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痩西风
“能去哪呢?”周婆子嘀咕道,又看了眼儿媳妇,“你也别踩了,成天折腾那几块布料,再累着我孙子不值当。”
她并不知道十块钱的事,所以周婆子这会心里烦躁得很,在她看来,这个儿媳妇压根就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死活。但是她现在怀孕了,所以她不敢说狠话。
“去找找吧。”
“这么大人,还能自己丢了不成,等下就回来了。”江绿就说道,继续埋头干起来,这衣服对方要的急,她得抓紧。
周婆子瞪了她一眼,就自己出去找了。
田畈,枣林,就连油菜地都没放过,村里子喊了个遍,可是还没看到周春禾的影子。
村里人听到周婆子的大嗓门,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
“周家婶子,这是找谁呢?”王家婆子问道。
“看到我家春禾没?”周婆子额头汗都冒出来了。
“春禾那么大个人,还要你这样找?还真是没断奶呢,哈哈……”王家婆子打趣道,旁边几个娘们一起附和着。
“没看到就别瞎说。”周婆子无心打口水战,继续朝前走去。
周婆子一走,那几个娘们就凑到了一起,“我上午去河滩洗衣服看到狗娃了。”私下里,她们还叫周春禾以前的名字,只是不敢当面叫。
“那你刚刚不说。”
“着啥急,让周婆子再找找,敢情就她一个人有儿子似的。”
王家婆子对上次江绿在地里看他家男人播种的事,一直心存芥蒂,这次逮着机会了,可不得好好看个热闹,她巴不得老周家出了事。
“要不还是和她说说吧,看她急的。”银花就说道。
“别,我和你讲,你可别说,让她急急。”王婆子叮嘱道。
周家院子里,二爷在外叫了门就是不进来,江绿起身走了出去。
“狗娃在河滩开荒,让我和你们说一声。”二爷背着手说道。
“狗娃?哦。”江绿反应过来,“他不回来吃饭吗?”。
“说是干完再回来。”
“好,我知道了,二爷,辛苦您了。”
二爷走了,江绿还是很纳闷,以她的记忆,周春禾可不是这样吃苦耐劳的人,地里的活他要是能干上瘾,也就不会用武力逼着队上的会计给他记满分了。
挺费解。
周婆子肥胖的身躯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在树下歇息。
二爷正好路过这边,周婆子看到了,转过了身子不看他。
二爷叹了口气,走远了。
第22章 22 八零年的邮票
江绿在河滩找到周春禾的时候,这厮正把自己泡在河水里,扎着猛子。
“周春禾,你疯了!”江绿在岸边叫道,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河边风又大,她站一会都觉得冷风直灌脖子。
周春禾干活出了一身汗,正痛痛快快在河里游了个泳,洗了个澡,就听见媳妇的在叫他,便应声道:“哎!在这儿。”
“赶紧上来。”江绿招招手。
周春禾就上岸了。
走到跟前,江绿的拳头捶了过去,“这是唱的哪一出?”
周春禾嬉皮笑脸,“担心了?”
“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
“本来是没这样想过,但是看你这样,我这心里还挺好受。”
惹得江绿又是一顿捶。
“为什么不回去吃饭?”
“干的太起劲,忘记时间了,你瞧,”周春禾手指过去,“都被我开出来了。”
江绿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河滩那头果然多出了一片翻好的地。
“你这大半天的时间都在这翻地?”
“可不是么,我说过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江绿哭笑不得,“等你这地出来粮食,我和孩子早饿死了。”
“不许胡说!”周春禾警告道。
江绿笑笑,“你真想赚钱?”
“废话。”周春禾拔一根草,嚼在嘴里。
“那你得换个思路,仅仅靠种田不能发家致富。”
“什么思路?”周春禾随口一问。
“不种地,当个体户,自己做买卖。”
“疯了吧你,好不容易今年我们分到了地,就不种了?”周春禾不敢相信她媳妇竟然说出这样败家的话,他们盼土地可是盼了多少年了。
“你的长处又不在这,和几亩地死磕干啥,也生不出花来。”江绿就说道。
“那你觉得我的长处在哪里?”周春禾热切地盯着江绿的身子。
江绿瞟了一眼这厮,猜到他心里想的啥,默默地挪了挪步子,都说干活和运动能让男人亢奋,她现在领教到了,但是他们家的这个也太强烈了,一点就着?
