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个瓜子
平时就是装出来的柔弱罢了。
白景瑜赤果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坚硬的珠宝砸在他的脸庞,他不躲不避,眼尾被砸出泛红的痕迹,配上那精致妖艳的五官,活脱脱一个摄人心魄的男妖精。
他自喉间发出一声暗哑的闷哼,大掌揽着温烛影的腰肢,微皱的眉梢像是在忍耐什么,黑沉的眼底蔓着爽快,艳色的唇瓣里吐出宠溺的几个字:
“嗯,我是大混蛋。”
真男人,从不在嘴上占便宜。
没听到温烛影的回答,他抬眸。
眸光里瞥见温烛影愣愣地仰头望着铃铛,胸腔里血气翻涌,嫉妒的情绪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又是这样,这个时候了,她还能被别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霎时间,白景瑜的眉眼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阴翳,胸腔中怒火和占有欲在翻腾,太过危险的眼神仿若要将温烛影吞吃入腹,手掌强硬地桎梏着温烛影的腰肢,高大的身影一点点逼近。
温烛影回神,不禁偏过头,气呼呼地不想理白景瑜,往后想要逃脱。
但她背后是栏杆,根本无处可躲。
白景瑜掐住她的下巴,附身,逼迫她正对着自己,唇畔缓缓勾起一个温柔却无情的弧度,轻声细语地问:
“躲什么?那么喜欢铃铛,我摘下来给你好不好?”
他在笑,如山水墨画一般的脸满是阴沉,姿态强硬,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完全将温烛影笼罩。
“摘下来给我?”温烛影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嗯。”白景瑜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赤果的眸光一寸寸掠过温烛影的脸颊,凝视着她,虔诚而癫狂。
此刻他完全脱去了伪装,向温烛影展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铃铛从笼子的一角取下,转移了地方。
清脆的响声,杂乱不成调子,
响了一整夜。
温烛影也听了一整夜,根本没有机会再开小差。
原来,铃铛不只是可以挂在笼子上,还可以挂在脚踝上。
………
是夜。
萧川竹拿着从被破坏的仪器里面提取出来的压缩包,连夜破解里面的内容。
她花了三个小时,终于把压缩包打开,发现里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损坏了,但里面有一份使用记录,是白锦年人脸识别打开仪器。
这件事怎么还有他的参与?
萧川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抵触心理,传召了白锦年。
哪怕是深夜,白锦年也还没有睡觉,精神抖擞,像是一直在等着萧川竹传召他一样。
他坐在椅子上,明明是被传召的那个,却姿态闲适,从容不迫地跟萧川竹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不,现在是凌晨,应该是早上好。”
萧川竹冷着脸,拿着资料站在他面前,礼貌地递给他,开门见山地问:
“这台仪器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你的使用记录,还不止一次?”
她冷着脸的样子还挺有威慑力的,不怒自威,甚至有居高临下的审视感。这种审视感是通过一桩桩案件培养出来的,足以见得萧川竹消失的这些年,到底经过了多少历练。
白锦年心中不爽,因为在逃离他的这些年里,萧川竹看样子过得很好。
他一点也不怵萧川竹的冷脸,要多淡然就有多淡然,一双桃花眼天生多情,在这个年纪更添几分沉淀之后的成熟稳重。
接过纸质资料之后,白锦年放在了手边的桌上,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反客为主地问:
“小竹,你相信时光倒流吗?”
萧川竹没有被他带节奏,皱眉驳斥:“现在是我在审问你,请你配合。”
白锦年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说:“如果能时光倒流,我真希望回到我们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没排斥我,你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萧川竹不言不语,只是在心中嗤笑。
她那时候不过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讨好白锦年。
因为白家那个时候可以作为她的靠山。有了白家,她那些吸血的家人,才不能把她捉回去嫁给老光棍。同时,因为有了白家,她才能进好学校,接受上等的教育,为自己拼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对白锦年好,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当时白家嫡系唯一的孩子,她想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地报恩。
白锦年瞥了一眼她的脸色,似是知道她所想,笃定地说:“你那时候喜欢我。”
萧川竹恼羞成怒,脸色更沉,警告地喊了一声:“白锦年,不要谈论一些和这个案件无关的事情!”
怎么会不喜欢呢?
