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秋安好
在堂妹林雪竹没作死自己之前,不敢越雷池半步。
后来妹夫成了鳏夫,林雪兰才不再克制内心澎湃的情感,开始对妹夫实行人道感化。
终于成为黑化男主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林雪竹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现在想想,又似乎哪里都不对。
惦记妹夫多年,甚至大龄未嫁,堂妹一死便火速接盘,这真的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而现在,眼看着原本作天作地的堂妹乖巧懂事了起来,自己上位无望,林雪兰怕是等不及要出手了吧?
林雪竹预感到这将是一场茶香四溢的大戏,便怀着激动紧张的心情,等待元修的回答。
“不必了,我夫人的叔叔就是医者,他自会为我诊治。”元修冷淡地说。
林雪竹看戏的八卦表情瞬间凝固。
啊嘞,怎么回事,男主怎么拒绝了女主?
不要啊,她还想跟林雪兰飙茶艺呢。
流放路上这么无聊,真的不考虑整个活吗?
林雪竹心念一动,话便脱口而出,“我叔叔作为普通大夫,自然比不得周神医医术高超。夫君,不如你就让周神医看看,说不定有奇效呢。”
她话音未落,元修就皱起了眉头。
林雪兰和林雪依也一齐将狐疑的目光盯向她。
林雪竹微笑以对,说道:“小堂妹坐我们的车,她姐姐付点车费,很正常吧?”
林雪兰看着林雪竹,仿佛她在开玩笑,“周神医出诊的价格,可不是区区车费能抵的。”
“哦?”林雪竹饶有兴味地问:“那周神医要多少诊金?”
林雪兰眸光微闪,神色倨傲道:“如果是你,千金难求;如果是我,分文不取。”
林雪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我夫君得领你的人情了?”
林雪兰一愣,随即意识到,她掉进林雪竹的陷阱了。
她慌忙地看向元修,语气中透着委屈,“妹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修冷睨了她一眼,道:“既不是,就不必多说了。”
林雪兰不甘心,又说了句,“可你的腿……”
“与你无关。”元修直接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林雪兰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本以为带了神医回来,能让元修重重地记她一份恩情,也能当众下了林雪竹的面子。
谁想到,没脸的竟然是自己!
林雪兰心中又恼又恨。
不过,她恼的是元修,恨的却是林雪竹。
这个贱丫头,肯定又使了什么手段,见她回来,先在元修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否则,元修又怎么会对她如此冷淡!
林雪兰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告辞离去。
林雪依见姐姐全程没给自己一个眼神,心中万分失落。
手中的蒲草折过来折过去,都快要折断了。
林雪竹瞧见她的样子,什么都没说。
人性是最复杂的东西,就让这单纯的小丫头自己去品吧。
一转眼,见元修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林雪竹戏精附体,捏了个温婉的嗓音道:“夫君,你为何拒绝堂姐的好意?那周神医可是鼎鼎有名,真正千金难求的回春圣手啊。”
元修冷哼道:“自然是怕夫人付不起那诊金了。”
林雪竹听出他在嘲讽自己,但她并不当回事。
不过,不是说男主在女主的温柔攻势下,才慢慢领悟世间真爱的美好吗?
怎么女主刚来男主面前刷存在感,男主就看出她意欲挖墙脚了?
这剧情,是要往男主成为鉴茶大师的方向发展吗?
好刺激呀!
林雪竹正在暗暗激动,就听车厢外,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她掀开窗帘去看,就见周申义的马车正从他们旁边路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辆车的距离非常近,以至于周申义的脑袋探出来的时候,刚好和林雪竹来了个四目相对。
好像鬼啊!
林雪竹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周申义不仅拥有瘦削的面庞,惨白的皮肤,还有一双黑色瞳仁明显小了一圈的眼睛。
乍一看挺瘆人的,比书里描写的更具冲击感。
或许是林雪竹没控制住惊诧的表情,那周申义目光阴鸷地盯了她一眼。
然后,直奔林雪兰而去。
第50章 庶出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午休时间,官差发了黑馍馍。
尽管黑馍馍的味道逐渐离谱,但流放队伍里的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吃下去。
林雪兰一家属于少数的那部分人。
因为周申义从马车上,取了很多点心、肉干、蜜饯出来。
那丰盛的样子,即便是官差看了,都要咽口水。
饿了好几天,老夫人尚能维持个体面。
林成昆却是一点都控制不住,抓起来就往嘴里送。
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饿死鬼投胎。
老夫人嫌弃地盯了儿子一眼,看向周申义时,已然换了副慈爱的笑脸。
聊天的过程中,她不动声色地套出了周申义的家庭背景,心中大为满意。
若放在从前,这种商贾之家她是断然不会多看一眼的。
可现在到底情况不同。
周家有钱,周申义又有神医的名头。
无论家境还是名望,都远超自家如今的处境。
林雪兰若能嫁给周申义,那必然是要压那庶出子的闺女一头的。
到时候,看那死丫头还怎么嚣张!
想到这里,老夫人胃口大开。
不知不觉间,就和林成昆一同努力,把周申义献出来的食物吃了个七七八八。
搞得周申义有些尴尬,生怕自己拿少了,被人家误会他吝啬。
待老夫人和林成昆吃完,林雪兰将剩下的东西给了魏红儿和林盛景。
红着眼睛说道:“按说我娘刚刚亡故,尸骨无存,我这做女儿的,该为她痛哭守孝。但行路不易,这家里终是要有个女主人的,不如爹爹就将二姨娘扶正吧。”
说着,她抹了把辛酸泪。
她这一哭,可把周申义哭毛了,忙问:“林姑娘之母为何身故?若姑娘早遇在下,或许可为夫人诊治一二。”
“她娘不是病死的。”老夫人哑着嗓子道:“她娘是被人害死的。”
周申义顿觉气愤,“谁人如此大胆?”
老夫人面露悲痛,往林雪竹的马车看了一眼。
见周申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老夫人与林雪兰交换了个眼色,各自心照不宣。
魏红儿冷眼旁观,暗暗冷笑。
好一出母慈女孝的亲情大戏,若非她知道内情,还真要被这祖孙俩感动了。
就听周申义道:“那马车里坐着的妇人,与林姑娘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庶出叔叔的女儿,算我的堂妹。”林雪兰回答。
周申义一副了然的模样,语气不善道:“庶出之人大多心术不正,怪不得那妇人看起来蝇营狗苟,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考虑到魏红儿和林盛景的感受。
即便考虑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因为他是正统的嫡子,在他看来,庶出的兄弟姐妹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显然,老夫人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她铺垫道:“有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晚上扎营了,老身再慢慢说与你听。”
“好。”周申义点头应道。
关于林姑娘的事,多细枝末节他都有兴趣听。
谁让林姑娘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呢。
而在他口中,蝇营狗苟的林雪竹,此刻正扒着车窗,很是着急地向外看。
越是深山里,资源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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