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一只
立在地上,两个前脚搭在余幸膝盖上,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
而且还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余幸便小声安抚它:“好了大花,人家遇到困难了,能力范围之内的帮一下,不是很应该吗?毕竟也是咱家的员工呢。”
“而且最近事儿这么多,我是真害怕呀!”
把猫抱在怀里哄了一通,又找了两个糖喂了,这才稍微好一些。
......
盐二那边收拾的也快,快中午的时候就拉来了一车,都是些棉被褥子,还有许多包裹,大约是从家里抢救出来的衣服用具。
第二趟的时候就是和他爹又回去,留下他的母亲和妹子在这里慢慢的收拾。
期间余幸来看了一眼,简单打了招呼,给她们介绍了院子里的摆设。
“...水井在这边,那里是驴棚,边上的屋子用来存放杂货用的,你们用不上的东西可以暂时放在里面。”
两个人显得都很局促,嘴里也一直道谢,余幸不想让她们太尴尬,便借口前头忙离开了后院。
等半下午的时候,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全家人一起再次去道谢。
彼时正是吃饭时候,余幸便招呼他们一起吃,反正就是员工餐的大锅饭,从柜台直接拿菜和馒头,多几个人少几个人也没什么差。
盐二推辞着:“还是不了,老板,我们就不一起吃了。”
他今天本来也算请假,没道理还要管饭——更何况自己一家四口呢,哪里能落得下这张脸皮。
余幸:“你们连个灶台都没有,况且谁还没遇到困难的时候呢,快别推辞。”
于是被一众婶子大姐的便强拉着坐下,又热络的递筷子拿碗,很快便聊到一起去。
话题从对于他们家遭遇的同情,到盐二什么时候成婚,以及盐家小妹盐芳芳是不是有合适的婆家。
余幸在边上啃鸡脚,津津有味的听着。
......
盐二的家庭,就属于鸭脚港上比较多和比较传统的家庭。
父亲和儿子作为主要劳动力,在港口上做工,母亲则带着女儿操持家务,另外还要做一些零工来补贴。
吃饱穿暖没什么问题,只是要攒钱就不太容易。
但一家人齐心协力,就能克服一切的困难。
吃过饭后,盐父去港口上工,盐母就带着盐家小妹帮忙做事,清洗蔬菜处理食材洗刷厨具,跟那些佣工大姐们做一样的工作。
原本余幸觉得没这个必要,但这家人也有自己的说辞。
盐二正在院子里劈柴,他擦擦汗道:“老板,我们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忙,拦着我们才觉得过意不去。”
他母亲也点头:“就是,我们哪里那么厚的脸皮呢,就让我们做事吧。”
儿子的老板是个善心人,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她们当然也要知恩图报。
这一家人的确是勤快的,自打他们住在了东边的房子里,余幸是一丁点的活都不用干了。
什么打水烧水喂驴子喂小狗,劈柴扫地扔垃圾,但凡要费一点力气的,全被抢着干了,每天院子扫两遍,清晨一遍,傍晚一遍。
期间盐二的准媳妇儿还来过一次,送了一大包的梅果儿,说是自家树上结的,又甜又爽口,还能解暑。
院子里一众的婶子大娘便笑着打趣,小姑娘红着脸跑了,盐二站在院子里呵呵傻乐。
余幸也跟着笑。
该怎么说呢,反正这样的日子过的是真舒服。
第46章
大花快餐闹老鼠了。
洗碗的婶子一脸愤愤的指认:“ ...从房梁上爬下来的,拽着一条鱼跑了,这杀千刀的老鼠,可别让我逮住!”
也不是说饮食环境不够干净卫生,但毕竟建筑有些年头,有些个隐藏的老鼠窝也是很寻常的事,即使已经一再防范,偶尔还是能看到踪影。
家里虽然养了个猫,可大花是不会抓老鼠的,而且余幸也绝对不会再养另外的猫。
也是上辈子那会儿出摊的时候听几个小姑娘聊天,说家里原本有一只娇贵的品种猫,后来有个同样养猫的朋友要出差,便帮他短暂照顾几天,结果家里那只祖宗当天晚上气的不吃不喝,第二天就尿血。
当时余幸只觉得,这品种猫气性也忒大了。
但现在若是让她再养一只把大花气的吐血,那也是不行的。
于是设置了各种捕鼠夹,并在房梁上放了粘鼠板,另外厨房重地要严格遵循卫生准则,所有器具都要滚水消毒,食材都要多次清洗,甚至连门口都挡上了防鼠板。
这番举措倒是也颇有成效,一连逮住好几只,最终只剩一只智商超群的大号老鼠,虽然屡屡打过照面,但各种方法也奈何不得。
非常精明又过分狡猾。
“简直像是成精了。”
梆子拎着捕鼠器,上面的诱饵被吃掉了,但卡子并没有捉到老鼠。
“ ...我上次也见了,有这么长!”
