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几乎像流星撞地球一样不可思议,却真实的在清晨发生在她和喻星洲之间。
一般来说应该质问一下对方,例如你这样抱自己没有感情的新婚妻子,算不算另一种程度的精神出轨。
但精神出轨的对象究竟应该是盛泠月小姐还是贺兰月本人,这件事就很难清楚明了的算的清楚。
贺兰月本人对此也没有要质问的意思,她很干脆的接受喻星洲对自己的亲近行为。
甚至还释放出信息素还安抚喻星洲明显有些不安的情绪。
直到喻星洲一言不发的起身,连解释都没有,贺兰月才侧过身平躺下来,过了会她听见窗外的雨,雨声很大,似乎已经闻到了连绵的雨水味道。
贺兰月在喻星洲洗漱完回来之后,说:“下雨了。”
“嗯,雨很大。”喻星洲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贺兰月,眼前的贺兰月和昨晚梦见的贺兰月重叠。
经过两场梦境,喻星洲总算能确定自己的记忆似乎遭受过某种重置行为。
有人以蒙太奇的手法重新剪辑了他的记忆。
由纪说的那个电影剧情大约是指自己。
也许还包括了贺兰月。
因为由纪的离开,没人可以在回答喻星洲的疑惑,喻星洲恶意推测下,重新剪辑者大概是系统一样的存在,或许就是系统本人。
喻星洲很想直接质问系统。
可蒙太奇手法的剪辑是剪辑不同的记忆片段,也代表他所知道的记忆片段也都真实的发生过。
生日还是代表一个不祥的日期。
凭借直觉,喻星洲不能对系统摊牌,因为他不再信任系统。
喻星洲还是决定要先完成任务,然后趁机脱离系统。
存在体内不知何时在线的系统让喻星洲产生一种被监控的恶寒感。
只能说幸好,大多时间在海棠湾时系统都不在线。
所以他和贺兰月在走向不同的故事线分岔后,故事线之下的细节却还没被系统发现。
而眼前的贺兰月身份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自以为是吝啬给予一点回应的妻子似乎曾与他有过多次温情时刻。
梦境里因贺兰月产生的甜蜜至今仍围绕在喻星洲心上。
眼前的贺兰月靠坐在床头,长发散在肩头,脸色有些苍白,微笑着说:“今天需要司机去吗?”
体贴又善良的妻子,但过于恪守分寸,这种温柔的细节让喻星洲微妙的感到心痛和不甘。
好像被辜负的是自己一样的感同身受。
喻星洲:“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好吧。”贺兰月说,但脸上没有多少遗憾,她扭头看向阳台,那缺失的视力只能让她身处黑暗。
打好领带,喻星洲走向贺兰月所在的床边,他站着,视线落在贺兰月的脸上,在贺兰月感到疑惑之前开了口:“你想跟她打个招呼吗?”
闻言,贺兰月少见的露出些为难犹豫的神情,说:“介意吗?”
喻星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感觉比梦境里瘦了很多,她的体温有些低,手掌应该会更冷一点,想到这里,他直接握住贺兰月的手。
不是那种缱绻的握法,像是极寒天气下相互取暖。
他两只手搓了搓贺兰月的手掌,直到感觉她手掌温度自己可以接受后,喻星洲引着对方的手穿进自己尚未扎进西裤的衬衫下。
像梦境里她贴着自己的颈窝那时一样,感觉皮肤都在发烫颤抖了。
平坦的腹部尚未显怀,似乎差不多要到四五个月肚子才会稍微明显一下。
这种触碰某人肚子的行为,贺兰月倒是不陌生,毕竟是产科医生,那时常如同圣母般的怜爱对待还未出生的孩子以及孩子的母亲或父亲。
此刻手掌心下的肌肤柔软又富有弹性,这里正孕育着一个流淌自己血液的生命。
就像贺兰月自认残缺的生命的延续,也许是她这被恶意操纵生命的另一种重生。
这种认知令贺兰月爆发出一阵无法隐藏的喜悦。
这是她的孩子。
她和喻星洲的孩子。
流淌着两人共同的血液,即将诞生出完全不同两人的故事新篇章。
象征着希望。
“你跟她打个招呼。”喻星洲似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理解此刻她心情的人,也不由得语气软下来,他说。
贺兰月微微仰头,失明的双眼中流露出一阵渴望,像是渴望天空的小鸟:“我该说点什么?”
在她记忆里见证过很多新手爸妈,彼时觉得傻气的行为却在这一刻都想不起来了。
喻星洲:“你想说点什么都可以。”
片刻,贺兰月的手掌很轻的贴着他的肚子,贺兰月靠近了点,明知道这时候孩子尚未发育出耳朵,听不到两个人的话。
昨晚的对话不也是仗着孩子听不到所以才能强说出口的吗?
