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个瓜子
丁如宜笃定道:“看吧,这就是喜欢,你也喜欢白景瑜,千万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
温烛影愣在原地,脑子忽然就转动得很慢,努力尝试接受这个巨大的新鲜信息。
她喜欢白景瑜吗?
真的很喜欢。
但那是情侣之间的那种喜欢吗?
不太清楚。
一层薄薄的雾隔在她的面前,真相就在那层薄雾后面,好似要看清,又无法真正的窥探。
丁如宜看她一脸茫然,满脸着急,“你到底听懂了没?”
温烛影犹豫地搅了搅手指,“听懂了………吧?”
两人正说着,秦笙又出来了,手里端着两杯水,一杯递给了温烛影,另一杯递给丁如宜。
丁如宜如临大敌地看着她,跟看仇人似的:“我不要!”
秦笙一点生气的痕迹都没有,轻笑了一声,稠丽的眉眼像是暗夜里盛开的花,妖艳灿烂,美得光灿夺目,声音也妖妖柔柔的,
“喝点吧,你说了那么多话,肯定口渴了。”
丁如宜对上那如花的笑颜,耳根子慢慢爬上一抹红晕,稀里糊涂地就接了水杯。
等察觉水杯在手上的时候,她大惊失色。
完蛋!这还是个超高段位的白月光!
遇上这么个高段位的白月光,白景瑜真的不会心动吗?那她磕的CP,还有可能HE吗?
………
第二天一大早。
白锦年来看儿子的时候,白景瑜正坐在床上,宽松的病号服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他很消瘦,苍白的皮肤在光线的照射下近乎透明,可是他的脸是那样的好看,比橱窗里顶好的手办都还要令人惊艳。
他是坐着的,膝盖上放着一台电脑,手放在键盘上,白皙的手背可以清楚地瞧见血管交错的脉络,点滴挂在手上,为他平添一份脆弱且温良无害的破碎感。
可老子是最清楚儿子的人。
他脆弱?
别开玩笑了!
白锦年目光戏谑地扫过他这副模样,闲庭信步地走过去,果然在白景瑜干净利落的碎发下,看到了那双阴沉狠戾,像极了盛满了欲望和贪婪的深渊。
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正凝视着电脑屏幕,屏幕里,是温烛影灿烂欢脱的身影,她所到之处,就是一片欢声笑语。
屏幕里,是极致的白。
屏幕外,是极致的暗。
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碰撞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来。
饶是白锦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的令人无比着迷。
就像他沉迷于白景瑜妈妈一样,她的儿子,被温烛影深深吸引,药石无医。
白锦年停在了窗边一侧,遮住了大部分的光,察觉他的靠近,白景瑜神态自若地关上电脑,抿着苍白的唇,一言不发。
或许是一醒来并没有看到温烛影,他的神色很阴冷,全然不见平时的温驯。
“原来你的电脑里面装的都是她的照片和视频,难怪谁也不能碰,这是你的宝贝。”白锦年揶揄。
白锦年穿的是平时最爱穿的国风衣袍,颜色是月白色的,上面是刺绣出来的浅色花纹,把他衬得身材颀长,气质卓然,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
可是白景瑜看他却哪哪儿都不顺眼,不过是一头披着华丽外表的恶鬼罢了。
他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见到这只恶鬼。
因为每当见到这只恶鬼的时候,他都只是一个工具人,被用来威胁妈妈,让妈妈不要逃跑,乖乖待在恶鬼身边。
如今他已经不怕这只恶鬼了,他只怕失去温烛影。
那个晚上,白景瑜倒下前,温烛影神色惊慌地后退的那一步,唤醒了他心底压抑已久的猛兽。
那头猛兽疯狂地叫嚣着,让他将温烛吞吃入腹,彼此血肉交融,这样对方就不会再害怕,不会逃离,永永远远地和他在一起。
只有看着温烛影的视频望梅解渴,才能勉强压制住那股子疯魔的念头,才能勉强慰藉他空荡荡的胸腔。
白锦年把手放在白景瑜的肩膀上,弯下腰,沉磁的嗓音如有魔力,轻柔地在他耳畔询问:
“你想不想永远和她绑在一起,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可以独享她的快乐,也可以独占她的悲伤,她的一切,只让你一个人看到?”
想吗?
何止是想,
简直是想疯了!