一个乡下来的土妞,遇到一个闪闪发光的天之骄子。
虽然那人有着两副面孔,性子还很恶劣,说话也很讨厌。
但他会在家长面前假装无所谓地说:“有个小尾巴都习惯了,把她送走就没人伺候我了。”
他也会一脚踹翻对她开黄腔的男生,捂着对方的嘴,警告对方不想做太监就管好自己的嘴。
少年的善意,隐藏在顽劣的皮囊下,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纯粹。
所以从没接受过善意的她,不可抑制地沦陷了,爱意藏匿不住,会从眼里跑出来。
可惜时光荏苒,他们两个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早就没了少年时代那些纯粹的感情。
第195章 你不乖,拴链子
然而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再追忆往昔,无疑是一种很愚蠢的举动。
萧川竹迅速地冷静下来,暗道白锦年果然是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能随随便地牵动别人的情绪,把话题带歪。
白锦年亲眼看着萧川竹的情绪在瞬间激动,又在瞬间冷静下来,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说:
你继续歪话题,我就静静地看着你。
被看得时间久了,白锦年都察觉到了一丝难以抗拒的威慑力。
看来离开他的这些年里,他的小竹成长得很快,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又东拉西扯了几句,白锦年才如实回答:
“刘博士需要替体质强悍的人的血液来进行研究,而我想试试人究竟能不能回到过去。我们俩就做了一个交易而已。我提供血液给他,没事的时候帮他做一下小实验,而他则找人研究时光回溯仪器。我和刘博士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交易关系。”
萧川竹睇着他,内心淡哂,面无表情地问:
“那你时光回溯成功了吗?”
白锦年微微皱眉,看上去似乎有点苦恼:“我让小瑜先尝试的。他在那个舱里躺了十天,一醒来先吐了一口血,身体都毁了,显然,这个尝试并不成功。”
这么严重的事情,被他用轻飘飘的语调,不太在意地说出来。他的脸还是那般清风朗月,举止依旧斯文雅致,却无端地叫人胆寒。
萧川竹心神俱震,脊背泛起刺骨的凉意,眨眼间这股凉意就钻遍了全身,直冲头顶。她不可置信地开口:
“白锦年,小瑜他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因为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白锦年不以为然,一双凤眸含情脉脉地看着萧川竹,里面柔情潋滟,眼里深深地映着萧川竹的模样。
他看上去那么温柔,说出的话却那么无情,低声叹道:
“那我能怎么办呢?他是个连妈妈都留不住都废物,失去了作用。让他尝试一下,是物尽其用,况且………”
白锦年说着,顿了一下,蓦地眉目舒展,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挑眉说道:“小瑜他自己也很乐意尝试,我从来没逼迫过他。”
如此淡漠,如此轻视。
仿佛白景瑜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用完就丢的玩偶。
萧川竹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就一巴掌打在白锦年的脸上,怒骂道:
“畜生!”
白锦年被打偏了头,他的皮肤天生就很白,这巴掌印上的红痕,显得触目惊心。他用舌头顶了一下口腔内壁,眼底踊跃的,不是怒意,而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脸,眼角流露出无限的纵容,“打够了没,没打够继续。”
他根本察觉不到疼,只觉得兴奋,死寂的血液重新流动了起来,疯狂的快意冲击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久违地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爽快。
萧川竹怒极,也气极。
她深呼吸两口气,冷冷地剜了白锦年一眼,大步流星地摔门而去。
白锦年则是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一抹猩红出现在指腹。
“啧,力气真大,一巴掌就打出血了。”
语气是略带抱怨的,抱怨完,他将沾了血的指腹放在唇边舔了舔,陶醉地闭着眼,喃喃道:“好像有小竹的气味。”
…………
天色很快就亮了。
白景瑜一醒来,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捞一下,可一伸手就捞了个空,什么也没有。
他猛地睁眼,房间里面是他们胡闹了一整晚的证据,是个很杂乱的犯罪现场。
可是没有温烛影。
她不在这里!
这里空了,白景瑜的心也就跟着空了。
他找了一圈,真的没看到温烛影。
她逃了。
她逃了!
白景瑜的怒火被点燃,强烈的怒意在他的胸腔里面横冲直撞,撞得他理智全无,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捏成拳头的手,用力得骨节都在咔咔作响。
他目眦欲裂,喉间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腥甜,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几欲咳血。身体一晃,他勉强扶墙站住,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几个字:“小影,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无情,抛下我就走了。
你是我唯一的浮木,没了你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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