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狸花小馒头
林星弛,林家宗门二公子,生性骄傲自负,喜好穿一袭白衣衬托出自己出淤泥不染的高雅。
但在林安月的眼中,林星弛自以为高贵的气质和勾栏院里的小官一样,尤其是那眼尾的一抹泪痣。
再加上那一腔调的阴声怪气……怕是旁边杂草都要比他直。
被一而再再而三你的说成男娼,林星弛前行压下怒火,又开始摇晃着手中叮当作响的折扇:“安月妹妹身为七王妃却肆意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本公子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若是让天下人知晓岂不是会笑话七王府仗势欺人了。”
“看不下去就自戳双目当个瞎子安安静静闭上嘴。还有,天下人知晓又如何?敢来七王府捣乱的人本王见一个杀一个。”
一袭红衣阔步而起,不给人开口回怼的机会萧云昭一脚踹在林星弛的身上,直直的将人踹出五米开外,那一份独属于萧云昭不可一世的混账与霸气在周身交织迸发着
这便是萧国恶名在外的恶霸王爷,从前的恶是无恶不作的恶,现在的恶是为了保护林安月不被欺负的爱:“告诉你们,本王的宝贝娘子愿意怎么欺负人就怎么欺负人,你们不爽来找本王便是。”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见萧云昭的混账十足的劲头一个个向后退去数步,生怕他杀起人来不分青红皂白把无辜看戏的他们也一同宰了。
“呵~”轻笑一声,林星弛掸了掸身上的谐音,抬头看萧云昭的时候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郁的寒气;“七王爷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七王妃,难道不怕林家宗族向圣上参你一本么?林安月杀了宗门的二爷林坦志这件事情是林家自己的家事,还望七王爷莫要摊这潭浑水才是。”
林星弛言外之意明白得很,他今天就是要代林安月回宗门受罚,萧云昭若是知趣儿的话便推开,免得惹一身祸水。
再者,即便你是萧国七王爷又如何,他们林家宗门家大业大还会惧怕你一个没有实权的废物王爷不成,还当自己是三年前的战神王爷么。
“云昭。”林安月不再看宋婉婉一眼,转过目光落在林星弛的身上;“这是我和林家宗门的私事,你……”
“你是本王的妻是这七王府的当家主母,宝贝娘子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再者,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战争你们女人别插手。”
萧云昭还给林安月一句同样的话,转过头的瞬间,又是一脚踹去。
这一脚险些废了林星弛的子孙根,看的众人裆下一凉。
“七王爷和七王妃不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真的绝配!”
“怎么说?”
“一个见人给一巴掌,一个见人直接上脚踹,试问多少人遭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毒手。”
众人眼前不断地闪回画面,好像……还真是这样。
而且,纵观萧国千千万万人口,唯独江家小侯爷一人挨过七王妃和七王爷的双份毒打且还活蹦乱跳。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江家小侯爷来找事儿,死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提曹操曹操就到。
吃瓜看戏的百姓们刚提到江盟朝,便听到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待到马背上的男人勒住缰绳侧身下马之时,熟悉的骂街声响起。
“萧云昭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崽种,竟然给小爷下药!”一嗓子嚎出,江盟朝纵身一跃跳入战场。
原本一对一的战场变成了一对二,萧云昭打江盟朝和林星弛两个。
“多谢江小侯爷帮助,本公子代表林家宗门……”
“帮你爹啊!你谁呀你,滚一边去。”江盟朝白了一眼林星弛,看着挺眼熟记不起来是谁了,管他呢先揍萧云昭要紧。
不理会林星弛是什么表情,江盟朝一步上前冲去,由下至上的拳风照着萧云昭下颚摆了过来。
“哼,两个加一起也是废材。”萧云昭闪身躲开江盟朝致命一击,退后一步之时又巧妙避开林星弛的背刺。
二打一的精彩战斗看的众人跟着提心吊胆神经紧绷,究竟是以少敌多的七王爷虐菜,还是江小侯爷和林家二公子合力擒龙,真真是万分精彩!
