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火樱桃
其他妖不服,他们有的拥有一个好歌喉,有的会各种舞蹈,总之各有各的本事,如果这两个靠脸的都能陪在少主身边,那他们更可以了。
争吵从早到晚就没有停过。
妖族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到了宴会举办当天,安棋是被震动吵醒的,床在剧烈摇晃,不,应该说是地面在晃。
他跑出去找爹爹,撞上静亭,差点摔倒,但被及时抱了起来。
“地震了吗?”
“不是,是客人来了。”静亭叹气。
嗷?
客人来了为什么爹爹不高兴呢?
寒山寺院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乌压压的头,一眼望不到边。
“哇,好多人哦。”
静亭一下捏紧了佛珠,扭头质问单郁他们,“不是让你们少叫点人来吗?”
单郁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我就发了六十份请帖。”
海生月:“我发了一百份。”
“说好都只喊六十个,死狐狸你又跟我玩心眼子是吧!”
“不管发多少份他们全都会来,你在这里吼有什么用?”
没什么龙可喊来的龙暄表示不想和他们说话。
寒山寺地方就这么点大,哪里放得下这么多妖魔,最后静亭施法在寒山寺上空造成一个空间,把宴席摆在空中。
“你们好呀。”安棋和他们打招呼。
多日不见,少主好像瘦了一点,但还是如初次见面时那般可爱,不对,是加倍的可爱了。
他们连忙把准备的礼物递给他。
“是什么啊?”安棋先接过离他最近的赤牛的,晃了一下,好像有水声。
赤牛神神秘秘道:“看到后你一定会尖叫的。”
“嗷?”
第57章
龙龙教
赤牛送的是一个小酒壶,但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羊奶。
安棋闻到了浓醇的奶香味,喝了一口,是热的。
“这种壶有个妙处,只要你往里面倒入一点羊奶,从此以后它便可以源源不断倒出羊奶来。”
“哇哇。”安棋惊喜抱着酒壶,现在应该称之为奶壶,舔了舔嘴巴。
“谢谢赤牛叔叔嗷。”
赤牛摸着他的头大笑,他就知道幼崽肯定都好这口。
宴会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安棋一直在不停地收礼物,多到乾坤袋里都装不下了,最后拉了个车往返拉了好几趟。
安棋坐在车顶拿着奶壶哐哐喝,喝累了就躺下了,身下的礼物盒子有点咯人,但是小龙的心情特别愉快,许是因为太开心了,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看到天上的月亮在左摇右晃。
“嗷,别晃了。”
“什么?”灵蛇就在他边上核对礼物单子,有点没听清他嘴里的嘟囔。
“月亮,”安棋打了个嗝,半眯着眼睛,“月亮在晃嗷。”
灵蛇抬头:“?”
他又看到安棋眼睛有点无法聚焦,愕然了一下。
这难道是……
“安崽怎么了?”走在前头拉车的单郁问,礼物堆得太高了,他看不到安棋的状况。
“没事,就是醉奶了。”
单郁似乎轻笑了一声,灵蛇都为安棋害臊,戳了戳他圆滚滚的小肚子,小声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会醉奶啊?丢不丢龙脸?”
安棋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摇头,“小龙不丢脸,小龙很厉害。”
说完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呼呼陷入沉睡。
灵蛇哭笑不得,看来是真的醉倒过去了。
梦里的小龙在干什么呢?
他在一片羊奶海里游泳,快乐的忘乎所以,还是用他独特的狗刨式。
嘿咻嘿咻。
安棋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才起来,想到上学堂要迟到了,他猛然坐起身喊爹爹。
奇怪,平时一喊就来的爹爹今天怎么还不来?
他自己穿好了衣服鞋子,跳下床在寺院里面到处找,不仅爹爹们不见了,就连和尚们都少了很多?
出什么事情了吗?
