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永烨
“不过就是比我早初生了点时间。”
“我就不信我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会整不过一个虫子....”
愤怒如同熊熊火焰灼烧着肺腑。
所以当整个肺腑烧的通红的时候,原本就愚蠢暴戾'新王'就忘了自己活在耳目之下。
而跪在银发少女脚下的铠甲骑士,他的指尖的银色铠甲上沾染的鲜血已经凝固斑驳,亲亲托起'新王'脚尖的时候虔诚亲吻了对方的小腿。
显示亲吻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一寸寸从足尖亲吻到膝盖膝盖上的时候,银色铠甲骑士虔诚卑贱的姿态明显取悦了心情糟糕的'新王'。
所以林芙踩在一地碎屑之上的时候,肤浅愚蠢的少女漫不经心挑起了桌面上的艳丽指甲油,一点点将猩红的色彩涂在尾之上。
像是将那鲜红艳丽的色彩涂满她整个黑暗躁动的内心一样。
而跪在她面前的银色铠甲的骑士,对于面前人轻佻的动作没有任何质疑,同样好像对于身后倒在血泊中人不在意一样,好像死在斗兽场的人不是他的同族一样。
“我知道您现在的日子很难熬。”
“但是请您暂且等待一下,因为伫立在银血王庭里的女王,她手中的权利比我们要大得多。”
“想要搬倒她需要一点时间。”
大半个身体笼罩在黑暗中银色的骑士,他身上的肩披上被黑暗烙印上血色痕迹的时候,越发显得整个身形魁梧英俊。
“你其实不用在乎那些徘徊在银血王庭中的公爵,侍卫....他们全是女王麾下'忠心'的爪牙,不会放下自己坚持的选择....”
“您其实只需要牢牢拉住的关系一个就行...拉住王庭近身女官梅布尔大人....”
愚蠢的'新王'更容易操纵。
即使残忍暴戾少女不擅长思考,但是只要王虫能力能支配子民,就会有人将制定好的策略送到她手中。
所以指甲油没干瞧着小尾指的少女林芙,垂眸看像跪在脚下的银色骑士的时候,光着的脚直接踢到了对方脸上。
踢得对方下颚的盔甲一声闷响,歪歪斜斜挂在脑门上,黑暗中兽脸面具显得越发狰狞。
“你是你叫我去取悦梅布尔?”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去取悦那个家伙的近身女官,我不喜欢它,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叫做梅布尔的家伙跟老女人是一起的吗?”
“去取悦那个锈迹斑斑的烂铁!”
“不知道在银血王庭里徘徊了多少年的破铜烂铁...简直白费功夫...”
....
'双王'会引来分裂。
蜂巢子民会自行选择自己想拥簇的王虫。
即使蜂巢银发女王牢牢攥着手中权柄,但是白殊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复苏王庭里那些心怀异样的血液在脉搏里流动的力量。
蜂巢子民都爱'王'。
但是他们只病态的爱'王虫',却不爱任何'王虫'光环背景下的灵魂。
这是白殊刚刚到达虫巢之中感受到的违和感,周围的人对她的臣服与迷恋越疯狂,被人狂热拥簇之下的除了暴涨的虚荣心以外,就是高高捧起的虚荣心之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就像是伫立在银血王庭的近身女官梅布尔初见她的时候叫她王虫大人。
而现在叫她女王陛下一样。
即使作为王虫出生,也不到能决定诞生者一定能成长为王,以女王该有的姿态统御整个蜂巢。
所以近身女官梅布尔当初接到她的时候,高贵的银发女王感到对方说的很多话语都是一语双关并不是幻觉,她所享受全族拥簇庇护的下高贵与温柔就得扛起王的责任。因为作为真正的蜂巢掌权者,和困在王座上的血-肉傀儡。
白殊还是分得出来。
但是被蜂巢子民狂热迷恋晃花眼睛的'新王',明显没有对于这种极端感情拥簇的心里防线,所以当身姿稚嫩的少女背地里跟侍卫禁军纠缠在一起时候。
高贵的银发女王大多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她不祸害她身侧的人,她倒要看看这个愚蠢恶毒的傀儡'王',能钓出多少黑暗中的潜伏者。
所以当高贵的银发女王开始在复苏的王庭感受到阻力的时候,白殊俯在案头对此漠不关心,她手中批改消息文件一直没有停过,同样身量颀长的近身女官梅布尔和黑发公爵尤利西斯守在身侧的时候。
整个寝殿里面安静极了。
只有笔尖在纸张上摸索出“沙沙沙——”的声音。
同样近身女官梅布尔在壁炉里加的香刺梨木散发出淡淡熏香的时候,颀长的阴影从身后笼罩住她桌面的时候,白殊感受得到背后略显压迫的陌生气息。
“工作很久了休息一下。”
近身女官细致打理好一切事务。
无论是房间布置还是擦拭的一层不染的家具,甚至是桌面上摆放的点心配上刚刚温热的银质茶壶都容易让人放松精神。
“还有一点点事情没有结尾。”
“普洛斯特的能源的运输遇到了点麻烦,我派兰斯特去看了一下但是看起来结果不理想。”
“很麻烦。”
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直勾勾的将最后一份文件处理结束的时候,高贵的银发女王坐在座位上微微昂起头的时候,纤细的脖颈上一抹冷白的皮肤跟瓷器一样。
