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宴歌
巨灵敦牛排是牛排之中顶级的顶级,一小块牛排售价上万。
但重点并不在牛排上,地面自动下沉,金色的沙滩柔软细密呈现?,侧方入口处,一个个端着餐盘的侍者出现?,他们?都是男性?,身穿黑白?两色的围裙,面容是各式各样?的俊俏帅气。
他们?一个个朝大家走来,有人惊呼:“啊,这不是演员萧天?”
“田醒也在。”
打?眼望去,侍者竟然全部都是娱乐圈的俊男,甚至每一个都是能叫得上名?号的,有的虽然是十?八线,但面孔无可?挑剔。
他们?一个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风度翩翩站定在千金贵妇们?的跟前,将牛排奉上。
除了围裙,上半身是光着的,下半身只有一条黑色的裤子,将身材极尽的展现?,男性?的荷尔蒙蓬勃愈发,眼神深情神态迷人。
一位贵妇表情有些恍惚了,她回神之后挑剔的选了起来,选了一位自己喜欢的,手指轻轻一指。
那位立马上前,温顺的垂首:“主?人。”
影视作品中狂傲不羁的男人,此刻垂头讨好?,温驯的如同收敛所有危险气息的兽类。
贵妇忍不住掩唇笑出声,去接牛排时,瞥见托盘边放着的合同,连笔都有。
“今夜还有压轴男嘉宾,供姐姐们?开心。”
宋杳往后退去,隐形一般小时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台下落,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玻璃笼子从?低下缓缓升起。
兰花的香味浅浅的往周围散开,笼中赫然立着一个男人,他的装扮跟外面的侍者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他没有围围裙,脖颈上带着一个粉色的铃铛项圈。
他慢慢睁开眼睛,紧紧捏着的拳头隐忍的放开。
笼子的门自动打?开,音乐声悄然响起,他从?台下上缓缓走下来,绕着这些高?高?在上的千金贵妇张开他尊贵的手臂,舞动身姿。
日前宋杳的模样?还在记忆之中,她端详他一阵子,好?言道:“陆大影帝,好?心请你来赴宴,你拒绝了我,那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出场费就没有了哦。”
“不乖乖听话的话,以后你就不需要再混娱乐圈了。”
在资本的世界,娱乐圈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影帝算得了什么,高?级一些的戏子罢了。
她的潜台词也很明显,不听话就封杀。
陆顷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屈辱的一天,可?他的确无法反抗,只能顺从?,期望这场宴会早日结束。
陆顷的面容出现?,将现?场的气氛点燃到了至高?点,享受着男人们?服侍伺候的女人们?,各个尖叫欢呼着高?举酒杯,无疑这是一场贴切的‘盛宴’
她们?热衷于将这些平日里高?贵的男人们?玩弄于鼓掌。
有人不吝啬的在陆顷的裤腰边塞了一沓美金,戏谑的看他。
陆顷屈辱的眼睛微微泛红,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苏幸,也期望她能来救他,可?她此刻身边围着三个男人,她正玩的开怀,拿一瓶香槟灌一个,豪言道:“一口气喝完赏你五百万。”
那个被灌酒的他认识,是出道三年多籍籍无名?的小演员,他正装的不胜酒力柔柔弱弱的依偎着苏幸。
苏幸瞥见了陆顷的实现?,好?笑的打?量他一圈,朝他勾勾手指。
陆顷问自己:要去么?被她勾勾手指跟狗一般?
平时她捧着他,他都不乐意睬她一眼,如今……
宋杳收回看向陆顷和苏幸的视线,意味深长的嘱咐:“姐姐们?注意安全,这是你们?与我的秘密,没有监控没有录音,大家尽情玩乐。”
事实上,除了陆顷之外,其他男人都是自愿来的,能到这种名?利场来,可?以获得的收获也是难以估计的,娱乐圈也是一个巨大的职场,人人都想往上爬。
长悦提供给他们?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又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女人们?不禁仔细看合同了,发现?合同标注好?了,如果五年之后投资没有得到盈利,长悦悉数返还。
这似乎只不过是一场五年的赌约罢了。
有什么不能赌的呢?
宋杳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俯瞰下方的众人,有了第一个拿笔签字的,第二个也就有了。
你瞧。
男人?取悦女人的工具罢了。
第50章 宋杳
上个世界,阿杳贵为影后,也数次险些沦为权贵的玩物。她也曾跟后辈们说过不止一次,美貌单出是死罪,没有自强的背景,越出名越惨。
美丽的女人,意味着脆弱,男人轻易能将她们的脖颈捏断,犹如漂亮的白天鹅,它的脖颈也同样纤细脆弱。
可她活了两辈子,还从未见过女人将男人当作玩物,尽是女人沦为男人的玩具。
到底为什么呢?
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女人们的道德感太强吗?是女人天性善良美好吗?
这些不都是好词吗?不都是美好的品质吗?
为什么好的东西?却要被欺负被随意拿捏呢?
后来阿杳看开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风水轮流转,这些只?是被欺辱的人无法?反抗之?下的自我?安慰罢了!
