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痩西风
“把持不住。”周春禾想都没想。
“你干啥?!”江绿感受到身前突然的自由,随之而来的一片轻松。
这厮解开了她的……
“我说了把持不住的啊!”周春禾一脸无辜,一只手正探进来,被抓了个现行。
“拿出来。”江绿命令道。
“不拿。”周春禾觉得自己没错,天干地燥的,又是这样的夜深人静,还说着这样的话,眼前又是自己的媳妇。
他要是能忍住,都不是他周春禾了。
“我给你办成了这样一件事,不该奖励一下嘛?”周春禾半抱着媳妇,半边身子埋在她的身上,略微撒娇道。
真是活久见了,周春禾竟然能撒娇。
江绿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酥酥麻麻的,这厮是真会啊!
江绿不说话,周春禾窃喜,这就是媳妇默认了。
自然不需要客气。
况且已经过了头几个月的危险期,小心一点还是可以的嘛!
饼干盒子多余了,拿走。
油灯多余了,吹灭。
衣服多余了,rua……
这一晚,周婆子睡得早,不知道这边屋子的春光旖旎。倒是屋外的狗像是受到了惊吓,叫个不停。
“周春禾,我怕!”江绿抓着周春禾,是真怕。
“草!等我。”周春禾不仅问候了植物,还顺便问候了一只动物。
终于,屋外静悄悄的,江绿却觉得整个世界热闹极了,像是被突然打通任督二脉,让她这个哲学系的研究生,顿悟了。
但是,她得实事求是地说,结婚真好!
嫁给他,不亏。
第二天,周春禾已经去了县城送菜,江绿起来的时候,肚子饿的慌,肯定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江绿又觉得羞愧至极,觉得对不住肚子里的娃娃,要是这孩子出生一身白泥,她真的会谢谢周春禾。
掀开锅盖,江绿就看到一盘包子,足足四个,每一个都不小。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娘?”江绿叫了声。
周婆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葱。
“这包子?”江绿问道。
“是学校的林老师拿来的,也是奇怪,从来都没和她说过话,今天倒给我们送包子来了。”周婆子嘀咕道。
江绿就明白了,这是林老师送来感谢她的。
正饿着,包子又是这样的馋人,不吃的是傻子。
“娘,你吃了吗?”
“我不吃。”
“为啥?”
“芹菜馅儿的,我一吃芹菜就窜稀。”周婆子又看了眼包子,咽了咽口水。
江绿有些尴尬,她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那我吃了。”
“吃吧。”周婆子叹口气,没口福啊。
江绿吃了两个,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剩下两个留给周春禾回来吃正好。
吃饱饭的江绿挺着肚子出门散步,周婆子怕她摔跤,硬要她带上一根棍子拄着。
江绿当然不愿意,哪里见过怀孕要拄拐杖的。
“防狗也是可以的。”周婆子又说道。
“防狗?”江绿就想起了昨晚的那只狗,也不知道咋样了,后面一直就没听叫过。
但是,她还是给带上了。
也不是真拄着走路,拿在手里敲敲打打,像个调皮的孩子。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村里的学校。
江绿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村里就一个老师,学生不是很多,但是活够繁杂的,既教语文,又教数学,既是校长,又是老师勤杂工,还跨年级。
这会,林文舒正教孩子们古诗,她教一句,学生们跟着念一句。
“松下问童子,”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
朗朗的读书声从教室里传来,江绿站在门外听他们上完了一首古诗,也不知道这师父到底在云深何处?诗人最终又是否等到了隐者?
江绿也听得入了迷。
“你怎么在这?”林文舒下课出来看到江绿站在窗外。
江绿回过神,笑道,“听说林老师教得好,我也来耳濡目染一番。”
第47章 47 不要脸的遇见不要命的
林文舒招呼江绿到她办公室去坐,江绿没客气。去了,喝了杯水。
“如愿了,开心?”江绿端着水杯问林文舒。
林文舒拢了拢耳后的碎发,点点头,“开心。”
江绿环顾着这个称之为办公室的地方,问林文舒,稀罕这里的什么。
“我爸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可是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孩子在哪心就在哪儿了,尽管我也想念爸妈,可是那种想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到,父母没有我可以,但是孩子没有我,不行。”
“现在放开了,你其实可以有更好的活法。”江绿看着林文舒说道。
不是说老师不好,而是王家坝村的条件太让人绝望了,十几个学生,顿顿还是以红薯土豆为主。压根没能力来提升老师的生活品质。
林文舒笑了笑,“我哪里不明白,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可能我自己已经认定了,这一辈子就只能干这一件事,学生就是我的第二个孩子,只有看着他们,我这心里才踏实。”
江绿无言,这话要是放在后世,她不信,压根不信。她上学的时候,爸妈给班主任送水果,是一箱一箱送的。
但是现在她毫不怀疑。
林文舒看着操场上的学生,眼里清晰地倒映着他们的影子,她和他们是一体的。
“你上课吧,我再走走。”江绿起身。
“还有一节课,你慢点,放学了我去你家找你。”林文舒起身送到。
“你有事忙你的,不用来,还有,”江绿停了脚步。
“什么?”
“你送来的包子我吃了,芹菜馅儿的,正对我胃口。”
林文舒舒出一口气,“那就好,下次再给你做。”
“别,吃惯了该看不上别的了。”
“那有啥,我时常给你做。”林文舒笑道。
江绿走过操场,那些学生娃挺有礼貌,见她是个孕妇,都绕着走,她看着他们活蹦乱跳地,都进教室了。
“江绿!”林文舒突然从教室里冲出来。
“什么事?”江绿疑惑。
“谢谢你。”
“呵,去上课吧。”江绿一笑,冲着林文舒使劲摆摆手。
这一刻,江绿不觉得林文舒屈才了,也不觉得她可惜了。她眼里有光,心里有信仰,已经强过许多人。
比如万雪。
看着万雪直奔她来,江绿稳了稳自己,背靠一棵樟树上。
“江绿,我叫你没听见啊?”万雪跑得气喘吁吁。
江绿扯下一片树叶,“你叫我,我就得应啊?”
“你,”万雪拍着胸口,指着江绿说道,“你爹病了。”
“我哪里来的爹,不是给你了嘛?上次你还说给他养老送终来的,这不,机会来了。”江绿看着万雪,一点不生气,也不慌张。
“我没和你开玩笑,上吐下泻,这会还在医院躺着呢。”万雪龇牙咧嘴道。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谁认的爹谁伺候,你还不去当孝女?”江绿淡淡道。
“这样,你大着肚子,人不去也不要紧,钱总得出吧?”
“哼!”江绿猜到了,打万雪一开口她就猜道了,“你当我还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那可是你爹!”
“已经不是了。”江绿决绝,甩袖而去。
万雪见她要走,逼了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江绿一手托着肚子,冷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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