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阴冷掌印的亲闺女 第119章

作者:画三春 标签: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穿越重生

  她也不想放着舒舒服服的家里不住,反而隔三差五往林府跑,但要是不跑——

  阿爹也太过分了!

  想到她今日一大早所经历的,时归脸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她还是气鼓鼓的,拍拍脸颊,半天冷静不下来。

  自打去年过了年,她与阿爹说开有关书中剧情的事情后,她很是悠闲了一阵子,所有与日后有关的人与事,皆有阿爹帮她周全,实在轻松极了。

  直到年关过去,各地的生意忙了起来,阿爹以她一人操劳太过为由,接连给她送了七八个下人来,这七八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个个各有特色,时归本身不敏感,只觉得他们都长得不错,却也没多想。

  这几人自身还青涩着,于生意上虽不算生疏,但也着实算不上什么熟手,光是教导他们上手,时归就用了两三月时间,也幸好两三月后,他们都当起用。

  若情况一直维持,那也就没什么了。

  谁知今年她过了十五,眼看着就要及笄,这七八人却一致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包括但不限于——

  接送她出门回家,给她准备各种当季的鲜花,日夜在她眼前献殷勤……直至月初,竟有两人脱光了身子,直接跪在了她房里等着!

  时归当场就疯了。

  也不知两个少年人,如何会比她一个女孩子还苗条纤细,两人一个精壮一个妩媚,却都是柔若无骨,攀上来一开口便是:“奴家……”

  “闭嘴啊!”时归的声音都吓劈了叉。

  救命!她瞎了!她不干净了!

  时归气得不行,转身就去找阿爹告状。

  她本意是想让阿爹把这几人打发走的,谁知时序听完她的抱怨后,只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接下来一句话,彻底让她傻眼了。

  时序问:“这都一年多了,他们还没伺候上你?”

  “啊哈?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骂他们几个没用罢了。”时序波澜不惊道,“当初我找这几人,原本就是给你房里准备的。”

  “这不阿归也一年年长大了,难免会动些心思,我便想着,与其等你到外面招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倒不如提前给你备些干净的,用起来也安心。”

  “阿归放心,这几人的身世来历都是我亲自挑选过的,个个身家清白,对你也忠心听话,收进房里也好,不过阿归若是都不喜欢,也无妨,你重新再挑就是。”

  “这样说起来,单西厢那个小阁楼是不是放不下这么些人?不然我再给你拨两个院子吧。”

  时归:“……”

  时归:“……”

  时归:“……”

  啊啊啊!是谁!是谁占了她爹的身子,说出这么些恬不知耻的话来!肯定不会是她亲爹!

  时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就从书房跑了出去。

  那两个脱光了衣裳跪在她屋里的人,被她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可便是屋里空荡了,她还是觉得处处不干净。

  随后她又叫来雪烟和云池,将里里外外打扫了两三遍,又熏了足足一把的熏香,这才勉强除去心底的嘀咕。

  然等她跟雪烟和云池说起这事来。

  “……不会,你们也是早就知道的吧?”

  不光是雪烟和云池,其实整个时府的人都知晓,大人给小主子挑的那几个少年,本就是给小主子房里准备的。

  也不知道是那几个少年不争气,还是小主子尚没有开窍,这都一年了,还日日做着管账查账的活儿L。

  也是听了下人的编排,才有了那两人脱光衣裳,在屋里跪等的举动。

  时归:“……”这个家,已经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因为这出意外,时归直接离家出走,一口气跑去了京郊的山庄,待了足足半个月才回去。

  本以为阿爹怎么也要与她道歉的,谁知道她离家出走半个月,阿爹没找也就算了,还把她的西厢给扩了一倍,添了好几间屋子,都不是寻常下人的摆设。

  时归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了。

  因心里膈应,即便那几个少年已经开始得用,她还是全都遣散了去,又命人把他们带得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在她眼前出现。

  之后她便忙于找寻新的人手,谁知没过两日,她再回家时,却发现西厢再一次热闹起来。

  原是前阵子新添的那几间屋里都住了人。

  还都是男的。

  望着那一排高矮老少不一的男人,时归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走过,打定了主意装作看不见。

  然一夜平静后,等待她的,是跪了一门口的男人。

  好歹他们还知道点廉耻,脱也是只脱了上衣,下面还穿着亵裤,不至于让时归再一次眼瞎。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受不了了。

  这不,就逃来了林宅。

  清早的记忆再次袭击过来,时归整个人都清凉了。

  她双目无神,忍不住迁怒道:“从今天开始,府上不允许有任何男性出现在我面前,一经出现,全部赶出去!太监也不行!”