从那天庭院里的事情发生之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里西斯他总觉得眼前的银发女王似乎在避着他。
并不是刻意的闪避,而是每个不经意的瞬间错身而过,以及黑发公爵披着风霜雪露回来时候,坐在银血王庭里的银发女王垂眸视线。
再没有以往的生动。
总是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所以站在身后的黑发公爵伸手从对方手指中强制抽走笔尖的时候,截然不同的粗粝皮肤蹭过指尖暧昧气息,致命的阴影一瞬间就将坐在王座上银发女王笼罩的时候。
尤里西斯那张俊美的面容凑到面前,耳朵上那个闪烁着银色光辉的十字架的耳坠轻轻晃动的时候,显得穿着黑色军服的公爵整个人气质格外出挑。
“你在躲着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而笔尖被凑走的银发女王,因为写字姿势晃动的问题,导致最后一笔印记错开的时候,眉心直跳的银发女王感觉到自己心中莫名腾升起恼怒。
“没有。”
“我吃饱了撑的,干嘛躲着你。”
言语回答的干脆利落。
但是偏偏被堵在王座上的银发女王微微抬眉的时候,那张有些违和表情不复平常的淡定。
她略微有些焦躁,不合时宜的'焦躁'。
第164章
窗口中照耀进来的冬日阳光,将面前那张艳丽夺目的容颜照的透亮,高贵的银发女王没有发现自己否定的时候不经意间微微挪开的视线。
悬空捏着抽走笔尖的手指染着墨汁轻轻搭在桌面,下一秒迅速起身的姿势迅速将两人距离拉开身位的时候。
身量颀长的黑发战士一把薅住她手腕将人拖回来。
脚尖提到凳子发出一声低哑声响,白殊感觉到自己后腰抵在桌沿上,整个人被身量颀长的黑发公爵堵在中间时候。
“你没有回避我?”
“你没有回避我,为什么不敢看我眼睛?为什么要借口离开?”
两个人凑得极近,近的银发女王可以看到对方帽檐下那双深红色眼瞳里闪烁着幽暗光芒,同时驻守在银血王庭的黑发公爵身上的军服随着压迫感的动作压出折痕的时候,尤里西斯宽肩窄腰身形勾了的更加出挑。
尤里西斯那张矜贵俊美的面容变得有些说不出幽暗诡异,死死压在身侧的臂膀将人困在怀中的时候,狭窄的空间使的暧昧的气息急速上升。
梅布尔的退场导致两个人之间没有阻碍无法调和,试图脱身的女王被抓回来被遏制强制面对,尤利西斯堵着去路的白殊感觉到对方修长粗粝的指尖挑起她鬓边长发的。
气氛画面一瞬间倒回到两人初见的时候。
白殊那个时候刚刚诞生的王在死亡的边沿奔逃,高贵的王虫其实没有看清楚黑暗中逐渐苏醒的怪物长什么样。
只记得禁忌的猩红眼瞳在触碰她那一瞬间迸发出异样躁动绚烂的光芒。
就像现在。
压在俊美矜贵公爵头上的军帽压得有些低,蒙在帽檐下阴影中红色眼眸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瞬间错开空间的画面强行拼凑在一起的时候。
像是以爱为名的诅咒一样。
无法挣脱的枷锁将试图逃跑的女王钳制回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闷极了,将人堵在桌案中间的时候微微挑起对方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
“你知道你每次的撒谎,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
“就会不正面回答问题.就会装作听不见。”
强行逼迫到她面前的颀长身影。
尤里西斯微微躬身几乎可以完全将她笼罩,黑暗伴随着阴影而至使的氛围越发诡异静谧,壁炉里烧的而这种异样的安静使的暧昧急速腾升,
被困在桌案中间的银发女王不得不抬起头看着对方的时候。
白殊正好能看到那双仿佛酝酿着未知风暴的深红眼瞳,同时冬日和煦的阳光将他黑色帽檐上照出一条金边,同时将尤里西斯那张矜贵俊美面容大半截拢在黑暗中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白殊从来不觉得尤里西斯长得很出挑。
可能刚刚诞生的王虫初见的时候惊艳过,但是随着白殊待在蜂巢的里面时间越长,见过了太多太多艳丽出挑蜂族青年,逐渐就忘记了尤里西斯长得极其俊美的事实。
“真是卑劣的性格。”
所以当那张令人注目的矜贵面容凑近的时候。
白殊仿佛第一次正视面前人一样,看得到尤里西斯黑色长眉上的毛流感,以及对方深红色瞳仁中翻涌黑暗,以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的银色耳坠都显得格外清晰。
“你以为你装听不到就没事了?还是你以为不正面回答我就没问题了?”
“我不是普利斯特利。”
“我没那家伙的虚伪优雅,我少年时喜欢狩猎,所以追逐猎物的时候一定要见血封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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