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她给喻星洲发消息,因为人都看着,只能匆匆打了个爱心的小表情。
喻星洲趴在沙发上看小说,拖延着去洗澡,收到消息一愣,他捧着手机,跟又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一样,绞尽脑汁半天,最后删删改改,发过去一条看着很敷衍的话。
“我也爱你。”
发送过去,他立马盖上手机,有点掩耳盗铃的捂住自己的脸,过了会压着的手机振动了下,手机收到回信。
“爱我哪点?”对面揪着不放,步步紧逼。
喻星洲想都没想,直接打字过去:“爱你人好。”
“喻同学,你的情书写的太短,不够我回味的,麻烦你写封字多的,让我多沉浸一会。”
这条语音隔了好久才回复,估计是中途逃出来的,因为一点开语音扩放,能听到对方发来的语音条里的回声,估计在厕所,在语音的尾音里还能听见有人跟她打招呼的声音。
他垂着眼皮闷笑,又点开,不知不觉播放了好几遍。
贺兰月估计喝了点酒,说话声音跟平常不一样,尾音带了点缱绻留恋的意味,勾的喻星洲心里一动。
估计她又回去吃饭了,喻星洲放下手机,决定不拖了,起身去洗澡,快速的洗了个澡,把身上泡沫冲干净他就出来了,头发还湿着不断往下滴着水,他随便把毛巾挂在身上,坐回卧室里去,就在上午贺兰月开会的位置。
他拉开抽屉,真的找出纸笔开始准备写。
喻星洲从以前也没写过情书这种东西,收倒是收过,回忆了下收到的情书所写的格式,他下笔,写的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
按喻星洲那不及格的作文分数,本以为应该会不断卡壳,但没想到写的过分顺利,好像这些话早就想过很多次一样。
他的字体写的很好看,小时候专门练习过。
正写了一半,听见门外密码锁滴滴答答的输入声,他对外面的动静都非常敏感,闻声一顿,放下笔,起身走向外。
刚走出卧室,喻星洲就跟开门进来的贺兰月对上视线,她正在换拖鞋,看到他还没睡有点讶异:“不是说明天上班吗,你还不睡。”
喻星洲不答反问:“你不是说明天也要上班吗?你怎么来了?”
贺兰月抿唇一笑,:“你觉得呢。”
他走过去,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着玄关的灯,灯映照着他的脸庞,将头发照的白茫茫一片,喻星洲眨了下眼睛,漂亮的眼睫里倒映着明亮的灯光: “你来拿东西。”
听到这个回答,贺兰月笑了一声,她站在玄关,黑色长裤裹着腿,腿又长又直,她懒懒散散的靠着玄关墙壁。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态度显得有些过分软绵,像是毫无攻击力,但眼睛很亮,看着喻星洲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的跳动,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接着玄关换鞋处的高度差,他低头跟贺兰月接了个吻,吻的时间很长,直到喻星洲趴在她肩膀上轻轻的吐气,缓和着自己的呼吸。
而贺兰月还装模作样的说:“我拿了东西就得走了,太晚了。”
“太晚了,路上也不好开车,你直接留下来吧。”俩人都刻意忽略送贺兰月来的司机,贺兰月也没提她刚下车就让司机先回去明天再来接自己的事情。
贺兰月还在推辞:“不好吧,这样会不会不方便。”
喻星洲:“不会,留下吧。”
他抬起头,他毫无章法的亲了亲贺兰月的脸颊,嘴唇从她额头亲到鼻尖,又亲了左右脸颊,像小猫在给她洗脸。
贺兰月:“喻同学。”
“嗯?”喻星洲还捧着她的脸胡乱的亲着。
“因为我人好所以喜欢我啊。”贺兰月问。
喻星洲停下动作,垂着眼看她,点了下头:“嗯。”
“嗯?”贺兰月微微掀起眼皮,说:“还有呢,你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喜欢我什么?”喻星洲问。
他口有点干,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安静的玄关处能听见非常明显的吞咽声。
贺兰月看着他,她身上的酒气淡淡的,混合着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弄的喻星洲晕头转向,他的情热期还没有正式结束,对于Alpha的信息素格外敏感,几乎是瞬间感觉自己完全软了下去,像一锅下了热水的面条,半软不硬的状态。
他几乎是无意识的贴着贺兰月,问:“你说啊。”
“喜欢你漂亮。”
“你更敷衍。”喻星洲说,但语气听上去很高兴,从贺兰月这里他首次得到别人正面肯定自己外貌的话,即使如此也可以,起码有个能讨她喜欢的点。
“聪明。”当贺兰月每说一句话,她的吻就落下其中一个位置。
喻星洲完全糊涂了,觉得自己成了快被煮熟的面条,他不断的倒下去,像是踩到云里,被贺兰月接住了。