“云昭,回来。”正当三人缠斗厮杀,眼见着萧云昭送林星弛下地狱之时,林安月朱唇轻启叫着云昭二字。
“娘子你莫管,男人间的事情就要用拳头来解决,本王势必要为你除掉这两个杂碎。”萧云昭以一人敌对天生武体的萧云昭和林家二公子并未落于下风,反之,对面的二人渐于颓败之姿,林星弛更是被打的连连吐血,怕是在挨上一掌定要夜半私会阎王了。
“萧云昭。”全名全姓的叫着萧云昭三个字,林安月一步步朝着混战中的三人走去,每走一步周身的寒意便浓烈一分。
终了,站在萧云昭身后的林安月抬起的玉手轻轻地打在他的肩膀上,一抹绝美的笑容浮现在唇角,即便萧云昭人没回头去看也能感受到脊背发凉的寒意。
“萧云昭。”
“宝,宝,宝贝娘子你说。”咕噜~~~
“记住了,跟他们装装逼可以,跟我装逼……”林安月没有继续说下文,但手里握着的金戒尺早已说明了一切。
“本王疼你还来不及了,怎么会又怎么舍得在你面前装大尾巴狼。”呲着牙,神颜上绽放出百分之二百的俊朗笑容,只见前一秒杀气爆棚的男人此刻又化身柔弱大娇娇,头埋在林安月颈肩又开始委屈巴巴告起状来。
“宝贝娘子你要给本王做主,他们两个欺负本王,你看本王修长好看的手都破了皮了。”
萧云昭伸出手,手背一条浅浅的红痕应该是林星弛手中扇子刮出来的印子,和宋婉婉自杀的印子相差无几,过不了多久自己愈合的那种。
“萧云昭你鬼扯什么,明明你下手狠毒如今恶人先告状了。”江盟朝这个气,呸的一口吐出了血水,血水里还带着一颗掉落的牙齿;“林安月你看看,小爷被他打掉一颗牙。”
说着说着,江盟朝的话莫名的多了一份委屈,听着……听着就像小妾被正室欺负了一样的委屈。
啥,啥情况????
第七十八章 不要脸的劲儿一脉相传
话说,江家小侯爷江盟朝和萧云昭林安月不是敌人么?
为啥他们听这三个人的语气很是别扭,乍一看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好似郎君,正室和小妾。
江盟朝就是那不得宠上门找茬的小妾,萧云昭便是手段雷厉风行的正室,林安月则是美人入怀的小郎君。
等等……有点乱。
江盟朝要是小妾,宋婉婉算什么?
众人的视线在林安月,萧云昭,江盟朝和宋婉婉四人身上来来回回的徘徊着,越是思考几个人之间的关系脑子越和浆糊似的。
"本公子作证,七王爷险些要了小侯爷的性命。"一旁满脸是血的林星弛帮着江盟朝说话,任谁都挺听的出来他有意和江家小侯爷结成联盟敌对萧云昭,就是这结果……
“滚,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刈(yi)子,小爷说话哪里有你个阴阳人开口的份儿。”江盟朝开口就是暴击,一句二刈子阴阳人比林安月说林星弛是勾栏院的小官还要狠。
身为林家二公子却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真想看一看满脸是血的林星弛此刻真正的脸色。
话说回来,一切都是林星弛咎由自取,仗着后台有林家撑腰就敢挑衅七王爷和七王妃的威严,太拿自己当盘菜了。
“小侯爷,本公子可是在替你说话。”林星弛咬牙切齿,想着江盟朝是个二傻子他解释一遍总能听的明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小爷用得着你多嘴?要不是你在身边碍手碍脚,小爷能让萧云昭打掉一颗牙?”
