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阿嘉
韩嘉鸿字知?敬,他怔了怔,眼睁睁看着燕王夫妇二?人离开,他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对上皇后的眼神,直接给自己吓醒了。
皇后:“姑母本?不欲管你,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你与燕王妃有一回交集,姑母便罚她一回,直到你长了记性,知?道你二?人的本?分为止。”
韩嘉鸿:“为何?姑母何至于此?”
皇后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本?宫不知?这花三到底有什么本?事,你们兄弟几个接连着与她扯上关系。本?宫是你姑母,还会害了你不成?”
韩嘉鸿:“姑母这样欺负人,不怕燕王殿下知?道了,与您生气吗?”
皇后冷笑一声?:“那你不怕你的表兄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吗?”
见韩嘉鸿陷入沉默,皇后声?音又柔和了下来:“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好好辅佐太子?,一步都不能走错。”
要?是让陛下知?道韩嘉鸿觊觎燕王妃,这和韩嘉鸿在?太岁头上动土没?区别了,以陛下的脾气,会直接疑心韩氏族人对他有异心。
花锦回了寝殿不久,就听说韩小将军带着兵马离开的消息。
韩嘉鸿匆匆来又匆匆走,花锦还没?来得及道谢,不过料想?韩小将军大忙人一个,也不缺她这一声?谢意,她不能和皇后的人走的太近。
沈昭见她发呆:“想?来母后是与他交代了什么话。”
花锦看他,沈昭补充:“比如?,若韩嘉鸿与你关系越近,母后便对你越苛刻。”
花锦挑眉:“看来殿下很了解母后的脾性。”
沈昭摇摇头:“我从未了解过她。我只是清楚韩嘉鸿。”
韩嘉鸿一生太顺了,因此他无甚血性,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也不是个很有志向的人,遇事不决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逃,曾在?战场上因他的性子?差点丢了命。
花锦恰好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添云。
沈昭:“韩嘉鸿纵马离开,你这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花锦:“谁说我要?送给他了。”
她是让添云遣人去?盯沈逸府中侍妾马车的动向。
沈逸有时?为去?风月地逍遥快活,常用侍妾用的马车出行,陛下曾几次遣人查沈逸动向,得知?的禀报都只有:沈逸一整日闷在?府里,那些参沈逸踏足风月地的本?子?都不攻自破。
春搜过后,花府就要?设宴为花瑟摆平流言蜚语了。
花瑟整日躲在?府中,上官夫人因与花锦商谈完那日归来就病着,病到临近设宴日都未好。
花瑟一日来探病,上官夫人看着花瑟懂事的模样,闭上眼,还是没?忍住问:“玉儿,你可有骗过阿娘?”
花瑟手?一顿:“阿娘怎么会这么想??”
上官夫人:“你说那男子?是敬二?娘的情郎,此话当真?”
花瑟:“当真。”
上官夫人睁开眼,牵着花瑟的手?,很想?问:你是不是意图害窈窈?可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阿娘近来总是胡思乱想?,你别恼,先去?睡吧。”
明明设宴的日子?就要?来了,宴席上花锦会为花瑟做解释,京中人的胡乱猜测就会平息下去?,但?上官夫人想?起那日花锦说的话,还是慌了起来。
宴席当日,上官夫人都是强撑着病痛爬起来的。
花锦很晚才来,花府的人翘首以盼,连花瑟都频频跑到院门口等着,好不容易盼她来了,她身边却跟着是敬菁菁。
花瑟见是敬菁菁,腿打着颤,愣是没?敢迈开步子?,还是敬菁菁先笑着开口唤她:“玉儿姐姐,这么久不见,不认得菁菁了?”
花瑟动作迟疑片刻,她的确是算计了敬菁菁,而且她不信敬菁菁没?有察觉,那登徒子?是她引荐给敬菁菁的。
可敬菁菁拉着她,语气温婉:“今日随燕王妃来,是想?给你赔个不是。那男子?我认得,在?寺庙时?我又怕说不清,一时?胆小,没?有为你做解释。”
敬菁菁:“你能替我瞒着吗,玉儿。”
花瑟听不懂,她与沈逸的交集太少了,上官夫人警惕,她怕被发现,与沈逸传信都很少。
意图玷污敬菁菁这件事败了她知?道,可她不知?其中细节,沈逸也不愿多与她说。
花瑟撑起笑容:“我自然替你瞒着,这些日子?有人问起,也都闭口不答。”
敬菁菁:“多谢你了。你快与我说说,那男子?究竟怎么回事?”
花瑟余光瞥见花锦,花锦颔首笑了笑,径直入了花府,花瑟心里直打鼓,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与你说过,他是我从前?的友人,赌输了家当,想?向我索要?一笔钱,可我哪能拿给他?谁想?他居然污蔑于我。”
敬菁菁:“多亏我早看他不对,长公?主设宴,他邀约我相见,我怕让人瞧去?坏了名声?,就没?去?,此后再无联系。”
花瑟:“快别站这儿了,进去?说话。”
往回走的这几步,花瑟收起了笑容。
那男子?是沈逸的手?下,上回在?长公?主府的计划败落以后,再也没?有与花瑟见过面。
花瑟曾经传信给沈逸,说花锦不得不防,沈逸听了进去?,才有了寺庙污蔑一出。
但?花瑟万万没?想?到,那男子?会污蔑到她头上,她前?脚才从沈逸的禅房出来,后脚就被那男子?拉扯住了。
花瑟怀疑沈逸反咬一口,但?她很快就否定了,她知?道事情肯定哪里出了差池,想?与沈逸通上信,但?上官夫人将她房中的人换了又换,花府又戒备森严,怕打草惊蛇,花瑟一直按兵不动。
敬二?居然不怀疑她?
