娶过原配,却没留下孩子,难怪京里其他名门也都视之为乘龙快婿。
只见元涯笑问道:“如今郑探花也已考上了探花,也任了官,难道家里人就还是由着他任性?总是子嗣为大才是。”
李秀才道:“可不是?但如今郑探花当了官儿,也很有些威重令行了,家里人哪里还敢逼他,都指着他光辉门楣呢。之前郑家又有些痴心妄想的想头,以为能当驸马,这生意岂不是更好做了?也都乐见其成,然而后来大公主出去北边了,郑家这边也偃旗息鼓了,如今少不得有些人都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元涯笑了声:“大公主这是赏识他才华罢了,此事还是切莫再提的好。”
李秀才连忙道:“我们也说的,此事多半就是郑家上赶着。”
元涯又笑问:“那你知道他最近可忙着什么呢?我这园子修好,想要办个赏花会,却先打听打听他那边如今做什么,才好下帖子邀他。”
李秀才笑道:“前些日子听说是病了闭门不出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倒好了,还举办了次文会,我也侥幸去了,见了好些才子佳人,鸿儒大家的,倒是雅得紧。只是有一桩特别的,探花那日居然带了个穷书生在身边,替他引荐了好几位鸿儒,非亲非故的,倒是古怪。”
说起来却带了些酸味,元涯显然也感觉到了这酸溜溜来,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郑探花性情颇为豪爽,想来那书生才华过人,便引荐一二,也是他们读书人常有的。”
李秀才呵呵一声:“若真才华过人也就罢了,毕竟郑长渊平日里虽然豪富,却不耐烦在这些细务上,还是有些傲气的,哪里会做这种引荐人的事。大家少不得也都觉得奇怪,还以为那容举人果然有什么才华,谁知看那文章,也只平平,不过中庸二字罢了,听说也是今年进京赶考的举子,却也不知如何搭上了郑探花这条线,竟得郑探花特意为他引荐名师,指点应试。”
李秀才平日没得郑长渊什么好处,之前只以为郑长渊毕竟巨富又有才,难免心高气傲,没想到却也会替人引荐,还是个穷措大,不免有些不平。
没想到一旁屏风内忽然有个娇软女声问道:“容举子?那举子姓容?”
李秀才愣了下,心里忽然又一喜,想来这才是要问郑长渊的贵主儿了,只是能够烦劳到三皇子出面打听的,不知是何等金尊玉贵的女子,连忙谦恭道:“正是姓容,叫容墨的,郑长渊还赠了他个字叫砚实。”
那女声笑了声:“既是容墨之物,当然是砚台为字了,郑探花好巧思,却不知这容墨如何结交到了探花的?”
李秀才道:“依稀听说是承恩侯府那边荐的。”
承恩侯?元涯若有所思。
那女子不再问话,却有个宫女拿了一锭金子出来赏了他:“多谢李先生解惑,劳您打听到什么特别的,再给我们家小姐也说说。”
李秀才看到那锭金子,两眼放光,连忙道:“谢贵人赏!”
一时打发走了李秀才,元涯才问元亦雪道:“二妹妹可是想要打听这容墨的底细?”
元亦雪却一笑:“三哥哥难道不记得太子身边有个擅猜枚的容美人?这容墨,正是容美人的哥哥了。”
元涯忽然想起来,咂嘴道:“原来是那个容美人,我记得生得极美的,妹妹在深宫中,如何知道她?”
元亦雪自然不会说之前母后曾经想要让二哥去招揽他,只道:“哥哥还去靖北出使了一回呢,难道没听说过大姐姐身边的容美人出战的事?承恩侯府这是要笼络提拔公主这边的奴婢家人罢了。”
元涯这才恍然:“原来如此,之前郑长渊确实和大姐姐关系不错,想来是看在这一层关系上了。那容美人竟还是个能上马打仗的,稀罕,稀罕。我依稀记得,容氏是母后赐给太子的美人吧?”
