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痩西风
“爹都不要?这真是头一回听说。”林文舒也笑了。
“可不是,他爹没少为这生闷气。”
“也该有个人治治你爹是不是?”林文舒逗着周天。
“行了,你去上课吧,我也回去了。”江绿起身道。
“晚饭来家里吃吧,我今天蒸芋头吃。”林文舒想起来。
“我倒是想来,可是还要做他爹的饭,还是在家吃吧。”
“把春禾一起叫上就是了,添双筷子的事。”
“还是算了,你家本来人就多,我们再一去,非得闹腾死不可。”
“随你,不来我就给你端一碗。”
“你要有的多,就给我端一碗来。”江绿笑道,她一向不会假客气。
回去的时候,江绿特意绕路去了趟大棚,今天是付小安头一天上班的日子,也不知道适应不适应。
到了大棚,就见刘贯山正带着付小安下种子,却不见周春禾。
“江绿姐!”付小安见着江绿,格外的亲切,热情地打了招呼。
“咋样,还适应吗?”江绿就问道。
付小安抓抓头,“还行。”
刘贯山就接话道,“江绿,你们两口子哪里找来的帮手,很是不简单啊。”
“是吧,贯山哥,劳烦你多带带。”江绿笑道。
“没问题,小伙子肯学,我就肯教,不过我看他也不需要怎么学,好多他都懂。”
“小安听到没,好好跟刘师傅学,他可是十里八村种菜最厉害的能手了。”江绿奉承道。
“我一定好好学。”
“你春禾哥呢?”江绿问道。
“上县城去了。”
“还没回来?”江绿嘀咕,今天去的有点久了。
周春禾实际早就送完了菜,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是他小学同学,之前在公社上班,如今在乡政府,还当上了主任,名叫沈庆辉,告诉他一个招工信息,问他想不想去。
周春禾有了两个大棚,显然是去不了了,但是他想到了大满和喜牙,就先要了两个名额。
这会他就在大满家,喜牙也在那。
“真的不去?”周春禾又问了一遍,攥起的拳头恨不得把对面坐着的两个怂包揍一顿。
“不去。”大满和喜牙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啥啊?当煤矿工人,工资高,还是国家单位,相当于你们就是有正式单位的人了,你们挖一年煤炭,保准就能娶上媳妇,盖上新房。”周春禾又解释了一遍。
“我听说挖煤会死人的,要是矿井塌了,活活压在里面,不被压死也被吓死,我不去。”大满就说道。
周春禾睨他一眼,“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有啥怕的?留着这条命你不去拼,不去闯,你留着它有个屁用,还怕死!我看你们活着都费劲。不如拿去拼一拼,况且那煤矿事故都是小概率事件,那么多煤矿工人呢,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老大,你咋不去?”喜牙就问道。
“我,我不是种菜吗!”周春禾白一眼过去,“要是我没这大棚,我指定去。”
“要你你去,我反正是不去。”大满坚决摇头。
“我也不去。”喜牙立马附和。
周春禾气得一脚踢过去,俩人躲开了,周春禾就把凳子踢倒了,骂道,“没胆的怂包,就穷死你们算了,打一辈子光棍!”
扶不起来的阿斗,周春禾此刻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的穷是有原因的,不值得同情。
可是,他是真的希望大满和喜牙能把日子过气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一天是一天。
周春禾走后,大满和喜牙看着他的背影,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错失了怎样的机会。
“老大怎么了,挖煤这样危险的事还让我们去做。”他们指着周春禾的背影说道。
“就是的,对了,你昨天不是说挖了土豆么,赶紧拿出来烤了吃,我跟你说,烤过的土豆贼香了……”
第101章 101 不跟爹亲(二月求月票)
周春禾被大满喜牙两个气得哪儿哪儿都不顺,路上拿路边的野花野草野石头撒气,就听前面“哎呦”一声,周春禾抬头,看见了王建国,正捂着脚,痛得龇牙咧嘴。
“伤着你了?”周春禾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走上前。
“这石头跟你是有多大的怨啊,你这样踢人家。”王建国捂着脚道。
“害,别提了,正烦着呢。”周春禾说道,好不容易从人家那里拿来两个指标,结果大满和喜牙不去,这会他上哪里找这两个人去?
