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小狗不是什么宠物狗的品种,但看上去很干净,养的胖嘟嘟的,视屏里头凑近,咬胳膊,松开再一愣的神情都非常通人性,眼睛圆圆的看着特别可爱。
贺兰月跟他介绍小毛,说小毛是怎么被领养回来的。
看过一遍的故事被正主亲口讲述一遍,这怎么想都觉得奇妙,喻星洲听得很认真,嘴角的笑一直没下去过。
直到贺兰月快到目的地,俩人才结束。
福利院正乱糟糟的,但福利院的负责人们都一副笑呵呵的脸,甚至巴不得这样的乱糟糟场面再多一点,毕竟是给自己照顾的孩子搬东西,一个个都干的热火朝天。
贺兰月刚到就被拉着去搬捐赠过来的书。
这些书倒不是新书,是一个老教授捐的自己的旧书,还召集了自己的几个老同事,校内同学听说后也自主参加,捐赠的书大多是旧书,整整齐齐的放在纸箱子里。
贺兰月和另外一个Beta就负责把这些书搬到福利院自己做的一个读书角里。
一趟又一趟,搬完书都已经将近傍晚,那些捐赠的物品都都搬到应该放的地方去,剩余就让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自己分发给孩子们。
“累了吧。”那个Beta递了瓶水给贺兰月。
贺兰月拧开,也顾不上挑剔,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还行,成就感也很高。”
对面小孩好奇的盯着他们,福利院的小孩大多都是身体有点问题才被丢弃的,当然也有'正常'没生病的小孩,对面那个小孩就是,眼巴巴的盯着贺兰月。
贺兰月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正要招手示意她过来的时候,小孩害羞的跑了,等要走的时候,贺兰月上了车,又下去,把车上一个针织小胖鹿摘下来。
那个小孩还趴在栏杆边盯着她看,贺兰月没说话,把手里的小鹿往前递了递,从栏杆缝隙里递进去,小孩接住了。
“我见过你。”就在贺兰月要走的时候,小孩说话了,贺兰月笑着指着自己:“在哪见得?”
小孩揪着小鹿的角说:“在院长妈妈的办公室。”似乎是怕贺兰月误会自己是坏小孩:“我不是故意在哪里,是玩躲猫猫藏在那里的。”
小孩看着贺兰月,鼓起勇气说:“我听到你给我们捐钱了,我不是想问你要东西,是想跟你说谢谢。”
说完小孩撒丫子就跑,带着小鹿,留给贺兰月一个背影。
贺兰月一直盯着,过了会才看见小孩没跑远,就在福利院的院子沙坑那,一群小孩围着她,因为离得不远,甚至还能听见有个小孩问:“说了吗?你说了吧。”
那语气生硬,不带情绪。
贺兰月看见,问话的人是个小瞎子,因为失明,眼球已经有些变形了。
她一怔,懂了,估计刚刚说话那个小孩是被一帮小孩推出来的道谢代表。
福利院的小孩再精心照顾,因为被抛弃也都早熟,有些小孩知道自己生病外表不好看,怕吓到这些好心人,就派一个没生病的外表好看的小孩出来道谢。
想到这里,贺兰月垂下眼,又上了车,把小玩偶都解了下来,,她安安静静的对一开始道谢的小孩招手,等小孩哒哒的跑过来,贺兰月把小玩偶给她,轻声道:“不客气,这些是我家里人做的,姐姐把这些分享给你们好吗?”
