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宴歌
他们?一起吃了蛋糕,喝了酒,甜甜腻腻的接吻拥抱聊天。
他提到了金马影帝奖的得主郭成,鄙夷他一没长相二妹演技,只靠资历拿奖。其实他当时也没入门,看不出什么门道,是因为白杳抱着他的脸亲亲郁闷的说‘我男朋友长得这么帅,一看就是天生影帝相。’
程斯霍捂着额头听着录音,此时此刻是真的想骂自己傻逼。
后来喝酒醉了,白杳晕晕乎乎的骂他:“程斯霍,你要一直这么没出息,我可不跟你吃苦的,我一定跟你分手。”
程斯霍也晕晕乎乎的,满口答应,“好,我决不让你吃苦,要吃我自己一个人吃!”
骤然之间,记忆复苏,程斯霍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昏暗呢喃的声音就在耳畔。
是她在说话,“那你以后有钱了的话,我还能回去找你吗?你还会?不会?继续爱我啊?我有点虚荣诶。”
接话的是他大笑的声音,“我永远爱你!”
第28章 白杳
《追仙录》新闻发布会这天,风和日?丽,是一个?好天气?。
贺浚颇有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光明正大的主动替白杳拉椅子,两个人是这部剧的男女主角,他多次主动靠近白杳,跟她小声咬耳朵说话,态度简直嚣张肆意,就差没把‘我喜欢身边的这位姐姐’挂在脸上。
就连媒体也出声调侃,“听说贺浚先生暗恋白杳女士,这是真的吗?”
白杳没有说话,略略压平了唇角几分。
贺浚眉眼带笑,正经道:“这位记者先生,纠正一下措辞,是明恋。”
顿时?周围一阵起?哄声,白杳跟贺浚对视了一眼,她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贺浚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呢喃一般:“别这么?看着我。”
开机仪式结束,贺浚将白杳抵在休息室内,“你生我的气?了么??”
白杳微笑,“怎么?会。”她仔细的看着他。
贺浚和程斯霍的长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程斯霍的面?向规整的仿佛那句话‘天生影帝相’,非常适合大荧幕,却?又出挑到了极点。
贺浚不一样?,他的外表太具有欺诈性,乖乖的小弟弟,怎么?看都?是小奶狗的长相。
可不能忽视贺浚的,是他一米□□的身?体,靠近过来?时?能落下一片阴影,能将白杳完整的笼在他的身?下,他的身?体很结实,也很有力?量,尤其是续航能力?很强,否则也不能在舞台上连续唱跳四五个?小时?。
跟白杳独处时?,他又多了几分邪气?,那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霸占欲在作祟。
“其实我最迷恋你的,就是你这副我看不出喜怒和心?思的面?孔。”贺浚喃喃,“你就像是一团迷雾,我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迈出那一步,靠近你、探索你…喜欢你。”
“姐姐,你别怪我对他心?狠,是他先的。”贺浚眼睫轻颤了几下,像脆弱的蝴蝶,苛求路过行人的怜惜,“你也心?疼心?疼我不好吗?”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这也有错么??他都?跟你分手了,为什么?不允许我对你献出真心??”
他又在装可怜,以博取她的怜惜。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心?生好奇和向往。
白杳垂眸微笑着,片刻后提醒他:“会有人来?的,贺浚。”
“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跟你接吻。”贺浚抿唇,执着的说。
“好吧。”白杳顿了顿,这才怜爱一般的抬手抚他的面?庞,柔软的颈部散发迷人的芳香。“那……还不吻?”
经她的发话,贺浚仿佛这才放开了胆子,一股脑的覆了上来?。
他的吻无?章法,手穿过她的腰肢,她的蝴蝶背因为姿势的缘故紧绷,触摸起?来?就像是维纳斯的神像,肌理感十分美妙。
“你还生气?么??”贺浚问。
白杳的回复只有几个?字:“你知道我在生气??”
“你的眼神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些冷漠,我看一眼都?害怕,可我忍不住,忍不住宣示主权。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替你做主,你大概是生气?了吧。”
“你ding到我了。”白杳再次提醒。
“……对、对不起?。”
话虽如此,可横冲直撞的士兵并不肯止步不前。
白杳轻笑出声,扬眉以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白杳的声音轻,却?裹着一层神秘的细纱,娓娓道来?之际,她的手从他的腰上放了下来?。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的父王和母妃在一场意外中、马车滚落山崖双双死亡,国家没有了国王乱做一团糟,公主有四个?哥哥,哥哥们?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他们?得知国王临死前将国家托付给公主,心?生嫉妒,将公主带去了偏远的山林里,意图让野兽咬死她…”
白杳将贺浚半推了一下,他顺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她屈膝压在他双退中间。
“公主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周围高大的树木直通云霄,在黑色的泥土上落下阴冷的阴影,周围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非常可怕……”
“公主仓皇失措的逃跑,她一个?没留心?,撞到了一棵树上。”
贺浚全身?上下都?紧绷着,脸色微微发僵,手想靠近她,却?被她一声压了回来?:“她站起?身?,晕晕乎乎的,又撞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公主摔得好痛,尤其是膝盖……很痛……但又有一点快乐。”说道最后一个?词‘快乐’时?,白杳语气?忽然?沉了几分,随着沉下的也有她的膝盖和动作。
贺浚的眼睛恍若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急切的想抱她,又被她推了回来?。
