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阿嘉
谨慎的那个恨铁不成?钢:“你笨,就少动脑子。”
花锦眼眶泛红,轻声对莽夫说:“是我的错,害你被?斥责。”花锦这才看向谨慎的那人?:“你既是他的主子,此事怪在我多嘴,别怪罪他了?。”
经花锦这么一提点,莽夫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他和谨慎的那人?是同级关系:“对啊,张俞,你算个屁,今天?老子就非带她去主子那评评理不可!”
张俞头疼得厉害:“你要找死,我拦不住你。”
二?人?谈不到一起,但该做的事还要做,花锦不想听那边血肉模糊的动静,但手又被?绑起来了?,不敢细想,直犯恶心。
莽夫真要带她去见主子,张俞气的七窍生烟,在前面走的飞快。
花锦问:“为什么要剁人?的手?”
莽夫看着花锦惨白的脸色,哎呦了?一声:“吓到你了?吧?我家主子买了?两个仆婢,出门的时候遇上了?歹徒,那禽兽生了?色胆,哎,幸好主子手底下的人?动作快,将人?救了?回来。那两丫头虽没受□□,但还是被?上了?酷刑,哎,我不与你说这个了?。”
“那歹徒还挺有名?,我呸,丰凌郡的许多女娘都和他有过情缘,这些女娘给他通风报信,为了?救他甚至想要跟我们同归于尽。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抓到那人?,所以张俞才怀疑你。”
花锦:“多谢你。”
莽夫:“我们办事不力,今日才抓到那人?,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花锦扬唇:“你且放心。”
出了?酒馆,就绕到了?偏僻的巷口?,莽夫掏出一块黑布:“该有的规矩不能忘,得罪了?。”
花锦心说麻烦,但还是戴上黑布,遮住了?眼睛。
花锦看不见,慢吞吞走着,胡思乱想,这二?人?的组合还真有意思,莽夫看着莽,却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在京中,绝不会有人?用这样的属下,京城的人?精多,心眼也多,人?人?都要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差点忘了?怀中的那张纸。
面对这种险境,什么找人?的念头全没有了?,花锦只想赶紧和他们主子解释完,明日就离开丰凌郡,再?找个酒馆逍遥两日,冬日下起了?雪,哪儿的雪景都漂亮。
走的花锦都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到了?。
王漓也等?的不耐烦了?,他们明日就要启程,他本想着先走,主子偏说等?上张俞和刘湃回来。
刘湃力气大,脑子却不太灵光,王漓不知他为何?格外得主子重视。
见他们回来就回来,还带了?个女娘,当即就要发火,那女娘摘下黑色的布条,王漓骂人?的话噎在了?喉咙里,眉心一跳,下意识就要往身后还亮着火烛的房间看去。
我的老天?爷。王漓看着花锦被?绑起来的双手,连忙赶上前去,怒问:“谁绑的?”
二?人?以为他问的是谁把花锦绑来的,张俞轻哼一声,刘湃连忙解释了?一番,他笨口?拙舌,说的王漓直皱眉。
花锦看到王漓那一瞬,心说好巧,她打断了?刘湃的胡言乱语:“你的人?误以为我是歹徒的同伙。”
这口?气,刘湃心里一紧,看着王漓阴晴不定?的脸,心想完蛋了?。
王漓却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原来是锦娘,多有得罪。蠢笨!还不快给锦娘赔个不是!”
花锦没敢对此地多做打量,她也没想到王家大娘子的表兄有这种背景,哪敢受他的道歉:“您认得我?也多谢这位兄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要了?我的命。”
王漓见她作揖,连忙也弯下腰来:“哪里的话。”
花锦没问王漓怎么在这儿,王漓却奇道:“锦娘离开了?这么久,魏先生要担心了?吧?我这就遣人?送你回去。”
花锦下意识就想说魏玿云不在丰凌郡,看王漓试探的模样,不耐烦地答:“那就有劳了?。”
王漓招手,又有两人?凑上前来。
花锦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走到刘湃面前,从袖中掏出来了?两个小瓶子:“这是去疤淡痕的药,我用不上,你拿去。”
花锦身上只有银两和这两瓶药,看刘湃的穿着,想来他主子也不缺钱。他方才那样为两个婢女惋惜,想来也是心思细腻的人?。果然,他没有问花锦为何?送这个,只是郑重地谢过。
王漓眼皮一跳,心说这刘湃什么情况?一个皮糙肉厚的汉子,有了?两道疤,还让花锦送了?他药?让屋里坐着的那个瞧见,醋坛子不得掀翻了?。
天?色已晚,晚得离谱,花锦都怕这个时辰回去,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去酒馆将就一晚?可近日是热闹的秋日宴,店家一怒之?下,别将她和糙汉安排在一处将就一晚。
花锦看着漆黑的夜路,又回头看了?眼明亮的房屋。
听刘湃的描述,他主子貌似心肠很好,她从前流亡遇到困难时,经常随机应变,今夜特殊,王漓又是王家大娘子的表兄,怎么都算得上认识。
正当花锦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从房间出来了?一个人?,那人?和王漓一样的黑衣打扮,在王漓耳边说了?句话。
王漓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拦住花锦:“已经很迟了?,锦娘不若在此地将就一晚?”
他突然这么一问,花锦才是不敢住了?,她不知道房间里的人?打什么算盘,拱手就想告辞。
王漓却不肯:“恰好还有一间房,锦娘若不嫌弃,那房中还有一张床,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离开,如何??”
刘湃一拍脑门:“那两丫头住着呢。”
花锦还是不肯,见她执意要走,王漓只好松口?,花锦正要走,刘湃就看见地上被?她带出来的白纸,刘湃捡起来,看见了?里面的字:“咦?这不是......”
