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痩西风
四个人面面相觑,一聊,才知道付培雅就是盛荣的未婚妻,那个订了婚的未过门的妻子。
付培雅也终于知道为啥看着周春禾的衣服面熟了,敢情盛荣订婚那身衣裳就是江绿做的。
“真是巧了。”付培雅拍着手笑道。
“是太巧了,我还吃了你们的喜糖呢。”江绿也笑道。
两个女人叙起旧来,剩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家里还好?”盛荣主动开口。
“你家我不知道,没去过。”周春禾回道。
“呃?哦,对。”盛荣见天聊死了,主动闭了嘴。
“不少人问我,他那衣服哪里做的,我都想问他,还没来得及,这下好了,你就在跟前,姐,你还做衣服不?”付培雅就问道。
“做啊。”
“方便吗?”付培雅注意到了她的身子。
“放心,一点不碍事,有人要做,你和我说。”
“现在就有,我和你说……”
就这这样,江绿又接了两套活。
两个女人越说越来劲,两个男人越来越尴尬,周春禾已经把柜台里的香烟全部数完了,一共是五十八包,八种。
“同志,我要一斤白糖!”终于有顾客等得不耐烦,大声道。
付培雅这才放开江绿的手,给人称白糖去了。
要走的时候,付培雅从柜台里出来,塞过来一包东西。
“什么?”
“怀孕喝了好的。”
江绿低头一看,好家伙,是一包奶粉。
“这个我不要,买不起。”江绿实话道。
“谁说要你钱了,当我给娃娃的见面礼。”付培雅说完,就回柜台了。
第36章 36 草垛上睡觉撒野
江绿和周春禾都忙起来了,江绿是忙得双脚离不开地,周春禾是忙得双脚不着地,周婆子一下成了家里最闲的那个人。
她看着江绿把那缝纫机踩得呼呼的,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听儿子说,媳妇做一套衣服五块钱的手工费,两套就是十块钱,这得要她卖三个月的鸡蛋才能赚到,还得保证家里的那只母鸡不停歇地下蛋才行,这谁能保证?老母鸡是肯定不答应。
她哪里知道,五块钱一套只是最基本的款式,要是像盛荣那样的可就远远不止了,翻个几倍都是可能的。
周婆子也担忧,怕儿媳妇整天坐着,憋坏了她的宝贝孙儿。
怀着这样喜忧参半的心情,周婆子没事就在江绿面前晃荡。
“你咋不上茅房呢?是不是喝水少了?”
“外头太阳正好,晒会太阳吧?”
“江绿,给娘来烧个火……”
江绿一边踩着缝纫机,一边听着婆婆絮絮叨叨的叫唤,有些烦。
但是她没说出口,等周春禾回来了,她就拉着周春禾出去遛弯去了。
“娘,我出去走走。”江绿对着屋里大声喊道。
周婆子拿着手里的锅铲就出来了,眉开眼笑,“去吧,去吧,多走一会,饭且得一会呢。”
可是周春禾不愿意走,手里正拿这个饼子垫肚子,早上四五点就起床了,这会送菜回来,他累得像只狗,着地就能睡。
“我带你去个地方睡觉。”江绿哄道,她的确需要走走,肚子愈发的大了,不能总是坐着,可是她又不想一个人。
这大概就是女人天生的依赖感吧,爱粘人。
周春禾一听到睡觉,眼里冒出了光,“你确定要玩得这么野?”
“你想成了啥?”江绿穿越过来,自己的北方口音也彻底带了过来。
“睡觉啊。”周春禾无辜道,刚刚媳妇说的不是睡觉嘛?