喻星洲对后面的记忆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贺兰月跟哄小孩一样说了好多优点,最后变成了一场单向的夸夸,喝醉的人好像变成了喻星洲。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床上了,还是有点痛,这次没有标记,被信息素影响的只有喻星洲一个人,贺兰月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亲了他。
他睡到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卧室里留了小夜灯,隐约看得见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旁边睡到很安静的贺兰月,她睡姿非常的乖巧,不知道是小时候家长给纠正过还是怎么回事,平躺着,连手都是贴着自己的大腿放着。
有时候躺在喻星洲旁边,他感觉自己床上就多了个玩偶一样的存在,完全没有入侵自己空间的那种感觉。
他起来看了眼,下床去喝水,回来路过自己写了一半情书的桌子,余光瞄了一眼。
写了一半的情书被人补上了,完全不同的笔迹,贺兰月的笔迹飘逸很多,能从字迹上看出俩人性格天南地北的不同。
下面补得是贺兰月写给他的。
他本来只是看一眼而已,这会莫名的坐在坐下,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每一行字。
贺兰月的情书风格和平常口头上聊天风格完全不同,没有缠绵悱恻的情话,很平淡,写了一件他俩相处的小事。
就是有回俩人也是一样的半夜,不同的时候俩人当时根本没睡,关了灯后,旁边开了小夜灯,在倒影下,喻星洲用手指给贺兰月比了个小兔子。
贺兰月在信里说,那是她头回完这种手指把戏,她记得喻星洲帮自己调整手势时手指的温度,还写了他靠近时略微嘶哑的声音,和说每一句话时吐露的热气。
那天半夜喻星洲和贺兰月说起自己的童年,他睡在父母中间,父母是如何哄着生病的他,同样的手势,比划出两只兔子影子围着自己。
贺兰月写她大当时眼中的喻星洲,她说看到一个温柔而坚定的人,总是表现的不在乎生命和未来的人在那一刻不经意间暴露出的光芒,好像是夜晚坠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即使星光黯淡仍旧在一闪一闪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贺兰月的情书里没有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写很平淡的小事,连喻星洲本人都完全忘记的事情,他都不记得那天自己说了什么,贺兰月记得很清楚。
在她眼里,小小的星星努力的闪烁,让贺兰月的心一晃一晃的,她爱的这个人有着具体的模样,她的爱也有可被触摸到的温度。
读完了信,喻星洲准备方下,在透过小夜灯,在纸张的背面有着阴影,他翻过来,没说出来的我爱你被叠成一颗心放在情书的后面。
叠的很认真的一颗心。
喻星洲看了好一会才放回原处,他重新爬上床,睡在贺兰月的旁边,轻轻的靠近,直到完全贴近贺兰月的肩窝。
翌日是个大晴天,尚未来得及拉紧的窗帘缝隙中射进金灿灿的阳光,喻星洲下意识的躲避,当他隐约清醒过来时,看到贺兰月安静睡着的侧脸。
在闹钟响了第二遍后,喻星洲实在没办法,一只腿跪在床边,俯身捏贺兰月的鼻子:“阿月,起床了,得上班。”
贺兰月侧过身,甚至过分的直接把他一块搂过去,用身体表示不想起。
被抱在怀里的喻星洲有点不明白,但觉得赖床的贺兰月还稍微有点可爱。
“不行,起床了,不然我生气了。”说完喻星洲自己都反应过来有点傻,这叫什么话。
贺兰月闷着笑了声,没说话。
第58章
ch58
爱赖床这点证明眼前的人如此具体现实, 在以前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被喻星洲知道这件事。
毕竟他只能勉强从朋友的朋友口中打听到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这种格外私人的信息,谁会没事瞎打听,而且除了睡在贺兰月床的另外一个人,谁又会知道这种事情。
赖了起码两分钟,贺兰月才起来,她起来洗漱过,重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人干干净净的,及肩的中短发被随手的扎了起来,她脸颊边的头发还有点湿,坐在餐桌边开始准备吃早饭。
早饭是喻星洲定的外卖,要是一个人住,他连这份外卖都省了,早上去公司的茶水间倒一杯咖啡就算了事,但贺兰月不能这么敷衍的过。
她胃口不算好,之前的体检报告里显示着新增了胃病,只要俩人在一块,喻星洲就止不住的盯着她一日三餐的事情。