“还有啥烦心事能进得了你的肚子?”王建国开着玩笑。
周春禾猛然意识到,眼前不就站着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安平县煤矿招工,你想不想去?”周春禾脱口而出。
“算正式工人吗?”王建国就问道。
“当然,有编制的,正儿八经的单位。”周春禾就说道。
王建国嘿嘿一笑,“真的假的?”
“你别磨叽,就说去还是不去?”
“去呀,听说煤矿工人的工资可不少。”
“那是,抵你种田种地的十几倍吧,兴许还能更多。”
“去,去,”王建国满口应下,“这样,我这会有点事,晚边你来我家吃饭,我们详细说说。”
“吃饭就不必了,待会你忙完了来找我。”周春禾想着媳妇在家里做了饭,让她一个人吃怪孤单的。
“你不知道,我媳妇也叫了江绿过来吃饭的,正好,晚上都上我家来。”
“这样啊,那行吧,在哪儿吃不是吃呢,不过我得喝酒。”
“有,有。”王建国高兴道,要是能成为一个国家的正式工人,不要说周春禾要喝酒,就是喝他的血,他都舍得割一碗给他喝。
眼看解决了一个名额,周春禾心情好了一半,脚步轻缓了许多,朝家里去了。
周春禾前脚进门,江绿后脚抱着孩子进来的。
“小天子,来给爹笑一个。”周春禾没正经道。
周天身子一扭,屁股朝他爸。
周春禾就一个大巴掌拍了过去,“臭小子,咋就跟爹不亲呢?”
“你好好跟你儿子亲近亲近吧,我去做饭。”江绿说道,把孩子递给周春禾。
“王建国让我们晚上去他家吃饭。”周春禾接过来说道。
“你应下了?”江绿问。
“不是说你已经应下了吗?我是随意,你在哪儿吃我就在哪儿吃。”
江绿笑道,“你被他骗了,我怕林老师忙不过来,没答应去吃呢。”
“那你来决定吧,我都可以。”
“既然人家夫妻都这样说了,我们就去吧,不然显得不近人情。”
“去吃也没啥,我刚给他介绍了一工作呢。”周春禾显摆道。
“啥工作?”
“煤矿工人。”
“挖煤的?”江绿惊讶道。
“你可别小看挖煤的,他们的工资可不低,待遇还不错,而且是正式的编制的,退休后还可以让孩子顶替岗位。”周春禾就说道。
“你着啥急,我又没说煤矿工人不好,只是这活有点脏,又有风险。”江绿缓和道。
八十年代,工人的地位相当高,很多人都为成为一名工人感到骄傲,特别是煤矿工人,因为脏,又有风险,所以工资待遇比别的工种高不少,而且吃住都在矿上,就是很多城里的子弟兵都会选择来煤矿镀镀金,以此作为跳板,谋划到更好的岗位。
而且煤矿工人招聘的要求比较苛刻,有些地方甚至会要求城市户口,即便是初选通过了,正式上岗前还有身体检查这一关,但凡其中一个指标不过关,都是进不去的,所以能成为一名煤矿工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天选之子,需得背景清白,身体过硬的人才能进去。
“王建国答应了?”江绿又问道。
“答应了,一下没犹豫。”周春禾就说道。
“那就让他们自己选择吧,兴许是个转折。”江绿说完,就进屋做饭去了。
周天放了一个屁,然后就是一串的扑哧扑哧声。
“媳妇儿!”周春禾大叫。
“咋了?”江绿探出脑袋。
“这小子好像拉屎了。”周春禾双手把儿子悬空举起来,离得远远的。
“那你给他换尿布就是了。”江绿说道,没打算插手。
“那,行吧。”周春禾生无可奈何,换尿布他是在行的,可是这沾了粑粑的尿布就让人作呕了。
但谁让他是自己亲儿子呢,周春禾憋着气,开始给儿子换尿布。
周天却不打算给他爹这个面子,嗷嗷地哭着,双手双脚蹬个不停。
也不知道小小年纪的他哪里来的那样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让他爸扯下尿片了,却把粑粑弄了一地。
呕~周春禾的早饭差点都吐了出来。
还是江绿给端出来一盆热水,给周天擦洗干净了。
周春禾已经是一头大汗。
“这小子你给他吃啥了?这么大力气呢!”周春禾指着周天的脑袋,责怪道。
“这估计跟吃啥没关系,是遗传,一身蛮力。”江绿意味深长看了眼周春禾。
“啥意思?我给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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