在回房间的路上碰到了灵蛇,灵蛇解释:“他们去山下救流民了。”
“嗷?我也要去!”安棋扭头往大门跑,却被灵蛇扯住衣服。
“你别去,那里危险。”
安棋:“可是爹爹他们就去了。”
灵蛇:“他们那是被迫的。”
安棋昨晚晕的早,不知道那群妖魔后面喝上头了,本性暴露,在寒山寺里一通打砸,今早天还没亮就全都被静亭压着下山去救助流民,弥补过失。
山下一处安置流民的营地里,赤牛铁青着脸,从桶里舀起一勺粥倒进流民的破碗里,流民手抖个不停,战战兢兢抬起头看他一眼,得到了赤牛一个怒瞪。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都挖下来!”
流民吓得差点没端稳碗。
“赤牛叔叔你在干什么嗷?”
赤牛看到安棋朝他这边跑过来了,瞬间换上一副更吓人的笑脸,“我在给这些流民施粥。”
施粥就是做好事,安棋欣赏地看着他。
得到了幼崽的肯定,赤牛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拉住了流民,“这点粥够吃吗?要不再来点吧。”
流民看到他的笑容简直像是白天见到了鬼,哆哆嗦嗦道:“够了够了!”
“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安棋不解的问。
赤牛道:“可能是急着回去喝粥吧。”
“嗷。”
在之后的分粥过程中,赤牛对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那态度别说有多好了,说他是这些人的老乡都不为过。
他也成功得到了幼崽的另眼相待。
他现在在安棋心里就是一个很壮的,有点凶凶的,但是特别善良的好魔。
静亭过来了,恰好听到赤牛在和安棋吹牛,“你是不知道,我这只魔啊,打小就善良,无私,乐于助人,一天不做好事就头疼,正因为我的品德太高尚了,与其他魔格格不入而备受排挤,但环境就算再困难也不能动摇我美好的心肠,我最喜欢的就是做好事了!”
“……”静亭要不是亲眼看到过他臭着脸让人类滚远点,可能会信他半句鬼话。
他吹牛皮不过脑子,关键是单纯的小龙崽还真的信了,拿出乾坤袋,从他为数不多的金猫猫里拿出两只送给赤牛。
金猫猫他只送给喜欢人,赤牛听说过,于是受宠若惊。
“安崽!”静亭快步走过去,把安棋从赤牛身边拉开,赤牛虽然不爽他,但也拿他没办法,打不过能怎么办,他把金猫猫小心揣到怀里。
“爹爹们呢?”安棋问静亭。
他从灵蛇的严防死守中跑出来找爹,一路走来只看到妖魔们给流民们发放食物,搭建新房,他爹的身影是一点没见到。
不是说他们也下来了吗?
静亭带着他走出流民地,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他终于看到了单郁他们的身影。
单郁扶着树干,不知为何,干呕不止,而他身边的海生月虽然没吐,脸色也很差,紧闭着唇一言不发。
龙暄嫌弃问:“你们至于吗?不就让你们救了几个人。”
海生月白他一眼,话都不想跟他说。
对于他们这种天生的恶种来说,“救人”这两个字就不该出现在他们的生命中,“无私救人”更是让他们起一身鸡皮疙瘩,看到那些被救下的蝼蚁们对他们投来感激的目光,他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只有来自本能的反感。
海生月余光瞥见一个小身影跑过来,收起难看的表情,踢了踢单郁,“安崽来了。”
单郁也迅速调整好表情,换上一如平常的微笑,“不是让那条蛇告诉你不要来了吗?”
“我也想帮忙。”安棋边说边歪头打量单郁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爹爹你脸色不太好嗷。”
“是吗,”单郁讪讪笑着,眼神扫过静亭,“应该是救人太累了。”
都怪天杀的静亭,还有天道。
静亭说他们这样下去迟早会得到天罚,要想躲过去,就得干点好人好事,积点功德,消除罪孽,他们才捏着鼻子来的,搞得浑身都难受。
他想赶紧把安棋带回去,省的他见到了那些人又……
“那些哥哥姐姐们受伤了吗?”
单郁想挡住他的视线已经晚了,安棋看了看他,往旁边跨了一步,看到了前面十来米的地方几个用帐篷搭起来的临时医馆。
因为流民人数众多,大夫人手不够,药物稀缺,有很多人病了却没有办法治疗,躺在地上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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