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痩西风
“又到哪里疯去了,都是订了婚的人了,还这么贪玩。”赵父宠溺地责备道。
赵晴清就看了眼她哥,“爸爸,你可误会我了,你问哥,我是不是去贪玩了?”
赵斌一笑,“没玩,我作证,我给她介绍了一个客户。”
“这才对。”赵父满意地落下手里的最后一子,“不下了,准备吃饭。”
厨房里,却是任素秋和赵母两个人在忙活晚饭,赵母老生常谈,“素秋啊,你看默默也这么大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再要个?”
任素秋一笑,“妈,默默不好吗?”
“不是不好,默默好得很,就是你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个兄弟姐妹会更好,这个屋子也就更热闹点。”
任素秋正要说话,赵晴清进来洗手,她赶忙推着赵晴清上前,“晴清马上结婚了,让他们生,哈哈,我叫他们吃饭去喽。”
“说什么呢?”赵晴清一头雾水。
赵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和于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不才订婚么,着什么急?”
“不着急,你们都不着急,这个不急,那个不急,反倒是我们做长辈的急,再过几年,我和你都老了,想给你们带个孩子也带不动了。”
赵晴清吓一跳,“妈,妈,这怎么还说哭起来了呢?结,我们就结,没说不结啊。”
赵母也知道是自己感情用事了,每每问赵斌和素秋这事,两人就跟她打太极,她心里大概也看得明白,虽然儿媳妇瘦下来了,但是他们两个好像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恩爱,这眼神骗不了人,儿子看儿媳的眼神不是夫妻间的那种爱。
她曾经是在素秋眼里见过这种眼神的,可是现在也不见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问就是没事,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没事。
吃了饭,赵斌很体贴地给任素秋拿了外套和包,俩人一起走出的房门。至于默默,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边生活,赵斌怕老宅过于清净,自己又时常出差,默默就一直是由母亲带的。
久而久之,默默也习惯了跟在爷爷奶奶身边,看着爸爸妈妈走了,不哭也不闹,还挥手说再见。
“有时候我想,我们为什么要收养默默呢?”任素秋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模糊的孩子。
赵斌看了一眼她,“后悔了?”
任素秋又摇摇头,“也不是,默默很乖,很懂事。”
赵斌点点头,却没说话。
“你,今天又去江绿那里了?”任素秋试探着问道。
赵斌如实而答,“嗯,他们无心经营,这样下去怎么行。”
任素秋就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家的人。”
赵斌眉头微皱,“你和江绿是好姐妹,你不想她好吗?”
“想啊,但不是这样的好法。”
赵斌没再接话,只是拍了拍任素秋的手,“我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不要多想。”
任素秋狠狠地握了握赵斌的手,“你心里有真正爱过谁吗?”
赵斌抽了手没有回答,一直到家,也没有回答。
任素秋心如死灰。
下车的时候,赵斌突然说了句,“我们的关系,你要是想叫停,我随时配合。”
回答赵斌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赵斌看着任素秋开了门进去,他没下车,一个人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才熄火出去。
他和任素秋的关系无所谓破裂,因为重来也没有好过。他们的关系,更像合作,各取所需。
但是后来啊,任素秋动了真心,想要打破这种合约关系,赵斌做不到,任素秋迁怒江绿,说起来就是一场简单的交易,可是做起来就是曲终人散,是世事沧桑。
该来的总要来,不管是暴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对于赵斌来说,他都无所畏惧。
赵晴清一连讲了五天的融资、股权、上市,周春禾和江绿耳朵都要磨出茧,周春禾趴在办公桌上差点听睡着,被赵晴清一根笔砸醒,笔掉在了地上。
周春禾赶紧俯下身去找。
“找什么呢?”赵晴清问。
“找笔。”周春禾咕哝道。
“我看是找智商吧。”赵晴清似笑非笑道。
周春禾急眼,“你智商掉地上啊?那我得去捡捡,看看是不是掺水了。”
这一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江绿乐得够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嗑起了瓜子。
赵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男一女舌战,一群众吃瓜的场面。
“这是工作累了苦中作乐呢?”赵斌笑笑,余光瞥到江绿盈盈的眉眼,他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笑了。
见到赵斌进来,江绿和赵晴清收敛了神情,摆正了姿势。
“哥,你怎么来了?”
