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由纪一走,贺兰月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向桌边摸索着。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喻星洲打量的目光就变得大胆了一些,看着贺兰月茫然的寻找动作,他本想要装看不见,但不知为何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贺兰月听到他下床的动静,以为他连跟自己短暂相处一室都做不到,她也没什么感觉,主要是辣的感觉舌尖生火了,急促之下手一挥,把开了盖的保温壶撞撒了,顷刻之间里头盛的鸡汤泼了一桌子。
朝着她走过来的喻星洲脚步一顿,两三步上前迅速抓住贺兰月的肩膀,让她避免被桌上的鸡汤淋撒一声。
骤然靠近的人让贺兰月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点双眼。
她略有些茫然的被抓着靠近喻星洲,因为靠得近,他身上带着体温的信息素香气扑面而来,因为在孕期中,喻星洲身上的信息素对于贺兰月来说稍微有一点敏感。
甜津津的玫瑰香气像是铺天盖地下的一场快捷的细雨,雨丝湿润了贺兰月的脸庞,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略微尖锐的犬齿。
他的气息和声音都靠的太近了,让贺兰月的耳朵像是钻进小飞虫一样感到发痒。
“你——”贺兰月截住口,选择性的将准备要说出的话咽下。
估计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有病吧,毕竟刚刚好像还在吵架,这会又主动的扶住她,喻星洲看她欲言又止,心里忍不住自嘲道。
喻星洲也觉得自己有病,干嘛管她,闭了闭眼松开手,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而是起身重新倒了杯水,他动作不算温柔的扯过贺兰月的手腕,把杯子塞进贺兰月的手掌中。
握住手中的水杯,贺兰月一阵讶然,手指摩挲两下温热的杯壁,忍不住笑了下。
由纪也不知道去哪里转交餐盒,一直不回来。
喻星洲一声不吭的转头回病床上。
在一片令人难以忍耐的安静之中,喻星洲不知道贺兰月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他突如其来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在刚刚短暂的靠近里,他因为贺兰月的信息素而有所触动。
伴随着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那晚被标记的记忆一个劲的往他脑中钻,丝毫不讲道理,越想要制止,反而越夸张,连细节都一一回忆清晰。
刚躺上床,他听见贺兰月轻声说:“谢谢。”
闻言,喻星洲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向她,仗着贺兰月看不见,喻星洲看向贺兰月的目光比上一世要坦然许多。
他看见贺兰月瘦削的肩膀和长发以及她微微上扬的唇角。
贺兰月有一张非常优越的皮相。
是那种人群中忍不住靠近她的长相,让人忍不住向她奉上自己心爱之物,只为了她低垂的一个眼神。
看着她的脸,喻星洲心中猛地上涌一阵荒唐感,连回应贺兰月都忘了。
大概是太熟悉这张脸,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明确这件事。
直到今晚喻星洲才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反应过来。
眼前的贺兰月长了一张和盛泠月差不多的脸。
第10章 ch10
ch10
说是完全一样的脸反而是不够准确的。
只是太过相似,相似到即使是日日相处的亲人在看到两个人的时也会不小心弄错谁是谁的程度。
并不是五官上的相似,而是贺兰月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想起来盛泠月,看到盛泠月时也会想起贺兰月。
想到这里,喻星洲僵在原地,在看到胸针那刻骤然如雷击般的疼痛再一次毫无缘由的降临在他的身上。
疼得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揉捻成一团,他有好一会不敢呼吸试图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感。
又和上次一样,只有短暂的甚至可能不到四五秒的疼痛。
系统没有上线。
过了好一会,喻星洲声音艰涩再次开口:“你——”
贺兰月闻声偏过头,长睫微颤。
喻星洲立刻反应过来,他差点向贺兰月问出口她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但凡说出来盛泠月就会暴露在贺兰月面前了。
作为故事中的反派怎么可以对上故事中的主角呢?
想到这里,喻星洲生硬的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
闻言,贺兰月笑了一下,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消片刻,由纪回来了,推门进来时还带了洗干净的水果,本来兴冲冲的以为贺兰月和喻星洲该说了会话。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撒了一地的鸡汤,还有握着水杯站着的贺兰月,另一个主角则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玩着手机。
由纪有点纳闷,小声问:“又吵架了吗?”
“没有。”贺兰月先回答,她晃了下手中的水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
“那就好。”由纪很明显的松口气,先扶着贺兰月坐到另一张靠墙的沙发上,她把手中洗干净的水果放在贺兰月膝盖上,草莓香落在她的面前,贺兰月微微低头,似在探寻。
“刚刚有好心人送了新鲜的草莓,吃一点吧。”由纪语气中带了点笑,将另一份送到喻星洲面前,她安慰道:“喻先生,我刚刚又去问了医生,没什么事情的,医生说这两天要注意休息,您不用太担心。”
面前的草莓被仔细洗过了,酸甜的草莓香气带了一点水汽,喻星洲莫名吞咽了下,由纪则没有注意他这点动作,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那泼洒出来的鸡汤,一边打扫。
喻星洲吃了两三颗草莓,困意袭来,但还是坚持想要等贺兰月和由纪离开之后再走,他想再问一下系统,为什么贺兰月和盛泠月长相如此相似。
但由纪打扫干净病房,又开始收拾起病房内另一张床,原本是没有的,是由外面的助理推进来的。
没多久便收拾出一张干净的床铺来,贺兰月先去洗漱,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睡衣,她躺在床上,安然的闭上眼,空气中是弥漫着贺兰月的信息素。
在被贺兰月的信息素包围着,喻星洲下意识感到一阵被保护着的安全,他吃草莓的动作一顿。
“你要在这里睡?”
