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一只
听了这话,余幸当然是高兴的。
有镖队可以蹭,至少安全是没问题,而且自己那些行李也有地方放了。
就算再精简,毕竟是搬家,还是有些东西是必须带着的。
她如今的身家可算殷实,若是带着那么多钱自己出门,心里还是会打鼓的。
五天后出发,路上就算走个三五天,也是赶得及的。
“那真是谢谢刘大哥了!等我的铺子开张了,一定好好请刘大哥兄弟们吃一顿!”
“哈哈哈哈小姑娘别放大话,我那队伍里,上上下下得二十多个人呢,真要请我们吃一顿,你得赔上不少钱。”
“这话说的,刘大哥帮我这么大忙,是一定要请的,到时候带着嫂子孩子一起来!”
双方都是敞亮的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交流起来也格外省事。
临走的时候余幸硬是把带来的东西都给留下了,请人照顾嘛,人情当然是要做到位的,不能吝啬。
从刘镖头家里出来,心情很好。
回家的路上经过集市,看到有人卖杀好的白条鸡,便掏钱买了只不大不小的,让给剁开成小块,油纸包着带回了家。
猫照旧是蹲在墙头上。
余幸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淡定的掏钥匙开门:“下来,大花。”
“今天晚上吃鸡,好吗。”
“喵。”
“你想吃红烧还是清炒?”
“喵。”
“简单炒一下吧,放点辣椒,下饭。”
“喵。”
随便吃什么,它不挑嘴的。
鸡是小公鸡,肉很嫩,余幸习惯是要放一点酱油和辣椒一起,味儿重才好下饭。
蒜头和小葱切断加辣椒末放在油锅里炒香,然后把鸡肉块儿下进去翻炒几下,倒入佐料后加水焖锅,非常简单的步骤。
然后焖上一锅饭,就着肉浇上汤汁,想想就流口水。
如今许是跟着她吃了许多好东西,猫也不显得那么急躁了,但依旧是甩着尾巴跟在旁边,时不时的嗅嗅鼻子。
余幸拧眉看它,突然将猫双手掐握着肋下提了起来。
“你好像还是没有变重,为什么?”
“是吃的不好吗?不应该吧,你如今的饭量都快赶上我了...这皮毛,油光滑量的。”
猫沉默。
吃的多吗?
可能是在长身体吧。
吃完饭,简单洗漱,也没什么夜生活,只能早早睡觉。
猫趴在枕头上,毛肚皮轻微起伏。
余幸睡不着,睁眼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能跟着刘镖头的队伍真是太好了,我还真舍不得这些被褥呢。”
她从小怕冷,在床铺上很舍得花钱。
这些都是好棉花好被子来的,温暖厚实,怕一时找不到更合心意的。
“这样的话,那副碗我也想带上,好容易淘换来的,还没舍得用几次呢。”
“外面没烧完的炭还有两袋,就送给苔嫂子吧,嗯,那把椅子也送给她。”
“他们家人多,有用得上的带不走,就让她来挑挑吧...别浪费,对吧。”
这样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
在某种程度上,余幸算是行动力很高的人。
她一大早去买了两条结实的袋子,准备要把家当打包了。
因着车队是五天后出发,所以倒也不是很着急,按部就班,有条有理的来。
猫蹲在边上,本来是在悠闲的甩尾巴,突然却转过头,目光锐利的看向大门。
“嗯?”
余幸也跟着看过去:“怎么了吗?大花?”
又听到似乎的确是有些响动的,便起身过去打开大门查看,这一下却不得了,吓得后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人,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她。
“你想逃吗?”
余幸定睛一看认出来人,正是那个难缠的邻居,也恼了:“你有毛病吧?”
“你要逃吗?”
妇人并不答她的话,只是又重复问了一遍。
余幸气不打一处来,嗓门都提高了:“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没干坏事,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你要觉得有问题,就去巡城使那儿尽管告吧!”
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觉得不解气,又把门栓也上了。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觉得我好欺负!”
她气蹬蹬的跑回屋里,又有些泄气:“...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的很好欺负啊。”
“我以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养两条大狼狗,看谁还敢站在门口吓唬我!”
猫看起来很焦灼,甩着尾巴在桌子上来回踱步。
余幸摸着它的后颈,安抚:“好了大花,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等过几天咱就走了,以后再也见不着她!”
“我才不生气呢,气坏了身体,只会让别人痛快,你说是吧?”
“ ......”
倒是会安慰自己。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被这样一个人记恨着,即使她只是一个中年的妇人,也足够让人不安了。
万一她起了更狠毒的心思呢?
比如放把火,或者与贼人勾结,杀她灭口?
可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人,即使她只是一个中年妇人。
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
第32章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来也是昏昏沉沉,太阳都升很高了仍然打不起精神。
“不想做饭啊,大花,出去吃点吧。”
“喵。”
“今天好像有集市,我都忘记日子了。”
赶集日是下城区的传统,每个月的固定一天,历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倒也不太远,就隔着两条街,步行得走个二十几分钟,先前余幸还去集市上卖过点心,算是熟门熟路。
她找了个篮子,挎着猫出了门,絮絮叨叨的叮嘱:“一会儿到了集市上,你就待在篮子里,不许调皮乱跑!知道不!”
“万一叫人掳了去,找都没去处,就算是踩着踏着,也够你受的。”
她不知道猫能听懂,这番唠叨也只是自顾自的说说罢了。
在下城区,赶集日是大日子,也是热闹日子,只要不是实在抽不开身的,都要来转悠转悠看看,就连小孩子也会获得一个两个的铜币,被允许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靠近外面的摊位大都杂乱,很多都是周边的住户,去挖点野菜,做点手工针线的,看能不能拿出来换点钱补贴家用。
余幸就曾经在这种小摊上买过袜子和小衫。
这些小媳妇大婶子的,手都巧的很,可以提出类似要绣个什么颜色的小花,或者要什么样的款式,只要不是太复杂的,都不用另外加钱。
价格不贵,穿着也舒服。
下城区的工作机会很少,剩余劳动力很多,所以变相的卷起来了。
越是往里面走,摊位就比较规整了,货品也五花八门,甚至包括一些下城区不常见的精致物件。
比如好看的花朵发夹或者彩绸的发带,就很受到年轻小姑娘的喜欢,十几个铜币的价格虽然小贵,但咬咬牙也会掏出攒了许久的小荷包。
买回去,够美上一个月的了。
半大小子们则是围拢在戏法杂耍摊儿或者糖人摊子上,贡献出一枚两枚的铜币,眼睛艳羡的,暗搓搓的试图也学上那么一招半式,足够在小伙伴中间威风。
总之是热闹。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每挤在人堆里,还是觉得感慨。
生活美好!
人间值得!
精彩的玩意儿很多,但一人一猫目标明确,就是来买吃的,于是也没硬往里钻,看着有卖小饼的摊位,便走了过去。
“小饼称两斤,这个是糖味儿的?也掺一点。”
“这个炸糕怎么卖的?也来点。”
分分钟便花掉了三十多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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