“????”还想说什么的林星弛满脸满眼写着江盟朝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试问江侯府哪个人不是聪明绝顶之辈,江老侯爷当年以一人之力七进七出闯敌营救圣上,江家大公子江一舟戍守边关敌寇不敢来犯,侯爷府嫡女位列后宫皇贵妃之位,怎么偏偏生出个江盟朝这种四六不懂有勇无脑子的莽夫。
“你来做什么?”全程看戏的林安月扫了一眼江盟朝,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这货又王府目的为何。
“我家老头子找你看病呗。”听到林安月的声音,江盟朝转过头,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他脑子里便窜涌出一道嘤咛甜美的温柔声音唤着他江郎。
噌的一下!血气顺着脖颈蔓延整个俊脸,耳根子红的都快着了。
万幸,江盟朝脸上的血色不比林星弛少多少,盖住了异样。
“再多看一眼,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出于男人的直觉,萧云昭严严实实的抱住了林安月谨防自己心肝宝贝被贼人觊觎。
“切,又不是纸糊的看一眼能死啊,再说小爷见过那么多环肥燕瘦的美女,林安月此等姿色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小爷的眼睛。”扭过头去,江盟朝撇着嘴佯装不屑,可余光还是瞥了一眼林安月。
“江老侯爷还没死么?”林安月随口问着。
“看气色离死不远了,要不然怎么找你去复诊。”江盟朝带孝子的答复着。
“驾车吧,去侯爷府。”
“本王和你一起去。”萧云昭牵着林安月的手一起上了马车,他才不会给江盟朝接近宝贝娘子的机会,一点也不行。
“哼~”江盟朝侧身上马,抬起袖子擦拭着鼻子流下来的血,临了嘟囔了一句不满:“林安月给老头子看病你跟个狗皮膏药跟着烦不烦,小爷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一场血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随着事件重要主角们纷纷退场,王府门前只剩下佯装柔弱却无人理睬的宋婉婉,以及被打的头破血流早就没了贵公子模样的林星弛。
其实他们还挺想看狗血虐恋大戏的,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宋婉婉应当住进七王府,然后使用手段离间七王爷七王妃的感情。
这个时候,江家小侯爷趁机而入给七王妃足够的关心爱护,昔日的恩爱的夫妻百般误会,最后合离各奔东西。
五年之后,七王妃带着孩子回来,熟料那孩子竟然长得和七王爷一般模样,调查之下才知晓孩子是七王爷的种,于是乎,又一场虐恋情深你跑啊跑他追啊追的追妻戏上演!
可惜,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便绝不多废话一个字的林安月,根本不给他们看虐恋大戏的机会。
散了撒了吧!
“若宋姑娘不嫌弃,本公子送姑娘回去吧。”
“多谢林二公子,有劳了。”
……
林星弛送宋婉婉回相府的事情林安月并不关心,已经到了侯府的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老侯爷相信光么。”
“什么光?”江海河被林安月说的一愣,自己找林安月来看病和相信不相信光有什么关系。
“回光返照的光。”
“你大可直说本侯大限将至,不用和你死爹一样损人不带脏字。”越想越来气,早晨刚和林秉承那只老狐狸在朝堂上吵完架,现在又来受林安月的气,不愧是父女俩一个比一个损。
“敢问侯爷一句,您最近的饮食是砒霜拌饭还是鹤顶红扣肉。”才几日的光景,江海河身体里积压的毒素暴增,她若是晚来半日……
“想说什么说什么,本侯承受得住。”江海河看得懂林安月眼底的沉色:“本侯还有多久可活。”
“最多三个时辰。”三个时辰都算多,林安月将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刺入江海河的穴位上,从他皮肤中渗透出的绿色液体顺着银针滴滴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十分苦涩的味道。
“若不是解药压制着毒性,侯爷三天前就已经暴毙身亡了。”
“……”江海河没有说话,坐在太师椅上任由林安月把他扎成刺猬。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书房外的天色由白转黑,林安月这才将刺猬的刺一根根拔下。
“一万,两万,三万,四万……”林安月一边拔针一边数数。
闭目的江海河缓缓睁开双眼,不解林安月再嘟囔些什么:“何为十六万,十七万。”
“一根针一万白银,不多,大概也就七十多万吧。”
当听到一根银针的价格是一万两白银的时候,江海河险些一口老血把自己给呛死过去,好一会儿才喘过气儿来。
“林安月。”
“嗯?”
“我儿也叫你一声爹,你与本侯也算是名义上的兄弟,索性这诊金就别要了当你孝敬大哥了,如何?”
“我算是知道江盟朝不要脸的劲儿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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