就像是校园暴力之?中,居高临下作恶多端的作恶者?,她一路顺风顺水顺遂无忧;被欺辱的受害者?陷入内耗、或抑郁或怯懦自卑,小时候在学校被欺负,长大了在职场被欺负。
作恶者?以受害者?的恐惧为食,自信狂长,敢于?表达自己,赢得了更多的发展机会?。
受害者?被掠夺力量感,心理产上创伤,无法?弥补也不可逆,一路下沉。
这似乎与动物界的弱肉强食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上,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人不自强,无论给予你什么样的机遇,你都无法?抓得住。
陆顷,是她送给苏幸的礼物。
隔日,听人说?或苏幸并没有对陆顷做什么,苏幸将陆顷从人群之?中救了出来,两人共度一夜却什么也没有做。
日次,崭新的合同上签下了苏幸的名字,她将投注给陆顷的资源悉数回收,再也不关注他了。
宋杳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她本身这样的安排,就是希望苏幸救世主一样出现在陆顷的眼?前。
送给女人一具男人的躯体一点意思都没有,要送她一颗他的心才最有诚意。
而另一方面,苏幸见?到陆顷对她求助的一面,发觉追捧着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有这一面,滤镜碎了,嘴里也没了滋味,对自己从前的伏低做小产生了厌倦,她开始回想从前无条件对他的好,他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拒绝她这个人,却不拒绝她给予他的东西?,他享受着她的给他的一切,背地里却对她鄙夷无比。
只?凭他一个人,能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就拿下影帝的桂冠?做梦。
要知道,演技好的人一抓一大把?,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遇到适合自己的剧本,登临影帝宝座的。
宋杳品了一口红酒,愉悦的笑出声。
系统出声:【阿杳,你玩的好开心啊。】
阿杳瞥了一眼?高楼之?外的天空:别?扫兴,我?完成我?的目标就跟你走。
系统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怀疑的,它只?是忽然想起?来上一个世界宿主玩弄那个歌手时讲的故事,其中提到了被抛弃森林深处的公主,虽然中间?她搞了荤段子说?什么‘爬树游戏’挑逗他,但重点显然并不在这里,扫描过她人生经历的系统知道,那段故事与阿杳的童年其实有一定的联系。
她的人生其实堪称狗血。
父母亡故,拥有唯一继承权的女人,被宗族的亲人为争夺权力偷偷抛弃,她在福利院长大,自力更生读书、考学、兼职养活自己,一路爬到权势的脚下,才荒诞的知道自己本该不必经历这一切。
她拥有堂堂正正的血脉又有什么用?亲情是个滑稽可笑的词汇,我?一口说?我?们家当年并没有遗失的女孩就是没有,实在是无稽之?谈!
在已经稳固的格局之?下,多出来的‘原本拥有继承权的女婴’实在不应该存在。
于?是她被扔进了马场里,就连活命都成了问题。
她费了多少的心机,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才终于?从马场里逃出,也切实的成为了那匹‘跑的最快的马儿?’,外祖父愿意接纳她,可代价是成为他的傀儡,她只?是一个工具,万事都不能由己。
所以,她厌恶其他人替她做决定,也憎恨企图和她并肩而行的任何人,她一心想要走的最靠前,即便是孤单一点也没关系。
她厌恶男人,尤权贵圈层之?中的男人。
她不会?爱任何人,任何!
门被敲响了两下,随后打开。
一人进来。
宋杳偏头看去,对上陈沉的一双眼?眸。
系统狠狠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这么一个宋杳欣赏的男人。
陈沉无论在哪一个方面都很完美,就像是为了宋杳量身定制。
“听说?你在宴会?上只?出席了半小时不到。”陈沉一来,就温润的问出了这句话。对上宋杳的视线,他又缓缓补充了一句,“就拿下了三十多份签约合同。”
这话重点不在合同,而在于?宋杳只?在宴会?上呆了半小时不到,这说?明?她什么也没做,也没跟男星们过多接触。
宋杳开玩笑道,“不愧是长悦的股东陈总,在关心长悦发展上,任何一个股东都比不上您啊。”
“我?并非关心长悦。”陈沉语气平淡,但他的眼?眸是藏不住的灼灼然。
两人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一个在玻璃墙边坐着,一个在入门不远处立着。
宋杳收回脑袋眺望窗外,忽的嗤笑出声,陈沉没有懂她的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就听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沉,你今年多少岁了来着?”
陈沉:“圣诞节来临,就20岁了。”
宋杳起?身,放下了红酒杯,她今日穿着的是酒红色的长裙,裙摆如莲花一般,随着她走动的姿势步步生莲,姿态极为美丽,却又不失她的风格。
她离他很近,近到超出了正常的男女社交距离,她宁静的端详了他片刻,“我?喜欢你的脸。”
陈沉的心脏瞬间?漏掉一拍,他扯了扯唇角,忘了所有的语言,全副心神唯有近在咫尺的她。她喝酒了,气息中有一股淡淡的红酒的涩和酒香。
宋杳刻意的视线之?下,观察得到眼?前这男人下颚线微微的收紧,脸庞的僵硬,以及他紧盯着她不放的眼?睛,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明?明?浑身散发着一股未知的危险,却悬而未决一般按兵不动,乖的不像样。
这般隐忍的男人,如果稍微挑逗他一下,他会?立即破功。
宋杳笑意盈盈的忽的靠近,在他的视野之?下轻吻了他的唇角。
果然,陈沉的神色晦涩不明?起?来,他的气息也愈发紧绷着,“宋小姐。”
宋杳看着他,“我?没喝醉。”
问年龄那句,在这一刻充满了暗示。
紧闭的阀门被宋杳亲自打开,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可这水柱又偏偏克制无比。
上一篇:小门小户高攀?她父亲配享太庙!
下一篇:万亿富婆的悠闲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