花锦回头,王漓轻咳一声,刘湃连忙住了?口?,将纸还给花锦。
见花锦注意力全在刘湃那了?,王漓赶忙再?挽留:“锦娘还是别走了?,太晚了?,若路上有什么差池,我也无颜再?见魏先生了?。”
花锦嘴角一抽,刚想拒绝,就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王漓已经准备好了?被?她拒绝,甚至提前招呼好了?人?送她。
花锦却抬脚迈了?回来:“那就有劳你了?,待我回去,一定?让鱼鸢亲自登门送酒。”
王漓心说糟了?。这么明显,不被?看出来才有鬼了?。
王漓带路,余光瞥向依旧亮着光的那间房,房中的人?不知何?时坐到了?窗前,模糊的夜色中,只能看到他黑影的轮廓。
王漓低着头,将花锦带到那两个丫头住的地方。
花锦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替我谢过你的主子。”
她将白纸丢在了?门外,王漓忐忑着捡起来,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第79章 外室
这?间房很宽敞, 却没有那两个婢女。
她心中充满了茫然,脑子也乱糟糟的,早在那么?多次巧合之后, 她就有了一个很离谱的念头,方才见王漓极力掩饰的模样, 更?确信了一件事?。
不是错觉。
花锦坐不住,等了一阵子,也没有人来。她干脆推门出去, 见?方才亮着的房间早已暗了下来, 院落中只有两个看守的人, 余下的全回去歇息了。
刘湃和张俞这对冤家守在院门口,看彼此不顺眼,干脆背对背坐着。
花锦大喇喇地坐在刘湃身边。
刘湃:“这?么?晚了, 还不歇息吗?”
是她小瞧了刘湃,瞧着呆头愣脑, 却能看懂王漓的暗示, 撒谎也不眨一下眼。
刘湃:“别这?样看我, 我也是奉命行事?, 那两个丫头就住在你的旁边。喏。”
花锦:“那纸是你主子写的?”
刘湃瞥她一眼:“你认识我主子?”
花锦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那间房, 摇了摇头:“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刘湃:“明日一早赶往洛州。”
又?闲聊了一会儿,花锦收起?心中杂念,回房睡下了。
她骗了沈昭, 还让添云纵火烧了他的院子, 他十有八九恨死她了, 不琢磨着怎么?整死她就不错了。不过,知道?了她重?生的事?, 他应该也会网开一面。
困意上头,花锦倚在榻边,迷迷糊糊地睡去。
沈昭推门进来的时候,花锦就听到了动静,她孤身在外时,觉都很浅,下意识就握紧了腰间的剑鞘,不过听到脚步声很轻,她心中了然,又?闭上眼装睡。
花锦没想过这?种结局,毕竟两世?,权势都对沈昭太重?要了。
他怎么?可能放弃皇位?
沈昭正想就来看她一眼,哪怕不靠近,远远瞧一眼就走,喝了些?酒壮胆,推开门以?后,心中一阵懊悔。
沈昭酒量本来就不好,方才见?到刘湃误打误撞把她带了过来,心里一瞬想到的是:他与她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又?听王漓提起?她那心上人,一阵窝火。
被斩断的命中注定。
花锦倚在榻上,沈昭就坐在榻边的台阶上,静静地瞧她睡颜,想起?她信中说,上一世?,他待她极为冷淡,她带着绝望死去。
沈昭从前就察觉花锦很惜命,他不管怎么?阻挠,她都不会轻易生出自戕的念头,甚至有一阵子,沈昭想过拿她不舍得?死这?件事?困住她。
他这?样,的确比不上那个魏玿云。
沈昭越想越低落,连花锦什么?时候睁眼都没察觉,花锦偏头,看他埋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京城是会将?人生吞活剥了的地方,离京以?后,花锦就变得?自在许多,沈昭也是,他不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喜怒哀乐也在脸上有了显现。
花锦闻到一股酒味,托腮看着他。
沈昭察觉不对劲,下意识抬眸,与花锦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沈昭怔了怔,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站起?来要走,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见?花锦轻声说:“你没死啊。”
这?话说的太巧了。
花锦只是脑子发?懵,沈昭喝多了,听到耳里就以?为花锦厌恶他,心中一阵发?酸。
换平日里清醒的时候,沈昭一定走为上计,可在原地立了一会儿,选择将?她的话忽略:“我很想你。”
沈昭不觉得?自己有多胆小,可此时,的确是酒壮怂人胆。他自然地坐在了花锦旁边,胡言乱语:“你的祭礼上,他们都劝我节哀,可我常梦到你,离京以?后,就想见?你。”
沈昭说完,伸手就拽上了花锦的衣袖,但是花锦紧紧攥着拳,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牵。
花锦:“你来见?过我,又?让王漓在镇上打听,没听过魏玿云这?三个字吗?”
沈昭本来已经迷糊了,只想着说,忘了思考,听到魏玿云三个字,应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他低着头:“窈窈,我......”
花锦打断他:“为什么?要假死?”
花锦不愿欠人什么?,如果?沈昭说是为了追寻她才放弃权势,她绝不会再与沈昭有什么?瓜葛。否则日后有了什么?矛盾,她怕沈昭拿此事?来埋怨她。
五六年没见?,沈昭也比从前瘦了些?,棱角更?分明了些?,他褪去一身寒霜,比从前的燕王殿下顺眼多了。
沈昭扬唇:“这?样问我,是怕我为了你才离京?”
花锦自认没这?么?大本事?。
上一篇:我亲懵了那个孤僻的哑巴少年
下一篇: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