喻星洲给她盛了粥,俩人一个看公司的OA系统,一个看平板上的新闻,早上的这点时间格外安静,就算不讲话,一抬头看到对方也觉得很安心。
贺兰月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她看完早间新闻,一抬头看见喻星洲坐在自己的对面,长睫毛垂着,正在剥鸡蛋,早上的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折射进他的眼底。
剥鸡蛋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她盯着好一会开始神游,脑子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片刻后,贺兰月眼中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她还没反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看,看着那只手举起她面前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口举起。
喻星洲:“再吃一口。”
“吃饱了。”贺兰月回神,往后躲了一下,她吃不下了,没胃口。
面前的喻星洲似乎叹了声气,软下声音:“再吃一口吧,你就吃了两口,等会上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休息呢。”
贺兰月抿了下唇,露出一个有点不正经的坏笑:“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多吃一口。”
早上起床的时候,喻星洲习惯性的开窗通风,所以这会外面的声音格外清晰的传过来,鸟鸣啁啾,微风吹拂楼下小区种植的高大乔木树叶簌簌声,混杂在一块从打开的窗户灌进来。
面前的贺兰月微微挑眉示意,她就是口头上逗逗喻星洲,没打算真的这么做,几乎就要顺从的低下头叼住勺子,而面对面坐着的人忽然起身,椅子在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有些刺耳,她尚未动弹,对面的人站起来俯下腰,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下巴,很轻的在脸颊上的落下一吻。
“这样可以了吗?”喻星洲坐下,他仍旧我这勺子,目光有些挪移,没有直视着贺兰月。
没有听到贺兰月的回答,喻星洲才重新将自己的视线挪了回来,与贺兰月对视后,他看到对面坐着的贺兰月眼眸弯弯,漂亮莹润的眼眸中含着明显的笑意。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被亲了的脸颊,眨着眼说:“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喜欢我啊。”
闻言,喻星洲捏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看见贺兰月低头一口将勺子里的粥吃掉。
贺兰月多吃了小半碗,她是真的没胃口,最后放下勺子,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水,差不多要到上班的时间,司机在楼下等着,俩人不顺路,做电梯到地下车库就得各上各车。
车库里脚步声非常明显,贺兰月跟喻星洲并肩走着,她偶尔说一点笑话哄喻星洲笑。
听完贺兰月的冷笑话,喻星洲很矜持的抿着嘴角,他的车停的不远,一拉开车门就要上去了,在坐上车之前,喻星洲脚步很明显的慢了下来。
贺兰月手里的手机振动一下,是汤贞贞发来的消息,说前段时间她经手的孕妇回医院来了,说又事情要找她,贺兰月低头打字回复消息,说很快就到,嘴里跟喻星洲说:“医院有事,我得先走了,晚上一块吃饭。”
“你还来吗?”喻星洲问。
正低头打字的贺兰月闻言一顿,默默抬头,幽幽的看了一眼喻星洲。
喻星洲没弄懂她的意思,不知道是来的意思,还是不来的意思,他补了一句:“你要是来,我晚上买点菜就在家吃?”
听到这句话,贺兰月才笑了下,收了手机:“来啊。”
她要走了,示意喻星洲先上车,自己就走了。
正要转身的功夫,贺兰月被人握着手腕转了个圈,被喻星洲带过去,他亲过来,像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也因为没睁开眼睛的原因,他亲歪了,牙齿磕在贺兰月的嘴唇上,一下磕出血,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喻星洲一顿,立马松开手。
在他松开手之际,贺兰月把他推到车身上,按着亲了下。
上一篇:我穿越星际后竟然不是人了
下一篇:贵妃种田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