元亦雪微微一笑:“当时只是看她容色惊人罢了,所谓上马打仗,恐怕也是夸大其词之说,大姐姐身边女使武婢家将也多,又是长途征战,她生得美,骑马参过战,人人也就以为稀奇。大姐姐运筹帷幄,推波助澜可能也是为了鼓舞士气,抬高在靖北军的声望罢了。”
元涯想起去了一回靖北最后一无所获的出使,面上微微有些颓然:“便是如此,也已强过我们这些膏粱了。如此说来,这容美人的兄长,看来是要得重用了,倒也可结交一二。”
第89章 嫉恨
元映雪回了宫中,心中却仍然还记着郑探花引荐容墨那件事,她找了机会含蓄提示二哥元桢,元桢有些不耐烦:“既不能为我们所用,在意这人做什么?”
元映雪道:“还是去查查吧,二哥哥想想,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难道来日父皇……太子哥哥得势,难道会放过母后,放过你我吗?”
元桢语塞,看了眼元映雪,这个妹妹似乎在最近两年,飞快地成长起来,不再似从前那样蠢得没头脑了。
他按了按眉心嘲笑她道:“你怎么不去和母后说?母后那边人手多的是。”
元映雪倒不遮掩:“因为我想嫁郑探花,母后不同意。郑探花好端端为太子做事,我有些不踏实,想查查。”
元桢:“……”他又仔细看了看元映雪:“你想嫁郑长渊?倒是个不错的,才貌双全还有钱,就只风流了些,但尚公主肯定足够了。母后为什么不同意?”
他很快又转过念来,凉凉笑了下:“嗯,她想要争取武官的支持,郑长渊的长处是有钱,却是个文官,母后不差这点钱。”
元桢又稀罕地看了眼元映雪:“那你就觉得我一定会支持你?”
元映雪笑道:“母后不缺钱,二哥哥呢?如今开府出来,总有钱不凑手的时候吧?妹妹若是能心想事成,自然也会支持二哥哥的。”
元桢冷笑了声:“难得二妹妹心中还有我这个弃子?我以为父皇母后都已放弃我,妹妹也该看清形势才对。”
元映雪道:“棋局未终,焉知鹿死谁手?无论是谁,我都是公主,二哥哥,从前妹妹不懂事,不知道有用才能有资格提条件,如今二哥哥帮我,我来日自然也会投桃报李。”
元桢看着她笑了声:“妹妹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也就去查一查,只是妹妹,郑长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住的,我只怕妹妹赔了夫人又折兵。”
元映雪一笑,倒有些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二哥哥等着吧。”
元桢倒是喜欢这种属于皇家的骄矜和傲气,没一口拒绝,只觉得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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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清闲,容璧在家里认真做饭和养伤,和两个哥哥过年,天天也没什么事做,只指挥着他们做些饭食。元桢却在册子上和她约好了两日换一次灵魂,却是为了过来为容墨指导学问。
他隔日过来看容墨写的策论和诗文,指点修改一番,然后会带着玉十二等侍卫出去,有时候去承恩侯府,有时候回公主府。也带着人购买一些东西让镖局送回靖北给弋阳公主,有时候则会持着公主府的名帖去一些大人府上送礼拜访,低调却都得到了对方的亲自接待。
容璧知道太子应该也是在筹备着什么事,应该是积蓄着力量,在等待时机。
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机,但哥哥确实受了他的教导得益匪浅,只看容墨经常地赞不绝口,看着她的眼光一日比一日痴狂,甚至在她跟前说道:“若是女子能科举,吾妹必定能一展才华。”
容璧心道那是多少名师大儒调教出来的储君,哥哥这样只是在县里学堂学的,想来和旁的书香世家出身的举子比是有些差距,能得储君亲自教导,那确实是运气。
似太子这样高傲之人,就算想要笼络她们兄妹,也大可似承恩侯这样送些书,列些书单足够了,他却不厌其烦耐心教导哥哥,丝毫不嫌哥哥资质平庸,这确实令她有些感动。
投桃报李,容璧在宫里也开始尝试着做一些新鲜花样做法繁复的菜式和点心,等太子回来正好能吃上。冬日蔬菜少,她精心炖了些醇厚的海参鸡汤,配上虾酱清炒冬瓜冻豆腐,味道也很清新鲜香。
考虑到这冬日过年,鸡鸭鱼肉羊肉海参等都过于厚味油腻了,又没新鲜蔬果,她干脆又要了牛乳来,细细做了乳酪和酸酪,这在靖北那边是极常见的食物,解腻又养肠胃,但做着麻烦,京里并不时兴。