“公主很有自信,她知道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她的痛快和开心?源自对哥哥们?野心?的肯定,其实她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自己的哥哥们?,既然?哥哥们?光明正大的抛弃她,想置她于死地,她也可以反击。”
白杳微微一笑,“公主需要休息了,这一片密林一眼望不到头,还好她认识路,所以她需要休息,毕竟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反击。她准备爬上一棵树,待在树上平安度过一夜,这样?也能躲避绝大部分的野兽袭击。”
“公主爬上树,夹着树干一点点往上爬……太遗憾了,公主从小到大竟然?从来?没学过这些东西,尤其是爬树这种粗俗的事情,她一向是不用?自己来?做的。”
贺浚额头上逐渐浮起?一层细汗,脖颈上因为用?力?而发红,他白皙的小臂上甚至爆出了几条青筋,他忍耐着没发出一声动静。
“公主掉了下来?,她差点完全掉下树,还好公主反应机灵夹紧了树干,不至于让自己摔到冷硬的土地上。”
“公主就这样?,爬上去,摔下来?,爬上去,摔下来?,腿都?没有力?气?了呢。”
贺浚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公主,长着一张白杳该有的脸,仓皇失措的环抱着一颗树。
而他,正是一颗高大的树,树冠遮蔽整片天空,往下俯瞰爬树的小姑娘奋力?顽强。
“终于,公主爬到了树顶,她安全的在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公主踏上了回家的艰难之路,她走?了足一个?月才从森林中走?出来?,她联系上了自己的祖父,在祖父的帮助下平反了谋反的哥哥们?,她距离自己的王位竟然?这样?的近。”
“公主太开心?了,可没想到,她竟只是祖父意图把持朝政的一颗棋子罢了,公主非常愤怒。”
“没有人知道。”白杳俯瞰贺浚,用?指腹将他额头上的细汗擦去,“公主,最讨厌被别人安排人生,公主想要的,任何人也不能来?指手画脚!”她放下膝盖,视线居高临下,漠然?审视。
膝盖亦然?酸麻一片,白杳指尖抵在贺浚的胸膛上,“现在,你来?表演给我看。”
“怎么?表演?”他问。
“公主,爬树。”白杳视线停留在贺浚的左手上,往后靠在化妆台前,示意道。
第29章 白杳
白杳就如同刚才高高在上一样,她穿的有丝袜,屈膝顶在他双退之间进退摩擦的时?候,贺浚甚至能感觉丝袜的触觉。
她一点也没碰到他,却让他如此狼狈。
更别提她刚才类比公主爬树,多次配合故事?的情?节发展,改变膝盖动作的急促亦或者缓慢。
贺浚幻想他是那棵树,白杳是公主。
可也只是幻想罢了,是她话语投放时?过于暧昧,自上而下欣赏他乱了的表情?。
又像是现在,她心平气和的离他半米远,让他自己纾解给她看。
他还是那棵树,可是公主变成了他自己的左手。
贺浚哪里做过这种羞耻的事?情??在这种境况之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在白杳的注视之下,她似乎感到很有乐趣,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
白杳跟贺浚在休息室待了足足两个?小时?,外面天?色黑浓,小梅等了许久,差点睡着。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小梅忽然惊醒,摇下车窗往里面探头看,只见一个?身形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长发被?风吹起,微卷在夜幕之中划出撩人的曲线,身材比例好到叫人眼热。
她拉开车门坐进来,小梅就闻到了一股香风,她眼尖的看到白杳的丝袜破了。
瞪大了眼睛,小梅憋了会儿才说话,“这么激烈吗。”
“说什么呢。”白杳拉下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口红已经被?贺浚悉数吃掉。
她将车椅子摇平,在车上将丝袜脱掉,小梅瞧见她靠近大腿内侧的地?方有一枚吻痕,甚至白皙漂亮的肌肤上映出一只大手用力掐捏留下的手印。
小梅脸色顿时?爆红,往旁边挪开眼睛,嘴里嘀咕:“难怪阿杳姐您看起来神清气爽。”
白杳笑了笑,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路上,小梅不依不饶的问:“阿杳姐,您跟贺浚在一起了吗?”
白杳只说没有。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贺浚忘不了白杳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发根以及头皮上,收紧抓着他头发的模样?。镜子中倒影出她躺在梳妆台上的神情?,他掐着她的退,任由它在自己耳旁和太阳穴收紧力度。
能服务她,贺浚自然很开心,可是她并不允许他做出实质行动。
他的手和口腔留有来自她的味道……
小梅问:“您不喜欢贺浚吗?”
白杳闭着眼睛休息,半晌后才说话:“人上了年纪…就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除了那幅皮囊之外,只有那颗并不纯净的心,年少之人的感情?,夹杂了太多的霸占欲,目的性强,赤裸裸的想占有。
白杳不能说贺浚有错,这无可厚非。
可能…嗯…她的确只是上了年纪。
“不许胡说,您才二十六岁捏!”小梅嘟嘟囔囔的否认。
白杳笑出声?,眼眸处细碎的笑意将她装点的美不胜收,小梅一时?之间竟看呆了去,连忙认真?开车,心里不断的念叨:我是直女,我是直女,我是直女!
要是小梅知道白杳的想法?和心思,一定会恍然大悟的感慨:难怪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总喜欢笨笨的蠢货女主!
心思浅显啊不用猜啊,本来工作就够累了,下了班谈恋爱,还要玩心眼子,这谁能受得了。
自那天?之后,白杳就进入了全线高浓度工作的日常,偶尔还会出现她在赶飞机时?靠在助理?身上睡着的一幕,她的休息时?间基本都在飞机上或者奔赴下一个?工作地?点的路上。
苏莱莱时?常震惊和感慨,并不知道白杳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柳计衡也心疼,可他也没办法?,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是在跟自己赌,也是跟命运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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