  “啊这……是。”

  真是疯了。

  不是她疯了,就是阿爹疯了。

  毕竟是闺中之事,便是时归能忍着羞耻与阿爹说,可时序也是不肯听的,他只管把人挑出来送过去,至于剩下的,时归是否会收,又是否会做什么,他则一概不管了。

  甚至为了避免女儿L害羞,他大早送完人后,还贴心地出了府,又让雪烟传话,说接下来三天他都不回来了。

  这叫时归想找人控诉都做不到,又不想回西厢,索性连家也不回了,决定直接在林府住下来。

  下午时,司礼监来了一个太监。

  想到小主子的吩咐,婢女们拿不准是否让他进去。

  最后还是太监拿出了腰牌,方得以与时归见面。

  而他带来的消息,也让时归从恍惚中挣脱出来,自行打破了不许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决定。

  太监说:“大人命奴婢给小主子传话,说姓祁的已经到瑞城了,若无意外,最迟后日就能抵达京城。”

  能让时序注意的,又姓祁的,只能是祁相夷了。

  今年开年皇帝生了一场大病,为此直接将科举推迟了两月,算算日子,今年会试就在下月月中,而祁相夷正是这一届考生,上京也属正常。

  司礼监的人在他身边监视一年之久,送回来无数消息,都与时归等人无关,直至这回上京,一来是他入朝的起点,一来时归也怕与他撞见。

  毕竟……当初她是以林七娘子的身份与之相交的。

  时归沉吟片刻:“我知道了,麻烦公公转告阿爹,就说我会注意的,等处理完手上这批事,就回家住着,尽量不与其碰面。”

  “啊对了——”她皱起眉头,“麻烦公公再跟阿爹说一声,就说、就说,不要再乱给我送人了,我不需要!”

  太监微微躬身:“是,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与此同时,司礼监。

  时序从衙门出来时,正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碰见。

  他一怔后,敷衍地行了个礼:“殿下。”

  只见在他对面站着的,正是周璟承,且看他的姿态,分明是特意等在司礼监外的。

  自那年他与时序挑明心意后,时序对他彻底没了好脸色,能在朝中不与他针锋相对,都是百般忍耐的结果了。

  朝臣们一个个都是人精,自然就看出了两人的不合,原以为掌印与太子起嫌隙,必将掀起一场朝堂争斗的,谁知两人不合归不合,于政见上却依旧统一。

  就连皇帝皇后都为此惊奇,皇帝两边都试探过,还与时序问了好几回:“太子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公公不悦了?朕怎么瞧着,公公与太子似有生疏了。”

  时序滴水不漏地回答了过去,转头就是一句:“臣观太子已到了成亲的年纪,储君无嗣,于朝廷实无益处,不知陛下可有打算为殿下立太子妃?”

  说起这个,皇帝也是头疼:“朕自然知晓,只朕与皇后都与太子提过好几回,他回回都说已有心仪之人,可问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了,他又什么也不肯说了。”

  “公公你说,朕与皇后也非那等迂腐之人,不管太子看重的姑娘身世如何,总不会拒绝了去,他何必防着我们,这么一年年拖下去,可真是……哎!”

  听到这里,时序差点儿L没藏住眼底的杀意。

  自此之后,时序处处避着太子,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哪日忍耐不住,若做出弑君的行为就不好了。

  谁知他避着还不行,太子竟主动送上门来了。

  时序根本不欲与他多言,问候一句后,转身就要告辞,可没等走两步,就又被太子唤住。

  周璟承挥手让左右侍从都退下,也知晓掌印不愿意看见他,直言道:“孤听说,公公前几日又寻了些少年郎?”

  时序面色一冷:“是又如何,与太子可有干系?”

  周璟承默然,缓缓道:“或与孤并无干系,只是孤还听说,公公接连寻了两批人,前一批不久前刚被赶出去,这一批刚送去,阿归就搬去了京南住,想来是这些人都不合心意,这才离开家里的吧?”

  时序的面色更冷了。

  周璟承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在意,继续说:“孤此番前来,并非是与公公争执,只是想着与公公说一声。”

  “如今时归也大了,多半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此后孤再与之接触,也没了诱骗的嫌疑,总不会再让公公记恨了去,公公您说呢?”

  时序沉默不下去了:“太子此话何意?”

  周璟承稍一欠身:“孤只是新得了一批摆件儿L,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却也做工精巧,准备给阿归送过去,也不知阿归是否会喜欢。”

  “若不喜欢也没关系,等下次换成她喜欢的就是。”

  “孤记得之前公公问过一次,问孤中意阿归哪里,如今孤却是有了答案,孤中意她……”

  “闭嘴吧!”这一刻,时序终于体会到了时归见到那一屋子男人的心情。

  好在周璟承也无意激怒他,闻言歉意地笑了笑,之后也就不言语了。

  他侧开身子:“公公似还有事务要忙,孤就不耽搁公公时间了,公公请——”

  有那么一瞬间,时序是真想上前抹了他的脖子。

  可不说这边有多少侍卫守着,就是太子本身,也是精于武艺的,躲过他的刀剑全无问题。

  可听听,太子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与之接触?没了诱骗的嫌疑?

  合着阿归长大了,你太子就能明目张胆地追求了?

  时序快步从他身边离去,经过时,忍不住飞去一个眼刀,同时冷哼一声:“殿下近来可是没休息好,怎青天白日的还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