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锦
【我应该是见过二舅舅,二舅母,只是当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没有过多关注,他们长什么样子来着……】
甘甜想了一会,就放弃了。
【想不起来……不过他们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盼娘点头。
对对对,二房的不是个好东西,这些年二房总是欺负她,她在二房那受了不少的气。
但她不会吵架,总是被欺负,吃了亏也不会说。
正想着,李云风忽然派了人来。
“老夫人,门外有人来,自称是您的二儿子,叫余文海。”
慕青兰眉头一拧。
“难怪我今天总是想起他,还真是经不得念叨。”
盼娘的脸却沉了下来,她抱着甘甜坐在了椅子上,假装逗弄着甘甜,实则悄悄的看着婆母。
慕青兰沉声说道:“告诉他,走错了。”
李云风点头称是。
余文海听到李云风的回复,怎么都不愿相信。
“不可能,我来之前都问过了,我娘慕青兰就住在这!”
“定是你这刁奴见我穿的破旧,故意刁难我。”
在军中时,李云风是文人,脑子好用,自然是备受尊敬,受尽了保护。
如今不在军中,李云风也是甘宅的管家,府中的护院自然也是对他尊敬有加。
虽然慕青兰说余文海走错了,但余家兄弟都是同一辈,大少名余文书,夫人名余文慧,三少名余文川。
这余文海,恐怕说的并非谎言。
李云风是看在名字一样的份上,才没有与他计较,不然余文海连在他面前叫嚣的资格都没有。
“如您所说,我只是个奴才,听主子办事,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余少爷请回。”
余文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走,我要见我娘。”
“我就不信,娘这么狠心,一直不愿意见我。”
见余文海这般坚持,李云风没有继续劝说,而是当作看不见,吩咐下面的人不要理会。
余文海像个流氓一样不肯走,盼娘也不敢出门,眼看着到了晚上买菜的时间,却被堵在门里。
盼娘烦躁极了,她只好打开放菜的地窖,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菜。
本以为只有些简单的萝卜番薯之类,没想到打开地窖,里面竟有很多种菜,甚至有好多的种类她都不认识。
甘甜微微露出一个无齿的微笑,深藏功与名。
余文海在外面等了一天,等到院子里都传来了做饭的香气,也没等到有人进出。
直至傍晚时,才有一男一女带着护卫回府。
余文海觉得这一男一女十分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人都进了宅子,他才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刚刚那个……是慧娘!”
慧娘和在家时不一样了,在家时慧娘总穿着一身粗糙的布衣,虽然长得漂亮,可总是污突突的,如同蒙尘的明珠。
可现在慧娘穿着漂亮精致的华服,脸上的笑容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非凡的气势。
这还是他在家时可以随便欺负的妹妹吗?
余文海震惊了片刻,就爬起来继续敲门。
白日里人来人往的,他敲门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可晚上就不一样了。
如今家家户户都在歇息,听到这么大的敲门声,纷纷探出了头,好奇的看着。
不一会儿,甘宅门口就聚满了人。
第167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人越多,余文海喊得越来劲。
他在门外喊道:“娘,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妹妹,我是你二哥啊,你不记得二哥了吗?”
“二哥以前对你最好了,经常买糖给你吃,如今二哥犯了错,你一定要帮帮二哥!”
门外吵得厉害,即便甘甜在后院都听到了。
本来大家欢欢喜喜的涮着锅子,可门外的叫嚷声一下子破坏了气氛。
公孙越夹着菜,假装不经意的扫了慕青兰一眼,只见她的脸阴沉着,筷子都不动了。
“老二的脸皮是愈发的厚了,当初分家时说好不再往来,如今见我们富贵了,就不要脸的贴上来。”
“去,叫人把他轰走,轰的远一点!”
之前的事情,慧娘也听大嫂说起过,是二房担心被连累所以才提了分家。
二房的作风慧娘是不喜的,但站在二房的角t?度来看,大房是个拖累,想分家无可厚非,可至少也要等到大哥的身体好了在分家。
一家人不能只同甘,不共苦。
“轰走是没用的,即便是现在轰走了,二哥也会再来。”
慧娘揉了揉眉心,显然也是有些苦恼,最近的烦心事越来越多了。
甘梵仁伸出修长的手,帮慧娘揉着脑袋。
“夫人莫要忧心,我们如今家大业大,也不差几张嘴,将二哥他们接进来便是。”
甘梵仁对这个便宜二哥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是个奸懒馋滑的。
不过,多添几双碗筷,就能为夫人解决一个麻烦,也称得上划算。
“不行!”
慕青兰放下筷子,咬牙反对。
都是自己身上的骨肉,慕青兰自然都是疼的,也因此她忍不住埋怨起了老二。
当时老大的情况那么危险,那时候分家,简直就是要了老大的命,幸而老大的命好,挺了过去。
老二分家的行为,不仅仅是背弃了老大,更是将三郎和她这个做娘亲的弃之不顾,让他回来?
怕是不可能这么简单!
“既然他不走那便报官,将他抓起来,关他个十天半月。”
“若是还敢来,就再报官!”
慕青兰声如洪钟,显然是气狠了。
甘梵仁望了眼慕青兰,劝道:“如今到处都缺粮,老二若是进了牢狱,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不若放二哥进来,我给他个差事,让他凭本事赚钱。”
甘梵仁摩挲着手上的筷子,心道不能就这么送人去官府,若是出了什么事,岳母大人怕是又要心疼。
若是老二死在牢狱之中,那二哥的妻小恐怕都要他来照拂,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慕青兰只是冷着脸说了句,“再说吧”,之后就静静地吃起了饭菜。
见慕青兰不松口,甘梵仁也不再提起。
余文海见没人理他,悄悄的走了,第二天不亮他就躺在了门前,衣服上还洒了些水,和摊位上的小白菜似的,水淋淋的。
甘梵仁出门时险些以为他这是在门前躺了一夜,身上的衣服是被露水打湿的。
巡逻的护院附在他耳边,讲诉了余文海偷偷跑回来,在自己身上洒水的举动。
甘梵仁望了一眼因为起得太早,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余文海,与慧娘静悄悄的离开了。
等余文海忽悠一下子醒过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
他连着堵了两三日都没见有人出来,干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装病,慕青兰听说余文海病了,忍不住站了起来。
“罢了,我去见他一面。”
慕青兰本就还生着气,一开宅门,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门口,将门前挤得水泄不通。
她那糟心的二儿子,正躺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喊着难受。
慕青兰板着张脸,带着护院走了过来。
见慕青兰来了,那些看热闹的也纷纷让开,给慕青兰腾了地方。
余文海看见老娘带着一群护院向他走来,看直了眼睛。
他一直觉得他娘就是一个普通老太太,没想到竟能这么气派。
看来,娘他们是真的发财了。
他急忙坐了起来,抱着慕青兰的大腿就开始哭。
“娘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不求您能原谅,但求您能看儿子一眼啊。”
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慕青兰不知道老二是怎么舍得下脸,做出这种事的,她想将腿抽出来,可余老二的两只胳膊实在有力,怎么都抽不出来。
“你放手。”
“娘,我不放手,除非你原谅我,不然我不放手!”
余老二这无赖的样子,让慕青兰脸上火辣辣的,她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
“你要执意不放,我就只能让人把你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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