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起身就走。
还坐在沙发上的贺兰月见状,得意的挑了挑眉。
接近天亮的时候,从窗帘缝隙中投进一丝微蓝的光芒。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贺兰月微微弓腰,躺在喻星洲的怀中,她睡得很熟,脸上闷出一丝红。
喻星洲微微皱眉,沉浸在梦中。
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因为梦中的贺兰月对自己笑,但不说话。
即使喻星洲上前握住她的手。
贺兰月站在海边,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即使喻星洲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可贺兰月总让他觉得即将消失。
喻星洲尝试对她讲话,片刻,他意识到贺兰月其实看不到自己,她刚刚并不是冲着自己微笑。
远处有鸟儿鸣叫略过,天色暗淡呈现出铅笔灰的颜色,就要下雨了。
喻星洲觉得贺兰月就要走了。
他有些惶恐的说:“贺兰月,你看着我。”
贺兰月不说话,甚至不再微笑。
而远处的鸟儿越飞越近,直冲自己而来。
喻星洲被鸟儿身上的白色刺激到双眼看不清,他微微眯眼,伸手挡了一下。
直至鸟儿冲着自己飞来,直接飞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
喻星洲猛地惊醒,满头大汗。
天亮了,他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自己仍旧睡在贺兰月的房间里。
旁边原本睡的很熟的人也被他的惊叫弄醒,贺兰月起身,环抱着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因为还没睡醒,她的声音微哑,用着气声询问,嗓音里是贺兰月一贯的温柔。
喻星洲人还懵懵的,扭头对她说:“我做梦梦见你,怎么叫你你都不搭理我。”
闻言,贺兰月笑了。
她说:“啊,我怎么这么坏啊。”
喻星洲脸上都是汗,像是泪水一样,他无力的深呼吸,倒在贺兰月的颈窝里,能感受到她频率稳定跳动的脉搏。
“你好像看不见我一样。”喻星洲闭上眼睛,仍能感觉梦境残留的惊愕。
贺兰月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她还没睡醒,人半梦半醒,手指轻轻的给喻星洲抓背。
喻星洲说:“然后有一只鸟越飞越近,直到飞进了我身体里。”
听到关键词,贺兰月才忍着困倦睁开一点眼睛,她另一只手摸了摸喻星洲平坦的腹部。
开玩笑道:“该不会你也跟爸爸一样做了个胎梦吧。”
贺兰月是开玩笑的。
但听的喻星洲抬起头,表情有些难言,默默盯着贺兰月好一会。
贺兰月:……
贺兰月:“我们现在去医院?”
喻星洲:“我觉得先买根验孕棒吧。”
第81章
ch81
大清早, 贺兰月乘车载喻星洲去药店,成为药店开门第一个顾客。
因为等不及,买了验孕棒, 俩人直接找了个公共厕所。
贺兰月在门口等,她心想大约是准的, 因为最近喻星洲嗜睡, 爱吃东西, 还长胖了点。
关键是他的信息素总在无意识的时候释放。
在贺兰月出现的场合。
像是在用信息素寻求自己的Alpha的保护。
站在门口等待的贺兰月心跳狂跳,她揉捏着自己的手指,思考着这个孩子来临的时间,应该就是最近的时间。
因为俩人婚后独居的这段时间的确有点放肆。
放肆到,有次贺兰月下了班,喻星洲来接她,快到家之前下了点雨,俩人就在车里待了会。
原本贺兰月只是想亲一会喻星洲,没想做什么。
但是亲着亲着,俩人都有点晕晕的。
不知不觉喻星洲坐在自己腿上。
俩人连衣服都没脱, 喻星洲就坐在自己腿上,因为车厢内空间狭窄, 又是坐姿, 这个姿势让俩人都有点难耐。
喻星洲呜咽着趴在她的肩头,车内的信息素越来越热,像是铺天盖地的一张棉被同时盖住了两个人。
但因为还在车内, 不能太放松。在欲望来势汹汹的时候, 又要理智的克制自己。
那天晚上俩人破有点狼狈的回去, 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
又或者是那次在落地窗前?
喻星洲哭的止不住,却没让她走。
标记的过程中,贺兰月不小心□□了他的生/殖/腔,当时俩人都有点呆滞住。
正在等待中,贺兰月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迅速回头,只看见喻星洲面色凝重的一步一步走出来。
因为他的表情,贺兰月猜测是俩人空欢喜一场,但也无所谓,贺兰月并不着急要孩子。
她走过去,拎着喻星洲的外套,没说话,而是揽着他的肩膀,手掌在他的肩头按了按,笑道:“时间还早呢,要不咱们吃个早饭再回去。”
忽然,喻星洲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他的眼眸湿润,瞳仁不点而黑。
喻星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贺兰月开口道:“你怀孕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异常肯定。
喻星洲抿唇,缓慢的露出一个笑,笑容有些羞涩拘谨,他将左手的验孕棒递过去,轻声道:“怀孕考研究生的话是不是难度更大了。”
手中的验孕棒为她揭示结果。
那个孩子来的突然,像一个礼物。
贺兰月一怔,即使上一秒还肯定的说出口,但真正看到结果时,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能考好的考生面对真正榜上有名的情况。
她心情复杂,几近落泪。
而喻星洲的表情同样深切,他鼻子一酸,使劲的眨了下眼睛,模糊视线的泪水就掉落了下来。
这个孩子对于喻星洲来说意义深重。
她将是这个世上第二个真正与自己血缘亲近的家人。
而这个家人来自自己的身体,有着自己相同的骨血。
两人匆匆回家,在清晨的饭桌上宣布喻星洲怀孕这件事。
新生命的降临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是一场完美的惊喜。
家庭内的成员都无比期待着,喻星洲总算体会到柯嘉文当时描述自己怀孕时,他那轻描淡写却也让外人感同身受的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
即使小腹尚未显怀,只是手掌放在上面,似乎也能感觉到孩子的存在。
因为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喻星洲一心生出要让这个孩子快乐健康的各种想法。
直到傍晚,兴奋的心情稍稍缓解。
贺兰月和喻星洲回了自己家,进入家里的瞬间,贺兰月便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为喻星洲营造出安全的存在。
她匆匆洗了个澡,连头发也来不及擦干,出来时便看到换了睡衣的喻星洲坐在沙发里正温吞的喝着水。
他似乎有点发呆,一边喝水一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直到察觉贺兰月走出门,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说:“我总觉得她在动。”
怀孕初期,孩子甚至没有发育出手脚,这不过是喻星洲的错觉。
但贺兰月没有纠正他,而是坐过去,她把喻星洲抱过去,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戴着同款结婚戒指的手掌交叠。
两个人安静的待了会。
即使不说话,可室内那种静谧的气氛让人放松,就像是躺在柔软的云里,而贺兰月释放出的木质信息素,温暖湿润,安抚着喻星洲因怀孕而颇为紧张的身体。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靠了下来,趴在贺兰月的胸口,鼻尖抵着她的肩窝。
呼吸的每一瞬都能嗅闻到贺兰月身上带着体温的信息素。
他慢慢产生一点困意,过了会,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叫什么?”
想也没想,贺兰月说:“小宝。”
喻星洲:“我说大名。”
贺兰月思考片刻:“我叫贺兰月,你叫喻星洲,那她就叫贺兰星。”
还没说完就被喻星洲无趣的打了下,贺兰月的玩笑被迫停下来。
她凑近亲了下喻星洲的额头,吻很轻,似在哄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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