“色狼!”江绿骂着,拽着周春禾就往村西去了,周春禾忙咽下了剩下的饼子。
村西头是一片荒地,很多人家里堆不下的稻垛,就堆到这里来了,所以这一片都是稻草垛子,地上散落着厚厚的稻草,是天然的大床。
放学回来的孩子都喜欢在这里玩闹。
周春禾一见这地儿,一刻不耽误,就开始脱外套。
把外套脱下铺在地上,他在旁边躺下,摆了个妖娆的姿势,拍了拍,示意媳妇过去睡下。
满怀期待。
江绿忍着没笑出来。
“你睡,我不睡。”江绿围着稻垛子,打着圈圈。
“逗我玩呢?衣服都脱了,你不睡?”周春禾怒了,感觉受到奇耻大辱。
“我嫌家里吵,不好说话,谁要跟你睡觉了,是你自己想偏了。”江绿挺着肚子说道。
“哎呀!”周春禾一拳打在稻垛上,呜呼哀哉。
“我有话跟你说,你听着便是。”江绿说道,脚下没停。
周春禾生无可恋地嗯了一声。
“你先把衣服披上。”虽然这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寒冷,但是也还没到穿一件衣服的时候。
好的是,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精壮的周春禾甚至晒出了汗,那衣服就随意地搭在脸上,挡日头。
“今天可还顺利?”江绿问道。
“嗯。”
“菜够量嘛?”
“嗯。”
“明天的菜定了没?”
“……”周春禾睡着了。
江绿慢慢蹲下来,给他把衣服盖在了身上,太阳越升越高,这汉子也越睡越沉,没一会就打起了鼾声。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江绿伸出一个巴掌,挡在周春禾的脸上,那里立刻就有了斑斑驳驳的影子。男人眉眼皱了一下。
江绿沐浴在阳光里,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她被迫接受的男人,鼾声正浓,睡意正酣,再摸摸自己的小腹,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样的满足感是她考多少个第一名也比不了的,是拿多少奖学金也比不了的。她突然间像是长大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她的心依旧鲜活,却披上了盔甲。
周春禾醒来的时候,江绿已经走累了,靠着他休息。长臂轻探,就把媳妇揽进了怀里,“我睡着了?”
江绿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笑道,“还打了鼾。”
周春禾闭着眼睛,享受着江绿身上淡淡的味道,“怎么有一股味?”
说着,手就不老实起来。
江绿嗔怒,“学生要放学了。”
“学生放学关我屁事?”
江绿轻喘,让他放肆了一把,这段时间的确是憋坏他了。
“满足了?”
“不够。”周春禾又把嘴凑了上去,窝在她的颈项里。
江绿不能自已,这厮太会了。
一把推开他,“不管孩子了?”
“摸摸也不行?”周春禾头一次嫉妒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媳妇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江绿脸上一片绯红,隐隐腹部一阵悸动,“别动,娃娃踢我了!”
周春禾这才慌了,“真的?”
“真的!让你再乱动。”
周春禾就趴在江绿的肚子上,贴着耳朵仔细听,“真的,真的,我听到了。”
兴奋得像个傻子。
马上又阴下脸来,“里面的兔崽子你听好了,别捣乱!小心我揍你。”
江绿一把推开他的脸,“别乱说,他能听到。”
“小娘们,当我真没怀过孩子,这都能听见?”周春禾不以为意。
“胎教没听过吗?能听见!”江绿激动了些。
“好好,能听见,你说能听见就能听见。”周春禾服软了,怪不得别人说怀了孩子的女人最暴躁,一点不假。
俩人又这样靠着晒了会太阳,周春禾的身子简直可以当一张床,江绿靠着很舒服。
周春禾没忍住,又偷偷亲了几口。
“你天天起那么早,累不累?”江绿轻轻问道。
“不累,我是谁啊,阎王见着都得绕三圈。”周春禾笑道。
“别瞎说,去送菜,就在县城吃个早饭,别舍不得。”
“舍得,我是那舍不得的人嘛。”周春禾撒着弥天大谎,他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个饼子。
也不知怎么地,要搁以前,赚了两块钱他能花去两块半,从没有省钱这个概念,如今也没人提醒他,自个就会了。
上一篇:穿书后我卷疯了修仙界
下一篇:流放荒星后揣了帝国高岭之花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