“来商场办事,正好过来看看你们进展得怎么样了。”赵斌随手把衬衫领子解开,再把袖子挽上去,七月天,属实的热。
周春禾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来了正好,赶紧把你这妹带走。”
“怎么,是她介绍的不仔细还是?”赵斌就问道。
“仔细,就是太仔细了,我脑壳都要听炸了,你赶紧的领回去。”周春禾恨不得立刻就把赵晴清打包送走。
赵斌就问赵晴清怎么回事。
赵晴清两手一插腰,气鼓鼓说道,“哥哥,要不是我收了你的礼,这差事我还真不乐意干,这俩人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江绿就不同意了,“怎么还带上我了,我可是好吃好喝的款待着你。”
“那就是周春禾孺子不可教。”
赵斌也就听明白了,属于双方都有错,不过他才不在乎到底周春禾和江绿学到了什么,本来他的初心也就是让赵晴清过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缓解神经压力的。
看来目的达到。
笑了笑,“走吧。”
“去哪儿?”赵晴清问。
“人家都嫌弃你了,你还在这干嘛,自然是回家。”
“说话算数?”
“算数。”
“那车子呢?”
“是你的了。”
赵晴清一跃而起,拿起包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多留,“再见,再也不见。”
“拜拜了您!”周春禾也挥了挥手率先出去了。
江绿全程吃了个瓜,就见这磨人的课堂画上了终止符。
“怎么样,最近?”赵斌问江绿。
江绿伸个懒腰,“我还能怎样,周天一天没消息,我就寝食难安。”
赵斌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再等等吧,快了。”
“什么快了?”江绿问。
赵斌笑笑,没继续说。
赵斌走后的第二天,江绿所住的小区的隔壁小区有户人家,早上起来的时候,家里来了三个穿军装的人,给他们送来了荣光,也送来了一个悲伤的消息:这家的儿子在抗洪中牺牲了,立了二等功。
那家的母亲哭得啊,扯着子弟兵不肯走,好像他们走了,她的儿子也就真的永远地走了。那三个子弟兵就跪下来,齐刷刷地叫了声“妈,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儿子。”女人放手,面如死灰。
江绿当时听闻这个消息,人就不行了,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黑了下去,就像有人拿着一块黑色的幕布,一点一点蒙上了她的眼睛。
她拼命地喊着周天的名字,她不要别人叫她娘,不要别人当她的儿子。
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第323章 323 世间多了一对眷侣,人间少了两个孤魂
江绿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周春禾正拿着一块打湿了的毛巾进来,见江绿挣扎着要坐起来,忙过了扶住了她,“可算是醒了,怎么样,头痛不痛?哪里还不舒服?想不想吐?”
江绿扯出一丝笑,“你一个一个问,我才能回答。”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天儿有信了。”
“信呢?说什么了?好不?”江绿瞬间生出百倍的力气,拉着周春禾问道。
周春禾笑,“你一个一个问,我才能回答。”
“来信了,所以,人没事?”江绿小心翼翼问道。
“没事,一切都好。”周春禾说着,不知怎的眼睛竟然泛红了。
江绿长长吁出一口气,倒在床上,“臭小子,吓死老娘了。”
抗洪结束了,周天回到营地才收到家里来的信,那么厚厚的一沓,当即就让他这个从生死边缘反复试探的大男孩卸下了一身坚强,抱着信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没写信,他觉得那样太慢了,他申请给家里打了电话,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是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没和妈妈通上话,但是爸爸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他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执行好任务,平安归来。
周天隔着电话给他爸敬了个礼,也正是这一声“保证完成任务”,让周春禾一下苍老,让周天瞬间长大。
这一场战斗后,周天原本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心理就和他的身高匹配了,他变得沉稳寡言起来。
唯有一个人的信他回了,那便是四月的。四月的信夹在那厚厚的一堆里,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在那些个等待黎明的黑夜里,家人是他一半抵御黑暗的动力,四月是那另一半。
周天真正意识到自己恋爱了,即便是单方面的相思,他也欢喜不已。
放下心来的江绿身体却没有那么快恢复回来,最明显的症状就是没以前食欲好了,特别是早上吃不下任何东西,一吃就反胃。
周春禾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看了看,说是胃病,给开了一大堆的胃药回来吃。
江绿吃了这一大堆的药,更加吃不下去饭。
上一篇:穿书后我卷疯了修仙界
下一篇:流放荒星后揣了帝国高岭之花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