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香香
杏儿、石榴当即走了出去。
穿着半新衣裳的杏儿打开院门很礼貌道:“客人请进!”
钱媒婆扫视了一眼杏儿,笑着跨过了门槛,这时又一丫鬟走了出来,看穿着打扮应是大丫鬟。
“不知婶子,怎么称呼?”
呦!说的还是官话,看来姜家不简单啊!
“我姓钱,县里的人尊称一声钱媒婆。”
“哦,不知钱媒婆今日登门有何事?”
钱媒婆一甩帕子笑呵呵道:“是喜事!”
正堂内,素娘听她已自报媒婆的身份,走了出来。
“钱媒婆请进!”
钱媒婆看着走出来的人,呦!她四处给人说媒,也算见过不少人,倒还是第一次见到气质这般出众之人,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戴着面纱。
“不知夫人贵姓?”
“我姓程。”
“奥,原来是程夫人,老婆子今日给你道喜了。”
“不知喜从何来?”素娘明知故问。
“我今日是特意来向你家姑娘提亲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巳时末,谢渊提着定礼、糕点来到了钱媒婆的住所。
钱媒婆知道他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二人说了几句话后,谢渊收下她递过来的庚帖,小心放入怀中,然后将糕点、定礼递给了她。
“劳烦您明日再跑一趟。”
说着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她。
钱媒婆笑呵呵接过道:“谢举人客气,日后你成亲,千万不要忘记请老婆子喝一杯喜酒。”
“一定!”
一会儿后,谢渊从钱媒婆的住所出来,摸着怀里的庚帖,笑了,他定亲了。
从今天开始姜明月就是他的未婚妻了,不久的将来,她还会成为他的妻子。
二十一年了,他头一次像今日这般雀跃。
谢渊回到家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怀里的庚帖,他像是抚摸稀世珍宝似得,轻轻抚摸了一番后,这才打开。六月初二,她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呢!
谢渊盯着庚帖看了一会后,合上放进柜子里,他觉得有些不安全,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锁。
一会儿后,他看着柜子上挂着两把锁,垂下眼遮去了眼中的一言难尽,他觉得自己大概脑子被驴踢了,家里这要是进了贼,看柜子上挂着两把锁,不用找就知这里面有好东西。
谢渊拿出钥匙,打开一把锁,重新放进了抽屉里,嗯,就这样吧!他从卧室里出来看已是午时初,拿了一小铲子来到后院挖了起来。少顷,谢渊抱着一坛子的酒出了门。
他很高兴,高兴到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别人一同分享心中的喜悦。
药铺内,栾亦为最后一个病人诊治完,一抬头就见谢渊抱着一坛酒、拎着两个油纸包走了进来。
一盏茶后,正堂内,栾亦为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道:“说吧!这次想从我这里换什么药?”
谢渊摇了摇头:“这酒是送你的。”
“送我的?”
栾亦起身往外看了一眼。
“今日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他扭头看着神色自若的谢渊。
“你会那么好心,专程来给我送酒?”
“你若不信,一会我抱走就是。”
栾亦闻言几步走到桌前,抱起酒坛道:“都说送我了,怎么能再拿走?”
他顿了顿问:“你真的不换药?”
谢渊点点头。
栾亦重新坐下劝道:“要不你还是换点药吧!你这样我反而有些慌。”
白食可不好吃,更何况是谢渊的白食。
谢渊闻言笑了。
“成,那我就换点药,近来你都做了些什么药?”
“驱虫药要吗?”
“要!”
经过这片刻的相处,栾亦可以感觉的到,谢渊心情好像很好,虽他表现的并不明显。
他主动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问;“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谢渊喝了口酒淡淡道:“嗯,我定亲了?”
“啥?”
栾亦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什么?你定亲?和水?稻草人吗?”
谢渊‘嘭’放下了酒杯,想了想问:“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游历时途径沅江湖差点淹死,被人救了的事吗?”
栾亦说:“记得,怎么啦?”
“前些时候我再次遇见了她。”
“缘分啊!”栾亦随口道。
“不错,我们这是天定的缘分,所以我定亲了,等我们成亲时,你别忘封个大红包。”
栾亦被谢渊酸得牙倒,他后背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盯着谢渊看了会道:“你那个宅院卖给她了?”
“嗯!”
“上山摘山果也是因为她?”
谢渊再次‘嗯’了一声。
“原来你这段时间之所以这般反常都是因为她。”
栾亦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谢渊啊!谢渊,你也有今天。”
他放下空酒杯道:“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能让你这位心如老僧的人动了凡心。”
谢渊吃着菜道:“你已经见过了。”
“见过?啥时候?我怎不记得?”
“她初来宛平弟弟生了一场病,是在你这里看的病,她姓姜。”谢渊看着他提醒道。
栾亦记性还算好,虽过去了那么久,但还是很快就想了起来。
“是她!”
谢渊点点头;“是她!”
第70章 是他一手害死了姐姐
栾亦突然就有种一言难尽了起来,他张了张嘴,犹豫片刻道:“你还是放过人家小姑娘吧!”
实在是那小姑娘气质温婉、柔柔弱弱,斯文又单纯,这样的人落到谢渊这只狐狸的手里,还不跟那面团似得,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谢渊双手抱臂,看着栾亦挑挑眉。
“我以为我听到的会是祝福。”
清冷的话语中透着几分不满。
栾亦亲自倒了杯酒递给他道:“你俩在一起,我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他顿了顿道:“对人家姑娘好点,别欺负人。”
谢渊微怔,随即扬眉道:“她是会和我携手相伴一生之人,我怎会欺负她。”
况且他也舍不得欺负她,当然床上那种除外。
“今日倒是说了句人话。”
栾亦想了想,坐起来了些:“我以为你喜欢的会是那种聪明、优雅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感情的事谁又说的准。”
“倒也是!”
二人又‘碰’了一杯,栾亦不满道:“你定亲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你就给我一坛酒?太小气了吧?怎么着也得给个五六坛。”
谢渊抬起眼帘:“我给你五六坛,你敢要?”
栾亦认真想了想,还真不敢,他的东西可不好拿,现在虽只有一坛,但喝着踏实。
“你定亲之事,可告诉你姐了?”
“告诉了,她很开心。”
二人说话之时,谢渊看栾亦抱起酒坛就要给他倒酒,提前一步拿走了酒杯。
“下午要代周夫子上节课,不能喝了。”
栾亦想到下午自己还要坐诊,干脆收起了酒坛。
午饭过后,谢渊来到药铺,为素娘、余根二人抓完药,对伙计说了声记账,就离开了药堂。
锦绣坊,这一上午姜明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客人不多,她工作上到也没失误,午时,姜明月看到石榴,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
她从石榴手里接过食盒问:“如何?媒婆可来了?”
“来了,素婶说来的还是官媒,谢先生很看重姑娘呢!素婶已将庚帖给了她,也收下了谢先生的庚帖。”
姜明月闻言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提在半空中的心,瞬间落了地,定亲了?她和谢渊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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