灶台上的炒菜大姐比划着:“头一次见这样长的老鼠呢!”
且这老鼠大约也知道是人类在向它开战了,又因为老鼠家族全部惨死而愤怒,于是屡屡挑衅。
某天早上,甚至将新采购来的鲜鱼袋子啃破了一个角,待人发现的时候,鱼已经淌了一地,全都被咬死了。
“真坏的很,竟然每个都啃上一口,也不怕撑着!”
炒菜大姐心疼的道:“可惜了这一袋鱼。”
余幸也觉得恼火,但终于是无可奈何,挥手道:“算了,把鱼丢了吧,辛苦盐二你再跑趟腿,驾驴车去港口上,再收些鲜鱼。”
“行。”
盐二转头就走,倒是那几个大姐都觉得可惜,虽说有的鱼被啃了,但收拾收拾还能用,就这么扔了也太浪费。
大不了就把被咬的部分切掉嘛,剩下的还能吃。
余幸却坚定摇头:“老鼠碰过的东西可不行,都拉出去挖深坑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曾经在书本上见过不少因为老鼠而惹出的祸患案例,传染各种病菌,甚至会引发瘟疫,搞不好就是一场大灾难。
马虎不得。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一众人跟这头大老鼠斗智斗勇,但几乎是没讨到什么便宜,反而被陆续嚯嚯了一袋鱼两只鸡一锅粥。
一大帮的人奈何不了一只老鼠,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老鼠简直像读了兵法,深知一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从房梁上探出头来,下次从米缸后面露出尾巴,狡猾至极。
几轮互相试探,都没分出胜负。
隔天,炒菜的大姐说炒锅的把手上有个固定的小钉子不见了,问余幸家里还有没有类似的,要及时换上修补。
余幸:“我记得是有,等我找找。”
于是去杂物间翻找,猫也跟着进去了。
因着闹老鼠,放在杂物间房梁上是有个粘鼠板的,但是这几天风大,刮的摇摇欲坠,又因为杂物间很少有人进来也没人注意,现在终于是掉下来了。
正好扣在猫头上。
粘住了。
“ ......”
猫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余幸连忙掐着它的前肢抱起来到院子里:“ ...别动,大花,我帮你拿下来,别动别动。”
但真要往下拿的时候,又犯了难。
粘的也太结实了。
这会儿不算忙,洗碗的大姐也过来帮忙,并出谋划策:“用豆油!我家狗以前让粘鼠板黏了,就是这么弄的!”
余幸听了,觉得有道理,又记得自己以前也是听过这个法子的,于是去拿了豆油,用小刷子蘸着,一点点往缝隙里抹。
但除了把猫头弄的油乎乎的,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粘鼠板还是结结实实的粘着。
“ ...这粘鼠板是在集市上买的,说是用的什么强力胶,粘上就掉不了,看来果真没说假话。”
盐家小妹也凑过来,憋了半晌:“要不,再试试用面粉?”
“面粉把胶裹起来,就不粘了。”
听起来,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又用面粉搓,结果就是整个猫脑袋又油又面,毛都打绺了,粘鼠板还是牢牢粘在上面。
“ ......”
余幸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的大声笑起来。
猫愤怒的用爪垫拍她——看上去很凶,实际上连爪尖都没露出来。
她抹了抹眼泪:“对不起大花但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喵!喵喵!”
最终还是笨办法有用,用小剪刀一点点的剪掉了脑袋上的左半边部分的毛毛,才终于将那个粘鼠板拿了下来。
但猫脑袋也就秃了一块,左边脑袋上耳朵内侧,少了一块花色的毛毛。
当天下午,那只斗智斗勇的大老鼠被捉拿归案,惨死大花之口,曝尸在日光之下公然处刑。
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啧啧称好,余幸也与有荣焉。
“要不捉老鼠这事儿,还是得猫来呢。”
“专业就是对口。”
“ ......”
猫其实是没什么偶像包袱的,毕竟这也不是他终极的形象,也不会总这样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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