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香香
姜明月买了米面,扭头看着苹果问:“近来都是如此吗?”
苹果轻轻点点头:“县里对这件事的关注极高,还纷纷猜测余氏私塾二十能中十等等。”
姜明月点点头不再多问,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后,姜明月看有卖篮子的走了过去,看其中一款篮子前还写着考试专用,来了兴趣。
县试各场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这种考篮很是小巧精致,因只需要放一些干粮和笔墨即可。
虽距离童子试还有几天,但考篮前很是热闹,姜明月挤在众人的中间本想拿了考篮就走,却突听一老奶奶道:“不要绿色的,咱们哥儿去考试,拿个绿色的篮子算是怎回事?”
“娘,这个红色的如何?红色的寓意好。”
“这种红不好,且篮子四角尖锐,容易伤到人。”
姜明月闻言看了一眼中年妇人手中的篮子,嗯,的确挺尖锐的,她本想买个篮子就走,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好好的挑一挑。
姜明月虽不会挑,但她会跟风,等老奶奶满意的挑选了一篮子离开后,她立刻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篮子是圆形的,是用细竹编织而成,且层层叠叠,那位老奶奶说这寓意着节节高升,姜明月也觉得这考篮很好。
她提着比普通篮子高出好几倍价格的考篮回到家中,将篮子藏在身后,蹦蹦跳跳的来到书房,然后突然将篮子放到了丈夫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问:“这篮子好不好看?”
谢渊看着妻子手里的篮子:“考篮?”
“嗯!你知道这种篮子?”
“东市那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卖。”谢渊开口的同时抓住妻子的一只手,微微全力,将她拉坐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了她。
“你以前参加童子试的时候也买过吗?”姜明月乖乖坐在男人的怀中好奇问。
“太贵了,我就自个编了一个。”
姜明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
“天啊!你还会编篮子?”
谢渊笑着点点头。
“只要学会了很简单。”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还会编凉席。”
语气里透着一股小傲娇,这样的男人虽幼稚却很可爱,姜明月拿起谢渊的手亲了亲夸道:“相公,你可真优秀。”
谢渊双眸柔和地看着怀中的人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也很优秀。”
说着将书桌上的书塞进了她的手里,姜明月如以往一样,为他朗读了起来。
谢渊头埋在妻子的脖颈处缓缓闭上了双眼。妻子声音软软糯糯的,且语气温柔,抑扬顿挫,听她读书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考篮买了回来,紧接着就是准备考试穿的衣裳了,二月天还很冷,姜明月为弟弟准备的是一件薄棉衣,和以前不同的是这件衣裳很是紧身。
姜明月准备好后,特意让弟弟试穿了一下。
“很合适!”
姜明弘架起胳膊感觉一番后,又扯了一下领口:“阿姐,我近来长的很快,这衣服虽合身恐很快就不能穿了,为何不做的大一点?”
姜明月帮着弟弟脱下衣裳道:“你姐夫说考场的环境很差,且四面漏风的,衣物要做的贴身一些,这样也不至于松松垮垮跑风。”
她顿了顿紧接着补充道:“我和你姐夫还为你准备了油纸伞,就怕考试那天会下雨。”
初春正是雨水多的时候。
说起谢渊,姜明弘问了一句:“姐夫呢?”
实在是他回来有一会儿了,却没有见到姐夫,只觉得有些奇怪,要知自从和姐姐成亲后,他甚少出门。
“去衙门了。”
姜明月压低声音解释道:“你姐夫说这两天就要排桌位了,他去和衙门里的人说一说,即便不能给你排一个好位置,也不能太差了。”
姜明弘闻言真情实意道:“姐夫有心了。”
“咱们是一家人嘛!不过等你考中了童生,别忘请你姐夫喝一杯,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他没少费心。”
姜明弘点点头。
“近来爹娘可有来信?”姜明月问。
“没有!”
姜明弘顿了顿道:“爹娘那里极好,姐姐不必忧虑。”
姜明月‘嗯’了一声说:“等你成为童生后,咱们立刻给爹娘写封信回去,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姜明弘应了声‘好’问:“阿姐的肚子近来可有动静了?”
没想到弟弟会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姜明月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不急。”
姜明弘‘哦’了一声。
“近来看姐姐好像十分的嗜睡,还以为你有了呢!”
“有吗?”