“你很爱说废话吗?”贺兰月语气不凶,甚至带了点那种朋友间的玩笑之意。
闻言,喻星洲抿了抿唇,收了手不吃了,他躺了一会,故意问:“那由纪怎么办?睡沙发吗?不然你半夜起来谁照顾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由纪抬头:“我睡在隔壁,喻先生不用担心,半夜起来的时候可以尽情的使唤我。”
她的语气很奇怪,好像非常爱照顾人一样,喻星洲本想故意刺一下贺兰月,但由纪的回答反而让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贺兰月听到他的咳嗽声,放声笑了下,也故意说:“由纪不在,我也可以麻烦你照顾我,就像刚刚一样。”
听到这里,由纪收拾东西的手一停,有点兴奋的抬头看向各自躺着的两个人身上。
视线所及,贺兰月闭着眼平躺着,而喻星洲原本是平躺着的姿势,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贺兰月安静的装睡。
由纪心下有些失望,转念想自己确实有些太着急了。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等喻星洲洗漱后,由纪才向他们两位轻声道了句晚安,轻手轻脚合上门离开。
只剩下单独两个人的病房里格外安静,喻星洲几乎连贺兰月的呼吸声都听不太清楚,但因为信息素的强烈存在感,不用探寻也能知道贺兰月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再度睁开眼,病房里留了盏小夜灯,橘黄色光线不甚明亮,但足够喻星洲看清周围小范围的一切事物,包括静静躺着的贺兰月,她没有睡着。
喻星洲也没有什么夜聊的心思,在心里呼喊着系统。
白天时候系统在线的时间不多,反而在晚上经常出现。
不消片刻,系统再次上线。
喻星洲迫切询问:“两件事,这次我孕期见红和你有没有关系?贺兰月为什么和盛泠月长得这么像?”
系统沉默。
喻星洲习惯性的认为它再次网络卡顿,耐心的等待几分钟后,他的视线落在病房的天花板上,因为放空,视线一再晕开,人类的大脑丝毫不由掌控的开始漫游,等他因听到系统的声音而回神时,他已经转过身盯着贺兰月好一会。
像吗?
像。
连他都几乎会错眼觉得是盛泠月躺在那里的程度。
系统电子音响起,冷漠回答他的问题。
喻星洲收回自己的视线,听到系统又用那种爱死不活的强调说:“本系统暂无权限回答你的问题。”
喻星洲忍了忍,说:“我问了两个问题。”
他顿了下,重新问了第一个问题。
系统上线,电子音穿过他的太阳穴令人觉得难以忍耐:“本系统暂未自主控制宿主的身体。”
那就是和系统没关系,喻星洲稍稍放了下心,毕竟和系统没关系的话,听从医嘱多休息就好。
他再次问了第二个问题。
但系统这次诡异的沉默了很久,久到喻星洲差点以为它再次下线了。
在喻星洲的催促下,只听到系统回答:“本系统暂无权限回答本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巧合?
喻星洲疯狂的翻找自己的记忆,但自从重生后,他的记忆总有种残缺不全的错觉,有时候能回忆起非常详细的细节,例如他死前的那一幕,几乎像是电影慢镜头重放,他甚至能从第三视角看见自己流出了多少血。
又比如他独自坐在海棠湾里等待贺兰月回家的场景,连那时候的心情都仔仔细细的存放在心脏里。
但有时很多事情却总有做梦一样的恍惚和朦胧,例如盛泠月的存在。
他记得上辈子对方的存在,记得上辈子因为和她作对,自己和贺兰月的下场,甚至记得自己和盛泠月几次私下碰面他对盛泠月产生过的朦胧好感。
但如梦中花水中月,总像是隔着一层纱。
就像现在,难道上辈子他没有对贺兰月和盛泠月的长相起过疑问吗?
明明她们应该正式的见过很多次。
喻星洲记不清了。
系统似乎知道他此刻拼命回忆的行为,平静安慰道:“人的大脑有自动保护机制,也许上辈子很多事情都对你产生了伤害,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自动屏蔽了那些记忆。”
喻星洲没有回应,不知道对系统这个回答是否想象。
见喻星洲安静下来,系统再次下线了。
唯独喻星洲慢慢睁开眼睛,他呆看着眼前病房的天花板,知道旁边的贺兰月并没有睡着。
他骤然开口:“贺兰小姐,既然你不爱我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旁边一直合上眼睛假寐的贺兰月闻言也慢慢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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