小孩忍着高兴的表情,很害羞,点点头,对她弯了个腰,估计是拍照的时候教的,在贺兰月注视下,抱着玩偶飞快的跟自己的朋友们分享过来了。
在贺兰月离开之前,还能听见这群小孩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等上了车,司机问她回家还是去哪,贺兰月说跟人约好,把地点报出来。
然后用外套盖着头,躺在后车座里,司机还以为她累了,悄悄的放慢了车速,让车开的更稳。
贺兰月躲在外套底下,心里难受的说不出来,不知不觉眼泪留下来,她一想到那个小孩变形的眼球就忍不住,感觉做多少都不能实际帮助这些人。
因为平常总觉得日子无聊,但一想到这样无聊的日子都某些人来说都是奢侈的,她觉得非常的难受。
这次的目的地是个酒店,今天苏文鹤生日,司机以为贺兰月躺在车后座睡着了,正要叫,就看见贺兰月摘了外套,眼睛有点红,她说:“你等会记得来接我啊,我可能还得喝点酒。”
司机说好,看她眼睛。
贺兰月没注意,下车去后备箱把礼物抱出来,苏文鹤爱喝酒,贺兰月之前买了两只葡萄酒,还有两瓶白酒,白酒年份长,跟苏文鹤一个岁数,是用来收藏的。
酒店是苏文鹤的酒店,坐电梯上去,刚敲门,里头打开,苏文鹤开的门,纪宁站在旁边拧礼花,砰的一声,礼花盛开。
纪宁欢呼:“呜呼,恭喜我们贺兰月女士活了二十八年老树开花。让我们隆重欢迎贺兰月女士携夫莅临本次生日晚宴——”
欢呼尚未停止,贺兰月摘了头顶的粉红色礼花彩片,没忍住的骂了句:“神经病。”
第44章
ch44
纪宁还好奇的伸着脖子往后看看,就看见贺兰月身后空无一物。
他手里的礼花慢慢放下来,说:“人呢?”
贺兰月装听不懂,说:“什么人?人什么?我不是来了吗?”她手里抱着酒,本来就干了一下午的活,又抱着这一箱酒上来,两个胳膊酸的抬不起来,跨过不懂眼色的纪宁:“让让,让让。”
纪宁撇嘴:“就会窝里横。”
贺兰月翻了个白眼以对他的回应。
苏文鹤上前接住酒,正要说点什么,看见贺兰月泛红的眼睛,问:“眼睛怎么了?”
贺兰月:“没怎么,刚刚坐车过来,可能是被风吹得吧。、”
“她下午去福利院参加志愿者活动,绝对是又看见什么人又共情上了。”
纪宁还不知道她,贺兰月从小就心软, 也许是家庭教育的延伸,可以能人天生具备的共情能力过于敏感, 贺兰月为这些人,这些事很容易流下眼泪。
照稍微冷漠一点的苏文鹤看,人哪有这么多眼泪去可怜不认识的人啊,而且已经捐了钱已经很好了,没必要浪费太多的心力在这些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见面的人身上。
可是这样的念头每次看到贺兰月的时候,苏文鹤这个念头就像是一块浮冰转瞬即逝。
她和贺兰月完全不同,家里有很多孩子,她是长女,一生下就被奶奶抱着抚养,和父母的关系都不算太过亲近,奶奶性格严厉,抚养她的原因也只是看不惯父母的为人作风而已,对她爱有,严厉也有,只不过是刚刚好的爱,刚刚好的严厉。
苏文鹤爱照顾人,是因为从小被教着要懂事,要照顾年纪小的弟弟妹妹。
实际内心没那么多爱,很独,不亲近父母,也不够亲近奶奶,每次看见贺兰月,苏文鹤心力的想法都很复杂,一边觉得贺兰月没必要这样,一边又觉得贺兰月不这样就不是贺兰月了,不是她想要靠近做朋友的贺兰月。
面前的贺兰月被揭开,她也要面子,把酒交给苏文鹤,说了句:“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转头就去锤纪宁,两个人二十几岁了,四舍五入可以算是三十岁的人,扭打一团,准确来说是贺兰月按着纪宁单方面殴打,她没开玩笑,初中的暑假真的被贺兰雪送到少林寺里待了一整个暑假。
当然那个暑假只学会了单手劈砖,还学会了早起叠被子,但后面这个技能回家不到三天就被阿姨给影响改了。再也没早起过,更何况早起叠被子。
单手劈砖这个技能时不时被贺兰月拿出来炫技,进医院实习第一年就拿出来在科室表演,后面带教老师在注意到点医患矛盾的苗头的时候就愿意叫贺兰月出去,然后拿贺兰月单手劈砖的技能出来说事。
这一手让贺兰月拿了两年的最受欢迎医生奖。
但自己的发小自己知道,贺兰月她就会这个一个装模作样的招数,小时候纪宁脾气拧,爱惹事,而贺兰月就是个顶火的,她嘴快,三两句把对方火挤兑出来,而大两岁的苏文鹤时不时被叫出来救场。
每次贺兰月跑的都最快,她打架菜的不行,跑步倒是不赖,初高中常代表班级去参加运动会,都是每次打架练出来的。
这会贺兰月按着纪宁揍,纪宁捂着脸,哀嚎:“打人不打脸啊。”
贺兰月:“我打的是人吗?”
