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散
她把目光移到那位柔弱的女人脸上,看见女人眼中没有及时收回去的幸灾乐祸,安初夏笑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她打了别人家儿子亲人的板子,自己现在挨人骂,还不兴别人幸灾乐祸一下。
安初夏双眼看向走进大堂就没有说话的两个男人,左边的看起来三十多岁,右边站着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们明显是在观察安初夏这个人。
两人瞧见安初夏看过来还同时向她拱了拱手,好像并没有对她打了自家亲人有多少敌意。
安初夏转头看向另一边站着气度不凡的女子,她没有去安抚躺在地上的任何一个纨绔公子,看见安初夏看过来就那样面带微笑的与她对视。
两人一时都没移开目光,直到围绕两人之间那种心心相惜的气氛,再次被不识相的余氏打破。
安初夏和那位头戴金冠的女人同时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的看向还想骂人的余氏。
“你这个臭婊……”
“住口!”终于听不下去的卢山长走出人群,看他咬牙的样子,要不是作为公爹不好轻易动手打儿媳,他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余氏,谁给你的胆子公然在大堂上辱骂堂官。
又是谁与你说的安女君,是在卢家开办的书院里读书才考上状元的?!”
“公…公爹!”余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卢山长这个公爹。
“哼!”这声冷哼,是卢山长对余氏这身公爹最大的不屑。
余氏被被卢山长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脸面,不服气的道:“她不是在庐山县咱家开办的书院里读书吗?
怎么就不是我们卢家书院培养她成为的状元?”
这时候从大堂门口人群里又走出一位老者,声音清厉的说道:“卢家娘子,你见过在一个书院里读书没超过三个月,就能考上状元的学子吗?
老夫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有这等神奇的书院存在,还请卢家娘子告知在那里。
老夫也去读他几个月,看看能不能也中个举人状元回来光宗耀祖。”
卢山长听到此话也不由的老脸羞得通红。
安初夏看见捋着胡子斜着眼看着她的老者,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还是站起身走下高堂,恭恭敬敬的给老者行了一礼。
“…学生见过恩师!”
百姓们刚才还怕余氏说的是真的,安初夏顾及着卢家的栽培之恩,又将这件事不了了之。
现在看见她喊着另一个老者称恩师,这就说明她并不是卢家培养出来的读书人。
“哈哈哈!夏儿现在正在办公不必如此,你忙你的老师先回去了。”
此地也正如顾童生说的那样,不是闲聊家常的地方,安初夏拱手,说道:“聆听老师教诲,恩师慢走!”
顾童生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不愿打扰安初夏办公,出来后被在大堂门口的安子希,雇了一辆马车送回状元府。
这时候余氏对上自己公爹吃人的眼神,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任谁也知道再聪明的学子,也不可能在一个书院里读书三个月就能考上状元。
再说三个月总共也学不了多少东西,余氏说安初夏是靠卢家开办的书院考上状元,任谁听了不笑话。
“安府尹,这几个玩意你打算怎么处理?”戴着金冠的女子问着路过她身前的安初夏。
安初夏看着大堂上躺着的那个代郡王家小公子,眼巴巴的看着女子,她不由嘴角勾了起来。
原来这位就是那个几代单传的代郡王萧淼。
刚才听回来的衙役禀报,那位早产的女子也平安的生下孩子,因为离生产的日子不远,所以生产的时候并没遇到危险。
其他百姓也都是些擦伤或者被人踩了几脚,这样的伤情并不能让几位纨绔入罪。
安初夏想了想自己已经打了他们板子了,以几人的家势这件事又不能让他们入罪,现在也只剩下赔偿受害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初夏原本会公平公正的为百姓,和几家商量赔偿款的事情。
武安侯府派来处理这事的,是管理外务的庶二老爷;文昌伯府来的是叫器最凶的三少爷大哥陈玉琛。
礼部侍郎府不用说是余氏。
虚弱美人是四品校督尉林夫人,也是看见自己儿子被打,仿若要晕过去的美娇娘。
几人都看出安初夏有松口的打算,毕竟打也打了,各家也都有做主的人来了。
安初夏也不是二愣子,非要把这几个纨绔弄进牢里,才能显得自己刚正不阿。
如果她真有这样幼稚想法的话,恐怕第一个觉得用错人的就应该是当今皇上。
就在安初夏准备吩咐人去把受伤的人找来,问问他们都想要多少赔偿的时候。
忽然从大堂门口跑进来一位安初夏,曾经在四皇女府见过的贵夫人,她身后跟着的人安初夏也认识,丞相府的大小姐潘雅。
第124章 124再次被打
原本看见其他人家都来人了,只有自己失落趴在地上柔弱的潘大公子,在看见贵夫人的时候。
委屈的喊了一声:“母亲!”
潘大夫人急忙走到跟前想要把宝贝儿子扶起来,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屁股,潘大公子疼的呲牙裂嘴,“哎吆,哎吆”的叫唤!