花瑟看着敬二?笑靥,只恨沈逸告诉她的消息太少,害得她根本?无法辨别敬二?是不是演的。
可是花瑟也知?道,敬二?是个心思单纯的,演不了这么真,所以她暂时?放下了心:“你怎么与窈窈一块来的?”
敬菁菁撇撇嘴:“路上遇见的,燕王府的马车脚程快,不过你也知?道,我与她向来不熟稔,还是我阿姊与燕王妃亲近些。”
花瑟:“一路上,她没?与你说什么?”
敬菁菁:“她能和我说什么呀?”
她俩一路牵着手?进了院子?,上官夫人见花瑟与敬二?这么熟稔,气都喘不过来了。
花锦入座以后就缄口不言。
众人见她来了,都投来看热闹的眼神,花锦轻叹一声?,看着座下女娘们的面颊,她撑起笑容,兑现了与上官夫人的承诺。
先是胡说一些旁的,待把大家都逗乐了,气氛轻松下来,花锦才按上官夫人教她的话说了一遍,她是燕王妃,说的话也管用,座下静了一阵子?便附和起来。
都说哪能呢,花家大娘子?品行端正,传言太可笑。当初传这些话的就是这些人,想?来明日风向就会变了。
指在?花家头上的剑终于被挪开,花家的人都松了口气。
只有上官夫人目光紧盯着花锦,手?心都给自己掐紫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花忠是男子?,不便待在?席上,院子?里只有上官夫人,花锦还坐在?席上,手?里握着酒杯。
她慢吞吞起身,轻声?唤:“菁菁。”
敬菁菁从偏门进来,她刚看着花信陪花瑟回房,怕花信折返,敬菁菁没?有多废话:“受窈窈所托,我与夫人长话短说。寺庙自刎那男子?是花大娘子?引荐于我认识的,虽然这么说不妥,但?大娘子?的确是想?加害窈窈和我的。”
敬菁菁又俯身:“天色已晚,家中爹娘交代过早些归家,旁的就由窈窈来与您说,菁菁就先告辞了。”
上官夫人听完敬菁菁这番话,脸色都变得惨白,她眼下乌青深重,此刻头痛欲裂,根本?站不稳,她扶着身后的檀木椅,呆呆地坐了下去?。
花忠恰好进来,见夫人脸色不好,忙走过去?问:“又不舒服了?快些回房歇息。”
上官夫人甩开他的手?,她抬眸,看向花锦:“你想?做什么?”
花锦:“我能做什么?”
花忠见二?人情绪都不好,连忙拉住上官夫人:“你前?些日子?做梦都梦呓窈窈,怎么一见了面就不会说话了?”
花锦:“所以阿娘在?我那日与您说过以后,就猜到我说的是真的了。”
上官夫人忽然摇头:“我不知?道。”
花锦:“这都不重要?了。”
花忠:“你们在?说什么呀?”
花锦长叹一声?,她退后两步,跪在?阶下,花忠吓了一跳,连忙来拉她。
花锦避开花忠的手?,重新跪端正,磕了三个头。
花锦:“我已兑现与夫人的承诺。”
上官夫人红着眼眶,听到这话,急着伸手?来拉她:“你起来,起来!”
花锦:“从前?总不忍心做到这种地步,夫人信轮回吗?”
上官夫人倔强地摇着头,强迫花锦起来,上官夫人终于承受不住,跟着跪在?花锦面前?,她哭着问:“窈窈,为何一定要?逼阿娘呢?”
花锦自顾自地说:“窈窈逼您?窈窈早死过了,哪里想?过逼您。”
上官夫人哆嗦着来拉她:“你起来窈窈,阿娘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吗?”
花忠也忙来拉人:“快起来,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花锦泪眼朦胧,甩开了上官夫人的手?:“既然我兑现了承诺,帮了花瑟,也盼夫人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当再也没?有窈窈这个人。”
上官夫人崩溃地拉她:“你再原谅阿娘一次好不好?”
花锦避开上官夫人,起身就走,花忠目瞪口呆,他实在?不明白,但?他拔腿就追:“你与你阿娘怎么了?什么承诺?”
上官夫人狼狈地爬了起来:“我后悔了!”见花锦脚步顿住,上官夫人忙走了过去?:“阿娘错了,窈窈,你先静下来与阿娘说话,好不好?”
今夜天色不好,乌云密布,瞧着要?落雨,这是春日来的第?一场雨。
花锦垂下头,就在?上官夫人以为她动容了的那一刻,花锦哂笑一声?:“我与您商议完的那一日,到今日,这么长的时?间不反悔。”
花锦寒声?问:“夫人当我是什么?”
上官夫人被她的眼神一瞥,失魂落魄地收回了手?。
花锦:“我从不欠花瑟什么,但?她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上官夫人捂着胸口,她两眼一黑,直直栽了下去?,花忠连忙将人抱起,朝着后院跑去?。
跑了两步,花忠回头斥责:“孽障!”
花锦正欲跟上的脚步一顿,她立在?原地,接受了这个骂名。
上一世的这个雨天,她在?做什么呢?
应该是太子?与花瑟大婚日在?即,她被要?求归家为阿姊置办婚嫁的东西。
除她以外?,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花锦却因受了皇后刁难提不起兴趣,那日花忠也是这样怒斥她,说她见不惯花瑟好。
她当时?站在?原地,十分害怕。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呀,拜托了,哪怕是让她离开这里也好啊。
但?她眨眨眼,记得上官夫人冷淡地瞥来一眼:“你走罢。”
是了,走罢。
上一篇:我亲懵了那个孤僻的哑巴少年
下一篇: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