此刻却认真的说:“小宝,今天你要心情好一点。”
小宝本人听不听到不确定,喻星洲却完完整整听到了。
喻星洲的心像是被浪潮轻轻洗刷一遍变得酸软,他低头用肚子贴着贺兰月的手掌心:“今天小宝会开心一点的,小宝说谢谢妈妈。”
雨水连绵不断的从天空堆积的乌云中降落,雨脚如麻,隔绝夏天的暑气,喻星洲去上班了,海棠湾只剩下贺兰月,她在楼上看了一会盲文书,快到午餐时才想着要在海棠湾转转。
在决定要下楼的时候,房间里的通话设施响起,接通后,工人的声音中夹杂着闷响的雨声,对方向贺兰月转达:“贺兰小姐,面试的人到了。”
“让她进来。”前段时间贺兰西总联系不上贺兰月,自觉耽误工作,自作主张为贺兰月新应聘了一位新助理。
今天是约定好面试的时间。
本以为这么大雨对方会申请延迟两天。
贺兰月乘坐电梯下楼,在会客厅面试对方,人是贺兰西已经面试过一次的,履历上的一切信息都被贺兰西确认过。
似乎是有人进出没有关紧门,风雨从门外灌进来,隐隐打湿了贺兰月的裤脚,她没穿袜子,两只脚冰冷。
不消片刻,脚步声响起。应该是雇工引着面试者进来。
自从看不见后,贺兰月对声音比较敏感,她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由得眯了下眼睛,像是觉得疑惑。
因为那脚步声像是由纪的。
“贺兰小姐,人来了。”雇工提醒道,随后便朝面试者示意了下,自己轻手轻脚的退出会客厅且关上了门。
面试者声音清脆:“您好,贺兰小姐,我是来面试的林雪。”
那一瞬间的熟悉感越发浓郁,贺兰月面色古怪的听着这位叫林雪的面试者介绍自己。
她偶尔提问,听说林雪简历上还标明自己曾经照顾过孩子,林雪回答说分别照顾了两个孩子。
哦,应该是那种住家保姆。
贺兰月以前家里也有过一个类似的角色,那个人照顾到贺兰月到十几岁后就离开了,听说是回乡下照顾孙子去了。
面试的结果是挺满意的。
无论是对方的回答问题所展现的个性还是对方履历上的经历,都很适合这份工作,能够一边处理贺兰月要应对的生活工作,一边照顾看不见的贺兰月。
贺兰月也没有为难林雪,问对方什么时候能上岗。
林雪笑:“从今天就可以,小姐。”
贺兰月无所谓的起身从桌子后走出,敲了敲桌子示意雇工带她去熟悉环境,自己转身要回楼上去。
从林雪身边经过时,林雪的目光精准的落在贺兰月的脚上,看到贺兰月没有穿袜子,她在心里叹了声气。
十几分钟后重新归整好行李的林雪敲了敲贺兰月的房间门,贺兰月有些疑惑的喊了声进来,林雪将袜子送到贺兰月的床尾,之后便安静的离开了。
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带有由纪风格的体贴行为,贺兰月纳闷的猜测该不会是由纪什么远方姐妹之类的吧。
毕竟林雪有一张和由纪不同的脸,不然长时间因为工作联系和由纪熟悉的贺兰西肯定会认出她。
晚餐时喻星洲晚回来二十几分钟,因为路上的雨太大了,司机不敢开的太快。
等回到海棠湾雨就停了。
喻星洲身上的西装外套都湿了一半,他飞快的进了房子里,正要上楼放热水洗个澡,刚进门就有人体贴的给他送上柔软毛巾。
“先生,楼上的热水已经放好了,现在洗澡吗?”林雪笑着看着他。
喻星洲:“嗯,谢谢。”
他对人脸很敏感,对于海棠湾里多了个陌生人这件事有点谨慎,上了楼,打开门,贺兰月正坐在钢琴边弹着琴,她似乎在录着琴声。
即使喻星洲进来也没有打断她的琴声。
“家里来了新人吗?”喻星洲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快速把湿了的外套脱下丢进脏衣篓。
贺兰月嗯了一声,按在黑白钢琴键上的手指并未停顿一下,在琴声下她说:“是贺兰西找的人。”
“人可靠吗?”匆匆将湿衣服脱下,喻星洲走进浴室,坐进浴缸里,热水瞬间抚慰变得有些冰冷的身体。
贺兰月的声音伴随着琴声从外面传进来,喻星洲没有关上浴室的门。
“嗯,感觉她人还行。”
“只是有点奇怪。”贺兰月说。
“什么?”喻星洲捧了一把热水洗了个脸,热水舒缓了他紧绷一天的精神,闻言忽然抬头。
贺兰月的琴声结束,似乎录完了,她起身走到浴室门外,说:“她有一点很像由纪。”
闻言,喻星洲的心脏猛地一跳。
似乎也察觉从回到海棠湾开始觉得妥帖来自哪里,就像由纪还在时一样被照顾的妥帖。
这种两人共同认知延伸到晚餐,虽然以往后厨部的菜单也制定的很好,但那种为了炫技而做出的完美晚餐和照顾两人口味的晚餐毕竟不同。
喝下的茶水以及吃的每一口餐点都带有被人细致照顾的感觉。
桌子下,喻星洲轻轻用鞋尖碰了下贺兰月的小腿。
贺兰月也抬起眼睛。
“所以你之前是在上一个家庭照顾孩子?”喻星洲放下手中的碗,看向林雪,这个人长了张和由纪完全不同的脸。
上一篇:我穿越星际后竟然不是人了
下一篇:贵妃种田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