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一只
那两人都是一般长相,身材中等有些偏瘦,此时正眼神呆滞,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叫声,不时的挣扎抽搐。
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余幸有点懵:“这是...怎么了?”
盐二道:“应该是从通风口进来的,想偷东西...可能摔坏了头?”
他是第一个冲进来的,那会儿这两个人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一个大吼大叫的撕扯自己的衣服,疯疯癫癫,另一个趴在地上满地乱爬,脑袋上还破了个口子,像是在桌子腿上撞的。
“ ......”
两个人一起摔傻?
这合理吗?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更能说的通的解释了。
余幸抹了把脸,强自镇定:“这样吧,盐二,劳烦你跑一趟,叫巡城使来。”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她对于巡城使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且这场面也实在是过于混乱了——得是什么样的笨贼才能自己撞傻了啊!
事出反常,说不定有诈。
万一明早上来个老太太坐门口赖上了,让赔个健康的孙子儿子什么的,谁吃的消?
别怪她过分阴谋论,全然是因为上辈子见识过太多人的阴暗面。
凡事警惕些,总没坏处。
盐二应声出门,本打算去最近的巡城处,路上恰好遇到两个巡城使在巡逻,便立刻将他们引路过来。
本以为这就是简单的偷盗事件,毕竟人证物证俱全,而且犯人也抓住了。
但那巡城使在店里简单查看之后,脸色却有些凝重,各种细节问的十分详细。
盐二和盐父作为最先闯进来和亲手捉住这两个人的,最具有发言权。
“这两个包是他们的,这些银币,都是从店里的柜子拿的。”
“酒也是从我们货架上拿的,碎了一瓶,天花板那边有个洞,应该是从通风口进来的。”
但这俩人为什么疯疯癫癫的,谁也说不清楚。
其中一个人脑袋上虽然有伤口,但也只是皮肉伤,根本不至于让人变傻。
另一人身上连皮外伤都没有,健全的不得了,可是也疯了。
“看这样子,好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刺激所以失去理智。”
其中一个巡城使这样分析着:“简单来说,就是吓疯了。”
余幸感到不解:“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锁过门了。”
从现在的场景来看,他们已经称得上是作案成功了——拿到了钱,也打开了大门。
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没有逃走,而是选择了原地发疯。
不管如何,在进行了详细的叙述之后,两个巡城使还是将人押送走了,并叮嘱今天晚上的事情先不要宣扬出去,等后续的调查结果。
余幸自然是满口答应。
其一么,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愿招惹一些是非,其二呢,大约是要避免打草惊蛇一类的道理。
总之,听巡城使的总没错。
第48章
巡城使走了,一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最后还是盐家小妹先开口:“...要不,先收拾收拾?”
打烊前刚刚擦洗过的地面,收整过的柜台,此时都已经是狼藉不堪,两个发疯的人破坏力惊人,不仅碎了好几瓶酒,甚至连板凳腿都撞折了。
“ ......”
是该收拾收拾的,至少别耽误明天做生意。
都这个点儿了,再过几个小时估计送菜的就要来敲门了。
好在人多,动起手来也倒是快,不多会儿便将一地狼藉清扫的差不多,只是今晚大约是要开窗通风了,否则这满屋的酒味儿怕是散不掉。
以及天花板上被破开的洞,只能暂时用东西遮住,回头还得请专业的木匠师傅来修。
“今天晚上,真的多亏了大家。”
余幸很诚恳的道谢,又给盐二额外放假,让他好好补觉,明天的活儿就不用操心了。
“大家都去休息吧,离着天亮都没多少时间了。”
但第二天早上,盐二还是准时上工了。
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把缸里的水打满,又架着驴车去港口上收鱼,该做的活儿一点没少干。
对此他的说法是年轻,觉少,到点了就睡不着,而且梆子对于港口的物价还是不够熟悉,怕人家会坑他钱,不给好货。
盐母也笑的道:“收鱼又不是什么累活儿,老板,就让他做吧,年轻人,闲下来才会出问题呢。”
对此,余幸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一家的确都是很朴实和真诚的人,别人的一点好,就要加倍回报。
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众人都识趣的没提,但食客中似乎又有别的消息传来——饭桌上,大家都是愿意多聊些八卦的,也是知晓消息最好的场所。
只要留心些就能听到,只是不能太追究真假。
“说是前几天那些匪盗,抓着人了?”