潘大夫人这才发现儿子受了伤。
“我的儿,母亲就和你姐姐去了一趟万安寺上香,刚回来听到下人禀报…就赶来了。
你怎么就被人打了呢!告诉母亲是谁打的你,母亲让他给你赔命!”
潘大夫人说的话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儿子还活着呢,哪来的赔命一说。
潘大公子眼神阴狠的看向安初夏,
潘大夫人顺着儿子的目光抬起头,眼神狠毒的看向戴着乌纱帽,穿着府尹官服的安初夏。
一下子就猜到是她打的自己儿子,于是恶狠狠的说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儿!”
潘大夫人说的话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可见此时他有多恨安初夏。
此刻不管是还站在公堂上的卢山长,还是大堂外的百姓,只要认出潘大夫人是宰相府当家主母的人,都为安初夏捏了一把汗。
毕竟就从潘贵妃进宫后,潘家可以说权倾朝野也为过,不说安初夏现在还是一个初出茅庐没品级的小官。
就是京城里那些高官大官遇到潘家的人和事,不管谁对谁错,也要退避三舍。
安初夏却没有被潘大夫人凶狠的模样吓到,她勾起唇角,声音不卑不亢的回道:“是东陵王朝律法给本官的胆子,在皇城内闹市街道上纵马奔腾。
造成人员伤亡的,按照东陵王朝律法,最高可判处死刑,最轻也要仗责赔偿。
夫人儿子身上挨的板子,是在公堂上咆哮,藐视公堂被打的板子。
现在夫人提醒了本官他们几个人,纵马长街应该打的板子,本官还没打呢!”
在场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反应,其他的人都被安初夏怼潘大夫人的话,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权倾朝野宰相家的人,站在大堂门外的百姓都为安初夏这个,新上任的府尹担心起来。
他们好不容易盼到一个这么好的官,可不想这么就被潘家弄下去。
“大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安初夏收敛了,脸上的温和之色,走上台阶端坐在大堂案桌后边的官椅上。
语气肃然的加重道:“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
潘大夫人彻底被安初夏激怒了,脸颊有些扭曲的道:“小小的女状元,好大的官威!
要是再让你留在京城,还不知道要狂妄到什么地步。
你现在给我滚出京照府,明天要是还让我知道你没滚出京城~”
“呵呵~”潘大夫人带血丝的眼睛已经给出了答案。
潘大夫人这么大的口气,让站在一旁的代郡王萧淼皱了皱眉头,不过她依旧站在那里,淡然自若的看着颇对自己眼缘的女状元,要如何应对这位权臣家的当家主母。
安初夏也眯起眼眸,扬起唇角,重重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大堂里肃然一静。
之后大堂两边十几个衙役同时喊道:“威武~”
安初夏看向一旁的文史,问道:“文史官,在皇城里纵马伤及多人,又造成一位妇人差点难产,按律法该受到什么处罚。”
这句话问的文史官汗水淋漓,他要把罪刑说重了,潘大夫人过后能饶得了他。
他若不说也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以后恐怕会被穿小鞋,能不能保住这个饭碗还难说。
虽然这个上司没有品级,但她有皇上赐的无品金牌,人家又是六元及第的女状元,同样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人。
文史多多嗦嗦墨迹了半天,还是低着头,用并不大的声音说道:“也许,可能……”
“哼!”
听到大堂里潘大夫人发出警告的声音,文史肩膀一缩,用极快的声音说道:“大概还要再打十个板子!”
说完之后文史把头贴在案桌上,再也不打算抬起来了,他已经把罪刑说到最轻了。
如果潘大夫人还要怪罪他,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安初夏看了文史官一眼,也没有难为他,对着站在大堂两边的衙差喊道:“衙役何在!”
十几个衙役同时发生道:“…属下在!”
安初夏面无表情的道:“还不快把纵马闹市的人,拖下去再打十个板子!”
“是!”
看着走过来的衙役,潘大夫人拉着潘大公子的手臂不放,厉声说道:“尔敢!”
潘大公子也尖声叫着:“母亲…母亲,救我…救我…我不要被打板子。”
潘大小姐也被安初夏真敢这么做给怔住了。
她七八岁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过,他们潘家的人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
她和双胞胎弟弟十几岁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这种无论走到哪,做错了什么事,都有人给自己兜着。
甚至有些官员根本连问都不会问,就把他们犯的错事解决了。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潘大小姐,第一次看见有人敢打他们潘家的人。
直到润松强行从潘大夫人手里,把潘大公子拖出去,又重重的打了十个板子。
听到潘大公子的惨叫生,潘雅才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安初夏,冷冷的说道:“你怎么敢~”
安初夏看着女生男相的潘雅惊讶的表情,心想看来这一家子好日子过久了,才会遇到这种事,都只会说这一句。
好像她吩咐人打潘大公子板子,是需要多大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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