纪宁惹事多,求饶的也快,都是实战中练出来的,说:“不是人,我不是人,贺兰女王饶命啊。”
三个人里真正能打架的人就苏文鹤一个,她是真材实料练过武术,也是贺兰月和纪宁小时候打架挨打少的原因。
贺兰月被他的求饶弄的气笑了,起来,拿抱枕砸他脑袋:“你这个嘴天天跟棉裤腰一样松。”
纪宁被打的头发都乱了,苏文鹤把酒放在一旁,也知道俩人打不出事,根本没管,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哎,今天文鹤生日,你怎么不带人过来啊?”纪宁不怀好意的问。
贺兰月假笑:“那你怎么不带小师妹过来?”
纪宁笑容一僵:“小师妹今晚值班。”
他呜呜的装哭,贺兰月翻了个白眼,拿牙签戳水果吃,说:“人家上班,而且带过来不得被你吓死。”
贺兰月看向端着醒酒器出来的苏文鹤,点点头:“要是只有文鹤在还行。”
苏文鹤笑了:“听着你跟他最近还不错。”
“何止。”贺兰月转了一下手里的牙签,微微挑眉,忍不住翘起小尾巴,满面春风:“他答应不跟其他人相亲,只跟我见面。”
闻言的苏文鹤:……
纪宁缓缓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姐姐,你不会还跟人玩纯爱呢?”
贺兰月微笑着扭头,哦了一声,说:“那请问你跟我小师妹是在?”
贺兰月起身,抱拳,打算再次现场展现一次单手劈砖,见状,纪宁机智躲在苏文鹤身后:“当然也是纯爱啦。”
闻言,她哼了一声,再次告诫纪宁:“小师妹可是我们老师关门弟子,你要敢乱来,小心全市的医院对你开□□。”
纪宁乖巧跪坐在地,小心的剥了一颗山竹呈送给贺兰月女王。
贺兰月:“但是我们进展很好啊,吃了好几次饭,他——”说到这里,贺兰月有点害羞,捏着山竹,小声说:“他还摸了我的手呢。 ”
纪宁忍着笑,和苏文鹤对视一眼:“怎么摸的?给兄弟学学。”
贺兰月切一声,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他。
苏文鹤的生日没请别人,就三个人在一块过,她跟家里人都不算亲近,唯一亲近的人只能算贺兰月和纪宁,未婚夫都只是门当户对的联姻,都是订婚之后才培养出感情,两个人快要结婚了。
三个人分了苏文鹤的蛋糕,一边喝酒一边聊,说的都是无聊的口水话,不谈正事,往常出去谈正事的时间多了,倒是只有现在三个人静静地才能说点无聊的废话,也不用在意得罪人或说错话。
喝了半夜,纪宁都喝睡着了,趴在沙发上,贺兰月盘腿坐在地板上,给喻星洲回消息。
苏文鹤单独坐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复完消息,贺兰月起身又去倒了杯酒,她坐在苏文鹤旁边,举杯轻轻的碰了一下苏文鹤,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小鹤姐姐,生日快乐。”
已经过了凌晨,苏文鹤正式来到三十岁。
闻言,她的视线转过来,落在贺兰月的身上,感觉眼睛有点花:“我怎么感觉你都没有变化的?”
贺兰月摸摸脸:“怎么可能?天天上班,我都憔悴了好多了,而是我也快三十了,怎么可能没变化。”
她揪揪自己的脸颊肉,提及年纪,贺兰月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苏文鹤静静地看着她:“不是,感觉你的心理状态没怎么变,真好。”
过了太久了,苏文鹤有时候都怕自己忘记自己,只有朋友在身边的时候,这种念头才减轻了很多。
贺兰月正要说点什么,听见身后传来的纪宁的呼噜声。
她和苏文鹤对视一眼,大笑道:“最没变化的应该是这小子才对。”
夜静悄悄的,因为在朋友身边,苏文鹤才没觉得生日这晚有多少伤感。
她看着眼前的贺兰月:“你认真想要跟那个人结婚吗?阿月,你喜欢他吗?”
贺兰月抬头,毫不犹豫:“喜欢啊。”
摸摸脸:“我知道你们觉得有点荒唐,但是我真的想跟他结婚。我感觉看见他的时候就很高兴,看着他高兴,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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