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心烦意乱的喻星洲胡乱的躺在床上,晚上做梦都在想自己因胸针看到的画面。
他有几次想直接问系统,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系统一直没上线。
等第二天天蒙蒙亮喻星洲就醒了,他尝试给由纪发去消息,只问了她什么时候回来,自己有事情需要问她,但由纪没回复。
吃早餐的时候贺兰月下楼了,因为昨天的事情喻星洲现在有点不愿意看见她,俩人沉默吃着早饭,眼看贺兰月吃完要走了,喻星洲开始先开了口:“你知道由纪什么时候回来吗?”
贺兰月不答反问:“你有什么事情找她?”
喻星洲不好说原因,一摸肚子找到个正当理由:“过两天又得去做检查,我想她得陪着我去吧。”
贺兰月:“不知道,她没说。”
贺兰月沉默了会:“让司机陪你去不行吗?”
本来喻星洲只是想找个理由问问由纪的归期,但贺兰月这话一说就让喻星洲有点不舒服:“我自己去行了吧,不用劳烦你家司机了。”
说罢,起身先贺兰月一步走开,他坐上车,心里一个劲的无语,想要骂两句贺兰月,脑子里却一个劲的想着昨天看见的贺兰月。
上辈子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咖啡店相遇这种事,贺兰月也没对他有过好脸色。
上辈子俩人是包办婚姻,结婚前都没见过几面匆匆就结婚了,结婚后贺兰月很忙几乎很少回家,只有易感期或者情热期的时候俩人相处时间稍长。
喻星洲想到这里他看向车窗外,从车窗倒影中看见脸色有些难看的自己。
说是上辈子,记忆好像很遥远了,喻星洲有时候都有点记不清当时发生的事情。
他去世那天是他的二十九岁生日,本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贺兰月分享的。
仍旧平坦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生命,抚摸肚子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喻星洲有时候都有点怀疑自己真的怀孕了吗?
此刻他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想起来那天的细节。
在生日的那天,原本他想要和贺兰月分享的事情。
是他怀孕了。
只差两个小时就能够度过自己的二十九岁生日,这个孩子的出现仿佛是赠与自己的礼物,即使和贺兰月不够相爱,但为了这个孩子,喻星洲打算和贺兰月正式的谈一谈他们的婚姻。
离婚也好或者决定好好维持这场婚姻也好,总比现在这样无尽的等待和冷漠好。
喻星洲打算心平气和的和贺兰月好好聊一聊。
可惜那天贺兰月再度加班,她打电话说是有个孕妇提前生产没有办法按约定好的立刻回家,喻星洲说好。
所以即使贺兰月说不用等自己,喻星洲还是决定再等待最后一次。
就在所谓最后一次等待里,他从楼梯踩空摔下去,最后因无人发现而大出血去世。
他和尚未能让母亲得知自己存在的孩子一同死了。
那温热的血渐渐包围着他,清楚的感知自己的生命流逝,喻星洲开始后悔等待,后悔这场无爱的婚姻,后悔自己的人生,后悔一切。
最后的念头是再也不要和贺兰月有牵扯,不要再重复一切。
他该恨这个人,又控制不住去注意她。
恨得分不清楚,只是喻星洲怕了,怕再次命运循坏。
重生之后他努力做什么,有时候也恍惚那个失去的孩子。
在一步步完成系统发布的攻略任务时,操纵自己的人生走上和上辈子完全不同的道路,做出每一个和上辈子不同的决定。
有时喻星洲心里也会冒出一个念头:假如能够让那个孩子再度出现自己的生命里的话——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魔鬼在引诱喻星洲走上悬崖边。
那种冒险的行为背后藏着一颗喻星洲拒绝不了的苹果。
在那晚推错房间门后,喻星洲确实被那个念头引诱了,他明知道做下去之后,这一整年的攻略游戏算是失败,但那个上辈子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也有可能会再次来到自己的身边。
于是说不清哪种念头占了上风,喻星洲确确实实踩在悬崖边上,那种可能会掉下万丈深渊的危险感如毒蛇,但喻星洲在已无法多管这么多。
犯错的不止贺兰月一个人。
“喻先生?”司机忽然出声打算了喻星洲的出神,他抬起眼看见已经抵达公司门口,轻声道了句谢,起身推开车门。
每天的工作流程几乎都差不多,现在的喻星洲对好好工作回报恩情这件事已经没多大兴趣了,毕竟该回报的上辈子也回馈赵家够了。
喻星洲磨磨蹭蹭的处理工作,不时查看手机等待由纪的回复,但手机一直没响过一次。
倒是桌面上的座机响了,他伸手接通,座机是从大老板的办公室打来了,助理声音非常好听,告知喻星洲来大老板办公室一趟。
大老板也就是喻星洲的外祖——赵培云,当初喻星洲父母因车祸去世,是赵培云将喻星洲带回赵家,赵家人口多,赵培云就把喻星洲带在身边养大,直到喻星洲大学毕业后家里闲话多了起来,喻星洲便搬出赵家独立生活。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喻星洲有一两个月没回去过了,开会时倒是见过赵培云一两次,但喻星洲怕别人说闲话,从不在公司因私事找赵培云。
公事上喻星洲也没什么机会能直面大老板,喻星洲本打算最近回赵家吃个饭。
他和贺兰月的婚姻只维持一年,喻星洲也不打算对外公开,回赵家他也就准备一个人回去。
闻言,喻星洲说了句好,挂断座机电话,喻星洲起身整理下衣服,起身乘坐电梯上楼。
赵培云的办公室比他那个办公室大了不少,一上来先看见坐在门口的秘书长也是赵家人,赵安琪是赵佑的双胞胎妹妹,和喻星洲关系不错。
赵安琪冲他挤挤眼睛,小声提醒:“看着不太高兴,小心点啊。”
喻星洲笑了下,小声说:“多谢。”
敲了两下门,里头没人应,明明赵培云就在里面坐着,喻星洲耐心等了会,又敲了下门,里头总算有人喊了声进。
赵培云今年都该退休的年纪,但人看上去比同龄人都精神,也许是因为做生意的原因,赵培云那双眼睛看上去跟老鹰一样,盯着人让人说不出一句假话。
喻星洲从小在赵培云身边长大,一看赵培云这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要问,他站的笔直,等赵培云开口。
但赵培云一会看着电脑,一会喝茶就是不说,也没开口让喻星洲坐下,直白的晾着他,很明显的心理博弈。
喻星洲不急。
赵培云本来也不急。
僵持了快有二十几分钟,赵培云喝完一整杯保温杯里的热水有点坐不住了,看着喻星洲,问:“你跟那个盛小姐怎么回事?”