“不敢打包票,但绝对有眉目,我昨天晚上有个活儿回家晚,恰好就看到好几个巡城使都急匆匆往巡城处那边去!”
“对对!我家就住巡城使隔壁,好家伙,那鬼哭狼嚎的!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啊呀,这是要变天啊,鸭脚港...”
对此,余幸也只能是默默听着,内心里悄悄的猜测一番。
普通人,信息知晓的渠道还是太少了。
且她也确实是无辜又迷糊——谁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情况,怎么能无缘无故就疯了?
......
当天下午,猫发烧了。
它本就属于不是那么活泼的类型,平时也大多数都是懒洋洋的,所以余幸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只是后来想让它从桌子上下去的时候,顺手撸了一把猫脑袋,才发现体温透过毛毛都已经能感觉到微微烫手了。
她吓了一跳,又摸了爪垫和鼻子,也都是发烫。
“大花,你发烧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说?”
这就纯属是关心则乱了,毕竟一个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人话的。
但除了摸上去有些烫之外,猫并没有什么异常。
中午时候有道排骨,清炖和红烧两个口味都很对胃口,它自己便吃了一大碗,几乎赶得上一个成年人的分量。
即使是这会儿,也没觉得因为发烧就有什么不同,至少看上去是很寻常。
但余幸还是立刻就带它出门看医生。
这附近有兽医,早在初初决定要落脚在鸭脚港的时候就实地考察过了,多集中在居民区,不算多,但也有那么几家口碑好靠得住的。
她行动力很高,当即搭牲口车到上城区镇上,又花了十个铜币雇了个健壮的拉人力车的小哥,让他载着去找附近最有口碑的兽医。
小哥收钱收的痛快,办事也办的漂亮,很快便送到了附近一家兽医站,里面好几个忙碌的大夫,有个中年模样的接待了她。
“能吃能喝,就是发热...大夫,你摸,都有点烫手了。”
大花是个很有脾气的,并不情愿被别人碰,但生病不是小事,余幸硬是摁着它就范。
中年模样的兽医看起来很专业。
先是看了爪子和眼睛,又用某种叶片还是草药的,擦了猫鼻子——原本他试图将叶片喂给猫吃,但立刻被拍了一爪子,力气不小,手背都红了。
余幸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大夫?怎么样?”
兽医思考片刻,慢慢道:“ ...看上去是没什么不对的,不过也有一种可能,猫在发.情的时候,体温会升高。”
余幸懵了:“发q?可是它还没成年呐?”
看上去也就是个半大猫,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至于自己已经养了半年的事情,被短暂的遗忘了。
“八个月左右就成年了。”
兽医很严谨的道:“不过你这只猫看上去也就五六个月,理应是不该的,你平时给它吃什么?”
“没特意吃东西,人吃什么,它吃什么。”
“没有吃顺毛素?”
“顺毛素?那是什么?”
“看来是没有,那就没事了。”
顺毛素是一种药,准确的说,是专适用于宠物的药。
在上城区的很多地方,尤其是贵族之间,宠物长毛被视为一种流行的风尚。
在这种风尚的催动之下,不管是养了小猫还是小狗的,或者是别的什么宠物,都想让它们拥有长长的,柔软的毛发。
品种使然,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能拥有长毛,在利益驱使下,一些药剂应用而生。
“...不正规的顺毛素会有副作用。最好别乱吃,比如掉毛就是一种。”
余幸连连摇头:“绝对没有,我都不知道这个东西。呃,它脑袋这块是粘到粘鼠板了,没办法才剃掉的。”
长毛短毛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动物天生的特征,没有必要因为人类的审美不同而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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