白景瑜受到了蛊惑,一想到那种场景,就兴奋的骨子酥得发麻,肾上腺素飙升,心脏狂跳不止,口干舌燥。
他是个走投无路的亡命徒,唯有空温烛影是他时救赎,是他所有的热切与渴望。
他顺从自己的内心点头:“我想独占她。”
白锦年的唇边扬起一个微笑,声音依旧温柔,却残酷冰冷,在白景瑜最渴望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
“可你没办法独占她。她是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明媚干净。她的光,是落在所有人身上的,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你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白景瑜猛地抬起眼,那双浅色如同琉璃一般的瞳孔里,锋芒毕露,是被戳穿事实后的恼羞成怒。
“不,我对她而言,是特殊的,任何人都比不了的特殊。”他执拗道。
语调里的不确定,暴露了他的慌张与茫然。
白锦年和他对视,父子俩的瞳孔相似,然而白锦年拥有着历经千帆之后的沉静,一双眼像是有魔术一样,吸引着人掉进去,再也爬不起来。
“再特殊,那也只是特殊而已。如果你想那一轮明月独属于你,那把明月摘下来,关起来,就好了。”
第144章 小流氓,甜掉牙齿啦
独属于他。
这可真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奢望,也是让人拒绝不了的美好幻想。
白景瑜却在想,如果把温烛影关起来,那她还会每天这么无忧无虑的吗,还会用那样明亮诚挚的眼神看他吗?
他也是个胆小鬼,不仅害怕失去温烛影,更害怕失去温烛影那样看他的眼神。
白锦年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心中所想,禁不住嗤笑道:
“人啊,不能既要又要。太贪心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如果不是他有同样的想法,既要白景瑜的妈妈留在他身边,又要白景瑜妈妈和从前恋爱时一样快乐,那他就不会失去她。
不过是心软松懈了一次,就被她逃了,逃得无影无踪。
连她最爱的儿子,也狠得下心留在白家。
她真是个非常漂亮,却非常残忍的女人。
白景瑜反唇相讥,声音很冷:“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白锦年坦然承认,“对,我说的是我自己,但同样的道理,你也适用。”
白景瑜心中巨浪翻腾,片刻后平息,下一刻又翻腾起来,在他的心底搅弄着一片血雨腥风,以摧枯拉朽之势蚕食着他的理智,一点一点摧毁他坚定的想法,他黑暗的眸底也不禁暗流涌动。
不可否认,白锦年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人不能太贪心,既要又要。
如果既要又要,到头来只会像白锦年那样,彻底失去。
在病房门被敲响时,父子俩同时掀起眼皮子,目光危险警惕地看向门口。
温烛影的声音放得很轻,小心地询问:“鲸鱼,你醒了吗?”
不过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就有足够大的威力,将那头叫嚣着的阴森的猛兽安抚下来,浑身燃烧着的火焰,也轻而易举地就被扑灭了。
哪怕再生气,再焦躁,只需要温烛影轻轻地唤他一声,一切都能平复下来。
霎时间,白景瑜的唇角就弯了起来,眼底那股毁天灭地之势的占有欲在这片刻隐藏了起来,恢复成那个虚弱得惹人怜惜的模样。
他想,他已经选好了要哪一个。
无论如何,只要温烛影待在他身边就好。
白景瑜把电脑藏在枕头下,手握成拳头在嘴边咳了两下,咳得眼角泛起病态的红,眼里一片雾蒙蒙的,孱弱是真的孱弱,漂亮也是真的漂亮。
他开口:“进来吧。”
温烛影立即打开门,把手里的盒子拿在前面,献宝似的把脸从盒子后面探出来,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灿烂笑容,
“我给你带早餐来啦,我亲自买的,你~”
话没说完,目光在接触到白锦年的时候,尴尬了一瞬,立即换成了规规矩矩的站姿,跟白锦年打了一声招呼。
白锦年看了一眼白景瑜,眼中含着淡淡的讥诮。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这个儿子,比他还是要聪明很多。
“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回家一趟,辛苦你照顾一下我家小瑜了。”
白锦年客气了两句,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关上门。
温烛影站在门口踟蹰,垂着眼皮,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直接挡住她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尖耸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影,”白景瑜无奈宠溺地喊她,似乎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好生哄着,哄小祖宗一样地哄着,
“我们和好吧?我买好多好多小蛋糕给你赔罪,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温烛影立即抬起头,眼珠子是比纯粹的宝石还要漂亮的黑,闪烁着莹莹的光,不多不少,刚好可以装下一个白景瑜。
“早这样不就好了?”
早说送她很多很多小蛋糕,她就不生白景瑜的气了!
温烛影红润的唇瓣翕动,脸上有埋怨的神色,更多的是控制不住的开心,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罐子里面似的,心脏充实,甜滋滋的到心坎里面去了。
她小跑着上前,姿态亲昵地钻进了白景瑜的怀里,双手搂着白景瑜结实的腰腹,假装不经意地在上面摸了一把,然后又双手捏住他的衣摆,要把他的衣服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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