周春禾也跟着挪过来了点。
“你站那别动。”江绿下意识就扶了扶肚子,尽管他这肚子还没咋显怀。
“放心,我不会碰你。”周春禾被看穿了心思,干脆挑明了说,“就想听听你说我有啥长处。”
“你不是有力气吗,种菜又不是你的长处,不如去贩菜。”
“啥菜?”周春禾没听明白。
“就是倒腾菜来卖。”江绿解释道。
周春禾笑了,“你这娘们,我们地里种的那点菜还不够自己吃,哪里有卖的?”
“你看这一大片肥沃的土地,等天地一暖,就都是绿油油的菜,你看不到吗?”江绿早就想到了,如今手里没钱,倒腾不了大买卖,得积累点原始资金,王家坝村别的没有,地是好的,有好地就能出好菜,把村民的菜收上来,卖到城里去,挣的钱总能比单纯种地多。
周春禾一拍大腿,当即就在媳妇脸上吧唧了一口,湿乎乎的,“媳妇,你真是能,怎么以前我没发现呢?听说现在也不怎么管了。”
“说了我是穿越来的。”
“那我便是外星来的。”周春禾嘿嘿道,他对外星的概念完全是在街上听说书的人说过一两次,留下了印象,他以为外星就是星星的名字,类似于牵牛星和织女星。
江绿也不辩解,她自己也没法证明,他不当真也好,免得吓到。
“咱就这样干。”周春禾兴奋的得像个二傻子,扔下手里的锄头。
“但是这地好不容易开出来了,就别浪费了,种上吧。”江绿说道。
“啊,还要种啊?”周春禾瘪了下去。
一周后,盛荣来拿衣服,还给江绿带来一盒巧克力,“就算是我订婚的喜糖了,别嫌弃。”
“哪能,这样好的东西。”江绿笑道,这在乡里的供销社都买不到,就是县城也不一定有。
“你吃过这个?”盛荣惊讶道。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合适,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很多人都吃不惯这东西。”
“算是吃过吧,很久以前,还不错。”不仅吃过,还吃过不少呢,江绿想。
盛荣一听,更加觉得江绿深不可测了。
“有个事想要劳烦你一下。”
“请说。”
“给我介绍介绍生意。”江绿笑道。
“自然,那是自然,你这衣服款式好看又穿的舒服,就是开店也没得说。”盛荣赞美道。
“那也得有那钱不是,我们靠天吃饭的农民,开个店可不是简单的事。”江绿说道。
“明白,但事在人为,还是有希望的。”
“那就借您吉言了,也祝你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听到这里的盛荣愣了一下,随机恢复了笑容,“真是高人不露相啊。”
江绿尴尬地笑了笑,琴瑟和鸣这词不该说,秃噜嘴了。
送走了盛荣,江绿这兜里的十块钱也就妥了,走路的底气都足了些。
周春禾从屋里出来,黑着脸,尽管媳妇已经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但是听着两人咬文嚼字,心里还是很不爽。
“还让人给你介绍生意,你还想继续做呢?”
“偷听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江绿心情不错,就打开了手里的巧克力。
“我在自己家怎么是偷听,这又是啥玩意?”周春禾一看那东西,黑不溜秋的。
“好东西,吃一个?”江绿递过去一块。
周春禾对媳妇向来言听计从,想也没想就扔进了嘴里。
下一秒又吐了出来,“太难吃了,苦的。”
“没口福。”江绿看着周春禾这滑稽样,自己咬了一口,“不是挺好吃的嘛!”
“媳妇,你确定这玩意真的能吃?”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就是想让你别吃呢,谁知道会不会吃坏人。”
“心放进肚子里去,下午跟我回趟娘家。”
“哦,啊?你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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