姜明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姜明弘点点头。
“那也不可能,毕竟我葵水刚走没几天。”自从决定要给谢渊生个孩子,她一直都在积极备孕,只不过这才一个月,她一点也不着急。
姜明弘闻言不再多言,毕竟和姐姐讨论这种事,他还是有些害羞的。
黄昏,姐弟二人用过午饭后,姜明月特意进灶房给余杏说了声,让她煮一些醒酒汤备上,谢渊请别人吃饭,肯定是要喝酒的,有备无患。
第201章 谢渊的先见之明
谢渊回来的并不算晚,彼时姜明月刚洗漱完,闻他身上酒气很重,就知今日他这身衣裳恐又替他挡了不少的酒。
不过怕男人早上起来难受,姜明月还是让他喝了碗醒酒汤。
谢渊放下空碗温声道:“事已办妥,你先休息,我马上就来。”
姜明月闻言踮起脚尖亲了一下男人的脸颊。
“相公辛苦啦!”
谢渊轻轻摸了摸媳妇的小脑袋,转身进了浴室。
他梳洗一番回到卧室,发现妻子已睡着了,被子的一角被她压在身下,黑发铺在身后,在一片红色的映照下,有种诱人的风情。
谢渊站在床边,并未第一时间上床,垂眸看了好一会,这才俯身抱起她,将她压在身上的被子抽了出来。
姜明月睡的迷迷糊糊的蹬了一下脚,声音软绵绵道:“困……”
谢渊安抚地亲了亲怀中的人,将被子重新整理好,轻轻将人放在了床里面的位置,脱掉衣裳睡在她的身边,伸手把妻子揽进怀里后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是唇……
以前姜明月时常听成了亲的好友说男人酒后兴致会特别好,那时她还无感,今日她总算体会到了,最后姜明月都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刚睁开双眼,旁边男人低沉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
姜明月不理他,躺平伸懒腰时,浑身那个酸疼让她瞬间想到了昨晚的事,二人成亲至今,她还是第一次嘤嘤嘤哭着求饶,要是在平时,男人早就哄她了,昨晚也是哄,但哄得相当没有诚意,动作一点都没有放慢。
谢渊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看着妻子。
“我喂你喝水!”
姜明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推倒他,声音软绵无力道:“讨厌,我浑身又酸又疼的。”
谢渊将茶杯放在一边,伸手扒开她脸颊上的乌发,凑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对不起,下次轻点,一会吃过早饭,我再重新给你抹一遍药如何?”
姜明月闻言掀开被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知男人事后还给她抹了药,她心里舒服多了。
“渴了!”
谢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姜明月一连喝了三杯水,又闭上了眼,一脸放松,安心地靠在了他怀里。
谢渊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温声问:“困?”
姜明月只知道‘嗯嗯’话都懒得讲。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在睡如何?”
姜明月眼睛都懒得睁,脸埋在他怀里装睡。
谢渊抱着媳妇并未在打搅她,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伸手将桌子上的书拿了过来。
姜明月再次醒来已到了午时末,睡了这么久,她总算精神了,随男人一同用过了午饭,二人一起进了书房,男人看书,姜明月做衣裳。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五天后,二月十五下午,姜明月午休起来,听了苹果的禀告知谢渊、弟弟已在灶房忙碌了许久,好奇了走了进去问:“你们在做什么?”
“姐夫在帮我炒面,明日考场吃。”
姜明月上前看了一眼发现炒面里不仅放了芝麻还放了花生和猪油,可以说很顶饥了。
“不能带糕点、包子之类的吗?”姜明月好奇问。
“可以,但官差们会检查的很严格,他们会掰成一点点的,而且他们检查的可不止小弟一人,那只手从早到晚不知摸过多少东西……”
姜明月直接打断了丈夫的话。
“别说了,我懂了。”
谢渊闻言笑了笑低头继续炒面。
二月十六,寅时还未过半,姜明月三人已起了床,只因今日是县试的日子。
他们这还算起来的迟得,如果家在村里,丑时就要起,谢渊说当初他县试的时候子时刚过就出发了。由此可以想象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当真不容易。
起来这么早姜明月、谢渊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特意给弟弟准备了一些吃食。
姜明弘吃饭时,姜明月将笔、墨炒面之类的放入了考篮中,寅时末三人出门时,谢渊随手带了两把伞。
他们刚走出枣林胡同,就下了雨,雨虽不大却细细密密,三人赶快撑开了伞。
“相公,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姜明月看着男人夸了一句,初春天还很凉,如果淋了雨在考场里发热感冒,那可是要命的事。
谢渊一手打伞一手牵着媳妇的手温声道:“只是经历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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