做的膳食和点心等等当然按规矩也往元自虚那边送了一份。
元自虚最近心情愉悦,太子孝敬过来的亲手做的膳食,他吃了一些,竟难得觉得爽口美味,尤其是一道绿豆冰糕,吃起来冰甜软滑,口感和御膳房的热蒸面点大不相同。
他服丹后好吃冰的东西,吃着觉得爽口,一口气吃了几块,又就着点心喝了些冰冰的酸乳酪,更觉胸口爽快,耳清目明,一时高兴,痛饮了几杯酸酪。
其实是他服丹后虚火上升,时常觉得干渴,这酸乳酪本就能驱热毒、止烦渴,解散发利,除胸中虚热,解了那丹发作后的热气,这才让他心头畅快。
元自虚却不知这只是容璧误打误撞,只十分纳罕,问了下做法,知道冰糕是太子用的牛乳制成酥酪,再和绿豆粉拌制而成,酸乳酪亦是其中同时制出来的,制法还挺复杂。笑道:“倒有些巧思在,太子做的菜倒是合朕的口味,比御膳房做的要好些——从前慕华还是女儿家时,也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菜式。”
李东福小心笑道:“老奴听说,殿下开始学着做菜,其实就是做的先皇后做的珍珠包呢,咱们乡下有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殿下与先皇后的口味,本就和陛下相似。”
元自虚也想起来那珍珠包来,笑道:“果然是夙世缘分不曾?”心里却不由自主已信了太子果然和自己在天上就是父子,而且太子作为一国储君,竟然亲自下厨做这样麻烦的点心给自己,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笑着道:“太子有孝心,赏吧。”
函宫又得了赏赐,骆皇后怒得在宫里又发了一回火,和元亦雪抱怨道:“真不知道他如今是怎么了,日日还真的修道起来。一个太子,像女人一样去做菜讨好,效此妾妇之行,皇上还真当一回事了!”
元亦雪若有所思:“冲霄道长那边,打听到了什么吗?”
骆皇后冷笑一声:“关着呢,也不知道死活。如今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想什么……还让我给太子找侧妃,呵呵……这几日我见了几家诰命夫人,旁敲侧击说起来,几乎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这可也不是我没用心。”
元亦雪为骆皇后倒了一杯茶,含笑道:“母后,女儿这里倒有个人选。”
骆皇后兴致缺缺,倒不太相信这个一贯不怎么靠谱的女儿:“哦?哪家的女儿?其实没什么用,只要是我挑的,太子必定提防,只看之前送进去的那些美人可不就知道了?这次又是白费劲。”
元亦雪慢慢道:“母后还记得您之前赏过太子一个绝色美人吗?姓容的,生得极美。”
骆皇后自然记得:“记得,那真的是个国色,不一样被弋阳公主带走了?他们两姐弟一直提防着我呢,可惜了那样颜色。”
元亦雪却道:“母后可知道,那容美人跟着大姐姐嫁到靖北,听说却是征战之时亲自领兵,得了偌大军功,很得弋阳公主看重,如今连那容美人的两个哥哥,都给谋了好前程。一个在禁军任着教头,一个却中了举,正要参加今年的春闱。”
骆皇后道:“这事我知道,禁军教头,那是走的宋国公那边的路子了。宋老国公对这个前儿媳,也算仁义了。中举这个,前些日子我也让你二哥去挑拨一二,倒没成。”
她看向元亦雪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让这容美人为太子侧妃?人家在靖北呢,说不准都已被靖北王收用了,再说了弋阳公主也不会同意的,人在她手里,就算说得动陛下下旨,她到时候随口说一句生病了来不了或者干脆说死了,咱们又能奈她如何呢,远水解不得近渴,罢了。”
元亦雪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谁说她在靖北?母后想来是没关注那容家二郎了,容家两个哥哥回京,置办了一处宅子,然后公主府上的侍卫也安排了在附近住着。”
“而容美人,早已不知何时悄悄进了京。这些日子不仅和兄弟登堂入室时常拜访承恩侯府,在公主府也是自由进出,可随意调动公主府的护卫,时常着男子衣袍在外行走,持着公主府的帖子结交大臣,打理公主府事务。”
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个眉目艳绝清绝骑在马上的男装丽人,她面上掠过了一丝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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