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白茶
“那镇南关,怎么就归纪状元管了?”
“是上面派来的京官,觉得纪状元把宁安州管得好,两个地方离得又那样近,干脆代管。”
“原来的知州呢?”
“那个知州也参与了,所以要一并押到京城受审。”
“反正镇南关一众官员,基本上都牵扯其中,重要的都弄到京城审讯了。”
啊?
这镇南关变天了啊。
这么大的事,怎么听起来悄无声息的。
一般来说,该闹得满城风雨才是吧。
现在事情要结束了,才告诉大家?
此刻的镇南知州府里,徐大人,滇州府知府回过神,才发现纪元这事做得有多漂亮。
他找好时机,趁着镇南将军不注意,又趁着上面巡察使过来,一口气把对方老底全给弄掉了。
而且事发突然,属于直接发难。
便是镇南关将军本人,也没想到纪元会从另一个地方入手。
纪元是不是有点太沉得住气了。
滇州府知府觉得可怕。
徐大人却欣赏得厉害。
既能秉公办案,还不留任何把柄。
这种能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不管怎么说。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要说爽快吗?
也没有。
因为这件事牵扯甚广。
好像解决了,又像是没解决。
镇南关将军,到底是驻守一方的大员。
如今就算暂时扣下,也难免节外生枝。
事发后,大家也都没闲着。
徐大人在找更多罪证,最好能让赖琨顺的罪名更为确凿。
滇州府知府则在跟带来的兵马指挥沟通,意思是他带的兵马解除警戒,可以暂时休息。
只要封住主要几个路口,跟本地兵士形成牵制。
别的不用管。
巡察使徐大人奉命而来,还是调查一个将军,手底下没兵怎么可能。
故而他从京城而来,没有去更方便的武新府,而是先绕远去了滇州府真正的府城。
从那边调兵调人,这才赶赴镇南关。
滇州府知府能亲自跟过来,也代表了本地的意思。
这也是镇南关将军面对他们的时候,可以好好讲道理。
纪元呢?
纪元知道这些吗?
他是知道这些,所以强行过来。
还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凑巧?
滇州府知府观察眼前的年轻人,见他还是跟方才一样,说不出的沉稳。
如果,这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
那是不是有点可怕了。
纪元并未多说。
从橡胶的事开始,他便联合需要橡胶的势力,让消息传到京城。
可京城派人过来,顶多是约束镇南将军。
真正想让他离开,还需要更多罪证。
本以为宁安州给到镇南关衙门的税收,被镇南将军拿去,已经是一项铁罪。
可后来又觉得不对。
前任镇南将军开疆扩土的功劳,是如何都不能抹去的。
那样的话,单单挪用税收,也不能让他的罪钉死。
自己就要另寻他法。
纪元并未像无头苍蝇一样,直接去查所有罪证。
而是想到以这位的为人,真的会善待将士们吗。
结果不言而喻。
与其说他破了这个局,不如说他看懂了这位将军。
苛待兵士,还是苛待有功的兵士。
要说罪名多少?
那不好讲。
但要说会不会让手下人寒心,却是一定会的。
只要这份心寒在,便不会跟着镇南将军狗急跳墙。
毕竟,前面还有个橡胶买卖等着。
只要是想好好过日子的,都不会跟着镇南将军赖琨顺起事。
纪元气定神闲,一切都在计算当中。
滇州府的知府,此刻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这样做,不怕他反?”
他都怕得厉害,带了不少人手啊。
纪元却摇头:“他能去哪。”
去哪?
南边那么多小国,随便挑一个打过去,就能把地方占了啊。
滇州府知府虽未说,可眼神写得明白。
纪元却笑,也用眼神回答,随口比了个口型。
景国。
南边几十小国里。
谁最厉害。
景国。
景国跟天齐国没法比,但也能碾压其他小国。
镇南将军若是脱离了天齐国,成为赖琨顺赖国王,不出三个月,绝对会被景国讨伐。
甚至还能用这件事给天齐国献好。
所以纪元断定。
镇南将军不会跑,也不敢跑。
顶多,携带细软私逃。
还是往天齐国内里逃。
滇州府这么多大山,随便躲一个,过个几年出来,又是一个富贵闲人。
滇州府知府瞳孔地震,又看看纪元身边。
哎?!
那个力士邬人豪呢?!
他去哪了?!
自己只顾着看纪状元,竟然没留神这件事!
此刻的镇南将军赖琨顺把平时的官服换了下来,罕见穿了低调的衣服,可他的肚子太大,还是很显眼。
赖琨顺嘴上咒骂:“好个纪元,打我个措手不及,还仗着京城官员在的时候揭短,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人。”
随后又在想,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种地步的?
明明纪元没出现之前,他的日子都很好过。
或许,就不该招惹他。
赖琨顺又骂:“他至于吗,在边关那么多年,谁不苦?他一个状元都被弄到这,难道以为皇上真的看重他?”
话是这么说,赖琨顺已经收拾好东西,全都是方便携带的金银细软。
老婆孩子也不管了,直接带着贴身侍卫离开。
从蜀地到滇州府,多少大山不够他藏的。
狡兔还有三窟呢,等他躲躲风头,还是一方富翁。
赖琨顺身边的侍卫还道:“将军,咱们起兵打出去吧,至少有三千兄弟,都是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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