喻星洲面不改色:“就那么回事呗。”
“是谈恋爱还是玩玩?”赵培云放下保温杯,提醒:“最近公司里流言不少,小洲。”
喻星洲直视着她的眼睛,却准确看到赵培云耳边的白发,她老了,就算时不时染发遮盖岁月的痕迹,总有疏漏的时候。
喻星洲还记得小时候赵培云护着自己,赵家人多,他一个外姓人戴在赵家,就算赵培云疼他,私下里小孩子打架总不好多管,不然会被人说赵培云偏心外孙子,赵培云干脆就私底下给补偿,时不时的礼物悄悄放在喻星洲的床上。
要没有赵培云,他过了不这么衣食无忧的生活。
所以喻星洲一直很感谢赵培云,用实际行动回报赵培云。
“没,就正常朋友的交往。”
“人家喜欢你。”赵培云说。
喻星洲笑了下,没说话。
见状,赵培云叹声气:“小洲,我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心眼死,认定一个事情就不会改变,你觉得自己不姓赵不好参与赵家的事情,总是置身事外,现在我还在你还把赵家当一个能回去的地方,等我死了也许你就不会再回去了。”
喻星洲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这样的。
赵培云笑了下,抬手中断他想说的话,说:“如果你想和盛小姐发展下去也是个好事,找个时间你带她回来吃个饭,等我现在身体还健康帮你把婚礼办起来,等我走了你也好有个家。”
赵培云望着他,说:“小洲,多回家吃个饭。”
“好。”喻星洲有点沉默,他补充了句:“本来说这两天回去的。”
赵培云:“我知道,那群人又找你事了。”
赵培云老了,但公司继承的事情还没有宣布出来,有人便猜测赵培云打算给喻星洲多少财产,给姓赵的自己人多少那是赵家的事情,但给了喻星洲就让这群人不舒服了,有事没事就挤兑一下喻星洲。
喻星洲:“不关这些事,我就是这段时间有点忙。”
赵培云:“算了,总之你要是和盛小姐有确定发展的想法,趁早带回家吃个饭,别弄得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你总要结婚的。”
“我明白。”
“行了,过两天回家吃个饭,别一搬出家就像飞走的鸟。”
赵培云起身去上洗手间,喻星洲扶了扶她。
重新回到办公室,喻星洲才往休息的沙发上一摊。
上辈子结婚的时候赵培云对贺兰月这个结婚对象满意的不得了。
有时候贺兰月会陪他回家吃饭,有次撞上赵家的亲戚,那亲戚说话不太好听,还是说什么攀龙附凤的老话,喻星洲一般都当耳旁风,被贺兰月听见了也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丢脸。
回家之后贺兰月什么都没说,只是只那之后喻星洲就很少让贺兰月陪自己回赵家。
直到赵培云去世,喻星洲也没了回赵家的理由。
赵培云去世也就是这一年的事情。
心情不好,下午喻星洲明目张胆的翘了班,但又无地方可去,系统催促他去做任务,电子声在脑子里吵得他快要脑袋爆炸,喻星洲逆反心崛起,今天反而更不想接近盛泠月。
咬了咬牙,没地方去,他打了司机电话直接回了海棠湾。
回到海棠湾才两点多,天气不好,他跟厨师说想吃点甜的,又问雇工贺兰月在哪,他随口一问,毕竟贺兰月不是在房间里就是在花园里。
没想到雇工告诉他:“贺兰小姐在泳池那呢。”
“泳池?”喻星洲倒是知道海棠湾有两个泳池,一个在庭院里,听说以前贺兰月还会和朋友们在那里开派对,一个在室内,喻星洲不会游泳,两个泳池都没去过。
就是奇怪贺兰月的活动地点会突然增加一个,他不想多管闲事了,随便吧。
一这么想,由纪的话就在他耳边响起,难道这个海棠湾其他人会伤害贺兰月吗?为什么由纪当时会那么说。
这么一想,立马有点坐立难安,出于良心而言,他还是问了句:“哪一个泳池?”
“室内的那个。”雇工给他拿热毛巾擦手,回答道。
“旁边有人看着吗?”喻星洲问,把热毛巾又还给了雇工。
雇工摇头:“没有,贺兰小姐不喜欢我们靠的太近。”
提到这个话题,喻星洲顺嘴问下去:“为什么?”
雇工有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回答,他是海棠湾里留的最久的工人,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多点,想了下还是说了:“因为之前有些人偷了小姐的东西。 ”
喻星洲一怔。
雇工又说下去:“在由纪小姐来之前,有些人仗着小姐看不见就偷偷倒卖东西,有时候偷懒就会随便糊弄她。”
不需要说的太清楚,喻星洲比任何人都了解所谓糊弄是什么意思,小时候他已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那些人在赵培云看不见的地方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办法去告状,因为那群人团结一致,反而让告状的他成为犯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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