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里火火
“二爷,我叫你一声二爷,是敬你。你莫要不识好歹!”张老爷觉得木二爷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十个人不能拿下木二爷,那就二十个,三十个……
为了活命,他什么都可以做!
木二爷不堪其扰,眼神越发冷了。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铜钱,一阵风自他指尖而出。
那风吹向张老爷时,倏然变大。
大得张老爷等人无法睁开眼,身体被吹开,无法再挡着木二爷的路。
而木二爷从中间走出,眯着眼睛的张老爷等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的眼睛……”
“老爷!您在哪儿呢?”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见张老爷等人,像是在玩瞎子摸鱼的儿童似的,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一双双手伸着,到处寻摸。
陷入黑暗的恐惧感,笼罩着他们。
围观的乡民,惊叹木二爷的手段非比寻常。
瞧瞧这群人不长眼睛,非要惹木二爷生气。
也亏木二爷菩萨心肠,小小惩戒他们一番罢了。
风吹得木二爷群青色的长衫下摆,微动。
人行走如松,气质清雅。
“好似神仙下凡……”阿梅脱口而出。
木萧萧从车内走出来,站在了青石板地面上,朝着他招手。
“木先生。”
旗袍上的牡丹如锦鲜艳,大朵大朵地展示着它的艳丽。
她穿着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自是将牡丹那抹艳,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太平镇,鲜少有女子穿那么艳的衣服。
不然这个守旧的地方,会有人嚼舌根,说那女子不检点。
果不其然,一看到木萧萧的穿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乡民,就已经小声谈论起来。
可那一双双贼眼,又忍不住打量着她的穿着。
美人,谁不爱看呢?
越是道貌岸然之辈,越喜欢对旁人指指点点。
“听说外面的世界变了样,穿着打扮大胆多了。”
“这也太大胆了……”
“她坐着的铁盒子,怎么会动?”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叫汽车,是洋马车。”
木二爷朝着木萧萧走来,她也不紧不慢走向他。
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很有节奏,悦耳如敲击乐器。
两旁是太平镇黛瓦白墙的建筑,木二爷身后不远处有一座石拱桥,他的穿着极能融入这个场景,如淡墨在宣纸上勾画出来的水墨画。
木萧萧的存在,让这幅画多了跳跃的色泽,醒目到了强势。
两人站在路中央相会,身侧和身后是氤氲在水雾中的建筑,极具对称美。
一抹是雍容低调的色泽,一抹是艳丽耀目的颜色,极沉稳和极艳相互碰撞,奇妙又和谐。
阿梅坐在车上,没有下去。
总觉得自己下去,会破坏两人站在一起的碰撞美。
“姑娘,有何贵干?”木二爷问。
音色如古琴优雅,带着悠悠古韵。
“木二爷想必姓木?真是巧了,我也姓木。”木萧萧展露出明媚的笑颜。
木二爷矜贵地点了点头:“这大抵是缘分。”
“缘分啊……我方才见木先生大显神通,不知先生可否为我算算命?”木萧萧伸出手,将掌心给木先生看。
她纤细如玉雕的手指,点了点手掌心的一条纹路:“听闻这是姻缘线,咱们就算姻缘吧?算算我的姻缘,是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双会说话的水色杏眸看着他,琉璃珍珠似的清透。
唇色明艳,热情得像一团火。
旗袍收腰的设计,把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展示出来。
木二爷说:“姑娘,我算不出来……医者不能自医。”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在说:因为我不能算出和自己有关的未来,你的姻缘是我,所以我才算不出来。
可以说是反向算命了。
“木先生,我……”
木萧萧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就听得一高亢的声音。
第271章 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
“木小姐!木小姐!你可算来了!”一个眼底青黑的男子,喜笑颜开地朝着木萧萧跑。
他左右眼的视线写满了馋,黏在木萧萧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那种。
木萧萧和木二爷,同时看向说话的男人,眼神冷冽。
男子被二人冷漠的视线,看得心中害怕。
他……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吗?
阿梅气得拍大腿。
跑过来的是什么憨货?
她就和看戏电影似的,看得正起劲儿呢。
她快步下车,大声关门。
“你看什么看?再这么盯着我家小姐看,小心我把你这一双招子挖了!”阿梅双手叉腰。
就和现代的CP粉,磕CP磕得正欢,却跑出一个人捣乱一样气愤。
男子怒道:“你不过是个小丫头,敢这么吼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任家大公子,我们任家和木家是世交!”
“那又如何,你看我家小姐,眼神不干净,我就吼!”阿梅别的不说,忠心耿耿这个优点十分突出。
任大少爷对木萧萧道:“木小姐,您要知道任某对您绝对没有龌龊之心。任某只是在欣赏您的美,女为悦己者容,有人欣赏您的美……”
“任大公子,你印堂发黑,还是少近女色的好,会丧命。”木二爷把玩着手里的铜钱,轻描淡写地说。
任大少爷的笑容有点勉强,他刚刚也看到了张老爷家的情况。
他道:“我一定注意。”
“明日木二爷可以带我逛逛太平镇吗?”木萧萧问木二爷。
任大少爷说:“二爷平日里深居简出,要说太平镇哪里好玩,还得找我……”
“我家小姐想找谁,就找谁,任大少爷直接为我家小姐做决定,你懂什么叫尊重吗?”阿梅气鼓鼓地说。
任大少爷瞪了眼阿梅,阿梅却一点都不怕,她可是听说过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人。
“木二爷,上车,我送你回家。”木萧萧说。
“有劳。”木二爷彬彬有礼道。
木萧萧坐上驾驶座,木二爷坐到副驾。
木二爷并没有看木萧萧,而是拿着之前在手上把玩的铜钱,用红绳编着。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只是几下,就已经编成了一根手链。
任大少爷和阿梅坐在后面,相看两厌。
太平镇的路还是不错的,木萧萧开着车到了木二爷住的地方。
“明日见。”木萧萧对木二爷挥挥手。
“辟邪。”木二爷想把手里的铜钱手链给木萧萧。
木萧萧却把手伸向他,凝脂似的皓腕就在他眼前:“先生帮我戴上?”
木二爷将红绳收口的位置,做了可收缩的设计,方便她戴。
收束红线时,木二爷觉得她的手腕和腰肢一样纤细,细得仿佛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的手腕牢牢抓着,叫她无法反抗。
任大少爷在后头看着这一幕,气得牙痒痒的。
一个脸被面具挡住的人,为什么木小姐偏偏对他那么好?
阿梅一看任大少爷不高兴,她高兴了。
看着木二爷进了屋,木萧萧这才再次发车。
车开到了任家,任大少爷又原地满血复活了,他道:“木小姐,这就是我们任宅了。”
他们任家可比木二的宅子要大得多了!
“哦。”木萧萧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
进了任家,天已经快擦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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